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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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我上中班时,几乎全园的老师、学生都知道我的性格了。个个老师能尽量避免与我碰面——所以老远就躲开了;小孩子嘛——惹不起还躲得起!呵——我有试过整整一节课里要么整个教室就我一个人,或者操场上就我一个人在玩的。那节体育课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大班wWw.时,过六一儿童节,园里邀请家长也参加。我想前两个六一也没叫那“输神”老爸去,这次不叫也没关系;反正说不定外婆不用种白菜会陪我一起去呢?!不过后来外婆还是没有去……而在我离开那“赌场家”后第三次见“输神”老爹时,我便跟他说。他每年都会来看我一次,其实也就是拿些可怜的几百块学费和日常开销给外婆的,那些钱还不够我读一年的幼儿园呢!而且每次他拿的钱越来越少,几乎是少到仅仅有两百块!呵——“爸,园里庆六一,邀请家长,你去吗?”我是边走边说地从他身边经过。

    “不去,上班。”

    “哦”

    ……

    从那次以后,上小学时的家长会我一次也没跟他提起过,也没让外婆去。老师每次问起时要么说上班,要么干脆直接不回答,她也拿我没折。

    今天一大早我便跟着外婆出了门。我们每天五点就要起床去市场占个小地方卖白菜,一卖就到上午八九点钟,外婆哪还顾得了我的早餐,所以我也只能跟着一起去卖菜,顺便也帮忙收钱。

    “玉儿,七点了!该上学了”

    “知道了!”我麻利地将收到的菜钱装进外婆的衣兜里,拿起书包便大步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

    我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在通向学校的大道上,前面有几个女生,正嘻嘻哈哈地谈论着哪个明星新出了什么专辑,哪个明星又跟谁谁在一起,时不时又还大笑几声。在我后面的是三四个男生,有时不说话,有时讲讲前几天看到谁又被教导主任训了一顿,原因只是没交他那科的作业……哦!重点说下——很难得的是竟有个人与我同行,是个瘦小的男生,书呆子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小人书,没察觉到我的存在,而后突然猛一抬头看见我,吓得打个冷颤,连忙向后退。呵呵——真是可爱!

    想想读小学已经四年了,在这又混成姐大了。别人见我就怕,个个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唉——也难怪!谁想放学后就哭着回家啊!

    再说说我的成绩吧!也还算可以,至少我没试过考不及格,最差的也停留在65上下,我的作业从来都很准时交的,故与教导主任不是很熟,也就只喝过他两次菊花茶……

    一次是为了体检的六块钱,我竟托了一个月,班主任拿我没办法,教导主任只好亲自出马——把我叫去办公室,用很和蔼可亲地表情问我家里是不是真的很穷?拿不出这六块钱来,要是那样他就帮我出了这六块。我当时看着他很想笑,但还是强忍住了没笑,而用敬意地眼神回敬他:“不用了主任,明天我就把钱交上。”

    还有一次便是不知道怎么的跟高年级的同学有了过节,弄出了一些事端,主任让我喝了一个下午的菊花茶,味道还不是正宗的那种,两个字形容——难喝!!!

    六年级我很顺利地毕了业,那天全部老师几乎都笑开了花,唉——毕业那天我还特地回了趟“赌场家”看看那“输神”老爸。我一进门便闻到刺鼻的香烟味,高分贝辟哩啪啦的麻将声还在响着,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再看我爸,烟叼在嘴上,口袋里已空的见底。我上前叫了一声:“爸”

    “哦”老爸抬头看了看我:“你来啦!”

    “哟——老江,这是你女儿啊?!人可真是长得水灵啊!叫什么名字啊?”一位雀友用很欠扁地眼神打量着我。

    “你妈的!不想活啦?!”爸爸说着一只大手重重地朝那人头上一拍。

    “唉哟——疼!我哪敢往那想啊!我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哼!兔仔子量你也不敢!”爸爸向那人啐了一口,便转头跟我说道:“帮爸买包烟吧?!”

    “不!你自己去买,我帮你打着。”

    老爸用惊讶地表情看着我:“……好!你打!”说着有点犹豫地站起来……

    我趁他还没改变主意便一屁股坐了下去,熟练地洗起牌来……都说父母会遗传一些东西给子女,我想我爸妈没遗传我什么,就遗传了好赌的性格吧!

    我坐下一会,便赢了不少;看来我今天手气不错,站在一旁火速买烟回来的老爸脸上也笑开了花。我一直打到半夜,有个人输到没钱了就囔着不打!……我那晚便在“赌场家”住了一夜。我躺在九年不见的小床上,哪里睡得着,两眼直望着天花板——一会想想刚刚赢钱时的威风凛凛,一会又幻想上了初中后的生活,总之脑子里是乱七八糟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