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付岩山妇好寻旧友 群情奋面对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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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岩山中云遮雾障,不见山水真面目。司母辛却赶了大早,到深山中的沟壑中去寻找说。

    司母辛坐在大车上前行,前方的雾遮住了视线,使人只能看到十丈左右。司母辛看着满谷的云雾却在想着说不到朝廷赴任的原因。她知道说自从见到王子子昭后就心怀一腔大志,时时想当上重臣帮武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虽说他因命运的摆布作了工奴,但那番改天换地的雄心却时时在勃动。也就是在那阴暗的作坊中,他谋划了偷梁换柱之计,让红果谏说小乙把昰与昉调出了京师,给武丁一个即位作王的极好机会。后来,他尽管屈从了司母戊的安排娶了红果,时时感叹命运的不济,不能与情深谊长的情人结为伉俪,但却把这不能弥补的缺憾埋在心头,默默地为一方水土的安宁而精心耕耘。在他的治下,相地是那样的日渐兴旺,收获颇丰。后来作了一个小戍,仍然为国谋划,以致后来遁进山中作民也在为山民们幸福奔走呼号。这样的人盼得是天下人能够都享受太平,又如何不肯作这万人之上的冢宰呢?也许他对武丁王失去了信心,也许他对不公正的待遇而心寒意冷,但不论他作如何之想,我都要把他请到朝廷,决不让这人世间少有的大才埋在深谷。

    司母辛一路想入非非地走着,到了东沟佐近天却开了眼。只见一阵清风吹过,云雾立刻散去,前边的山,身旁的水,眼下的村庄都那么清晰宜人,让人仿佛看到了世外的桃源,看到了与世无争的一群山民。司母辛的心情也随之开朗,暗道:“天助殷商,今日我一定会把这有用之才请到重任上的。

    司母辛记忆力极好,让驭手直接把车赶到了说的家门口。车没停稳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直奔说家门口,叫道:“说,说,我来了!”

    说的家中静俏俏的,司母辛在那里敲了几下门才有一个女人从家中出来。司母辛举目看时看到这女人穿着极为朴素,麻线衣,粗革履,不施粉黛,与农家女没什么两样。司母辛不由得问:“这就是红果吗?”

    站在司母辛面前的人的确是红果,她自从随说来到这付岩后就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农妇,整日价在家中相夫教子,过着平民一样的日子。但她没有怨言,没有苦恼,脸上时常带着幸福的笑容。今日她又在家中为孩子们缝制春季的衣裳,就听到了有人敲门,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看谁来了,却见到了面前站着司母辛。她也不由得惊叫道:“啊,是表妹?你怎么来了?是与武丁王一块来的吗?”

    司母辛笑笑道:“不,他没来,我一个人来了。”

    红果道:“啊,那好,进家吧。”说着打开门让她进来。

    司母辛坐在了红果的面前,问道:“孩子们呢?”

    红果道:“啊,都到学校去了。说对他们看得可紧呢。”

    “啊?这里还有学校?”司母辛问道。

    红果道:“是啊,说为了让这里的孩子长点出息,专门请来了老师教他们呢。”

    “哦,说兄的确非同凡属呀。”司母辛打心眼里佩服起说来,“说到什么地方都不甘心平平庸庸地渡一生,在这深山沟里又办起了学校,如果让他当了宰相,那国家一定会变个样的。”问道,“哎,表嫂,说兄呢?”

    红果道:“他早上就与雪一道入山猎鹰了。现在没有什么活了,他准备与雪抓几只鹰猎兔猎狐狸。”

    “哪他们什么时间回来呢?”司母辛又问。

    红果道:“说不定。他们一入山就没个准了,也许一天两天,也许十天八天。反正现在也没人管他们,时间由他们自由支配,玩起来吗也就没有头。”

    正说话间又来了一个女人,司母辛抬起头来看时却仿佛在那里见过,她打开记忆的闸门搜索着,突然醒悟:“啊,这不就是雪的老婆吗?当年自己在家乡的南山中与她有着一面之交,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还是那么卓有风韵。这时雪妻开了口:“说嫂,孩子们已经下学了,在南河边逮螃蟹呢。我叫他们早点回来他们都不回来,说逮够了晚上烧着吃呢。”

    “唉,说平时对他们管得很严,他们知道说与雪哥俩去上山了,就疯起来了。我去喊他们。”红果说着站起来要出门,站起来了却看到司母辛在面前坐着,就又坐了下来,对雪妻道:“啊,你们不认识吧,这是咱们的老乡,武丁王的王后妇好。啊表妹,这个就是雪的老婆,玉芹。”

    “啊,雪嫂。认识认识。”司母辛赶紧站起来与她拉了拉手。

    雪妻知道面前的是尊贵的王后,就显得拘谨起来了。头也不敢抬了,眼睛只盯着地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敢。司母辛赶紧拉她坐下来,道:“啊,玉芹,你们过得还好吧?现在有几个孩子了?”

    雪妻道:“现在两个小子一个姑娘,都在上学呢。”

    说话间屋外奔过来几个泥乎乎的小子、姑娘,大的有十五六岁,小的有七八岁,他们手中有的拿着鱼,有的抓着螃蟹,有的还拎着一只老鳖。乱七八糟地站了一片,把手中的猎物举到他们的母亲面前,红果见了嚷道:“看你们一个个成了泥猴儿,下午还怎么上学。”

    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道:“娘,我们现在就去洗,你给我们把这些煮了我们好吃。”

    红果埋怨道:“碧玉,你都十五大六了,还不知好歹,你看你。”

    碧玉道:“娘,你不是告诉我们不劳动者不得食吗。我们今天干活了,也挣来不少东西,你该表扬我们才是。衣服脏点怕什么,不都是我自己洗的吗?”说过对小孩子们道,“把东西放下,让妈妈和婶婶去煮,咱们到溪中洗洗去。”

    碧玉还真有号召力,她一说孩子们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随她跑出去了。司母辛看着碧玉的背影久久地凝思。只到红果说:“玉芹,咱们把这些水货煮了给表妹吃。”司母辛才转过神来,道,“来,我给你们一块剥。说着卷起袖子去洗鱼鳖。

    三个女人在一块洗着水货,却各怀着心思。此时,她们都知道对方的过去,都知道司母辛年轻时候与自己丈夫的恋情,可也都知道自己的丈夫永远不会再与这作了王后的女人苟且了。就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打发漫长的时间。一会儿她们把水货剖剥好了,蒸上锅,就坐在那里等孩子们回来。等了一会却见这帮子又一个个泥猴似的奔来了,手中又抓了更多的鱼鳖虾蟹。他们进到院中,扑通通扔到地上一堆。一时间鳖爬虾跳,螃蟹逃匿,忙得这些大人们手脚不停。一个个抓来,又洗又剥,又蒸上锅,才腾出手来端来水洗刷自己的儿女。

    孩子们洗过,入屋内换上了衣裳。当碧玉又站到司母辛的面前时她不由得呆住了:啊,说的女儿长得这么好啊。要是能嫁给我家孝己我就有福份了。我此生不能嫁给说,让下一代人成亲也是我的一点夙愿。可又一想不禁得又暗自摇头:哎呀不行不行,孝己是王子,他的婚事得由武丁王说了算。我与说那样情深谊海不能成为一家人,孝己又怎能与碧玉成婚呢。

    红果见司母辛一直在看自己的女儿立刻悟出了她在想什么。可是,她不好意思说,况且人家现在贵为国母,人家的儿子又是当朝的太子,未来的国王,会娶自己的女儿吗?

    大家各自想着心事,也就变得默默无语了。好在水货此时蒸好了,红果就取了盆来,盛了满满的一大盆放在司母辛的面前。司母辛喜欢上了碧玉,心里也就节记着她,一把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取过一只螃蟹剥开壳给她吃。这碧玉也真够乖的,也伸手取过一只螃蟹剥了给司母辛的嘴中送。娘俩就这样亲亲热热地吃着。

    司母辛在说家住了下来,与红果同榻而眠,等说回好劝说他入朝。可次日说却没有回来。她又等了一天,仍未见说回来,心里不由得产生了深深的失落感。就告别了红果入山去找说。红果担心她被山中的野兽给吃了,就劝她不要进山:“好妹,这里四处都是山,谁知道说与雪到那架山上去了。你还是在家等着吧。他能一直不回来吗?”

    司母辛道:“我还是到处找找吧。如果他回来了你就让他等着我,我回来了好与他说话。”

    红果见她执意要进山,就要找乡勇们去保护她。司母辛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道:“表嫂,我在王宫就曾经与豹子斗过,那么大一只金钱豹都被我杀了。就是在山中遇上猛虎我也不怕。何况,还有好几个侍卫保护着我呢。”

    红果听她说有武功也就放心了,送她到村头让她走。司母辛就带领着一帮人朝村西最高的峰峦方向走去。

    西边的这座山峰高耸入云,苍鹰都在山半腰上飞。司母辛与人来到峰脚下,举目看着那雄伟的山势,看了许久道:“说与雪一定在这个山峰上待着。他们要等鹰回巢后再抓鹰。你们在山下呆着,我到峰上去看一看。”说着按一下腰上的剑,摸了摸身后的弓和箭,就健步奔向峰峦上。

    这峰也着实陡得利害,峰壁如削,几乎无路可攀。可司母辛在家乡就与高峻的山较量过,那些无路可途的高峰她都攀过,所以更不畏惧此山的险势了。她攀石楞,蹬石隙,抓山岩,象猿猴似的上到了峰的最顶端。可到上面一看却见峰的另一个方向有条曲曲折折,坎坎坷坷的小道从山顶直通山下。她不由得笑了:“哈,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得了山顶,原来却白费了那么多的劲。看来,仅凭信心和勇气是不能顺利地得到目的的呀。

    说和雪果然在这高峻的山峰上。他们在峰的崖头下一个石龛上躲着,看着那远处翱翔的雄鹰。等雄鹰入巢后好抓到养起来。雄鹰仍在天上飞,山顶上却传来了司母辛的声音:“说,雪,你们快上来,我来了,我来找你们了。”

    说与雪听到了人的呼喊抬起头来,看到了站在山顶上的司母辛。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同对方,道:“她来了!”

    司母辛仍在对他们呼唤:“说兄,雪,我来了,你们上来呀。”

    司母辛的声音有一种感召力,让你听到它就不得不挪动身体到她的身边去。十几年前,她那甜润的声音就是这样召唤着他们,使他们的青春热血勃勃涌动,拼命地想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虽然苍天的安排使他们分开了,与各自不相识的或者不爱的人组成了家庭,但那激动人心的声音却一直在耳畔响着。今天,在这雄峻的高山之巅,在这绝少人迹的地方那诱人的呼唤声又传了过来,说与雪再也忍不住了,转回身就往崖顶上攀。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少时,都想先登一步将对方拥到自己的怀抱,实现那青春年少时的梦。

    说与雪上来,司母辛见到这两个过去的恋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了,她一下扑到了两个中间,伸展双臂把他们两个抱在了怀中,那美丽的脸宠就与他们的脸紧紧地相贴,不由自主地说:“说,雪,咱们今日终于到一起了,在这无忧无虑的地方相拥着站在了一起了。我可以大声地对世界讲,咱们之间的情谊比山高比水长。”

    说与雪此时也伸过有力的臂膀把司母辛紧紧地抱在怀中。一切人世间的风雨都经过,最初的追求展现在面前,留下的只是一个难忘的,永远美丽的画面。这是三个人的世界,是个纯之不能再纯的世界。如果人世间没有了性别与性爱之说,那么他们的友谊就会永远的被人称道。

    司母辛哭了:“说,雪,过去你们都爱我,爱得发疯,爱得发狂,可是我是不可能把一个肉躯给你们两个人的。我们就是在这种忧伤中苦苦地煎熬,最后天各一方。如今我们又聚在一起了,如果我们还在青春年少时,我会把一颗心分给你们两个,把爱分给你一半,也分给他一半的。可是,咱们所处的毕竟不是这三个人的世界,咱们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回到那静谧的山乡过日出而作,日息而休的生活。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己事业。那美好的青春年代没有了,永远没有了。我想那个时代呀,想让时间倒流,咱们好在那个时代好好地相处。”

    说与雪同时拥抱住了自己心爱的人儿。此时,他们只想让时间静止,或者让神仙把自己连同妇好铸成一个雕像,永远地留在这里。可是,他们都是大智之人,知道时间不可能就这样停住脚步,让自己与恋人永远地相聚。等这难忘的时刻一过,他们还得劳燕分飞,各奔东西。于是他们也流下了辛酸的泪。在这个世界上,不能爱己所爱,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呀。除了将泪水交给大地留下来的只是万般无奈。

    泪流过了,三个泪人儿抬起头来,又面对雄伟壮丽的关山。从他们身边望去,那绵延千里的山,那奔腾万里的水都如他们的情感道路,弯蜒曲折,扭动wWw.着痛苦的身躯。而这些山的扭曲,水的回转都如一条条前进中的龙蛇,绘织成炎黄后代的图腾。啊,一个龙蛇竟走的时代,扭曲了多少人的灵魂,给勃勃大志的人带来多少痛苦啊。

    这时,一轮红日透出云层展现在他们的面前,照亮了脚下的山水。一时间,山在展躯,水在生辉,形成一幅美丽的图画。而他们就在这画的点晴处,仿佛在鼓动着大地的生机。司母辛从他们肩上抽回手来,挥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道:“说,雪,咱们该走了。”

    说与雪听她这么说,不由得问:“走?到哪里去?”

    司母辛道:“说,雪,你们都是居有雄心报负的人,难道咱们的脚步能永远停留在这高山之巅吗?”

    “这……?”说与雪又将目光转向对方。

    司母辛道:“我这次来就是来引你们回朝廷的。你们都是殷商的栋梁之才,必须到有用的地方去。”

    说见司母辛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得低下了头。司母辛又将目光指向雪,雪也随之低下了头,低声说:“我们在这里不是很好吗?有吃有喝,有田种,有桑采,可下河网鱼捞虾,可上山抓鹰猎兔,每日间悠哉游哉,岂不乐乎?”

    司母辛道:“不,山民的日子固然令人可羡,但你们却是走出了大山的人。山中闲静的生活,美丽无比的田园风光再也不属于你们了。你们必须象雄鹰一样去博击人世的风雨。当初说兄是自动地介入这风浪中的。而雪是被我的一把火烧向这风雨中的。你们尽管吃尽了苦头,但你们还必须继续奋进,击退邪恶,让殷商的天永远是朗朗圪坤。”

    雪抬起头来,道:“好妹,当初你激我出山,我是准备将自己的一生交给殷商的大业的。可是,当我在羌境内大显身手时,武丁王却认为我是你的党翼,一句话把我调离了疆场,让我来到京畿作坊作了一个百工。从那时起我就心灰意懒了,再不愿作什么殷商的官了。只想在这山中看清风明月,抱着儿孙平静地渡过一生。”

    司母辛听此久久地没有说话。是啊,武丁王是国家的天子呀,自己也是将身心都献给他了,还为他生下了王子。可是,当木格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为一己私仇迷糊住wWw.了眼睛,连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也视为木格的党翼了。为了实现报仇的目的,竟然狠心地把自己调到疆场,连他亲手赐给的镇国斧钺也给褫夺了。对爱妻是这样,对那些无亲无故的臣佐又何时给了一点温情啊。到如今他闹得国家动乱,战火四起,倒想起了那些与国有功的贤臣良将,人家心中的愤懑又何以可以消除啊。

    说见司母辛也心事重重,道:“好妹,不是我们留恋孩子老婆,也不是我们留恋仓中的粮,圈中的鹿。而是被严酷的现实把理想击碎了。武丁当王子时忧国忧民,看到游街的山民,看到受苦的寡妇都饱含同情心。我是看到这些才决心辅佐他的。不论是在暗无天日的作坊,还是在静谧的山乡,我都绞尽脑汁为他登上王位谋划。可当他真得当上国王,他变了。他时时在为维护自己的王权而姿意杀人。为了羌方战场上那一箭之仇他不问新收的羌民需要抚慰,反而大开杀戒,把成千上万的人戮杀在殉葬场上。而对于羌将木格也竭尽羞辱,只到逼得他谋反了。一个国王,不以国是为重,不为民族的利益着想了,只是泄私愤,只是贪美色,伴这样的君王我不情愿哪。好妹呀,看在咱们过去曾倾心相恋的份上,你饶了我们吧,让我们在这穷山沟中渡过未来的岁月吧。人不怕吃苦受罪,怕得是受人所制,在是非颠倒的地方忍气吞声地活着呀。”

    司母辛听了说的话也是久久地无言。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大智大勇的才女,一个以国是为重的后妃。她的举止都是为国为民着想。在对说与雪的处境深表同情之时她不忘自己的使命,她抬起头来对他们道:“说兄,雪弟,你们的处境我很同情,武丁给你们这样的待遇我也很痛心。可是,那毕竟都是过去,而武丁王也从那昏庸的过去走过来了。他在外患内乱的时候进行了深深的反省。他三年沉默不语,走过祖国的山河大地,看尽了世态炎凉,也到了你们经营的付岩东沟。这三年的路虽然不算太漫长了,但对于一个只看不说的人来讲是难以忍受的刑罚呀。试想,看到那么多不平事,经受了那么多戏谑,该有多少感想啊。可是他为了让你这个奴隶出身的人登上相位,竟然装作灵魂被先帝摄去了,只留个不会说话的躯壳苟且在人间。终于,三年过去了,他才开口说了话。说先帝这些年把他召去了,向他推荐了个大贤人,这人就是你。在大家都笃信鬼神的今天,他不这样能把你推上相位吗?这相位可是人人都眼馋的呀,甘盘为到这一步追求了几乎一生,然而三代帝王都没有把他推上相位。他太圆滑了,圆滑得让人生厌那。缺乏你这种开拓进取精神哪。说,武丁有着不光彩的过去,也的确亏待了你和雪。但是,作为一个帝王,能忍着巨大屈辱任用贤才,这就够了。够了啊说兄!他有改过错误的决心,他有把国家推向兴旺的抱负。我们应该忘记过去的一切仇恨,为殷商的大业服务了。”

    说仔细地伶听着司母辛的话,也在心中翻腾着巨浪。好久好久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身边的雪,道:“雪弟,什么也不要说了。咱们该下山了。武丁既然换了个人出现在世间,那么我们也该用崭新的面貌对待未来了。”

    雪也道:“好,既然好妹让咱们去开创未来,那我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走,用我们的双手再为殷商开辟一片新天地。”说过率先走下山去。

    说与司母辛相视一眼,双双走下山去,只把那剑似的峰峦与那峥峥的傲骨留在青天下。云儿飘过来了,绕着那峰腰转动,象给它缠上了一条玉带,飘逸着向他们招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