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她又早早地起了床,来到河边洗濯,可心不焉,一条裙子被水冲跑了她都没有发觉。还是耕牛的叫声才使她如梦初醒,跳入清澈的溪流中把裙子捞了上来。这时,却见家乡的父母官辛耤臣又赶着大车走来了,她对辛耤臣有一种本能的好感,就亮起了嗓门打招呼:“辛耤臣,你咋起得这么早啊?是不是又要到京畿去了啊?”
辛耤臣见是司母辛,赶紧下了车,来到她身边道:“啊,妇好司母啊,你起得也挺早的吗。这银盆新鲜的空气是会使你健康长寿的呀。”
司母辛道:“辛耤臣哪,感谢你的祝福啊。可是你要注意身体啊。你公务繁忙,又起这么早……”
辛耤臣道:“唉,不能闲呀。这不,武丁王又去征鬼方了,要我们为他征兵集赋,支援前方。朝廷让我给他们征一千人。我才征了三百。我的地盘小啊,人不多地不广啊。”
司母辛听说武丁征鬼方去了心情再也不平静了。问道:“啊,辛耤臣,武丁王可真的是征鬼方了?”
辛耤臣道:“是啊,是啊。已经去了半月了。听说这次鬼方人也挺硬气的,仗打得十分不顺。”
司母辛听此不由得呆了,好长时间没有再说一句话。辛耤臣看出了她的心思,就说:“妇好司母,如果你想武丁王就到王宫去,领一支军队到鬼方打仗。武丁王如果得到你的相助,那么会很快地取胜的。”
司母辛应一声端起盛衣服的筐子就往家奔。到了家中将筐子一扔就奔入了屋中,冲墙边就取下了那支佩剑。母亲见了赶紧问:“好妹,你这是干什么呀?”
司母辛道:“武丁王到鬼方打仗了,我要去帮他。”
父亲从屋中出来了,叫道:“好妹,你不是看不惯王家的作为才离宫回家的吗?怎么听说武丁王打仗去了就坐不住了呢?人家是殷商的国王啊,你说走就走,全不顾人家王家人的体面,如今你就是回去人家还要你吗?”
司母辛道:“我不管那么多wWw.了。反正我在军营学过武,听说有仗打就想上战场。武丁到鬼方了,我也要去。”说着就扑向屋外。
司母辛家门口的小河通往殷王宫东边的洹河,她从邻居家借来了一条小船乘上就奔王宫去了。通过一天一夜的漂泊于次日上午到达了王宫东面的洹河中,她就弃舟上岸,径直奔向了宫中。
司母戊这段时间显得很无聊。司母辛去了,司母癸也上了鬼方,玉叶也被自己的阴谋逼跑了。以后,这王宫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司母辛却披着一件蓑衣来了,进宫门就叫道:“婐姐!”
司母戊见到了司母辛,又见她这样喊自己,脸不由得往下一沉,心里说:“哼,你现在是什么东西?一个山姑,充其量也不过是君王的弃妃,还敢喊我这堂堂的王后婐姐,你也未免太不自量了吧。可是,她是善于伪装自己的,就马上变了一副脸子,让笑容堆上了面颊,说道:“啊,是好妹呀,你怎么来了?”
司母辛道:“婐姐,我听说武丁王上战场了,就想随他上战场打仗,所以就来了。”
司母戊一笑道:“好妹呀,这你就太多心了。武丁王是国家的君王,带兵打仗哪有不胜之理啊?就算仗打得不顺国家还可派兵增援吗!你现在只是一山姑了,就是到前方又能帮得了君王什么呀?我看哪你还是回去银盆吧,在那里轻轻松松地渡过今生要比在这宫中强得多。武丁王已经不要你了,你就是回来再作多大的努力也不见得博得他的青睐呀。咱们姐妹一趟我劝你呀还是好好地找个人家吧。不要硬撑着。等到人老珠黄时是没有人心疼你的。”
司母辛道:“婐姐,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帮君王上战场打仗。你快给我想个办法,让我这就上战场去。”
司母戊道:“哎呀,这我可帮不了你什么。你已经说过不当司母了,武丁王也就较了真,把你的寝宫都挪作它用了,我又如何敢帮你什么呀?要不这样,你要着意上战场吗也可以,军营中正好有新征来的兵丁千余,你就带上上鬼方吧。不过,这些人可都是山民哪,连列队都不知道怎么个列法,带上战场是要费心的呀。”
司母戊之所以这样说是想拿大话吓住司母辛,让她再不说上战场的事,可没想到司母辛却说:“好哇,我就带上这些人上战场。不过,还望婐姐让朝廷给弄点粮草来。”
司母戊见没有难倒司母辛,只好做顺水人情了,道:“好,我就让甘盘给你弄粮草去。”
司母辛就这样带着一千新兵上了鬼方。她对这些士兵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些人中有好些是猎户,虽说使枪挥戈不是那么顺手,但投石射箭使用刀剑倒是人人在行。于是她白天让将士们行军,早点宿下营来练掷石射箭,待到了鬼方人人都有几手拿手的武艺了。
再说武丁王率领着五千余众来到了鬼方边境,辗转月余才与鬼方的小股部队遭遇,商军仗着兵多人众,把敌人围到了一个山坳中,打了半天总算将敌人消灭了。可清查战果也只不过歼敌二十余人。次日又派人员四处查找鬼兵的踪迹,谁知四处都出现了敌情。想集中精力消灭其中的一股,可将兵驱到那里却不见了敌人的踪迹。军队奔波数日疲惫致极,就在一个高耸的山脚下宿营。夜间却遇到了敌人的袭击。武丁从梦中醒来,只见漫山遍野都是敌人,只好让战士敲起战鼓与敌人搏斗了。双方战斗到天亮,只见双方战士的尸体遍野,鬼方的士兵仍然如潮水般地从远方涌来。武丁举目再看自己的士兵却发现止剩下百余人,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恐怕连自己也要倒在尸体堆中了,就带领着将士往山上退。
鬼方人见商兵死伤残重,剩下的为数不多了,士气大振,就扔下马匹朝山顶上追来。武丁在这种形势下除了往更高的山上退再没有出路了。武丁身后的峰峦重叠,树木葱笼,看似个可以藏身的好地方,大家就加快速度往那里退,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到了绝路上。一条宽宽的山涧将他们所居的山峰与对面的山峰隔开,无法逾越。武丁见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天要灭我也!”这时,敌人却追了过来,从三面向山上爬。急切中武丁只好让士兵放箭杀敌了。可是,箭也有限,射死了几个敌人也就完了,看着蚂蚁般地爬上来的鬼兵只好等近了再肉搏了。武丁到了这个时候才真的感到了害怕:“这鬼方的人就是鬼呀,打起仗来神出鬼没,你找他找不到,你停下了他来了。要早知他们这样我是该带止只将军来了。可我年轻莽撞,视敌人为无物,可却要葬身在这里了。”
敌人仍然在往山上爬,看似十倍于自己。只要让敌人上来那么自己的队伍将彻底灭亡了。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辙了,只好对将士们说,“准备肉搏!”说着也不顾什么君王的体面了,伸手就脱下了龙袍,抽出那支削铁剁铜的银剑。
可是,武丁王的命不该绝,商军也不该败在鬼兵手下。就在这时,司母辛带着那一千新兵来了。她们听说武丁王在这边打仗就顺着峰峦来了。当见了处于危境中的武丁王时那宽宽的山涧又阻住了前时的路。这时他们只有隔山相望了。司母辛叫道:“君王,我们来了。”
武丁王见了司母辛及她带的队伍也异常惊喜,可是他马上又皱起了眉头。他与司母辛之间有宽宽的山涧他们怎么过来助自己呀。可是,司母辛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她见自己身边长有几棵松树就指挥士兵们砍翻,当大树倒下时恰好搭在对面峰顶上,一条看似无法逾越的山涧倾刻间就变作了坦途。司母辛叫道:“君王,快过来。”
武丁绝处逢生当然十分高兴,飞快地从大树上走过,来到司母辛这里,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妇好,你来得正好,把我们从危途上救出来了。”
司母辛道:“君王,你不该来打鬼方啊。尽管你也参加了羌方的几次战争,但你对布阵方略还知之甚少啊。遇到敌众时怎么能往山峰上退呢?你回宫吧,这仗就由我来打。”说着对士兵们说,“冲过去,消灭这帮鬼兵。”
司母辛飞身走过松树搭成的栈桥到了对面峰上,与留在那里的商兵汇合。这时,鬼兵仍然密密麻麻地往山上爬,司母辛笑了:“哈,这样送死好哇,我一快石头就可使你们倒下一片。你们只知道逼人于险境,可却不知道还有绝处逢生一说。”对士兵们道,“不要往山下冲,先把这些大石撬下去。”
士兵中许多人是山民,他们知道上山是不准将山坡上的浮石往山下滚的,怕的是击伤人。如今面对强大的鬼兵当然是不用忌讳这些了,就双双对对地撬石,倾刻间那些能撬动的石块都向山下滚去,滚动过程中与坡上的石头发生撞击变作碎块又往下滚,砸伤了许多鬼兵。鬼兵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手,只好往下撤退。商兵见鬼兵退了就追了下来,当然可撬动的石头也就增多了,待商兵杀向山下时鬼兵已经死伤半数了。
鬼兵逃了,商军胜了,可鬼方人绝没想到这些人是司母辛带得一千新兵。武丁王看到这胜利的场面走了过来,对司母辛道:“妇好啊,你中啊,你行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能战胜敌人,你却轻易取胜了。今后这仗由你说了算,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妇妌现在在那边,咱们与她汇合到一块儿杀敌,有你在我们会大获取全胜的。”
司母辛说:“不,君王,你应该回宫。战场上牺牲一两个后妃没什么,但如果你牺牲了或者说被敌人抓到了那商国就将受到莫大的损失了。所以,你必须呆在宫中。”对士兵说,“你们几个人护送君王回去,不能再让君王历这样的风险了。”
士兵们围到了武丁王周围,道:“君王,咱们走吧。”
武丁看着带队远去的司母辛不由得感慨万千:“哎,多好的山姑啊,不争名利,不怕牺牲。作战这样勇敢,我的后宫怎么能少了她啊。待她胜战归来我一定要善待她,决不能再让她回到大山中。”
司母辛与将士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胡杨林中,武丁转身走上了归途,当他又坐在那豪华的马车上时不由得扪心自问:“我这次征战算是败了呢还是胜了呢?以此追溯到上次征羌,何时不都是险境处处啊?联想到即位作王的岁月,如果没有说,妇婐,甘盘,祖己,止只他们,我自己又能干点什么呢?我是一个十足的庸夫,一条扶不起的弱龙啊!
大车就这样载着心事重重的武丁王走向了王宫,只有在那里,在那高贵的殿堂中,在那尊贵的宝座上他才可以显示出作人的尊严。离开了它他比一个凡人夫子差不了多少。
司母辛见武丁远去了,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于是就驱军深入到了鬼方腹地。他让士兵分三队行进,各队之间拉开距离,让骑兵在中间往返联络。这一日他们又在行进忽得探马来报,说司母癸在前方与敌人战斗,距此只有十余里。司母辛听了战报就带将士们往前赶,可走了几里竟发现这里有个葫芦峪,司母辛见这地形如此巧妙,就决定在这里打一场埋伏战。就命令士兵在这里隐身。
士兵停止了前进,将领们站在了司母辛的身边。司母辛对将领们下令:“姬射,你在葫芦峪两侧设下伏兵。冯羊射,你在峪口的山上准备数百大石,等鬼方人等进入峪中堵上敌人的退路。朱龙射,你到前方去接司母癸的军队。待司母癸的军队来到这里,你将王妃之军引到岔道,将敌人引入葫芦峪中。”
将令们得令都各自准备了。司母辛看着匆匆而行的军伍却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与司母癸在王宫共同生活了些日子,也深深地了解了她。司母癸得理不让人,没理也搅三分。如今她与敌人鏖战正急,会听号令撤出战场吗?况且人家现在是殷商的司母而自己是没有任何名份的一个小兵呢。有一个法儿是可以使她退兵的,那就是假传武丁王的圣旨意,就说武丁王让退到葫芦峪。可是武丁王已经回宫了,假传圣旨的事让武丁王知道了武丁王又会怎么想啊。殷商的法规是否容许自己这样做啊?“士兵的禀报声打破了她的沉思:”报王妃,军伍已经调动完毕,下面怎么办。”
“是啊,下面怎么办?”司母辛也不由得自问:如果假传圣旨要被制裁那自己布这阵又有什么用?可如果不这样再率军投入战斗,死打硬拼将士又要死伤多少啊?自己只带有这一千新兵啊,能战胜了敌人吗?”
士兵又在问:“王妃,下面怎么办?”
司母辛wWw.看了看士兵,又举目远方殷商的关山,不由得说:“作一个殷商的司母所作所为都应该考虑整个殷商,又如何能计较个人的得失。只要能保住这些士兵,我将来就是被杀被戮又有什么?”就下了令,“牛戍,你带人到妇妌军中,就说武丁王让她快撤,与她在亚地汇聚。”
牛戍道:“妇好司母,可武丁王已经回宫了。”
司母辛道:“这是军机,不可多问,你只管到前方让司母癸回军。”
牛戍是军中有经验的士兵,并不为司母辛的话所动,就又说:“妇好司母,司母癸与敌人正在鏖战,会听令后撤吗?”
司母辛道:“她要不归,你率人抬也要把她抬上战车。”
牛戍见司母辛下了死命令只好道:“是!”带上手下的人走了。
牛戍来到了司母癸与鬼人作战的战场,只见双方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司母癸没有经过战斗场面,今日与武丁分兵击敌心中就有点虚。进入战场后看到将士流血的躯体心中还有点颤抖,可看到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倒在自己的面前了热血立刻涌向了头顶,夺过鼓士的鼓锤就亲自擂响战鼓。士兵听到那激越的鼓声斗志更旺,杀气更浓,一个个精神振奋,挺枪挥戈向敌人刺去。可是,敌人也并非是无能鼠辈,司母癸击响的战鼓不仅仅是催动了自己人的勇气,也同样将鬼方人的心血搅动。在这生与死的紧要关头他们也拼尽最后一点气力与商兵战斗。于是,你将枪击来我就用戈挡去,不是你刺中我的胸膛就是我砍下了你的脑袋。一时间战场倒下了众多将士的尸体,分不清谁的多,谁的少。只见到无辜的生命一个个地倒下。
司母癸看到将士倒下了眼红了,就狠命地敲击着战鼓,鼓舞着士兵与敌人战斗。结果战场上自己人越来越少,鬼方仗着在自己的国土上进行战争也不示弱,仍拼出老命厮杀,当然,倒下的人就不只是他们了。司母癸此时象疯了一样,狠命地敲着战鼓,只想将自己的意志,将自己的热血都注入到将士们身上,赢取这场战争的胜利。
牛戍来到了司母癸的战车旁,双手一揖道:“禀妇妌司母,武丁王让你快撤,到亚地与他汇聚。”
司母癸道:“滚,你来这里干什么?没看到这里鏖战正急吗?”
牛戍道:“妇妌司母,这可是武丁王的旨意啊。”
司母癸道:“哼,将在外君令可以有所不授。”
牛戍哀求道:“妇妌司母,你不撤我回去后怎么向君王交待呀。”
司母癸一鼓槌打在牛戍的脑袋上:“你去死!”
牛戍见话不能将司母癸打动,一挥手身旁的士兵就将司母癸抬上了他们带来的战车,赶起来就跑。牛戍就吹动了退劫号。商军士兵听到退劫号一下子都撤出了战场。而鬼方士兵又如何可放过他们,集中兵力就追了过来。于是,两支队伍就在起伏的山峦中追逐。
朱龙在葫芦峪旁的山岔口待着,等牛戍与司母癸他们来到了近处让他们折向一旁,就引鬼兵进入了葫芦峪。鬼兵见前边只是小股商兵,就紧紧追随而去。
这葫芦峪在殷商与鬼方交界处,两岸是悬崖峭壁,中间只有丈余宽的通道。往前走不了二里路就没路了,只有一条曲折蜿蜒的小道可通往山顶。此时,山顶上都是商兵,朱龙他们来了,山上的商兵就从上面吊下了许多葛藤,朱龙他们就顺着藤索爬上了山顶。而冯羊他们在谷口等着,等鬼兵全进了葫芦峪就从山顶上扔下了大石,将进口堵上了。鬼方将士就被司母辛他们装入了口袋中。
司母癸被牛戍押着来到了司母辛所在的地方,司母癸没见到武丁王,却看到了司母辛,不由得火了,叫道:“啊,妇好啊,原来是你假传圣旨,骗我到这里来了。”
妇好没有说话,看鬼兵进入了谷中,对士兵道:“打!”随着她的一声号令商军将士射箭掷石打向谷内的鬼军,哭爹叫娘声立刻响了起来。司母辛见了也将身边的一块大石推到了谷中,几个鬼兵就被辗作了肉饼。不一会儿,谷中的鬼兵就都成了死鬼,商军将士们立刻欢呼起来:“胜了,我们胜了。妇好司母英明。”
司母辛这才转过身来,满含喜悦地说:“妌姐,我们胜了,胜了。”
司母癸道:“哼,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被贬王妃,带了几个兵上战场就大了你不成?竟敢假传圣旨,迫我就范?反了你不成!”说着朝司母辛打了一耳光。
司母辛一愣,不由得将手捂住了脸。可她心头马上升起一股怒火,也挥掌朝司母癸的脸上打去。她是武将,竭尽全力一掌打去竟然将司母癸打倒在地上。道:“哼,妇妌,你也够横的了。你把士兵带到战场,不把他们拼死不罢休是吧?我就知道你不顾士兵的死活,用将士的血铺你的荣誉的路,所以我才让人把你抬下战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逞凶,你就没睁眼看看你与敌人硬拼死了多少人,而我未伤一兵一卒就将这股鬼兵消灭干净了吗?哼,作一名战将,拿士兵的生命当儿戏还算什么将领。”
司母癸虽然横但却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哼,妇好,你不要发狂,告诉你,你假传圣旨就要被杀头的。咱们回王宫看,看谁倒在断头柱下。”说着朝地上吐了一口转身登上大车走了。
司母辛却没有理司母癸的茬,对朱龙说:“清理战果,向敌人纵深进攻。”
朱龙射说:“妇好司母,司母癸可不是好惹的啊,她回去一定会告你假传圣旨的。”
司母辛冷冷地一笑说:“哼,我能保住这二千将士的生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问心无愧。我就不信武丁王会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砍我的脑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