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辛没想到雪会站在自己的面前,当然感到震惊了。可雪却扑过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好妹,你随我回家。”
司母辛的手被爱自己的人拉住了,她本该与他一道回到那静谧的山乡,过那常人的,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生活。可是,她又深知今天不是昨天了。昨天,自己还可以被天下所有的青年人爱,自己也可以在人海中挑选自己的如意郎君,可是,今日她就不能有任何选择了,她只有把自己的一生绑在武丁的战车上,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生儿育女。所以,面对雪那双充满企盼,几乎要滴血的眼睛她无言可对了。
雪紧紧地拉着司母辛的手不放,盼她能回到山乡与自己再续前缘。可是,司母辛却将头深深地低下了。这时,有出操的士兵列队走向这里,司母辛怕被人看见了赶紧甩开了雪的手,举目朝远方观看。
出操的士兵来到了司母辛的身边,为首的打招呼道:“妇好司母好!”
司母辛点了点头,出操的小分队就从他们面前跑过去了。可是,头目的这一声叫却引起了雪足够的警觉,他愣愣地看着司母辛:“啊,妇好司母?你是当朝的司母了?”
司母辛听此不由得转目看雪。雪却一下子又拉住了她的手:“啊,你是司母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去作人家武丁的老婆?”
司母辛再次从雪的手中抽出手来,道:“雪,咱们的缘份已经完了,完了”
雪听此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说道:“啊,好妹,我知道了,我今天才算知道了,你也是世俗小人。你来到了京畿,看到了王宫的豪华,看到了王家人高贵,于是你忘了山中的乡亲,忘记了童年的好友,也忘记了对你爱的发疯发狂的人。你就那样地嫁给了武丁王,要用你的美貌换取王家的一杯羹了。好,好,你既然这样无情,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爱的了。我这就走,我这就回山乡去。”说着猛一下转身,挥袖拭去了涌上来的泪水向远方奔去了。
司母辛呆呆地望着雪远去的身影也落泪了,她在心中责备自己道:“子才呀子才,你为什么变得这样无情无义了?在京畿人家是设计让你到了说与红果的宴席上,是要让你断了对说的思念之情嫁给武丁王啊。就算是说背叛了你,成了人家王姨的丈夫,那大山中还有一个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雪呀。你为什么连他也忘记了呢?为什么为了争一口气就要嫁给武丁作王妃呢?你与武丁在此前从未有过交往,你了解他吗?跟了他你真的会实现自己的夙愿吗?你不能因一时的固执就忘乎所以呀。现在雪就这样含着一腔怨恨走了,如果此时你追上他还可以与他破镜从圆,还可以回去作你的山民,在纯结的爱情生活中渡过自己的一生。你快动步啊,时间不容你耽搁啊。”
又一队出操的士兵从面前奔过,为首的又在叫:“妇好司母好”,这时,司母辛连还回他们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点了点头。
止只将军奔跑着来了,他也要到军营进行晨练,见司母辛在道旁徘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啊,妇好司母,你怎么停这儿啦,快到军营去啊。等我们再将围敌的战策研讨过,你就可以带兵打仗了。国家需要你这样的战将啊。”
听到了止只的话,司母辛仿佛听到了战场上冲击的号角,她在倾刻间作出了决择:“我要当将军,我要将世间的所有不平全部铲除。我要为国建立功勋,将有生之年献给国家。现在,我的人与心都是殷商的,不再属于某个人,也不能再回那充满诱惑力的山乡了。于是,她跃起来奔向军营,要将自己磨炼成栋梁之材了。
司母癸自从与武丁有了那一时的贴肤之感,对生活又怀上了美好的希望。可是,当她陪武丁进入了王宫大殿饮宴,驱动歌舞伎们演示了优美的舞蹈后,并没有将武丁王拉到自己的身边,却看到了武丁王进入了山姑好妹的屋中。再后来她又看到了武丁又走向了司母戊的寝宫。心中的妒火倾刻间燃了起来,她从寝宫中取过父亲传给自己的那柄利剑,冲出来就想杀人。可当殿内的侍卫列队从宫殿中走过,她又愣了,知道自己在宫中杀不了人,反而会给自己带来厄运。只好将利刃当手杖拄着站在月光下充作雕像了。
司母癸经过这么一场变故,把心中的仇恨全部洒向了司母辛。她恨司母辛长得比自己漂亮,慑去了武丁王的心。使武丁鬼使神差般地走向她的宫中,与她共享人间的天伦。她恨武丁王不长眼睛,对一个山姑倾注那么多深情。于是又是狠命地挥舞起了银剑,向朦胧的夜色发泄心中的怨恨了。
司母戊在宫中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耳光,她恨自己竟蠢到帮自己的丈夫寻妃子,自己给自己找难堪。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为了使武丁能淡忘自己的过去她又必须这样做。在这种无奈致极的时候,她也将一腔怨恨洒在了司母辛的身上,也在拼命地绞动脑汁打司母辛的主意,想在一个早上将她置于死地。可是,她又深深地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决不会拿自己的名誉与地位作交易的。于是,她就想到了司母癸。她知道司母癸在家是独女,独断专行惯了,是容不得别人的。心中的爱憎都会在倾刻间表现的淋漓尽致,就来到了司母癸的身边。
司母癸还在练剑,一剑剑地刺向假定的目标,嘴里不停地叫着:“杀死你,杀死你!”
司母戊站到了她的身边,叫道:“啊,妌妹啊,如此努力不累吗?“司母癸听到有人说话停下了手中的剑,见是司母戊叫道:“啊,婐姐。天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司母戊道:“妌妹,姐姐与你一样啊,心中不平,睡不着呀。想来找你聊聊。”
司母癸道:“婐姐,君王偏心哪。咱们都对他有功啊,才入宫来作他的后妃,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些,全部身心用来迷恋一个山姑。想那好妹只是山中一介草民,又有何德何与咱们相比啊。可君王却对他恩爱有加。”
司母戊:“妌妹呀,君王可是听不到你的牢骚啊。如果你不给那山姑一点难看,那么恐怕此生君王就把咱们给忘了。”
司母癸哭了:“有什么办法呀,人家是君王啊,就有将天下美女都囊括到自己麾下的权力呀。”
司母戊道:“不,君王属于咱们,不能让她好妹一个人霸占了。你应该到军营难她一难。那村姑死了咱们就可达到目的了。就是她不死也要让她出尽窝囊,让君王从此疏远她。”
司母癸听了司母戊的计谋,破涕为笑。恶狠狠地说:“好,明天我就出出那山姑的窝囊”
次日的朝阳又升起来了,军营又进入了新的一天,司母辛也一溜小跑走向了军营。当将士们在操场上喊着整齐的号子奔跑时,司母辛就在操场的一角练起了剑来。在朝霞的辉映下司母辛将手中的那柄银剑使得神出鬼没,远远的看去只见一片银光闪烁而见不到人影。跑操的将士们不由得人人称赞。止只将军见她的剑法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也暗暗的高兴。叹道:“唉,殷商要能有几个这样的后妃就好了,她们不在宫中争权夺利,倒在操场上练习武功准备为国效劳。似这样的人才难得呀。”
止只在为司母辛的人品赞叹,司母癸却带着一帮大内侍卫来了。止只见营门口突然来了这批不速之客不由得呆了。这时,就见司母癸趾高气昂地来到了他的身旁,紧紧注视着正在练剑的司母辛。司母辛练过一阵累了,就收剑止步在那里运气。司母癸就鼓起掌来:“好哇,好哇。子才姑娘练得不错,宫中如果有几个象你这样的妃子武丁王就不用发愁打什么仗了。”
司母辛见司母癸来了,走了过来,抱拳一礼道:“拜见妇妌司母。”
司母癸摆摆手:“免了免了。好妹呀,武丁王让我来看看你练得武艺怎么样了。刚才我看了你的剑,嗯,还是不错的。好,你下边就给我舞舞刀怎么样啊?”
司母辛没想到司母癸是来试自己的武功的,又打着武丁王的旗号,就说:“小女练得不精,还是以后再考试吧。”
司母癸道:“哎,武丁王让我来看看你的武功,你不演练一番我回去如何向君王交待呀。练吧,练不好也没什么,你毕竟刚入宫吗。”
司母辛到了这种地步不练是不行了,就道:“是!”谁知司母癸来时wWw.就做了准备,侍从们就拿着十八般兵器,听到司母癸的号令就有人将手中的刀送上来。司母辛只好将利剑交给侍卫,接过那柄百余斤重的刀了。不过,司母辛在家中练过十八般兵器,当然武器重点轻点也就无所谓了,挥起刀就在空场上舞了起来。只见一团白光滚向东,滚向西,转向南,流向北,下劈上砍,左堵右档,如在舞动一张篾片。不一会将一套路数练完定定地站在了司母癸面前,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双手捧着大刀对司母癸说:“请妇妌司母赐教。”
司母癸见司母辛刀用得这么好,心中的妒火更增加了几层,不仅恨司母辛比自己长得漂亮,更恨她的武艺也比自己强,真狠不得夺过她手中的刀,将这尤物砍杀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她又深知这山姑是杀不得的,就将涌上面颊的怒容收敛,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啊,好妹,你刚才练的不错。武丁王知道你刀法这样好,一定会痛饮三杯美酒的。好,你再舞支戈让我看看。”
既然司母癸打得是武丁王的幌子,那么司母辛是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于是就又接过了侍卫送上来的戈,走向空场练了起来。戈是当是时实战武器,象一把带尖的镰刀,往前捅它有矛的作用,可将利刃刺入敌人的身体,往后拉又可割伤敌人,使敌人皮开肉绽。使用这样的武器虽然简单的只要有力前捅后拉就行了,但也得生法避敌武器相击。不然,你捅过去了却被敌人给缠住了,下面你就只有被动挨打了。司母辛在山乡时五伯就告诉了她用戈的利与弊,所以司母辛在用戈时就格外留心。她用戈击敌时防止敌人缠住戈头,就创造了将戈飞快的抖动,进退自如又不给敌人缠住之机。再加上她大方位的腾跃挪跳,使起戈来更是神出鬼没。操场上站立着许多参加过战斗的士兵,他们看到了这山姑出身的后妃如此用戈,都呆了,许多人就学着她的动作挪动着肢躯,想模仿她用戈的方法。
司母辛的戈法更使司母癸惊呆了,她没想到司母辛这山姑生活在那狭小的天地中,却有如此高操的武功,而用戈的套路竟然超过了军中的将士。一股寒流在心中流过,不由叹道:“我不如人家啊,如果让她留在宫中,那么,她的地位迟早要在我之上啊。让我向这么个无知无识的山姑低头,我不情愿,我决不情愿哪。”于是她的手一挥,让侍卫又送上了一根棍棒。励声喝道:“好妹,你的戈用得可不怎么样,你再把这棍棒给我用起来。“司母辛向五伯学艺,首先学的就是棍棒,当然这就是她最拿手的武器了。她接过棍棒就舞了起来,一会儿用得如枪,倾刻间冲向了假设的敌阵,一会儿又变作弯刀,左劈右扫仿佛游刃于万军阵中。一会儿又变成击敌的滚木,横行于敌人丛中。刀枪剑戟,环钩铲轮,诸多兵器的动作都在这五尺木棍上展现。如果你在她的旁边,那么你不是被他击折胳膊就是被她击碎脑袋。司母癸看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在心中叫道:“这山姑怎么会是这样?她,她为什么这样出人头地啊?”
司母辛练完了棍棒又站在了司母癸的面前,司母癸的妒火这时可转变成烈焰了。她下决心要将司母辛杀死,就恶狠狠地说:“哼,纯粹是花架子,似这样的练法又如何能够上得了战场。哼,我说你你也许不服劲儿,那你就来场实战。止只将军,好妹是你的徒儿,你给她打斗一番,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切话?”
止只将军也不敢违抗这女魔的旨意,就双手一揖道:“是!”
止只将军伸手从士兵手中取过一支戈来,对司母辛抱拳一礼道:“妇好司母,司母癸让我与你打斗一下,我只好从命了。请。”
司母辛见司母癸这样刁难自己,心中的气就不停地上涌。如今见她又骂了止只将军的阵,心中更是忿忿不平。当止只将军向她点明利害时,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油然而生:我是止只将军的徒弟,可我不知道他的武功怎么样,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与他来一番较量呢?赢了,说明五伯的武艺确实过人。输了,也找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今后还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就将手中的棍棒一举,道:“止只将军,得罪了,”说着挥棍向止只将军击去。
止只将军是有名的战将,在任何时候都是不能认输的。如今,当着满操场的士兵和那不可一世的司母癸更不能认输。就紧一戈慢一戈地向司母辛出击。可是,司母辛是武丁王的妃子,又是武丁王交给自己让自己教她学武艺的,又怎肯将司母辛击伤呢。于是,他虽然一戈戈地击向司母辛,却只是点到就止。不懂行的人看时只见场上打得热闹非凡,可是明眼人就看出来这只是些花架子。他的敷衍却被懂得武功的司母癸看得真切,司母癸就叫了起来:“止只将军,这可不象是你呀?你在战场上就是这样与敌人格斗的吗?”
止只暗道:“不好,司母癸也不是省油灯。”就凑近司母辛道,“妇好司母,司母癸今天可是来者不善哪。你可要用心哪。”
司母辛点点头:“放心,我能照顾得了自己。”
止只听此放下心来,也就使出浑身解数将戈击向了司母辛。司母辛也就拿出了毕生所学对付止只。于是间,戈与棍各呈威风,一个挥得呼呼作响,一个舞得就地生风。你打来我斗去如两条出水蛟龙。这一下可使场上的士兵们看呆了,他们没想到战将用起戈来竟是这样的威风。就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看究竟谁更胜一筹。
止只将军毕竟饱经沙场,经多见广。见连搠百余下未能击到司母辛,也暗自称奇。说了声:“妇好司母,注意了!”就使出绝招向她击去,那个出神入化的戈头就伸向了司母辛的档下。这样一来,不论司母辛左躲右藏都躲不过这戈的袭击,前奔后退都要受伤,到了这种地步只有认输了。可是,司母辛生就的一个不服输的劲头,她没有求饶,而是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急剧地绞动着脑汁,想着解脱的办法。只见她急中生智,俯身向前,用棍棒压住了止只手中的戈,身体瞬间飞了起来,当双脚到了上头时腾身用力,竟然飞过止只的头上,落在了他的身后。这一下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止只也抱拳站在了司母辛对面,对她说:“佩服佩服呀,妇好司母,你的武功的确得了高人相传哪。我敢说,只要你上战场,那将所向无敌。”
司母辛也双手抱拳施礼:“止只将军,承让了。”
司母癸看到了司母辛武功如此了得,不由得愁眉紧皱。但她并不想就此罢休,她又在那里喊道:“好,武丁王的心血没有白费。好妹,你逃了止只将军致命的一击可见你武功了得,但不知你与数人格斗怎么样?来,你与我的四个侍从打斗一下。如果能胜了吗,我就让武丁王封你个才人。”
司母癸说过一挥手,他身旁的四个侍卫立刻出列,排成一行站在了司母辛的面前。司母辛一看,他们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每人手中拎着个长柄朴刀,虎视耽耽地看着自己。司母辛立刻明白了,这司母癸是要向自己下手了。但她在这样的场合下又不能不与这些汉子打斗,因为司母癸说了,是武丁王让她来看司母辛的武功的。
司母辛将棍子交给了旁边的人,从士兵手中取过自己的银剑。这银剑是武丁王赐给的,是殷商国中难得的几柄好剑,削铜剁铁不卷不缺。她举向天穹,就着阳光看了看那柄利剑,一下子冲到了四个侍卫前,喝道:“你们杀过来。”
这四个侍卫都是司母癸的父亲在世时的得意弟子,如今被司母癸挑来作贴身侍卫那是对她司母癸忠心无二的。来时司母癸就给他们交待了,要他们伺机杀了司母辛。并告诉他们说司母辛只是一个山姑,武丁王看上了她的美貌才让她呆在宫中的。待武丁王玩腻了她,一定会将她一脚踢开的。所以杀了她也不要顾忌。这四个侍卫听她如此说都争着要为主子立功,所以司母辛说让他们杀来他们就一起挥刀向前,将个司母辛围在了中间。但他们刚才也看到了司母辛的武功,连止只将军致命的一招她都能躲过,说不定自己还不是人家的对手呢。就围在她周围寻找着进攻的契机。
司母辛是有些武功,可面对这四条大汉她决不敢吊以轻心的。就在圈中持剑观察着四人的动向,寻找着突破口。场上一时静,静得出奇,时间好象在这里凝固,人与物都仿佛是洪荒时代的雕像。突然,四条汉子拔地而起,一起跃向空中,杀向司母辛。四柄朴刀伸向了天空,仿佛一只刚刚编就的巨网。司母辛到了这种地步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可司母辛既跟五伯学过武功,就知道战场是会有这样的场面。于是她一双眼睛在倾刻间转动了数圈,银剑一挥就砍向了一个侍卫。待其它侍卫落到地上时都仿佛遭到了电击雷劈。一个个身躯被从中间割断,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四个侍卫就这样告别了人世。
大家在此时都感到眼睛不够用了,呆呆地看着场上。他们到底也没有明白那四个虎贲武士是如何跃起来腾上天空的,司母辛又是如何在倾刻间将他们的躯体宰杀的。一个山姑又是如何变作杀人的魔王的。只有止只将军看得真切:当那四条汉子跃起来形成一张魔网时,司母辛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如果她不下决心杀生,那么此时倒下的就应该是她。她别无选择,只有用利刃争取生存了。她狠命地挥剑砍断了一个侍卫的腰,将一方生之门打开,而后冲到那具尸体的位置上再砍杀右边的侍卫,右边的也步了死者的前尘。当剩下的两位侍卫感觉到了危险所在,他们的躯体仍在空中,司母辛就在倾刻间将他们的躯体也砍断了。一张魔网倾刻间破了,新生的大门就此打开了。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也让人目瞪口呆。
司母癸这时是真呆了,她没想到司母辛只是一个山姑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没想到父亲的得意弟子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如此让她呆在宫中,那么今后自己将要遭致更多的冷落。所以,杀死司母辛的念头一次次地在心中升腾,她再不能容司母辛与自己同在一个世界上了。她一下向前跳了一步,喝道:“本是校场比武,你却敢杀人。来人,给我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山姑给杀了!”
侍卫们得令,挥刀持戈一起上前就冲向了司母辛。一时间,司母辛就处在了四面包围中。司母辛见司母癸要把自己置于死地了,心中的火气立刻升腾起来。她用剑指着侍卫们转了一周,喝道:“你们给我站住,谁要肯上前一步,我马上让你身首异处”
有一个侍卫自恃胆大,竟然奔向了司母辛,司母辛飞身向前,一剑洞穿了他的胸膛。另一侍卫刚向前走了一步,司母辛就飞身上前,一剑剁断了他的一条腿。而后她挺剑向前,指着面前的侍卫:“谁过来,你们还有谁还敢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才算开阔了视野,才知道了司母辛的利害,也在心中长长地抒了一口气。许多人看着司母癸,看她如何作为。
司母辛指着侍卫们道:“有人敢上来就快来送死,没人敢上来就放下武器,退出军营。”可是,这些人是司母癸的人,回去后还得端人家的饭碗,所以是不敢当着人家的面放下武器的。但有司母辛那柄银剑的威逼,他们也只有节节后退了。
司母辛举着带血的剑来到了司母癸的身边,司母癸脸色一下子白了,她真怕司母辛会一剑杀了自己,也就步步后退,司母辛此时火气正旺,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胸衣,狠狠地将她摔倒在地上。伸手从怀中取下武丁王那片封诏甲骨,一下扔到了止只面前,对止只说:“止只将军,代传圣旨”
止只听说这片甲骨是武丁王的圣旨,决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那片甲骨,用袖子拭去了上面的灰尘,念道:“封子才为殷商司母,号妇好。”
止只念罢圣旨,又仔细地看了看司母辛,才说道:“大家听着,好妹是武丁王封得王妃,大家快来参拜妇好司母”
大家听此一下子跪倒在了司母辛身边,齐声喊道:“拜见妇好司母!”
司母辛正在气头上,说道:“免了”
大家又喊道:“谢妇好司母!”随后站了起来。
大家是站起来了,可几百双眼睛却在静观着事态的发展。然而司母癸此时却仿佛呆了、傻了。她为武丁的封诏惊得不知所措了,她没想到好妹这山姑无德无才,刚来宫中又没有任何建树,武丁王却将她封作与自己一样的司母了,给了人家与自己一样的权力。如果武丁王的这个封诏是真的,那自己带人来刁难人家的事就是大逆不道了。人家杀了自己这么多的侍卫也白杀了。如果自己还要再说些什么,那么逼急了司母辛她肯定会向自己下手的。所以,她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动,就那样在那里竖着。
司母辛心中的气还没有消下去,对司母癸说:“哼,看到了吧,你是司母,我也是司母,与你在王宫有同样的位置。我只是不想张扬才不让武丁王宣昭,一心想在军营学好武功,好将来上战场杀敌。可就是这样你都不放过我,追到军营来逼杀我。我看天下还有没有王法,走,你与我一道找君王去,让他给评个理。”
司母辛说过又一把抓起了司母癸,拖着她走向了停在了旁边的大车,将她一下扔上去,然后自己也随之跳上了大车,亲自驾车走向了王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