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来了,当她下了车站在这高大巍峨的王姨府上时一时间惊呆了。她只知道说是工奴,在奴隶主的鞭子下煎熬岁月,决没想到说会住进这样的府邸,更没想到人家干事是这样的排场。就在这时,府上的傧相见来了女客,赶紧到府上报与了说知道。说听说有一女子相见,没想到好妹会来,就将目光转向了红果。红果是极为聪明的女人,听说有女子来参加婚礼,立刻想到了好妹,心中马上掠过一片阴云。但他是作过帝王嫔妃的人,见过了大的事面,就说:“请女客人进来呀。”
好妹走进了大殿中,人们的欢笑声立刻充斥了耳鼓。当他站在说的面前时,看到与说坐在一起的女子立刻呆住了。
大家见婚宴上突然出现了这么个绝色的女人,都被她的美貌给吸引住了。于是,喝酒的也不喝了,吃菜的也不吃了,跑堂的止住了脚步,全都将目光转到了好妹这里。
好妹没有注意这诸多的目光,只是呆呆地看着说。说想不到好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也一时呆住了。两个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
红果见说与好妹这个神态,立刻印证了自己刚才的想法,一种酸楚的感觉立刻在心头涌动。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自己应该怎样作为。就轻启朱唇,嫣然一笑道:“夫君,这是哪里来的亲戚呀?”
说被红果这么一说立刻清醒过来,同时也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就淡淡地一笑说:“啊,红果,这是我的表妹好妹。好妹,这是我的夫人红果。”
好妹听此不啻如晴天里响了一声炸雷,眼前立刻出现了一片空白。她绝没想到自己日夜思恋的表哥今日竟成了人家的丈夫。可红果却深深地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做。她起身从座上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拉住了好妹的手,生生在拉她在自己的身旁坐了下来,道:“好妹,今天是我与你说表哥的婚宴,来,请坐下来饮酒。”说着端起一杯酒送到了好妹的面前。
说见红果将事情处理的这样恰切,心中不由得流过一丝感激之情。也就走过去坐在了红果的身边,看着好妹饮酒。
好妹接过了那杯香甜的美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深知这是帝王家的美酒,一般人是饮不到的。可是,这杯酒对自己来说却是一杯苦酒,苦得令人难以咽下。自己心中千思念万叨告的情人就这样的属于了别人,就这样将自己抛在了那大山深处,此生此世恐怕连再见面的机会也就没有了。想到此她的泪水就在眶中打转。但她却果断地一仰头将这杯人生的苦酒饮下了,一下跌坐在那软软的锦墩上。
说见好妹心中这样的难受,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将那个充满智慧的脑袋深深地低下。红果见了又取杯在手,又为好妹送上了一杯美酒:“好妹,来,再饮上一杯。”
好妹接过杯来,久久地看着红果,突然又是一仰头将这杯酒也饮下了。然后站了起来,对说说:“说兄,嫂子,今天是你们的婚礼,我为你们唱一首歌表示祝贺。”好妹说着走到了说与红果的面前,放声唱起来:“哎嘿哟,哈啰啰啰……
走上那弯蜓的山道,唱起啊心中的情歌,歌声啊穿山越岭,跨过那条条小河,告诉那远方的哥哥。
田间禾旺,圈中添鹿,可妹子我却柔肠寸断,泪流成河。
阿哥呀阿哥,阿哥……
你何时啊再与我,携手再蹦跳在那茂密的山林,采撷那鲜wWw.花朵朵……”
好妹唱罢了,人也醉了,就那样倒在了大庭广众面前。于是使女们奔了过去,七手八脚地将她抬起来,放上大车,拉着她走向了王宫。说随后追了过去,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那远去的大车。红果走过来了,伸手拉住了说的手。说看了红果一眼,深深地知道自己再不属于那纯结无暇的山姑了。自己将把自己绑上司母戊的大车,与红果一道走今后的路。
好妹被人送到了殷商王宫内,醉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的梦中,她一直拉着说的手在家乡的山水中奔波。他们看家乡山水中的流云飞瀑,红花绿树。他们是那样的自由,是那样的幸福,尽管每日的生活只是上山砍柴,下河网鱼,采桑养蚕,躬耕阡陌,但那里没有欺哄,没有阴谋,只有山里纯朴的民风,只有那苦中取乐的乐趣。在梦中,一切是那样的美好,那山,那水,那树,那人,那狗都带着纯真,带着憨厚。可是,倾刻间这些都被乌去覆盖,只留下万丈深渊、只留下人世间频频而来的凄风苦雨。
好妹醒来了,睁开眼看时,坐在自己身旁的是那珠冠霞帔的武丁王。武丁王见她睁开了眼睛,问道:“好妹姑娘,你醒了?”
好妹一下子坐了起来:“啊,我醒了。”
武丁:“你睡了一天一夜啊。”
好妹:“岂止一天一夜,我的前二十年都在梦中渡过啊。我只知道山中的生活是那样的纯真,只要付出一切就会得到,没想到今日来到了王宫才看透了世界,才知道这世界上充满了阴谋。而你堂堂的武丁王竟是整个阴谋的主谋。”
武丁自嘲地笑笑:“啊,哈哈,好妹啊,人要想得到什么目的,是要使一点手腕啊。你为了能让你的说兄从囹圄中出来,不也到山峰之上采来了灵芝向我行贿吗?”
好妹:“武丁王,我变了,今天的我决不是昨天我了。从现在起我就要换个样儿做人。我要当你的后妃。请给我下昭书。”
武丁不相信地问:“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做我的后妃?”
好妹肯切地说:“对,我要做你的后妃,我要做个样儿给人看。我要让世人知道,做人应该怎么样做法,当殷商的后妃应该怎样母仪天下,我要让自己堂堂正正地活在人间!”
武丁听此放下心来,但还是问:“好妹,你当我的后妃真的不搞阴谋,不争风吃醋?敢以自己仪表做人世的楷模。”
好妹:“对,我就是要这样活在人间。”
武丁听了高兴万分,马上取过案几上甲骨,取过刀子在上面刻起来。不一会儿就刻下了一行小字:“特敕封好妹为殷商王妃,号妇好。”
武丁刻过在字迹上涂上红漆,吹干了递到了好妹面wWw.前。道:“好妹呀,你美丽动人,又有一颗纯朴善良的心,在我的妃子们中你最好,所以我封你作妇好。因为今日是己辛日,所以你又叫司母辛。”
好妹从此就成了殷商的司母,被武丁称作妇好。成为中国第一个有文字可考的女将军。
司母辛接过那片武丁的封昭,仔细地看着。看过后放入怀中。道:“君王,我是王妃了,我的作为自请你放心。不过,我希望君王在我没有建树时不要宣昭,我要为殷商建功立勋。我想请君王给我找一个有名的战将,我要向他学艺。”
武丁连声道:“好好,我现在就带你到军营,让止只将军作你的老师。止只是当代赫赫有名的战将啊,战场上只要有了他,敌人自退三十里。”
司母辛道:“好,君王现在就带我去。”
武丁说:“啊,这么急啊,可你作了我的王妃,我还没有为你举行婚礼啊。”
司母辛道:“我要做世人称道的王妃。就不要什么繁文缛节的礼仪。”
武丁王看到司母辛有一颗勃勃向上的雄心,心中非常高兴,就带她到了京畿的军营,找到了止只将军,要司母辛跟他学武艺。
止只将军虽说是前朝遗老,但他却是殷商时期赫赫有名的战将,曾在殷商的盘庚、小辛、小乙王任下当过朝中的副司马。如今到了武丁的任下,武丁王并不知道他的能量,所以在征羌的过程中让他尝够了新王的冷落。可当武丁与他一道打过了羌方的仗,武丁王才深深地知道了止只是不可多得的战将。所以,在新纳了司母辛后他就将司母辛送到了他的营中学艺。
止只带兵都是身传言教,这一会儿正在操场上教士兵使戈,他亲自将手中的戈舞了一番,博得了将士们的阵阵喝采。就在这时,武丁王却与司母辛同乘一车来到了操场上。止只见了,赶紧列队集合,到武丁王面前施礼问候:“臣,止只叩迎武丁王。”
武丁道:“免礼!“止只道:“谢君王!”
武丁将司母辛拉到了止只面前:“止只将军哪,这是我新纳的妃子妇好,她想跟你学艺,我就把她送你营中来了。请你倾尽所学,把你的征战韬略教给她。”
止只听武丁这么说,不由得举目看司母辛,当他看到司母辛就是征羌归途中遇到的那个山姑时止只立刻释然了,暗道:“武丁王的这个妃子是个山姑,好教了。”就抱拳一礼,道:“君王对在下如此信任,在下一定不浮君望。”
武丁道:“好,哪我就把妇好交给你了。”说过对司母辛道,“妇好,你多保重。”说过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大车。
止只望着武丁王的车远去了,心中如浪翻江。他历经了三四代国王了,每当宫中易主,新王即位,对自己总是有着一番考验。盘庚曾让子渔在奄邑对自己相劝,小辛曾把自己派到冰天雪地的北国,让自己镇守了三年,小乙上任后曾冷落了自己数载。如今武丁王也在与自己一道打过羌方的仗后转变了对自己的看法,把自己心爱的妃子送到了自己的麾下。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地当自己的司马了,止只兴奋地闭了上眼睛,两行热泪就随之滚下。
司母辛不知道止只为什么要落泪,就问道:“止只将军,你是不愿意教我吧。”
止只道:“不,我愿意,愿意。”
司母辛道:“哪你为什么流下了眼泪?难道是感觉到教武丁王的妃子为难哪?”
止只:“不为难,不为难。”
司母辛:“哪,你流泪干什么?”
止只:“妇好司母啊,我是高兴的呀。武丁王都把妃子送我军营了,这是对我莫大的信任哪。我一定不负君王所望啊。”
司母辛:“哪好,止只将军,你既然感到了君王对你的信任,那么你就赶紧将你的武艺教给我。我狠不得明日就跃马挥戈驰向疆场,为国杀敌。”
止只:“啊,司母的性格这样急?可我一天可教不会你全部武艺啊。”
司母辛:“哪,你就慢慢教我。”
止只:“我可不敢慢,慢了武丁王就要说我保守,会责怪我的。”
司母辛听此不由得笑了:“啊,快了不成,慢了怕责怪。哪么你就不快不慢地教,我不快不慢地学。”
止只听了不由得笑了:“啊,司母也够风趣的了。”
司母辛:“可我觉得止只将军更风趣。”
止只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妇好司母啊,我们作战将的整日在血风腥雨中渡过,只要一有空闲,脑海中就会翻腾出战争的场面。那一具具的尸体就俘现在面前。唉,一个个鲜活乱跳的生命啊,倾刻间就会变作鬼魂。我的心中时时感觉到欠疚啊。所以许多时候我都在感叹人生啊。当然,我的脸上经常带着的严励。人们见了我总惧畏我,觉得我不可亲近。所以,我只好让脸上强挂上欢笑,面对生活中的人们了。”
司母辛见止只讲得如此情深意切,也不由得收敛了笑容,说道:“止只将军,这事我懂。从此往后我保证做你的好学生。”
止只:“咱们共同努力吧。”他从士兵手中取过戈来,送到了司母辛的手中,道“妇好司母,你以前学过武艺吗?”
司母辛道:“啊,以前在家跟五伯学着玩过,没什么成绩。”
止只:“好,你就先把这支戈舞起来给我看。”
司母辛:“好。”
司母辛在五伯手下学艺时是憋着一股劲的。那时她不甘心自己的心上人做工奴,不服这不平的社会制度。她发誓要学会武艺打破这旧世界。所以,她学得非常认真,非常刻苦。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的武功学得非常扎实。如今操场舞戈,更是想做个样子给人看,所以舞起来格外卖力。场上的那些新兵们看到一个女人都将戈使得这娴熟,不由得都看呆了。当司母辛将那戈的套路练完,场上立刻暴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止只鼓掌走到了司母辛的身边,道:“好,好,妇好司母,你的戈使得好。不知你还学过什么武艺?”
司母辛:“禀止只将军,我十八般兵器都学过。”
止只听此更感意外:“啊,你十八般兵器都学过?哪,你再给我把这剑舞一舞。”说着解下了佩剑递了上去,顺便接过司母辛手中的戈。
司母辛是女人,女人练武一般多用剑,所以用剑对她来讲更是惬意。她掂了掂剑的份量,就在场上舞了起来。只见那剑在她手中时而如出海蛟龙,时而静若处子,时而上下翻飞,时而左右驰骋。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这时,司母辛在舞出一串剑花后收势站稳,随即捧剑送到了止只的面前。
止只这时也看呆了,当司母辛将剑送到了她面前时,他点了点头:“好,好啊,你有如此一套剑法已经足够了。妇好司母,其它兵器我们不必要再看了,我想你既敢说练过十八般兵器就说明你已经练到了可以实战的程度了。坦率地说,我虽然一生戎马倥偬,但论武艺比你强不了多少。这兵戈武功我就没必要再教你什么了。我看,下一步咱们应该研讨一下征战布阵的韬略了。”
司母辛:“好,止只将军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我相信在您的麾下我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从此,司母辛就在止只将军的麾下学武了。止只是决不敢怠慢武丁的这个宠妃的,就将自己所知的一丁一点都毫不吝啬地给了她。司母辛也对征战的韬略极有兴趣,每天早早地起来就只身奔军营,在那宽大的操场上练武。这一日早上她又从王宫出来,走到了通往军营的路上,却见雪从道旁的草丛中站了起来,几步就奔到了她的面前。司母辛蓦然间见到了他,不由得呆了:“啊,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