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道:“情况不妙,老三已经被那山姑给杀了。”
原来,司母戊与武丁回宫后武丁被司母癸缠着到她屋中去了,司母戊就与甘盘密谋刺好妹。甘盘去找老三时,司母戊又叫住了在王宫中警卫的于,要他尾随老三到好妹住的地方,在老三向好妹下手后杀掉老三。于从羌方回来后不见了自己的老婆玉叶,就怀疑是司母戊在中间捣鬼,就来找司母戊要老婆。但司母戊却给了他这么个任务。他也知道,完不成司母戊交给的任务是找不到自己的老婆的,只好先去杀老三了。
司母戊听于如此汇报不由得惊讶万分,暗道:“啊,会是这样的结局?”她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惧怕。老三被好妹杀了说明这山姑有武功。她这样才貌双全一定会博得武丁的青睐的,那么这好妹作王妃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想到从此好妹将要取代自己的位置,她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眩晕。
于可不管她作何想,问道:“王后,你让我干得事我已经给你干完了,那三王爷已死在了羌方的大火中了,老三也被那山姑给杀了,你该告诉我玉叶到哪里去了吧,让我们也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吧。”
司母戊心烦意乱,于又在她耳边这样的唠叨,心中不由得更烦。励声说:“于,难道我就不能陪你过下去了吗?你与我一块过,生下了孩子也是王子啊,说不定将来还能即位作王呢,你为什么非要找那玉叶呢?”
于说:“王后,我心中是有你,因为我从小就爱着你,也曾发誓非你不娶。可是,你为了当王后却把我当猴儿耍呀。如果再这样与你姘下去,说不定何时被人发觉我的小命就没有了。所以,我不敢再与你苟且了,你还是放我一马吧。”
司母戊心中还被武丁纳山姑的事缠着,暂时还顾不过来撕捋于的事,也就顺口说道:“啊,玉叶现在在我过去生活的那个山洞中,你去找他吧。”
于见司母戊给自己说了玉叶的所在,立刻从后窗翻出,匆匆地找玉叶去了。当那窗户关上时的声响惊醒了司母戊,司母戊才知道于也离自己去了。不由得暗道:“好哇于,你还说与我有什么感情,说什么小时候就爱上我了,原来你就是这样对我啊。好,去吧,你去吧,你想抛弃我,我让你永生不得安生!”
于的走让司母戊更加心烦,她情不自禁地走向了宫外,到宫院中去散心。可当她走向那高大的假山旁时却看到了武丁在那里落泪。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我是国王啊,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所爱呢?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纯情的女人在身边呢?”
司母戊听到武丁的哭诉,已知道了武丁的所思所想,也知道了那山姑心中还只有说一人。可是,说是她曾经御圈的妹夫,她要说娶了红果,那么就决不会让好妹再成为说的夫人了。说实在的,在她入宫作王后后,红果也自然升格成了王姨,要让红果嫁说这样的工奴她就觉得不般配了。尽管平时红果也常常在她耳边说起说,但她也只好推捂了。今日好妹又进入视界,又大难不死,很自然地要介入说与红果中间,她不能不注重这事了。可她的鬼点子颇多,又深知如果在这样的时候促成妹妹与说的婚事,那么好妹就成了无主之女了,又为武丁纳她为妃创造了条件,这是她绝不愿看到的。因此,她一时陷入了困惑之中。
武丁拭去了涌上来的泪水,迈步向自己寝宫走。司母戊就从一旁闪了出来。她要将大悲大恸中的武丁引入自己的宫中,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消除武丁对自己的猜忌了。于是叫了声:“君王!”就上前挽住了武丁的胳膊。
武丁心中正为得不到好妹烦恼时,又见来了个自己不喜欢的司母戊,心中的烦恼不由得又增加了一层,就想将她甩开,说道:“你来干什么?”
司母戊眼睛一转道:“君王带了个山姑来,莫不是想纳入宫中啊。我来看看呀。”
武丁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走吧。”
司母戊道:“当然有啊。如果我们后宫的姐妹中多几个贤惠有才的,那殷商岂不兴旺发达了吗?”
武丁道:“哼,说得好听,我知道你心中有一坛子醋,你不会容任何一个女人的。”
司母戊道:“看君王说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与你的新婚之夜我不就劝你到妇妌那里了吗?我怎么会争风吃醋,让君王不高兴呢?那个山姑怎么样?同意入宫了吗?如果不同意我可以想个法让她就范。”
武丁:“啊,你真的不介意好妹入宫?”
司母戊:“你宫中嫔妃又何止几十人,多个山姑又能怎么样?走,到我宫中,咱们核计核计。”说着,拉着武丁就走入自己的宫中。
司母戊对武丁领来好妹恨得咬牙切齿,可为了能够将武丁王对自己的猜忌驱除,只好装作豁达大度的样子了。一路上她心中滴着血却紧紧地挽住武丁的胳膊。到了自己的寝宫内武丁刚在她的卧榻上坐下她就倒入了武丁的怀中。
武丁对司母戊失去了往日的好感,可今天人家将要帮自己办事了,也只好装得温柔一些,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司母戊见武丁迎合了自己,一下子跳了起来,将武丁王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扒掉,然后与他共入被窝中。
武丁任由着司母戊摆布,等她发泄完了才说:“妇婐呀,你说怎么样才能让好妹入宫啊?”
司母戊明知道好妹的过去,也知道她随武丁来宫中干什么,但却装作一点不知,问道:“君王,那好妹怎么找到了你?她找你要干些什么?”
武丁:“她是说的未婚姻妻,听说说在京畿当工奴就采来了灵芝求我放了说。我就是这样把好妹领来了。”
司母戊装作醒悟:“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事就好办了。君王啊,我给你说,在隆虑山中说去给我送粮,我就把妹子红果许给他了。我入宫后只是碍于说是个工奴才没能及时提妹妹的婚事。君王你看是不是这样,你把说从作坊放出来,给他个官做,这样,红果妹嫁她也就名正言顺了。红果妹毕竟是当今的王姨吗。”
武丁:“好吧,就封说为相地的小众人臣(相当于现在的地区专员)吧!”
司母戊赶紧说:“哎呀君王啊,说可是咱们的功臣哪。在山中人家接济咱们,后又设法让你当上了国王,就是卿士甘盘也没这么大的能耐啊,你怎么让他当那么丁点的小官啦?!”
武丁道:“哎呀,不小了,不小了。说只是个工奴呀,从工奴一下跃上小众人臣的位置,人家都要说我行私了,你怎么还不满足呀?”
司母戊说:“好,君王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以后遇到机会再加封说吧。不过,人家现在只是个工奴,你让他与红果成婚让他们住什么地方啊?你总不能让他们回山中再当山民吗。”
武丁道:“哎呀妇婐,你这人怎么这样罗嗦呀。说要当小众人臣了,相地还没有他的官邸吗,还用咱们发愁给他弄房子啊?”
司母戊又说:“可红果妹是王姨了,一直在宫中住着能行嘛。”
武丁:“好好,你就在京畿给他们买个庄宅,算是我这个姐夫的对小姨子的陪嫁。”
司母戊抱住了武丁,在他脸上啃了一口说:“好,那我就代妹妹谢谢君王了。”
武丁叹口气道:“哎,什么妹妹呀,纯粹是我的小妈呀,到了成婚时我还得装作姐夫哥的样子。妇婐,你的歪点子真是歪到家了。”
司母戊哂笑着拱入了他的怀中。
次日早上太阳升起来了,司母戊早早地起了床到宫中去找妹妹红果。红果呢自从司母戊当上王后就随她入宫住了。她心中想着说,但又知道人家是工奴,没有武丁王的令旨也不敢出宫去与说见面。她将这事寄希望于姐姐,可姐姐却整日陷入对权力的图谋中无暇顾及自己的事。在这种情况下红果对许多事都不感兴趣了,心中只是想着自己的情人。于是整日间百无聊赖地行走在宫中,或倒在卧榻上想自己的心事。当然,日上三竿时也就赖在卧榻上了。
司母戊来了,见红果还在睡着,一下撩起了她的被子:“哎呀小懒虫,太阳这么高了还不起床。”
红果见是姐姐,一下夺过被子又盖身上:“吵什么吵,你让人家再睡一会儿嘛。”
司母戊索性再逗一逗自己的妹妹:“怎么,昨晚上想说想得睡不着觉,今天懒得起床?”
红果撒娇地说:“哎呀,你还好意思说这。你明着有武丁王,暗得有于,哪还会想起妹子呀。”
司母戊道:“啊,我的小妹果然想情人了。好,起来吧,今儿我就带你去见你的情哥哥。见到了说就让你们完婚。”
红果又闭上了眼睛:“姐,别开玩笑了,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吧。”
司母戊又一次给她掀起了被子:“小懒虫,快起来吧。这一次可真的。武丁王不仅要放说出作坊,还封他作了相地的小众人臣。武丁王还陪送了你们一套宅子,让你们今日成婚哪。”
红果躺在那里没动:“你就会骗我。”
司母戊伸手拉起了她:“小懒虫,快起来吧。我真的要为你完婚了。”
红果这才慢吞吞地坐了起来,拿起衣服一边穿着一边说:“好,我看姐姐是不是又在耍笑小妹。”
红果吃过了早饭,司母戊叫来了一辆车就与她一道乘上上了京畿的玉作坊。
玉作坊是半地上半地下式的建筑。临着南边的地面是一排窗子。阳光从那里透进了作坊内。这样的建筑冬暖夏凉,建起来简单,住起来舒适。所以,当时的民房与作房大部分就都是这个样式。说是玉作坊的技工,此时就坐在作房的案子前为朝廷雕刻着玉龙玉佩。
赤百工来了,在说的面前坐了下来。自从上次说逃跑要见武丁王,说就成了赤的重点看管对象。他觉得说这工奴调皮捣蛋,遇事就找说的茬。今日见说又呆坐在案前没有工作,就一把拉过来推翻在地,抽出皮鞭就朝他身上抽。
说自从入作坊后看清了周围的世界,知道这里的百工与奴隶大部分是愚氓,除了碌碌无为的生活就是拿别人出气。所以,对于赤百工着意找茬他也习惯了,冷漠了。赤百工的鞭子抽了起来他不说一句wWw.话,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渲泻。这赤百工也忒很了点,那雨点般的鞭子击在说的身上,把他的衣服都打破了,鲜血就在浸了出来。可是,说就是不求饶,赤百工怪说头硬也就使劲地挥起了鞭子,大有说不求饶他就一直打下去的劲头。
司母戊与红果乘车来了,下到了这个低矮的作坊中。当她们的目光适应了作坊内的光线,红果却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跪倒在那里,任由人家抽着鞭子。红果这一下可火了,几步冲上去夺过了赤的鞭子,没头没脑地朝他抽了起来。赤百工在作坊中从没有人敢对自己说个不字,可wWw.今日却挨了鞭子,不由得跳了起来,叫道:“干什么,干什么?”
红果叫道:“抽你!”
赤百工叫道:“我是朝廷的百工,你怎么敢打我。”
红果:“我就要打你,打死你!”说着一鞭子朝他脸上抽来,打得他脸上冒出了血来。
赤百工打人打惯了,那受过这样的欺负,也不问来人是谁,跳起来就夺过了红果手中的鞭子,朝红果打了起来。红果虽然是当今王姨,但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过这个七尺莽汉的,没几下就被赤百工的鞭子抽倒在地上。
司母戊一见赤百工如此嚣张,对手下人道:“给我把这人拿下,看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司母戊的侍卫得令,扑上去就扭住了赤百工,生生地按他跪在司母戊面前。
红果这时得手,取过地上的鞭子狠狠地朝赤百工打去,只几下就将他头上脸上抽出血来。赤百工不知道来人是谁,还侧脸看着红果。红果一鞭子又抽向了他的脸,赤百工面前立刻一片模糊了。
说在地上跪着,见情况突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不由得呆了。这时红果却拿着鞭子来到了他面前,拉起他将鞭子往他手中一送道:“说,你来抽他,把这没有人性的东西给我打死,让他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货害人。”
说不知道红果来的目的,就拿着鞭子在那里呆站着。司母戊来到了他的面前,道:“说,武丁王已经封你为相地的小众人臣了,命你今日与王姨红果完婚。没想到这个东西却这样对待你。红果已经给了你鞭子,如何处置他你看着办。”
说将鞭子扔到了地上,叹口气道:“唉,殷商的法度就是如此,就是多杀几个人也无济于事。王后,最好是让赤也当当工奴,让他尝尝作奴隶的滋味。”
司母戊:“好,赤,你今天就是工奴了,你也尝尝百工鞭子的滋味。”
红果心中还不解气,取过地上的鞭子又对赤一阵好抽:“哼,没人味的东西,从今后这就是你的日子。”
红果挽着说走出了低矮的作坊,外边的艳阳一下了射来,晃得说有点睁不开眼,只好停下了步子看着外面广阔的原野。司母戊来了,站在他的身边说:“说呀,你为武丁王做了那么大的贡献,今日终于有了回报了。前边停有车,你乘上与妹妹一块到京畿你的府邸去,换一换衣服与妹妹举行婚礼。
说见自己倾刻间从奴隶变作了小众人臣,又在瞬间成了王姨的丈夫,一下不知说什么为好。可他又知道,司母戊如今是当朝的王后了,话言出口就是圣旨。自己心中就是对好妹有着无限地眷恋也无用了。他想说些什么,可口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此时,红果又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使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好随红果去走人家为自己轨定的路了。
红果心中爱说爱得至深,此时到了说的身边尤若久旱遇雨的禾苗,兴奋的枝伸叶长,笑对苍穹了。她与说共同乘车走向了京畿的府邸,就指三作四,要下人们为自己举行婚礼了。
说到了这种地步并没有兴奋起来。他心中爱得是好妹,尽管红果有着很大的权力,长得也与好妹不相上下,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取代好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但他又是明白人,如果自己不顺从司母戊,不将红果娶入府上,那么自己还会终身与作坊为伴,还会在暗地天日的囹圄中渡过苍生的。所以,他把对好妹的万千情愫深深地埋在心头了,强作欢颜去陪伴红果。
司母戊将说与红果送到了京畿府中,就乘车回到了王宫。可是,随着与王宫的距离的缩短,她的心也越来越不能平静。自己是为妹妹找到了归宿,可是,自己却把情敌引到了自己身边。人家从此将与自己的夫君日夜相伴,耳鬃厮磨,而自己还不得不强颜欢笑,吞下自己酿成的苦酒。可是,自己不这样做又不行,因为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武丁王的手中,为了使自己能够保住固有的权力和地位,自己必须出卖灵魂了。
司母戊怀着一腔忿懑进入了宫中,还必须到好妹的宫中请人家去见说。于是她马上将笑容堆满了面颊,笑着对好妹道:“才姑娘,你不是急着要见说吗,君王让你今天去见他。”
好妹听说王家人安排自己去见未婚夫,心中非常高兴,也不顾什么应有的礼节了,跳起来道:“好,我这就去。”
好妹乘着司母戊为她准备的大车出宫去了,司母戊就去到宫中找武丁王了,她要向武丁表功,显示自己的能量,以便在武丁心中重树形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