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知道说已经成了工奴,知道说刚直不阿,自己到了囹圄中更不会连累好妹,与好妹的婚事嘛也就永成泡影。所以就百般地讨好好妹,作感情的投资。好妹虽然对他也怀有好感,但心中却无论如何也驱不掉说的身影,对雪的追求佯作不知,任爱情的刀戈刺割自己的心。
隆虑大山的夜是那样的静,山象巨大的怪兽静卧在人的周围,看守猎物似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月隐山后,天上只剩下了几颗星星在眨眼了。这时夜枭开始叫了,听了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夜兽又到处觅食,待填饱了肚子就到处寻找伴侣。此起彼伏的吼叫声就象夜鬼的嘶叫,更使好妹这弱女阵阵胆寒。
好妹的庵棚与雪的庵棚紧挨着,平时里雪为了与好妹亲近,就在相邻的隔墙上挖了个洞,睡觉也将手伸过去拉着好妹的小手不放。好妹常常挣脱他的纠缠转过身去,留给他万千遗憾。往往这时候雪就失眠了,在那松软的卧榻上辗转到天亮。
这天夜里好妹早早睡下了,梦中却去与说会见。她觉得自己来到了玉作坊,说不知又办错了什么事被百工的皮鞭打得遍身鳞伤。好妹觉得鞭子是往自己身上抽,痛苦地哭了起来。雪在那边听着,听到了心上人的哭声再也憋不住了,冲出自己的小庵进入了好妹的庵中,钻入她的被窝中就将她抱在了怀中,低声地说:“好妹不要怕,有我呢,有我在,你不要怕。”
好妹在朦胧中好象盼到了救星,情不自禁地拱入了雪的怀中,紧紧地将他抱住。雪也更紧地抱住了她,抚摸着他早已垂涎了好久的玉体。
好妹终于醒来了,一看是雪在自己的身边,赶紧坐了起来,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不论雪如何向她表白她都不抬头看雪。雪这一下不由得沮丧的落泪了,他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道:“好妹,我为什么就得不到你呀,我不也是个男人吗,不也象山一样的壮实吗?”
好妹仍然没有说话。她在深山的年余中也深深地爱上了雪,可是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顽固地生长着,那就是自己是说的人,在未见到说以前自己是不会向任何一个男人说个爱字的。
天亮了,好妹着意要回银盆了,她决心收拾一下上京畿,到作坊找她早思暮想的说哥,将整个心身给他。她将回家的意图给五伯说了,五伯觉得大家在这里躲了好长时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就收拾了一下回了银盆。而雪呢,听说好妹回到银盆就要到京畿去找说,立刻象霜打的茄子,蔫了。但大家要回银盆了,他一个人不可能一直在这大山中生活下去,只好拖着灌了铅似的腿随大家回了银盆。
他们一道回到了银盆村中,见官府的人也未留什么眼线,也就放下心来。可这时对面却走过来个大山,他们正想向他打听村里的情况,大山却径直走向了好妹。好妹不知道大山要干什么,就停住脚步听他说话。大山将好妹拉到了一旁,告诉她说在作坊的遭遇,告诉她说让她救自己的意思。并告诉好妹鹰嘴崖上有灵芝草,要她采些献给武丁王,让武丁王念在过去相识的那点情份上放了自己。
好妹听说了说的处境泪水就在眶中打转,但听了说的想法觉得只有把说救出来自己才能得到幸福,所以就匆匆地回到了家,草草地向父母问了安就取过了绳子、要上鹰嘴崖了。
银盆村可真是个美丽的地方,一条小河从村中穿流而过,河中水草峥嵘,尤如一片繁茂的森林蓬勃向上。鱼儿虾儿在其中游来游去,向大自然展示自己的自由。河边是那青青的翠竹,身干挺直,蒸蒸日上。姑娘们来到了河边洗衣、洗发、洗澡,展示自己的青春玉体。
好妹闷闷不乐地沿河边走了过来,姑娘们见了赶紧打趣:“哎好妹,好久没见你了,咋看也比以前漂亮了。”
“好妹,见到说了吗?啥时间举行婚礼呀?”
姑娘们不知道说已经在京畿作坊作了工奴,只认为好妹躲过了官府的选美是对说的忠贞,都打心眼里头佩服她。好妹心中十分痛苦,可对好友们的关怀也无言可对,只好苦笑笑走上了蜿蜓的山道。
雪见好妹如此的留恋说心一下子冷了。回到了五伯家就象身上的筋被人抽去了,倒在炕上起不来了。五伯知道这小子的心思,也不点破,转身煮饭去了。
雪想到好妹不能成为自己的人,气得嗷嗷大哭。但悲痛致极了也就能生出乐子来。就在他痛不欲生时,南山坡上却传来了好妹的歌声:“东家的哥哥你快露面呀,红太阳已照炕头上,你要赖着不出门哟,我扛起太阳送到你炕上,烧破你的红脸堂。”
雪听到了好妹在门外唱歌,倾刻间好象饮过两碗老酒,跳起来就奔向了南山。到了南山坡上见到了好妹,伸出双手就抱住了她:“好妹,你可出来了。你这个叫春的杜鹃哟,叫我可不能安生了。嫁给我吧,嫁给我吧。没有你我可不能活了,活不下去呀。”
好妹掰开了他的手,道:“雪,我要上山采灵芝了,你肯帮我的忙吗?”
雪道:“只要能够与你在一起,你到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
好妹道:“哪就走吧。”
好妹与雪一道上了山,雪见四下无人一下子牵住了好妹的手。好妹由于是约人家来采灵芝的,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拉拉手。只好由他牵着上了山。到了近鹰嘴崖旁的山峰上,雪又一下子将好妹抱怀中,言不由衷地说:“好妹,咱们去跳崖吧。闭上眼睛往下面一跳,咱们就再也不用想世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了。咱们就能永远相爱,永远在一起了。”
好妹道:“咱们如果这样走了,谁还来救说哥呀。咱们都是同龄人,难道你忍心让他在作坊里受一辈子苦?”
雪并没有理解好妹的心境,而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好妹,要不咱们这样,我帮你去救说哥,待救出说哥后你一定要嫁给我。”
好妹道:“雪,我喜欢你,可我更爱说哥呀。你说我怎么样将身体同时给两个人哪?”
雪沉默了,手也不自觉地离开了好妹。在他的追求中,那只有好妹,如果好妹不能成为自己的人,那么自己的这一生将会是索然无味。他不由的走到了悬崖边,坐下来望着山下的浮云发呆。
一个男人哪他可能会占有整个世界,在人世间为所欲为。但他不见得能够占有一个女人的心。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可以随着时间和环境改变自己的意志和爱憎。但是,女人有时却是玉、是钢、是除了她自己谁也攻不破的金刚石。好妹爱说是铁了心的了,不怕自己将来作工奴,陪伴说在那低矮的作坊中渡过今生。这怎能不让雪气急地想跳崖呢?
雪此时仿佛将自己置身于沸水之中,一股股火气只往上冒。看着心中的姑娘又得不到,他只想将她毁了,只想与她一道化作黄土永不分离。可是,我们的雪决不是鸡肠鼠肚的人,那种邪恶的念头也只是在心中一闪念就随之将它深深地压下。他从浮云飘忽的山崖下收回了目光,看了好妹许久才道:“好妹,我帮你采灵芝,采来后献给武丁王救说哥。说哥是你的心上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不能让他在那阴暗潮湿的作坊中渡过此生。不过,我追求你的欲望决不变。等说哥出来后我要叫他把你让给我,不然,我们就决斗,我们俩谁能活下来你就嫁给谁。”
好妹听雪说这样的话仍呆呆地坐着,好久没有说话。她爱说,雪也在她心中占居了很大的份量,他无论如何是不想让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死的。就说:“雪,你觉得你学过武是吧,与说决斗你可以稳操胜券吧。wWw.可如果你与说哥比韬略呢?你是他的对手吗?这样吧雪,咱们先把说救出来,具体将来你们谁能得到我,到时候再说。我一定不偏不向,给你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雪见好妹将话说到了这种份上,心里立刻豁亮了许多。这公平竞争的机会嘛可不是容易得到的呀。他情不自禁地冲上去抱住好妹亲了一口,道:“好妹,我给你唱一首歌。”于是放开歌喉唱了起来:“上山砍柴兮跳大涧,下山耕阡陌洹水河边,稻菽千里哟翻金波,丰收果实哟血汗换。
采桑养蚕兮上高山,网鱼捞虾兮洹水河边,丰衣足食哟幸福年,山乡百姓哟笑开颜。”
唱着歌的雪瞅准了道途,在此峰上狂奔几步跨过了深深的山涧,到了鹰嘴崖上。他转过身来看着好妹,骄傲地对好妹道:“过来呀好妹。过来呀!”
好妹没有雪的本事跨越天堑,但她却从五伯那里学来了从绳索上走过的本领。只见她神秘地一笑,从肩上取过绳子来,一头系上了身旁的大石,将另一头扔过了山涧,道:“给我系在石头上。”待雪在另一端系好了,她飞身上了绳索,从绳子上轻松地走了过去。
好妹的踩绳过涧也着实让雪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好妹学的这么快,在对面山崖上一把拉过走来的好妹,道:“好妹,你行,你行。”
好妹淡淡地一笑:“没有你来我也能过了山涧,也会采到灵芝。不过,我让你来是想试试你的肚量。行,你还行啊。你还有个男子汉的样子。你在我心中份量加重了几分。好咱们去采灵芝吧。”
两个人说笑着到峰顶石峰中寻找着灵芝,找了许久什么也没有找到。虽然他们知道灵芝是长在高峰大巅之上,但也知道找它尤若大海捞针。不过,好妹相信的是说,说既然捎信来说鹰嘴峰上有灵芝,那么这里就一定会有的。所以就耐心地拨拉着草丛、石缝、树枝,寻找着心中的希望。
灵芝是被人称为启死回生的神草,多少年来都被人视为拯救灵魂的仙药。从实际来说它确实有提神治疗顽疾的功效,许多名医还把它用来治疗癌症。不过,许多人并不知道灵芝还分为草灵芝、木灵芝、肉灵芝。草灵芝是一个扁平的伞盖,有一个粗大的柄。但多为白色,长在草丛中,靠草的腐殖质为生。对肺病、血液病有一定的疗效。久食会使皮肤白嫩,让人显得年青。但木灵芝却与草灵芝截然不同,它的伞盖是紫红色的,柄与伞均成木质状,仿佛是木头雕成的。它们多长在树上,治病的范围非常广,几乎可以用来治疗许多疑难杂症。黄帝时代人们就认识了它的特性,王公大臣家都有贮存,许多人用来延年益寿。所以它很名贵。还有一种是肉灵芝,它长在水中,或长在水边的草丛中。它象肉,又不是肉。其实是远古时代繁延下来的一种菌类,在合适的条件下一天也可以长几斤。由于它很少,就被人当作了宝贝,许多时候只在传说中存在。对它的药效当然人们知之甚少了。不过,既是可食用菌类,那么它就有一定的疗效了,再加上它身上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那么它的身价就可想而知了。不过,今天好妹她们在鹰嘴峰上采的可是木灵芝,是宫中常用的那一种。
说是个活泼好动的青年人,又有着勃勃大志。有大志的人当然是不会安于现状的,心中总一股劲窝着督促他去闯天下闯世界。说也是被这种志气鼓舞着,很小就踏遍了家乡的山水,将那峰峰峦峦,尖尖垴垴都寻遍了。所以,同龄人不知道的东西他知道。他有一次上鹰嘴崖,在峰顶上的草丛树根部发现了这个木灵芝,为了让它好好地生长他就用石头将它围了起来,当今日自己到了危难之处终于排上了用场。当好妹与雪一起找到这株灵芝时它已经长的有尺余高、尺余大,简直可以称之为灵芝王了。可惜那曾帮武丁图谋江山的谋士说,当人家成为万人称颂的帝王时自己却得献灵芝来求赦身了。
好妹将石头扒开,采下了这朵灵芝,兴奋的手舞足蹈。她在这千尺峰顶将这灵芝仔细地审视了一遍,热泪竟然如雨而下。不由的说:“好了,好了,我终于把你找到了,说哥从此可以获得自由了。”
雪却没有好妹这么好的心境,又默默地坐在峰石上看着山下的浮云。他知道,灵芝找到了,等于是一把利刃将自己的心刺破了,心上的人要与人家的情人相见,留给自己的只是那颗滴血的心。
好妹兴奋过后又沉默了,她抱着那个宝贝却在想着如何入宫觐见武丁王,救出自己的心上人。于是,两个人就各怀异志待在这鹰嘴峰上。
武丁与征羌的队伍归来了,顺着山涧走向鹰嘴峰下。他们在边疆屡遭敌人的袭击,一路心灰意懒,但到了腹地,回到了故土却不得不装作十二分的威风,向国人展示自己的雄壮。此时,只见几百面旌旗举了起来,在风中哗哗作响。螺号声不停地吹着,响彻在群山之中,威慑着山神野鬼。一时间车轮滚滚,马蹄达达,口号声喊得山响,仿佛一支不可战胜的雄壮之师,任何人见了都会闻风披靡。岂不知,这不可一世之军中的武丁王在此前不久还被羌将木格扼住脖胫,差点送往西天呢。
军伍行时的气势惊动了鹰嘴崖上的好妹和雪。好妹看着那绣着玄鸟的大旗以及六驾马车,道:“哎,这不是武丁王的吗,他带军队经过这里,我现在就去看他。”
雪听好妹这样说也不由得的朝山下望去,果见商军的队伍来到的近处。可他却不相信武丁王会在其中,道:“这里边会有武丁王?”
好妹道:“你看,那乘着六驾马车的人就是他。说以前跟我说只有国王才能乘六匹马拉的车。你在这里呆着,我现在就去见武丁王。”说过也不容雪说什么,将灵芝用单子一包背在身后,抓过一根山藤就往崖下溜去。
武丁王正行进间忽然见山上溜下来个人,以为是刺客,不由得叫:“侍卫!”
侍卫看到了,立刻用戈指向了好妹,倾刻间好妹就被戈林包围。好妹手中抱着灵芝包呆站在那里,举目看着战车上的武丁王。
武丁王见一个女子站在面前,不由得问:“你要干什么?”
好妹往前挪动了一步,道:“禀武丁王,山民叫子才,人家称我好妹,山民知道你征战归来了,就采来灵芝献给您,求您解救山民的未婚夫。”
士兵将好妹手中的灵芝取过去送给了武丁,武丁看到这么大的灵芝当然喜欢上了,不由得道:“好大的一丛灵芝啊,简直可称得上灵芝王了。”他捧着灵芝欣赏了半天,随手交给了侍卫,又面向好妹了,可当看到好妹长得那么漂亮又一下子呆住了,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身上。只到他自己觉察到自己失态才道:“啊,姑娘,你的未婚夫叫什么?”
好妹道:“就是那个将你引入大山中的说。他现在成工奴了,在京畿的玉作坊受苦。”
“啊,”武丁听好妹如此说才想起了说。他不知道说虽然只是一个工奴,但却为他即位操碎了心。于是随口道:“来,你坐上我的车,咱们到京畿去找说。”
好妹思说心切,也没有多想,飞身就登上了武丁的战车,随武丁到京畿去历经那人世的风雨了。征羌的队伍赶紧扯旗吹号,迈步向前,装作威武之师的样子走上了归途。
雪在峰顶上看到了这一切,急得差点要昏过去了。就跨过鹰嘴崖,沿着山峰追赶着武丁的队伍,此刻他不要命了,一心要追上自己的心上人。
京畿那壁垒深严的王宫中,也并不平静,那虽然作了司母却没有得到爱情的司母癸此刻仿佛变作了一只母老虎,到处找岔,寻找着发泄心中怒气的机会,狠不得将个硕大的王宫翻个底朝天。
这一日闲得无聊,突然想到哪与武丁一道到她家引她入宫的甘盘。她此时心里有点变态,对谁也没有好感,就想找甘盘发泄一通,于是对手下人道:“呼甘盘。”
甘盘就在王宫前殿处理公事,见妇妌王妃来传,赶紧将手中的简册放在一旁,起身到后宫来了。到了司母癸的寝宫,见人家威严地坐着,赶紧伏地施礼:“臣甘盘拜见妇妌司母。”
司母癸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甘盘只好再重复前边的话了:“甘盘叩见妇妌司母。”
司母癸地装起了马虎:“哦,甘盘,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甘盘见她这么一说,愣了:明明是你传我来你却装起了马虎,看来你是想找老叔的事了,就道:“刚才不是司母癸让人传微臣来的吗?”
司母癸冷冷地说:“传你就有事啊?!”
甘盘老奸臣滑,随之道:“司母既然没事,那微臣这就告辞了,”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司母癸又刁难起了甘盘:“你想走就走哇!”
“这……”甘盘站那儿了。
司母癸又道:“你站那儿干什么?”
甘盘无奈,只好又跪下了。司母癸却在旁敲侧击:“哼,你既入了宫嘛,享福也好,受罪也好,心境舒畅也好,心中烦恼也罢,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突然励声道,“甘盘,别在我面前碍事,跪一旁去。”
甘盘知道今日躲不过这女魔头的淫威了,就跪行到墙跟前,一下爬地上。
殷商时节,跪就是五体投地,爬在地上,头也抵着地。坐呢,就是屁股坐着后脚跟,上体立着。甘盘听司母癸叫自己跪一旁,知道今日有好戏看了,就老实地跪在一边,看这司母癸如何演戏。这时,司母癸又道:“来人,给我把君王的嫔妃们都呼来,就说武丁王有圣旨传回,让她们来我这里听旨。”
“是!”宫女去传令旨了。
司母癸见宫女去了,就又拿甘盘开涮:“甘盘哪,自从你找到我家,让武丁将我弄入宫中,我可真自在呀。美味佳肴,音乐歌舞,比神仙也差不到哪里。”
甘盘赶紧附和道:“司母癸能享福,微臣也为司母癸高兴。”
妇妌立刻跳了起来:“哼,你认为老娘那是享福?你把老婆都给别人,让你一天到晚象头发情的公牛,看你有什么福享?”
甘盘知道她没得到武丁的庞幸,心中憋着股火,就装聋作哑,哼哈了半天道:“司母癸呀,有一利就有一弊嘛。你已经成了天下人的司母了,地位有了,想消遣还没有办法吗?那于不就是王宫护卫吗?”
司母癸道:“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娘乃堂堂正正的司母,难道能干哪些跑猫走狗之事?我看你这老东西正经事干不来,歪点倒不少,陪武丁净干些坑害良家姑娘的事。今儿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哪儿跪着,看老娘如何消遣。”
武丁的那些嫔妃们来了,一一与司母癸见礼。见礼后肃立旁边,又见甘盘这朝中卿士跪在那里,知道今天没有好果子吃了,不由面面相觑。
司母癸看武丁的嫔妃们一个个花容月貌,不由得来了气,暗道:“我说武丁王为什么喜欢你们呐,原来你都有一张好脸子啊。好,老娘今儿就让你们吃苦!”,就道:“武丁王已经出征好几个月了,大家闲得嘛也快要生蛆了。我不能看着大家无所事事,待君王回来时你们一个个风瘫了。我让杏花编了一套歌舞,你们跟她学学,君王回来了你们也好好卖弄一番。杏花,你给她们表演一番!”
杏花是司母癸的贴身侍女,当然听她的。司母癸叫她表演,她应一声就随音乐翩翩起舞。这舞蹈动作花里胡哨,不时大跳,不时大叫,全没有一点美感,倒仿佛一个满含委屈的人在向世界发泄心中的怨恨。杏花舞得也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司母癸励声道:“随杏花舞起来。”
嫔妃们知道司母癸的利害,谁也不敢得罪这只母老虎,只好很不情愿地随杏花舞蹈起来。一曲终了,人人气喘吁吁,站到一旁。司母癸面含奸笑,道:“怎么样,过透瘾了吧,只要每天这样扭扭,保证不会再争风吃醋,保证不会留着骚劲找汉子。接着跳,跳他个昏天地黑,跳他个群魔乱舞。”
音乐又起,嫔妃们又跳,一会儿就都挺不住了,许多人停下来大口喘气,这一下司母癸可又找到发泄的理由,一下变成了凶神恶煞,指着她们道:“好哇,君王在外面舍生忘死地为国家打仗,叫你们练个舞慰劳他,你们都偷懒耍滑,你们给我跪下。”
嫔妃们慑于司母癸的淫威跪下了,司母癸又道:“你们互相给我掌嘴。”
嫔妃们不动手,司母癸一人打了她们一耳光,道:“看着些,就这样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