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意不合时鸳鸯分飞 情不投时委屈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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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昭在地下挖出了玉石耳坠,子婐让他回忆他身边的人谁戴过,子昭突然想起这是自己休掉的妃子碧桃的,难道这具尸骨就是她的吗?子婐却不容他多想,道:“想起了是谁的了吗?”

    子昭道:“碧桃戴过这副耳坠,难道这具尸骨是她的?她年轻啊,可不该死了啊。”

    子婐又道:“四王爷,碧桃爱戴玉耳坠,那么银杏、金枝又爱戴什么呢?”

    子昭道:“银杏脖子上好带两朋贝,金枝有一对金手镯。”

    子婐道:“四王爷,你再往两边刨刨看。”

    子昭听子婐如此说,心中有一种不祥感涌了上来,心想:莫非碧桃她们死了?可她们都还年轻啊,再怎么不该死了啊。就动手飞快地刨了起来。不多一会儿,果然就又看到了两副骨架,一个脖子上有二十个海贝,一个胳膊上有金手镯。子昭这下可呆了:“她们果然是银杏和金枝?玉叶呢?”

    子婐道:“玉叶不知到那里去了,碧桃、银杏、金枝是被父王杀了,大雨冲下了泥石流将她们埋在了这里!”

    子昭望着前妻们的遗骨哭了起来:”我是休了你们,可那是怕我死在战场上让你们也随之殉葬啊,谁知你们却是这样的死了哇!“子昭哭够了,又将那些首饰放到了原来的地方,跳上来抓住了子婐的手:“告诉我,父王为什么把她们给杀了?为什么要杀她们哪?”

    子婐此时变得十分平静,道:“你上羌方征战去了,父王就找到了山里来。他见山中只有我一个就想强暴我,这时,碧桃她们知道我在山中就想来找我做伴,等你回来了一块回府中过日子,可她们看到的却是父王正在撕扯我的衣服,已经的快把我脱光了。碧桃他们惊得大叫,被父王给发现了,追上去就把她们给杀了。你看到她们死的惨状了吗?头与身子在一块吗?”

    子昭回头向坑中看了看:“没有,果然身首异处。”

    子婐道:“是长着眼睛的人都会知道她们死得冤屈的。”

    子昭道:“你呢,父王怎么你了?强暴你没有?”

    子婐道:“他是将我压到了身下了,可苍天示戒,电闪雷鸣,倾盆雨下,将南山都冲滑坡了,父王怕老天惩罚才没有占有了我。四王爷,这就是你的父王,天下人的国君哪!“子昭听此怒不可遏,挥手打了子婐两个耳光:“你知道父王这个德性你还要把红果妹往他手中送?难道你还嫌死得人少吗?你的骨气到哪儿去了?你这么卑贱还想做我的王妃吗?”

    子婐没有感觉到委屈,仍然是那么的平静,淡淡地说:“四王爷,我送红果入宫就是为了让父王早些死,让你来作国王,而不是软了骨头投其所好。”

    “啊!”子昭不由得放开了子婐,瞪着眼睛看着她,“什么,你要父王死?”

    子婐道:“是的,我恨死了父王,他昏庸残暴,戮杀了我的父亲,又在全国各地选美,糟蹋了许多青春少女,我想杀了他,可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我要不是遇上你,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住,又如何可以报仇雪恨呢?我想了许久,只有对症下药才能让那昏君早日上天,由你来取而代之,他不是很好色吗?我就让甘盘给他找美女玩,让他死在风流韵事上。可他自从见了我就对别的女人不甘兴趣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他还死不了。为了让他早点死掉,我只好牺牲我的妹妹了。我妹妹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也是个刚烈女子,让她服伺那龙钟老者她也坚决不干。况且,她与你的好友说刚定了亲。她与说两人一见钟情,又如何会丢了情人去陪伴那行将入木的昏君呢。我说破嘴皮也无济于事。最后我都上了吊,妹妹这才了解了我的一片苦心。妹妹为了天下人不再受小乙王的肆虐,放下了做人的尊严答应了我的要求。四王爷。我要杀的是你的父王,他也是我的公爹呀,论亲情我是不该呀,可你看到你的三位妃子了吗?你听到宫中那些少女们痛苦的呻吟了吗?我如果不下手杀他,天下还要有更多的人受辱呀。”

    子昭见子婐如此坦率地向自己道出了心声,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呆呆站在那里面对深坑中那与自己曾经朝夕相处,如今却成了白骨的三位王妃。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上涌的那股冲动了,他跳下了坑中,看看这具白骨又看看那具白骨,心中回想着与她们在一起的日子,回忆着她们的音容笑貌,泪水也不由得滚了下来。不由得道:“她们还年轻呀,她们都不过二十岁呀。可她们却去了,去了。我不该休她们哪。可我却这样做了,给今生今世留下诸多遗憾那。使我痛悔终生呀。”

    子婐道:“四王爷呀,如果那天要不是苍天示警,恐怕我被那昏君强暴后也会与几个姐姐一道躺在这里的。四王爷,我们只有除了这昏君,然后将你推上王位才能让天下人过上太平日子呀。四王爷,拯救天下人的大任非你莫属呀,你可不能有丝毫的软弱。”

    子昭将三个妃子的首饰放归原处,从坑中爬上来用药锄往坑中埋土。土往坑中落着,子昭的泪水也不停地流着。待坑填平了,子昭的泪也流干了。子婐一直注视着他,看他将如何表态。谁知他将土平满后却道:“唉,人哪,是啥命就是啥命啊。当国王的也好,作平民的也好,苍天都有定论,我们再作任何努力也是白费。父王嘛,毕竟是我们的父王,我们作儿子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不能犯上作乱哪。子婐,你在这里生活的也太苦了,咱们到王府去住吧。从此,再也不要提这些事了,我心中苦的很哪。”

    子婐听子昭这样说,心中顿时涌过一股寒流。他没想到自己那样崇拜的王子竟是这么样的一个尿泥脓包。更没有想到他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竟是这样的没有立场。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久才说:“四王爷,王子府是你的。你的父王会让我到那里去生活吗?他时时想把我们分开,伺机将我置于死地,我到那里又哪有一点安全可言?四王爷,现在你我都是日暮图穷,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咱们还是按我的意图办吧。让妹妹受点委屈,换得天下清静太平吧。”子昭在那里沉默良久才道:“不,我是父王的儿子,我不能让他的儿媳干犯上作乱的事。更不能让你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干傻事。子婐,忘掉过去吧,让我们的一切重新开始。”子婐见自己说服不了子昭,知道自己与他已经是两条道上的跑车了。心中倾刻间充满了愤懑。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转身走向了归途,当她转过身来时,两行委屈的泪水飞落而下,滴在了坎坷不平的山道上。红果追随着姐姐回到了山洞,姐妹俩抱头痛哭。她们唉叹自己的命运不济。心中的图谋不能去实现。更叹息自己遇到了这么个不争气的男人。子婐此刻哭得最伤心,仿佛到了生命的尽头,天塌地陷,道途已绝。红果见姐姐哭得如此伤心,不得不去相劝了:“姐,姐夫不让咱们那样干就算了。说良心话,我也真不想去陪那老狗。我年青青的也不想去陪他死呀。”子婐听红果这样说停住了抽泣,道:“不,红果,你必须去,小乙不认识你,只要他死了,逃出去的办法还是很多的。东边就是洹河,你一头扎进去就是彼岸,借夜暗逃到山里不就是另一番天地吗?可惜他小乙认识我,我又是他的儿媳,要不是这样,我只要到了他身边,一刀子就让他见阎王了。”红果道:“姐,我去了你怎么办,随姐夫到京畿吗?”子婐道:“不,四王爷已经不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了。他与我已成了路人,我与他在一块也不会很好地生活的。我就还留在这里吧。如果你能逃回来咱们就找山水一隅清静地生活到死。如果你被人逼着殉葬了,姐姐就自杀在你墓旁,咱们再求来生吧。”红果擦一下泪水,道:“姐,为了父仇家恨,我听你的。”姐妹俩在山洞中谋划着作最后的一搏,子昭掩埋了妃子们的白骨又追来了。他见姐妹俩都在哭泣劝道:“子婐,红果妹,你们都不要哭了。听我的,我是王爷,尽管现在并不得宠,但我还是能够养活你们的。”子婐擦干泪水抬起头来,道:“四王爷,我想透了,我身份微贱,又是朝廷追捕的逃犯,与你在一起确实影响你的仕途,你走吧,这山洞太小了,确实容不下你这尊贵的王爷呀。”子昭没想到子婐倾刻间的变化会是这么快。道:“子婐,咱们之间情投意合,又一道吃了不少的苦。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分开呢。况且,我又没有嫌你是什么朝廷通辑的逃犯呀。”子婐道:“四王爷,不论你在乎也罢,不在乎也罢,我们反正是朝廷通辑的犯人。作为我们来讲是要将小乙那昏君送死,把你这个清白王子推上王位的。如果你觉得我们是在为人间铲平大道,那么就请你不要阻我们的道,最起码保持沉默。如果你觉得我们干得是正事,那么咱们还可以共同携手走今后的路,如果……”子昭打断了她的话:“子婐,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你,但你们要杀的是我的父王啊,别说我还是一个王子,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也不愿让自己的父亲死呀。”子婐听此彻底的失望了,果断地说:“四王爷,不要说那么多了。我们与你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与我们在一起会影响你的前途的。”说着将子昭推出了洞外,与红果一起搬起了防止野兽用的石头将洞口堵上了。子婐虽说将洞口堵上了,但心中却切记子昭,等着他能够说一句软话,改变主意帮自己实现大计。所以,她从堵上洞口的那一刻起就站在那个洞窗前向外边张望。子昭的一举一动她都关注着。她盼望着子昭改变主意的那一刻,盼与他携手并肩共行今后的路。子昭在洞外徘徊着。他不想离开这天仙似的美丽的姑娘,又不想让她们毁掉自己的父王。他想在其中选择一条折衷的路,让自己与子婐双方都能接受,可徘徊许久也找不到。他一次次地走到那个作为窗子的小洞前,都是张了张口又走了回来。夜已经来到了,子昭仍在那里徘徊,双方都将心提到嗓子眼上,盼对方改变主意,可时间是在流逝了,谁的决心都没有改变,洞内洞外的人就那样焦心地等待着。子婐终于憋不住了,当子昭又一次徘徊到那小洞前时说道:“子昭,你要是胸有大志你就带红果走,让她到宫中早日把那昏君送上西天,你好取而代之。如果你要不答应你就走吧,这野兽住过的洞穴不是你这尊贵的王爷要呆的地方。”子婐将话说绝了,子昭的火气也在心中升腾,暗道:“子婐呀子婐,我为你都闹到丢爵吃糠的地步了,你怎么还要对我如此苦苦相逼呢?我即便是想当国王也不能让你杀我的父王呀?”说过他走到了塘边的柳树下,牵了正在啃草的马骑上奔下山去了。子昭走了,子婐与红果掀起了洞口垒上的石头从洞中出来了,子婐见子昭去了,对红果道:“红果,咱们也走,到京畿找甘盘去。虽然咱们是女人,但也要作女中丈夫,就是死也要将父仇家恨报了。”子婐拉着红果到了甘盘的家,甘盘正象热炕上的蚂蚁来回走动着。他在山洞中见到了子昭,子婐又将自己的意图完全彻底的告诉了他。那么自己也就成了轼君的杀人犯,如果有半点风声走露,那么自己的死期就该到了。于是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静候着事情的变化。子婐与红果相伴着来了,甘盘见了赶紧引入室内,关上屋门问讯情况,子婐此时倒象没事人似的,大手一挥道:“甘盘,事情还按咱们原来说的办。放心,子昭不会找你什么事,我保你官运亨通,一生平安。”甘盘可没那么乐观,问道:“四王妃,那么四王爷那里你们说得怎么样?”子婐道:“说好了,他情愿让咱们杀了小乙王,将来他好当国王。“甘盘道:“这轼父轼君的事可属于大逆不道啊,四王爷他会同意咱们这样干?”子婐道:“四王爷是做天子的料,又怎会不知当仁不让?如果让昰或者昉篡取了王位,甘盘卿士,你和四王爷的命运又将如何?”甘盘见子婐讲得头头是道,放下心来,为她们姐妹送来酒食,待她们吃过后就安排套车入宫的事了。小乙每日山珍海味,又有老鸡老狗补养着,养得满面红光,精神焕发。饮食起居也有美女作陪,生活中也不少些什么。可人对缘化狗对毛,小乙自从在隆虑山中见到了子婐,再看宫中的美女都仿佛见了勾魂野鬼,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人们常常见他闭目深思,当然他不是在思治国,思征战,思农桑,而是在想与四王子热恋的那个子婐。只要眼睛一闭wWw.子婐的赤身裸体就展现在他的面前。那披散的秀发,满月似的大脸,荡漾着秋波的眸子,红得诱人的嘴唇以及那挺立的乳峰,微翘的丰臀,秀美的胳膊,修长的大腿,一切都仿佛完美无缺。仿佛天公的鬼斧神功所制。他恨不得马上占有她,然而双眼睁开后只是一场春梦。有时他甚至荒唐地想给子昭谈谈,让儿子将子婐让给自己。那怕是把天下的美女都赐给他呢。可他又知道这只能作心头之想而不能付诸实现。于是阵阵苦恼就涌上心头,怨自己当帝王都不自由。小乙王正在想入非非,甘盘却在宫外候见。小乙知道这一段甘盘专门是为他服务的,就赶紧让人传进来。甘盘进来了,小乙也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甘盘身边还带着一位姑娘时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这姑娘与子婐长得几乎一模样,不由得兴奋地叫起来:“哪来的姑娘,快过来,快过来,让我看看。”甘盘将红果领到小乙面前,小乙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呆看了半天才道:“嗯,不错,不错,我找得就是她。”红果一见这才老态龙钟的小乙心中很自然地带着十分的仇恨,恨不得将这杀父仇人一刀给捅了。可想到姐姐的吩咐她立刻装作十分的热情,一下子扑入了小乙的怀中:“君王……”小乙道:“你就是子婐?”红果道:“不,君王,我不是子我,我叫山果红。”小乙道:“啊,山里红就山里红,甜甜的,酸酸的。挺开口味的。来,让君王好好亲亲,会给你好多好处的。啊,甘盘,你去库里取一朋贝,再买些老鸡老狗来,宫中少不得那些东西。”甘盘喏喏而退。宫中止剩下了几个宫女。小乙见了这酷似子婐的姑娘,春心开始摇动了。他挥手让宫女下去,立刻将红果扒光了衣服独自欣赏。果然,第二个子婐就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再也顾不得国王的体面了,扑上去就将她鲜桃似的奶子噙在了口中,飞快地吸吮着。红果一见这满面皱纹的老杂毛扑了上来,心烦的如见了厕所里的苍蝇,真想一掌将他拍死。然而姐姐的话又在耳畔响起:“红果,到小乙王那里你只能笑而不能哭,只能奉迎而不能拒绝,只能把自己的肉体当作别人的,才能保证灵魂是自己的。你才能很好地生活下去,最后才能置仇人于死地。红果,不要对自己的失节耿耿于怀,记住,只有报仇雪恨才是根本。”红果任由这六旬老夫蹂躏自己的青春躯体,她要用自己的青春引逗小乙的每一根神经,让他疯,让他狂,让他兴奋的忘乎所以,让他在兴奋中死亡。小乙占有了她的一切,才好象达到了一时的满足,他只怕这个梦中的尤物给跑了,就紧紧地抓着她不放,以致心跳的更快,脸庞鼓动的更红,全副精力都放在了一个少女的身上。红果闭着眼睛好象是害羞,心却早已飞到了京畿的玉作坊。此刻,他心中只有那个情哥哥说,回忆着在他那温暖宽厚的怀抱中的滋味,想着他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躯体。她盼能早日回到他的身边,向他诉说自己的情仇,求他愿凉自己的无奈。渐渐地,说进入了她的梦幻,与她一道化作蝴蝶在飞。花丛、绿草、清溪、峻峰,啊,多么美妙的世界啊,什么时间才能变成现实呀!说自从被抓到京畿作坊后就被关在那半地上半地下的作坊中整日劳作。他的父亲呢也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成了工奴。他恨自己无能给家人带来了厄运,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将雕玉用的錾儿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含恨离开了人间。商时的玉作坊在王宫的南边,中间有一条宽宽的护城河相隔。玉作坊是半地上半地下式的,地上有五六尺高,盖了棚子,安有窗户,有一个斜道wWw.可到户外。棚中靠窗排着几案,几十个工奴就在案边雕凿镌刻。靠几案往下是个大坑,有梯子可上可下,下面可作仓库,放玉石或半成品。有的专门让工奴睡觉。说的父亲死后说就被安排在父亲原来的工作案几前雕玉,他小时候在作坊呆过,父亲也曾教过他雕刻,今日作了工奴雕石凿玉也是轻车熟路。可他心比天高,日夜思相想的就是改地换天,又如何可安心作一名玉工奴呢?所以上工时就坐在了案几前想自己的心思。走过来的玉百工见他坐着未动,挥鞭在他背上抽了几下。骂道:“你小子想偷懒啊,叫你尝尝老子的皮鞭子味。”说见百工蛮不讲理,索性坐直了身子任由他打。这百工见说较上了劲儿,就挥鞭又打下了。皮鞭击肉后的回响充斥了整个工棚,让工奴们心惊胆颤。但说并没有求饶,任由百工挥鞭抽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