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婐从洞中出来到小河边去洗濯。那窈窕的身材,飘逸的秀发立刻出现在子昰的视野内。他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悄悄地摸索过去蹲在了小河对面仔细地盯着子婐看。
子婐确实长得美,白皙的皮肤,明媚的双目,秀美的鼻子,诱人的红唇,使人见了就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子昰再也不能自己了,猛一下扑过河去伸开双手就将子婐抱住。子婐遭此突变大惊失色,叫道:“你要干什么?”
子昰道:“我要吃了你!”说着就往子婐脸上啃。
子婐猛下推开了子昰,淌水过了河,飞身就往山上跑。子昰一愣继而就追了过来,不一会儿子婐就被子昰逼到了一块大石旁。子婐道:“你是谁?为什么这样无理?”
子昰道:“你问我是谁?告诉你吓死你!我是未来的天子,大殷国的二王爷子昰!”
子婐听他说是子昭的哥哥,心中也稍得安慰:“啊,原来你是二王兄啊。”
子昰道:“什么,你说什么?二王兄?谁是你的二王兄?别给我套近乎,我今天就是来找你作我是妃子的。”
子婐道:“哎呀,不行不行,二王兄,我告诉你,我已经是四王爷的妃子了。不能再嫁人了。”
子昰又是一把拉住子婐:“开什么玩笑,我们当王爷的谁不玩弄几个女人,玩了几次就把她当妃子了?没有的事,想入帝王家的门可没那么容易,来吧,只有我这个情种才给你较真的。”
子婐在子昰的怀中拼命地挣扎着:“不行不行,二王兄,我确实是四王子的妃子了,咱们可不能乱伦哪!”
子昰听到了子婐的话,不由得一怔,但也只是一怔就又扑了过去,色迷迷地将子婐拥入怀中:“就算四弟临幸过你,但也不敢娶你这犯人之后作老婆,只有我这当王储的什么也不怕,是奴隶我也可以把他变作宰相,来吧,现在咱们就成就好事,我马上带你享福去。”
子婐仿佛成了一只羔羊,面对这色狼束手无策,只好在子昰的怀中拼命地挣扎。但子昰是一员战将,与敌博斗都毫无畏惧,又如何不会对付面前这个弱女呢?一下子将子婐扑倒在身下,伸手就去撕她的衣裤。但他没想到却被人拎着衣服给拉开了,让他直愣愣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这一刻子昰看清了对方,却原来是自己的兄弟子昉,不由得道:“三王弟,你怎么也来了?”
子昉道:“二王兄,贪图美色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这么漂亮的姑娘你这样强暴了人家不觉得自己太鲁莽了吗?”
子昰见子昉竟要坏自己的好事,心中不由得怒火燃烧,握着老拳就想与他打架,子婐却瞅个空子跑了,子昉看到她跑了拦着子昰就是不让他去追,假作护花使者。子昰可不愿意了,抬腿就往前去追。这一下子昉可不再袖手,一下子将他拦住:“二王兄不要这样用强,要想得到人家嘛还得用心计,要让人家服了你才行啊。”
子昰根本不理会子昉说些什么,只耽心子婐跑了再也找不到,就说:“你少给我说这些,等找到了子婐再说。”
子昉并不放手,只是一个劲地伪言相劝:“二王兄,千万不要失掉王爷的身份哪。”
子昰道:“连江山都是我的,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子昉不听子昰这样讲还罢,一听他这样讲心中窜出了许多无名怒火,暗道:“老二,你未免太狂妄了点吧,你怎么敢断定殷商的江山就一定是你的呢?我子老三并不比你差哪一点,你要我与你争个高低那么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但子昉善于功于心计,表面不作声心里却在做活儿,拉着子昰就是不让他走。子昰这一下可火了,挥拳就向子昉打来。子昉心中既憋着股气,当然是不甘示弱了,也就拽出老拳与他对垒,于是你一拳我一脚在这深山之中比试。他们带来的随从虽然都不少,但谁也不敢动手,因为打斗的双方是两位权势显赫的王爷,他们这些低贱的下人无论如何是不敢动王爷一个指头的。
两位尊贵的王爷为争兄弟媳妇打得不可开交,看是个天大的笑话,实则是争夺王权的一场较量。只是,现在还有小乙王占居着殷商的王位,他们不敢公开以王位作筹码罢了。
子昰最恨的当然是面前这位老三。长兄早逝,子昰即位作王当在情理之中,可子昉就是不服这个劲,许多事情上都与他较劲。今日为夺这一女人当然更不会尊他这位王兄了。子昰心中也憋着一股劲,许多时候都暗地里咬牙切齿地说:“老三,走着瞧,我即位作王时也就是你的死期。”但现在他还奈何不了对方。
两个人打斗了半晌,累了,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那里。子昰喘了半天也不再说话,转身就朝子婐消失的地方追去。这次,子昉倒好象被对方打的没了气力。竟自坐地上眼睁睁地看人家去了。
子昰在山上追了半许久,没有看到子婐,那些随从倒好象办了件什么错事,搭拉着脑袋紧随其后。子昰找不见了子婐,心虽窝得气没法儿放就又回来找子昉发泄。可到了刚才打架的地方哪里还有这子老三?连他的随从也没有一个人了。
那么,子昉又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子昉比子昰要多几个心眼。他自来找子婐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不将子婐弄到手中誓不罢休。他来到这里后就让手下人两个人把住一个路中口,而后才去找子婐。刚才他拦住子昰,让子婐逃离那是因为他知道子婐逃不出他的手心。当子昰去追子婐时他却悠哉游哉地来到与下人们约好的地方,单等下人们将子婐送来了。
子婐仗着道熟逃到了山上,没想到子昉的人就藏那边山石后。子昉的随从见了她马上扭住了她,堵住口就送到一个小山包子后面。
子昉见到了子婐并没象子昰那样有一股十足的淫荡劲,而是显得文质彬彬。他挥挥手让随从将子婐放开,道:“子婐姑娘,刚才你也看到子昰那个流氓劲了,这样的人将来可以作国王吗?子婐,识时务者为俊杰呀,你还是随我入宫吧,,我不仅会使你幸福,而且还会让你将来作大殷商的王后的。”
子婐见子昉如此说,不由得道:“这么说你是三王兄了。”
子昉道:“是啊,殷商的三王子,与子昰争王位的人。”
子婐道:“三王兄啊,我也不能跟你呀!”
子昉听此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啊,难道你要屈从于老二,跟他去过?”
子婐道:“不,三王兄,我是四王爷的妃子,你们不论是谁,不论多么尊贵,我都不能跟你们。”
子昉听子婐讲了这样的话不由得呆了。他心很野,心也很淫,但决不会跟一奶同胞的子昭去争媳妇的。这时他马上想到了鼓动他来这里的甘盘,这老狐狸既已知道老四与子婐有染,为什么还要唆使我来这里呢?看来,这老狐狸是要看我们亲兄弟们之间的笑话呀!说不定他还有什么图谋。看来今后是要设法对付甘盘这老狐狸。于是就双手一揖:“啊,子婐,我不知道你已经成了我的四弟妹,请愿凉王兄的冒昧。四弟妹,你既已成了王族的人,就不要再躲藏在这大山深处了。随我们回京畿吧,我们将你送到四王子府中。”
子婐听此不由得低下了头:“三王兄,父王有旨来,让四王爷带兵到羌方打仗了,不让我进四王府。”
子昉听此立刻明白了父王的用意:子婐是犯臣之后,父王是不想让她成为尊贵的王族的,怕她将来有朝一日动摇殷商的江山。既然父王不纳子婐进入王族,那么她就不可能成为四王弟的妃子,留给她的只能是一条充满血泪的路。子昉尽管有点怜香惜玉也是无可奈何了。他只好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四弟妹就请多保重了。”说过手一挥就要带随从下山。
子婐赶紧奔到子昉面前,双手一揖道:“三王兄,你知道了我的身世,可二王兄还不知道。你给他说一下吧,不然他还要来纠缠我的。”
子昉见这秀女可怜兮兮的也平生恻隐之心,何况这姑娘又是自己一奶同胞弟弟的恋人呢?就道:“好吧,我给老二说一下。”
子昉正要带子婐去见子昰,子昰倒与他的随从们找来了。他见子昉与子婐在一起以为子昉已经将她弄到手了,抽出剑来就向子昉刺去。子昉躲闪不及衣袖已被刺破了,子昉赶紧躲在了一棵大树后,一下抽出剑来挡住了子昰的剑,道:“二王兄,不要鲁莽,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说。”
子昰可没有那么个耐心,一剑剑地刺向子昉不给他一个还手的机会。嘴里还不停地说:“杀了你,灭了你的野心,普天下人就没有人给我争江山了。哼,一个女人你都给我争,又有什么不给我争的!”
子昉可不想跟他打架,瞅个机会猛一下击他的剑上,子昰手中的剑就断了。子昰一见大势已去,怕子昉真得要杀他,将断剑一扔转过身来跑了。那些随从见主人跑了也怕留下来挨揍,滚的滚爬的爬一下子没了踪影。
子婐刚才在一旁看着这嫡亲二王打斗。从子昰与子昉的言谈中已经知道了两人的隔阂。子昰的母亲是王后,生子后月间病死了,所以子昰为嫡出,有了继位作王的机会。但小乙王又将子昉的母亲立为王后,又生下了子昉、子昭,所以子昉与子昭也为嫡出,作不得国王也可以做冢宰、太宗。这样,子昉当然不怕他那位二王兄了。才敢为一个秀女争个你死我活。
子婐道:“三王兄,谢谢你为我争了个公道。你与二王兄都是国家的栋梁,可不要因为我而伤了和气。”
子昉道:“四弟妹,放心,虽然你现在还不能到京畿的四王府,但我决不会让老二再骚扰你的。你只管在这里呆着等老四归来,我现在就回去找老二。”
子婐深深地施了一礼:“谢三王兄!”
子昉道:“四弟妹保重,我去了。”转身与随从们一道下了山。
子昭乘着传旨官的马车匆匆奔京畿而来,一路上忐忑不安。虽然说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可以坦然面对父王,但他又知道父王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当初大兄长在婚姻上不听他的话,着意与一个平民的女儿成婚,就被他送往了疆场,死在敌人的乱箭之下。今日父王又对自己这样,莫不是要自己步长兄的后尘吗?
子昭来到了小乙王的寝宫,侍从们早已报了进去。小乙王立刻正襟危坐,等候四王子来行大礼了。
子昭入了寝宫,立刻匍伏到地,道:“四王子子昭叩见父王。”
小乙道:“昭儿,起来坐那儿吧。”
子昭道:“谢父王!”爬起来坐一旁。
小乙王仔细地打量着四子,舐犊之情也油然而生:“啊,子昭,你长高了,长大了,父王也该赐你个爵位,封你领地了。”
子昭见父王的话如此含情,也忘了那么多恩怨,道:“谢父王鸿恩。”
小乙道:“子昭哇,咱们帝王家的人生来就是治人的。不过,治人的有治人的韬略,要有治人的办法,这就要在征战、巡猎、占卜、祭祀中学习。”
子昭听小乙王讲得如此冠冕堂皇,心中的火气又往上升腾,不无揶揄地说:“父王,您让王儿到羌方大概就是让王儿学习征战韬略的吧?”
小乙王道:“是啊是啊,不会打仗怎么能够治国?”
子昭道:“可王儿以为父王让王儿到羌方不是为了治国,而是在王儿走后好将王儿的心上人弄到手。”
子昭的话讲的如此直白、表露,还真让小乙王愣住了。但小乙王毕竟在世间走了六十个春秋,又如何无言对子昭这涉世不深的王子?只见他一拍几案站了起来,道:“混帐!我一个堂堂的国王会不顾天理,姿意乱伦?能将儿媳纳为嫔妃吗?你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如此对父王讲话未免太猖狂些了吧?!”
子昭倒未被父王的淫威所吓住,仍然直直地说:“父王,当初不是你让甘盘东奔西走到处找子婐入宫作嫔妃吗?可当甘盘知道我已经纳子婐为妃,回宫禀报了你以后你竟下旨让我征羌,如果父王没有什么图谋那么为什么这样干呢?”
小乙王见子昭的话连连击中自己的要害,知道再用大话也是压服不了他的,就换了另一副面孔与他说话:“四儿啦,咱们虽是父子,但都毕竟是男人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何止是父王?!就拿王儿你来讲,父王已经赐你四个妃子,你不也还感到不满足,又将子婐纳为妃子了吗?当初啊,父王就是听说子婐长得好,才动了恻隐之心的。但如今她已经成了王儿你的王妃了,父王还敢作什么异想啊?”
子昭道:“父王,你既如此向王儿表白,王儿也就放心了,只是,我与子婐感情甚笃,一时还离不开她,您就让王儿再在山中呆些日子吧。待王儿与她生下一男半女你再让我上战场送死不迟!”
小乙见子归昭说的如此悲凉爽也一时语塞了,不过,子昭既夺了他心头之爱,他不会容许子wWw.昭这么大逆不到的。就道:“四儿啦,我知道你与子婐之间那份情份,想长相厮守。但你不知道哇,圣旨既出就无法收回。你嘛,还是先去随翔师氏一块征羌,子婐那里嘛我自会派人去伺候的。”
子昭见父王已经答应了自己的婚事,心中也一阵兴奋,其它事情也就不再提了,起身向父王作了一揖:“儿臣明天就去征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