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闻秀色昰与昉入山 听圣旨四王爷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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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甘盘离开了小乙的王宫,并没有直接回家,也未立刻到香千里酒楼参加翔师氏的饯行宴,而是一路匆匆奔到三王子子昉府邸。

    子昉见甘盘匆匆奔来,上前一把拉住,道:“哎呀我的卿士老爷,这几天你都到那儿去了,快把我给急疯了。”

    甘盘随子昉在他的大殿中坐下,饮过侍女送上的茶水才道:“三王爷,你不是见不到我急疯了,而是未见到子渔的闺女急疯了吧。告诉你呀,我为了找到子渔的女儿啦被大雪困山中两个月,雪化了又踏破铁鞋才又见到了她。可是,不能说呀,不能说呀。”

    子昉不知他的所指:“怎么不能说?”

    甘盘诡秘地一笑:“三王爷,如果你是当朝天子,那么,你让子婐作你的王后也不会辱没你的身份。如果你要是一个平民百姓,你要娶子婐作妻我敢说你保不住。她呀,人人眼馋,个个流涎,都想将她拥入怀中,点为己有。”

    子昉听甘盘如此说有点坐不住了,伸手拉住了甘盘的手:“甘盘兄,快告诉我子婐她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去找她。”

    甘盘道:“子婐嘛,在隆虑山中。刚才我见了二王爷,他拉住我就问子婐的所在,我就告诉了他。”

    子昉听了大惊:“啊老二已经知道了,哪可怎么办?”

    甘盘道:“三王爷呀,我心中可时常接记着你呀。我是告诉了老二子婐的地址。可到山中问个路不容易呀,几十里没个人影。我呀,专门拨一个随从给你,让他带你去找子婐,保证能抢到老二的前头。子婐现在可是名花无主,谁抢到手可就是谁的了。”

    子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现在就给我找人来。”

    甘盘道:“好好,三王爷说上天就上天,微臣就把梯子搬。”说着立刻离开了子昉的王府,找自己的随从作向导了。”

    隆虑山已进入了春夏交际之时,草木更加葱笼,各种动物更加繁忙,都在起早贪黑地建筑自己的爱巢。

    子婐自从甘盘去了后,心中的惧怕冰消瓦解了。她深知子昭这把保护伞给了自己再生的机遇。尽管今后的道途上说不定还有什么风花雪月,但只要有子昭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会安然无恙。从那儿以后,她在子昭身上尽展一个女人的本领,把一个女子的所能尽情地奉献给了子昭,使子昭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女人。不过,子婐也时时想起了于,对自己委身别人而深深地自责。但后悔之后又自己解劝自己:自己追求的是上等人的生活,于是给不了自己什么的,那些前情嘛也只有等有了机会再报答了。

    子昭与子婐很珍惜这密月良辰,他们日夜相守,形影不离,一块上山去观春景,一块下河去捉鱼虾。在这两情相恋时子昭都忘记了自己是尊贵的王子,更忘记了府邸中父亲赐给的四个妃子。好象这春山,这绿水,这温柔无比的子婐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这天早上,晨雾刚随微散去,万道霞光就从树叶缝隙中洒下,子昭与子婐吃过早饭相伴出门,要到南山坡采收地衣。他们一边欣赏着春景一边行走,刚拐过一个山坳就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出现在面前。只见他们从马背上翻滚而下,齐齐地站在子昭面前,为首的施礼道:“禀四王爷,我们是来向您传圣旨的。”

    子昭听此一愣,随即问道:“父王有什么旨喻?”

    传旨官道:“禀四王爷,君王呼你随翔师氏一块征伐羌方。”

    “啊!”子昭听此呆了。他没想到自己与心上人走到一起,父王就硬要把自己分开。他赶紧将目光转向了子婐,子婐也正怀着乞求的目光望着他。子昭沮丧地低下了头:“知道了。你们走吧。”

    传旨官道:“禀四王爷,君王让我们陪你回去。”

    子昭道:“不,不,你们先走,我随后走。”

    传旨官道:“四王爷,君王有旨,让我们务必陪你一块走。”

    子昭见没有回旋余地,只好道:“好吧,我与婐王妃一块回去。牵马来。”

    传旨官道:“四王爷,君王有旨,只让我们接你一人回去,其它人不准与你一道走。”

    “啊!”子昭沮丧地坐石头上,紧紧地拉住子婐的手不放。到现在他才彻底明白了父亲的用意。父王还是把子婐当作了钦犯,要生生地把自己与她分开了。

    传旨官道:“四王爷,快下山吧,走的晚了到不了平川,夜路不好走哇。”

    子昭道:“不,我不走,今天我不走。”

    传旨官道:“这,这怎么能行?君王之命不敢违呀。”

    子昭听此火了:“我是王爷,我也敢杀人哪,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你?你们也在这儿住一天,明天再走。”

    子昭下了令,传旨官及随从也不敢违犯,只好很不情愿地随子昭入了大洞,在那里等候了。子昭却又道:“山上有的是野兽,你们带了弓箭自己去狩猎。我与王妃要到山中办个事。”

    子昭也不容传旨官说些什么,拉上子婐就往山中走。当他们转过一个山脚,子婐一下子扑入子昭怀中:“四王爷,我的命为什么这样苦啊?!”

    子昭见心上人在哭也是泪水涟涟,紧抱着子婐道:“子婐啊,我也不愿意离开你呀。我还年轻,还不知道社会是个什么样子,父王就要将我推向战场,就要让我面对强大的羌人,我凭什么能打了胜仗归来呀。如果我死在了战场上,我还怎么回来与你团聚?子婐,我去了,你今后可怎么样在人世风雨中熬煎哪?”

    wWw.  两个人不停地流泪,好象只有泪水可以洗去心中的忧伤。此刻,子婐恨死了衣冠禽兽般的小乙王,狠不得一口将他撕着吃了。在心中狠狠地道:“小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中,”

    子昭抬起了哭红了的眼睛,道:“子婐,不要哭了,离这儿不远处是祖己的住所,他曾在王宫做过占卜官,咱们找他去,让他来给咱们出个主意。”

    子婐听此也不由得一阵兴奋:“占卜官?哪他一定会预测未来了,走,我们去找他去。”

    子昭拉着子婐的手在山道上匆匆而行。心中只有祖己那个小屋。如今自己离开那个小屋已以一个多月了,在这春日里祖己又搞了什么新的花样?他又会给自己出个什么主意让自己可以躲过眼前之厄运呢?

    子昭把祖己当成了救世主,兴冲冲地奔向了那个草屋。可当他们真的来到了这里又都呆住了:祖己费尽心机修筑的那个茅屋正在冒烟,子昭立刻想到祖己可能不小心失了火,被烧死要里面了。于是赶紧扑向那里折了树枝,用力地在灰烬里拨拉。然而他们没有发现烧焦的骨头,这才算放下心来。子昭道:“看来这火是祖己自己出门后烧起来的,祖己没有死,咱们就在这儿等他吧。”

    子昭与子婐依偎着坐在草地上等祖己,等了一会儿两个人竟然睡着了。可当他们醒来时日头已压住了西山头。子昭不由得道:“祖己离开了这里不会再回来了。看来咱们处于无助的地步,只有分离了。”

    子婐听此又哭泣了起来,死死的抱着子昭,只怕一放手子昭就会离去,就永远不属于自己了。子昭只好满含着悲恸把她扶入山洞中。

    子婐知道心上人就要走了,翻遍了洞中的所藏只找到了一只风干的兔肉。她拎了到河边清洗干净,放入罐中煮。

    火焰在罐底跳动,燎得子婐心烦意乱。她知道是王子都有几分风流。子昭属于尊贵的王族,与自己毕竟有着贵贱的区别。明日,他将要与人一道到边疆厮杀了,谁知战争过后是与异国的姑娘共舞与草原呢,还是与王宫的美女共饮于宫阙?还会与自己这犯人之后共渡今后的岁月吗?即便朝好处想,子昭违背父命,仍然恋着自己,小乙王会放过他吗?还不一次次地把他推往疆场,让他日夜饱受血与火的洗礼吗?万一他死在了战场上,哪自己岂不会象一只孤雁似的在世间虚渡一生吗?闹不好那奢色如命的小乙王还会把自己弄到宫中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的。想到此她颤抖了,害怕了,又一下子扑入了子昭的怀中。

    子昭紧紧抱着子婐那仿佛无骨的肉躯呆呆地坐着。他在为无力保护自己的心上人暗暗地流泪,心痛的滴血。但他又毫无办法,只好紧抱着心上人无言地坐着,任由时间流逝,去等候那别离的时间到来。

    许久,子昭终于发出一声无奈的唉叹:“唉,作人难哪。谁都知道生在帝王家的人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谁知我这作王子的还有着别人没有的烦恼。难道我这殷商的王爷也得抛弃爱妻去作人家的奴隶吗?”

    “不作奴隶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一国的君王!”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在洞口发了话。

    子昭见有人说话,赶紧放开了子婐,当他转过身来时看到了说,不由得惊喜万分:“啊,说!”

    说笑道:“四王爷不辞而别,害得我几乎要上了吊,如今你却在这里渡洞房花烛夜。看来我要不讨杯喜酒喝是有点亏呀。”说着将带来的东西放到地上。

    子昭拉住说在一旁坐下,道:“说呀,你来了正好,我正在徬徨不定时,盼有人能给指点迷津呢,你就给我出个主意吧!”

    子婐送一根柴到火中,问:“四王爷,你们认识?”

    子昭道:“是啊是啊,他叫说,是引我来山中的人。说呀,这是我新纳的妃子,名叫子婐。”

    说听了赶紧作揖:“小民说叩见王妃。”

    子婐道:“坐吧说,我给你盛兔肉吃。”

    说道:“王妃,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对了,我还给你们带来了酒、肉,还有柿饼、核桃。”说着从中袋中掏出来给他们吃。

    子昭取过了一个柿饼吃着道:“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说道:“天下再大也就是那么个地方,更何况你还没有出了隆虑大山呢!”

    子昭笑笑道:“啊,我忘记了这里是你的家乡的山。啊,说,我给你说,父王要让我去打仗了,可由于子婐呢是犯人之后不让我带回京畿,你说我该怎么办哪?”

    说沉思了半天道:“四王爷,你擅自离宫入山,又擅自娶了王妃,这是对小乙王的大不敬啊,所以君王下旨让你到边疆征战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子昭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在以前父王就想将子婐纳入宫中作妃子,如今她成了我的妃子,我如果征战去了,父王会不会再占有子婐呢?我心中实在耽心哪!”

    说并不知道他们父子们之间还有这么个过节,但身为平民的他心地纯洁,没有那么些蝇蝇苟苟的事,说道:“四王爷放心,子婐王妃既已成了小乙王的儿媳,小乙王就不会违背天理的,到边疆征战你只管去,待回来把子婐王妃纳入府中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子昭听此摇摇头道:“说呀,说大话容易,可你能保证我不死在战场上,你能保证王妃的安全?”

    说想了想说道:“我有办法,对,我有个办法。”

    “啊?你有办法?”子昭与子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望着说。

    说道:“要想在战场不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敌人彻底的消灭。”

    子昭道:“要是敌人比我们强大呢?数倍于我们呢?”

    说道:“那就逃,离敌人远远的,让敌人找不到你。”

    子昭道:“wWw.临阵脱逃是要杀头的呀。”

    说道:“我不是让四王爷临阵脱逃,而是说四王爷如果征战,不论到任何地方都要避敌精锐,抓住敌人的薄弱的地方狠狠地打击才能百战百胜啊。”

    子昭听了说的话放下了一头的心,却又耽心起子婐来了:“那么子婐呢?我去了谁又能保证她的安全呢?”

    说道:“这事好办,你把传旨的人留下来照顾王妃,刻个字给地方的人臣让他们送给养于王妃,王妃的一切不就有了保证吗?”

    子昭又将另一种耽心提了出来:“要是父王强要子婐入宫当嫔妃呢??”

    说道:“你到王宫就这样给小乙王讲:你说你放心不下小婐,不上战场。”

    子昭听此立刻明白了说的意思:“好,我明天就去见父王。”

    子昭次日告别了子婐和说,骑上传旨宫的马匹走上了宫道,要去历经那人世的风和雨了。说也就回到了自己家中。但在他们走后不久子昭的二王兄三王兄却都为了子婐的美色来到了这隆虑大山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