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美王子春山结良缘 情哥哥愁对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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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婐见到子昭一下子愣住了,暗道:“这不是小乙王的四王子子昭吗?他怎么到了这里?”

    子昭倒没想到子婐会在这里出现,他只是面对着塘水而坐,看塘中的水草浮萍、鱼鳖虾蟹。

    子婐见子昭在那里张望什么,不由得自问:“难道别人发现了我的行径?这四王爷是不是来追捕我的?”于是赶紧躲在水草丛中四处窥探。窥探许久没有发现别的人才放下心来,将目光转向子昭。

    此时的她对子昭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好感,由于父亲的被害而从心中涌动了一股很凶的怒火,暗道:“哼,他父亲是凶恶残暴的小乙王,他父亲杀了我的家人我今天就要报仇,”于是从地上拣了一块石头向子昭坐的地方摸去。

    子婐摸到了子昭的身边,这俊悄的王子正在注视着塘面上的花丛,那上面有两只情人般的彩蝶在上面起舞,不时扑下去吸食一下香甜的花蜜。子婐举着石头在砸向子昭时手又软了,子昭长得眉清目秀,十分可爱,而当时全家被贬时又是他拦住马车,执意让家人留下来的。今日,自己心中纵归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该向他下手呀!”

    子婐扔下石头悄悄地朝山洞那边溜去,谁知子昭却发现了她。子昭想不到在这陌生的地方会遇上子婐,还以为她是娇。虽然娇已经死了,但他却在心中想象着娇会重新转世,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的。如今见到子婐就把她当成了娇,起身就追了地过去。

    子昭在洞口追上了子婐,两个人对面相见,子昭这才认出了她:“啊,子婐!”

    子婐见逃不过子昭的视线了索性面对他站住了:“是我,四王爷,你要把我怎么样?”

    子昭在山中呆了几个月,并不知道父王已经杀了子渔和他的妻子儿子,当然也不知道子婐的话语所指了,问道:“子婐,你怎么这样说话,咱们是幼时的好友呀。”

    子婐态度仍然很冷:“你说我应该怎样说话?”

    子昭不知道子婐为什么变得如此冷,道:“子婐,你的家就在这里吧,带我去看看,我好久没见子渔司马了,我去向他问个好。”

    子婐听子昭这样说话火气更大了:“哼,你装什么蒜!你父亲把我父亲、母亲、弟弟都杀了,你倒来我面前装好人!”

    子昭听此大惊:“什么,你说什么?子渔司马被我父王杀了?”

    子婐道:“哼,不然我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这大山深处,躲避人家的追捕?”

    “啊!”子昭愣了,一下子不知说什么为好。

    子婐道:“四王爷,逃犯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呀,整日胆惊害怕的象个野人似的东躲西藏。今日见到你我也想通了,我也不逃了,你抓我去朝廷吧。虽说那杀人的场面挺吓人的,但一刀下去什么也就都了结了,我从此就再也不用担惊害怕地过日子了。”

    子昭道:“不,我尊重你的父亲,我也从心眼里喜欢你。如今你家遭这么大的灾难,我只有倾尽全力帮助你,又怎么能给你伤口上撒盐呢?”

    子婐想不到子昭会说这样的话,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眼珠子一转道:“那好,你不杀我你就去忙你的吧,我还得钓青蛙填肚子呢。”说着说去寻钓杆去了。

    子昭见子婐奔向远方随之奔了过去。他要问一下子婐父王为什么会杀了子渔。子婐呢,见子昭对自己没有恶意是放下了一股子心,但又怕他回宫后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住地,就感觉到必须离开这里。所以她一下钻入了蒲苇柳巷,没入到山野之中。

    子昭见她钻入了一片柳丛追了过去,却不见了她的人影,就坐地上等着她。他心中此刻涌动着一股激情,一定要为子婐伸张正义,所以就一直等着她。

    子婐不知子昭会对自己怎么样,只顾钻入荆丛柳林躲藏,辗转许久来到了一个山坳,坐溪边拔着幼嫩的茅絮充饥。到了下午,她觉得子昭该走了,就回到了自己的山洞,可没想到子昭仍在那里徘徊。这时子昭发现了她,上来拉住了她:“子婐,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让我好等。”

    子婐流下了泪水:“四王爷,你不该等我,咱们不是同路人哪!”

    子昭不由得问:“为什么?”

    子婐道:“我是朝廷的钦犯,而你是堂堂的王爷呀!”

    子昭道:“你还应该说我父王是你的杀父仇人,咱们两个不共戴天!”

    子婐道:“不,我可不敢那么说。”

    子昭道:“我知道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与我的父王决不一样,请你相信我。”

    子婐一时无言,从子昭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撷一条柳枝漫不经心地切着上面的叶子,子昭道:“子婐,不管怎样,我来到你的属地,也饿了一整天了,你总该让我吃点什么吧。”

    “啊,来吧,我给你煮饭吃。”子婐将子昭领入了自己的山洞。

    子婐在河边钓来了许多青蛙,在河边剖洗干净拎回了洞内,在火塘上吊了一个罐儿点上火煮。子昭随她进来,默默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不一会儿青蛙煮好了子婐捞出来放在一个小筐内,取了点盐放子昭面前:“四王爷,来吃吧。”

    子昭道:“子婐,来,一块儿吃。”

    两个人确实都饿极了,坐下来就是一阵大吃大嚼,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吃饱了,相对默默而坐。许久许久子昭才说:“子婐,难道你就这样一直呆在这大山深处,到老到死?”

    子婐道:“四王爷,难道除了这大山深处我还有能活下去的地方吗?”

    子昭听此再次沉默了,想了许久道:“有,办法多的是。”

    子婐听了也是一阵兴奋,可随之又变得十分黯然:“唉,有什么办法呀。天下是不小,可留给我的地方不多呀。”

    子昭道:“现在就有一个极好的办法,”

    子婐道:“啊,有什么好办法呀?”

    子昭道:“那就是你嫁给我,来当我的王妃。”

    子婐听此不由得摇了扔摇头:“不行,我是犯人,嫁给你我也躲不掉灭亡的命运。”

    子昭道:“刑不上大夫,谁敢到我王爷府中抓人?”

    子婐见他讲出这么一番道理来,不由得低头沉思。说良心话,她何尝不愿嫁给这个年轻英俊的四王爷呢?况且wWw.,子昭心眼也好,嫁给他不仅可以安全地活下来,而且此生吃穿都不用发愁了。可想到那害死自己家人的小乙王她心上就又蒙上了一层阴影,自己想起小乙王来都想将他撕着吃了,又如何肯当他的儿媳妇呢?

    子昭见这美丽的姑娘如此忧伤,也想起那个死去的娇,不由得想:为什么我入山来遇上的女子都是苦命的呢?娇死了,子婐又在艰难困苦中挣扎,难道美女的命运都是这样吗?不,我是个王爷,我不能再让这美丽的姑娘死了,我一定要保护好她。他猛下子抱住了子婐:“你不要怕,我就是你的保护神,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保证让你好好地活下去。”

    子婐知道自己到了这种地步也确实无路可途了。她不想死,她还想报仇,可为了这些她还必须靠仇人的儿子来保护自己。所以当子昭伸出手来时她就倒在了他的怀中,象靠上了一座坚实的大山。子昭见她这样温柔就将他的嘴唇凑了过来,挨上了她那美丽的面颊。

    两个忘情的人儿就这样在这山洞中作了夫妻,可当那番人为的风雨过后子婐又突然猛醒,用衣服遮住身体奔出了洞外,在晚霞中坐到小河边的石头上,子昭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就从山洞中追到了这里。

    子昭伸出双手拉住了她的手:“子婐,你为什么跑到这里?”

    子婐转过身来:“四王爷,我可以成为王妃吗?”

    子昭道:“你现在就是王妃了!”

    子婐道:“什么,我现在就是王妃了?当王妃就这么容易?”

    子昭道:“还需要什么吗?与王子结合了就是王妃了,事情就wWw.是这么简单!”

    子婐不无耽心地说:“四王爷,你是承认了我,可小乙王会放过我吗?他会忘记过去的一切吗?”

    子昭道:“我的父亲就是再昏庸大概也不致于杀他的儿媳妇吧!”

    子婐一下拱入了子昭的怀中:“四王爷,我可将一切都交给你了。”

    子昭从坪上走出后,遇祖己、猎花豹、娶子婐、入洞房可算阅尽了大山的万千风流。当他在如画的山水中与子婐共渡蜜月时,并没有考虑到另一个人在为他紧锁愁眉。这人就是引他入山的平头百姓说。

    说在与山民一道葬了娇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又开始准备饭食等子昭回来。谁知这四王爷却没有再回他的小院。过了饭时说急了,奔到山中去寻子昭,大山立刻传来了他的喊声:“四王爷,你在哪里?四王爷,你在哪里?……”

    夜幕降临了,天上的星星开始闪亮,山中的夜鸟也开始唱鸣,萤火虫也开始点着灯笼寻找自己的伴侣。狼虫虎豹出来了,萤光闪闪的双眼尤若相伴的鬼灯。久居深山的他知道此时已非是凡人活动的世界了,就要转身回归,可此时一双毛茸茸的狼爪却搭在了他的肩上。

    开始,说以为子昭在与自己开玩笑,当他伸手摸到那是动物的爪子时立刻明白了一切,但他胆大心细,眼珠子一转来了点子,只见他双手紧抓狼爪,头往下猛一缩,借力将狼摔到面前的石头上,这致命的一击很重要,狼未来得叫唤一声腰就已经断了。说又抓住狼的后腿反复在地上摔,也只几下狼头便开了花。说捡查了一下,见狼真的死了,扛上死狼回了家。

    说边走边考虑子昭的去向。家乡的大山说很小的时候就与人一道走过,长大后为了生计几乎走遍它的山山梁梁、沟沟坎坎。按自己今天走的距离,走的速度是该找到子昭的,但是却没有找到,他会不会成为虎豹子豺狼的腹中餐呢?

    说越想越害怕,走入家门时脚步儿几乎就抬不起来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四王爷真的叫野兽吃了那么我也就活到头了。”

    说满面愁容地进了家门,狠狠地将狼扔到了地上,屋内却奔出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这姑娘就好妹子才(就是后来的妇好将军,庙号司母辛)。她是说的表妹,也是他的未婚妻。她是山乡里的自由民,住在不远处的银盆村,靠耕田狩猎为生。说的父母都在京畿作坊,说就在好妹家长大。舅舅家只有好妹这一个女儿,就有心嫁给说为妻。说与好妹青梅竹马,整日形影不离,两人长大了,到了议及婚嫁的年龄,说就搬回了自己的家中,静候佳期了。

    好妹的心可离不开说,隔三差五地跑到坪上来找说。为此,小伙伴们都说说身后有个尾巴。说不论小伙伴们如何说也不在意,只要好妹来了就陪着她玩。两个人真可以说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可自从子昭来到了山中,说怕怠慢了这四王爷,整日小心地陪着,当然没有时间去与自己的心上人约会了,好妹几日未见说,就跑来找他了。

    好妹见到了说,上前就挽住了他的胳膊:“说哥,你到哪里去了叫人家好等。”

    说道:“差点叫狼吃了,这不,打死了狼才回来。”

    好妹听此害了怕:“哎呀,你晚上去打狼?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往后晚上千万可不要再出去了。”

    说道:“狼并不可怕,可有的东西比狼更可怕。”

    好妹道:“啊,那是什么?”

    说道:“王子!”

    好妹道:“王子与你有什么干系?”

    说道:“这次我到京畿去见到了四王子子昭,我看他挺有正义感的就把他领了过来,谁知他却失踪了。山中虎豹豺狼这么多,万一他有个什么好歹我的命就该完了。”

    好妹见他说的如此严重,急了:“那你领他来干什么?是想借他的势力升官,还是想随他到京畿享福?如今找不到他了我看你咋办!”

    说与好妹一块进入屋中坐下,道:“当官我倒没想过。不过现在官场腐败,民不聊生,似这样长期下去国将不国呀。我想让四王爷体察一下民情,将来能为百姓办些事,才引他到山中来的。”

    好妹道:“商王昏聩,朝廷腐败毁坏的是他们的江山,也许殷商灭了换个新的王朝要比这好的多。你耽心什么呀?”

    说苦笑笑说:“我怕当奴隶呀。使一个王朝毁灭容易,可那是要打仗的,要杀人的,百姓要遭殃的。新的权贵上台首先要拿奴隶开刀,许多人都得掉头啊。所以,能设法扶持一个明君要比建一个新朝强。”

    好妹心中佩服的是说,许多时候他说话她都在认真地听着。不过,今天听了他的话却疑虑重重了,道:“说哥,我觉得你说的这些都不太现实呀。”

    说道:“怎么?”

    好妹道:“你刚才说的四王爷他上面一定有几个哥哥了。”

    说道:“大王子死了,二王子叫昰,三王子叫昉。”

    好妹道:“是啊,他上面还有两位兄长,将来即位作王的又怎么能够轮上他。你这样努力不是水中捞月吗?”

    说却充满自信:“子昭排行第几并不重要,关键的是有没有几个帮他治国的贤臣良将,有没有几个敢为他的事业出生入死的人。”

    好妹道:“说哥,你说的这些也有道理,你想帮四王子的心境我也理解。可你能帮他登上王位吗?你能平息诸王的叛乱吗?你能成为权臣辅佐他吗?说哥呀,你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连王宫都进不去又如何可以帮他呢?就现在来说,他到那里去都不给你说一声,又如何可以让你出将入相,作他的左膀右臂呢?”

    好妹的话确实使说震动了。他仔细地揣摸着这些话,无论如何都觉得它有理,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就是不愿接受这一推论,总觉得天降大任于自己,自己一定可以干一番大业。但他又不愿让自己心上的人失望,就将话题扭转:“好妹,我饿了,咱们吃饭吧。”说过取过猎刀去剖剥那只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