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翎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紫昂是否在骗她,也许她根本没有中毒,每月十五就算没有解药也不会毒性发作。如果真是这样,她一定会为这些时日的担心而嘲笑自己。
然而她没有勇气尝试在十五之日拒绝解药,宽慰的想法顿时化为泡影。
念朝春依旧坐在院子中央那张竹藤椅上,独自wWw.喝着酒。这些日子以来,倾翎尚且对他有了半些了解,他不可一日无酒。
半响,酒坛从念朝春手中滑落,他斜倚在椅子上,院中传来痴笑声。
倾翎在走廊边,观看着这一切,她早已习惯了那个整天沉醉在酒香里,嬉皮笑脸,不务正业的王爷。
念朝春歪着脑袋,目光投向走廊的方向,欣喜道,“原来是倾翎妹妹啊,呵呵,要不要和为兄喝两杯。”
倾翎连忙摆摆手,“还是算了,倾翎不会喝酒。”
念朝春摆出一张扫兴的脸,故作哀愁,“看来只能自己喝了,倾翎妹妹一点也不体谅为兄独自饮酒的苦闷。”
倾翎倍感无奈,硬声笑笑,“哎呀,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会喝酒啊。大哥刚才笑什么?”
念朝春蜷在椅子上,好生惆怅,望着酒坛子感叹道,“痴人喝酒自嘲笑。唉,要是阿紫在就好了,每次就只有他能陪我这个伤心人喝两杯。”
“阿紫?”倾翎茫然地重复道。
念朝春端起又一个装满酒的坛子旁若无人地猛灌两口,反而莫名地看向倾翎,“你不认识阿紫?”
“谁是阿紫?”
念朝春掩着嘴嘿嘿直笑,笑够了才讪讪道,“哈,他把你送来的,你这么快就忘记他了?阿紫那小子知道了该多伤心。”
倾翎僵立在原地,石化了一般,微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她好歹反应过来,阿紫就是紫昂……第一次听说那个人还有这么可爱的称呼。
倾翎绕到念朝春身后,有意无意地摇着竹藤椅,目光锁住远方,随口道,“他才不会伤心。”
念朝春轻叹一声,“说来还真的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
倾翎将手往袖子里藏了藏,轻轻捂住衣领,一担心起体内的毒,就浑身不舒服。
“大哥,紫昂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他呀……”念朝春摸了摸下巴,佯装思考,避重就轻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还真是忘了,太久了。”
“我觉得他很奇怪。”倾翎使劲摇晃了一下竹藤椅。
念朝春干笑两声,“只是性格怪异了一点,呵呵。”
“不是……”
“呵,像他那种人太多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一个活在梦里没醒来的人罢了。”
倾翎停下摇晃竹藤椅的手,她不太懂念朝春的话,一个活在梦里没醒来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说紫昂吗?
倾翎疲乏地稍微闭了一下眼,很多时候,念朝春说的话,她都不明白。那个人总是顽固地说着他自认为好笑的笑话,如同痴人说梦一样,倾翎曾怀疑他是不是酒喝多了,喝坏了脑袋。
“怎么?他让你伤心了?”念朝春突然打断她的思绪。
“没有。”
“那就好,阿紫那小子总是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大哥,你很了解他吧?”
“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