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玄机城楼主沙夜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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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

    令人神清气爽。

    濮阳赋驱剑往玄机城飞去。

    他坐在剑头,而碧瑶抱着小米坐在尾段。

    “难得哥哥今天带小米出去玩,等下小米喜欢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哥哥一定买给你。”

    濮阳赋一边小心翼翼的驾驶着仙剑,一边兴奋的对小米说道。

    “哥哥能够陪在小米身边,小米就很高兴了。”

    小米的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

    濮阳赋险些一个不留神掉了下去。

    “碧瑶呢?”濮阳赋扭头问道,“你需不需要买点什么东西?”

    “你付账?”碧瑶问道。

    “你这个拜金女,真腐朽。”濮阳赋狠狠的喷了她一脸唾液。

    “腐朽?”她冷笑道,“怎么不说我有内涵。”

    得,惹不起咱躲的起。

    玄机城,南街。

    据说这条街是最繁华的一条街。

    这条街的居民也最有素质。

    “别挡路,酸不啦叽的小瘪三!”

    一个贵公子手掌托着鸟笼,后面跟着六七个家丁,呼么喝六的喊道,趾高气扬。

    连后面的家丁都高视阔步,神气活现。

    这就是所谓的‘素质’啊。

    头顶一只乌鸦展翅飞过,‘呱呱。’

    濮阳赋三个人额头一起冒黑线。

    小米对这里任何东西都很感兴趣,瞅瞅这个,摸摸那个,意犹未尽。

    “喜欢就买吧。”濮阳赋每次只要一开口,小米就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濮阳赋就走。

    “不要啦,我不是很喜欢。”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这些,濮阳赋都看在眼里。

    他叹了一口气:唉,这丫头。

    碧瑶走到一个卖饰品的摊位就不肯走了。

    拽都拽不走。

    涂脂抹粉是女人从古至今从未改变的爱好,碧瑶也不例外。

    女人最常用的三样法宝是:黛粉、妆粉和胭脂。

    碧瑶合情合理的将它们一网打尽。

    “付账。”淡淡丢下这句话。

    “你怎么抹怎么涂还是让人无法对你有非分之想。”濮阳赋有煞风景。

    碧瑶额头爆出青筋。

    “公子!您就知足吧。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娘子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美,如此精致可人,您居然还说出这番话。眼光要往高处走这句话的确不错,但这个高度掉下去可是要粉碎碎骨的啊。”小贩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极力为碧瑶打抱不平。

    碧瑶和濮阳赋同时惊呼出声:“谁是他(她)娘子(相公)啊?!”

    小贩纳闷的摸着后脑勺,看着小米嘀咕道:“现在未婚先育的还真普遍的多。”

    小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我是他妹妹。”

    濮阳赋气急败坏的揪着小贩的衣领:“你在乱说我就砍下你的舌头。”

    自从刚才被人误解后,三人刻意的都保持一段距离。

    前方一群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

    濮阳赋等人好奇的围拢上去。

    “你吃了我的东西就该付钱!”一个粗布糙衣的中年人气恼的说道。

    一个气度不凡,玉树临风的男子,穿着无比奢侈,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他啃着一根糖葫芦,疑惑的问:“什么叫‘钱’?”。

    “公子别开玩笑了,看你一身行头,肯定也是有钱的主吧?怎么还会赖我们穷苦百姓这几文钱呢?”

    中年人第一次碰见这种人,哭笑不得。

    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验证了那句,一切皆有可能。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钱。”他一脸茫然。

    周围的人又“哗”的开始七嘴八舌。

    “唉,一表人才,想不到却是个傻子。”

    “造孽哟,肯定是祖上做了什么缺德事哟。”

    “啧,啧,可惜,可惜啊。”

    濮阳赋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男子。

    碧瑶小声的在他耳边窃窃细语:“他好可爱啊,呵呵。”

    中年人一把抓住他衣领,粗声粗气地道:“我们小本经营,本来就没什么利润,你却和我装疯卖傻,走,我们去见官去!”

    那名男子吓的一脸惨白,陪着笑脸道:“这,这位大叔。切莫动怒,我真的不晓得钱为何物啊。”

    中年人一听,就更来气了,不再和他啰嗦,直接拖着他往官府走去。

    “不就是几文钱的事情么?至于这样大动干戈么?”

    碧瑶看不过眼,出来打抱不平。

    中年人停住步伐,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碧瑶。

    仅仅只是晃了一小眼,就惊叹这世间居然还有这等美貌佳人。

    不过毕竟是经商的,虽然说只是卖糖葫芦的,金钱观也丝毫不比任何人含糊。

    “这位小娘子,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和您不同,看您华冠丽服,珠围翠绕,定是不懂人间疾苦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病妻幼子,可谓是家徒四壁,揭不开锅盖了。对,你说的没错。不过就是几文钱么?我承认,那不算什么,掉在地上给你们这群皇室贵族看见,腰都不会弯下,甚至碰都不想碰它,觉得碰它侮辱了你们高贵的身份。可是你或许不知道,就是被你们唾弃的这几文钱,却可以救活一个穷苦百姓的命!”

    说到激情之处,他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活像一个知识渊博的评书先生。

    “小赋子!钱的伺候!”碧瑶头也不回的伸出手,犹如一家之主般的威严。

    “凭什么?”濮阳赋没好气的说道。

    “见义勇为,匹夫有责!啊,抱歉,我是淑女。”碧瑶咳嗽了两声,又扭头小声的说道,“算我借你的行吧?一个大男人,真小气。”

    “哼哼。”简单两个字。

    小气?那我就如你所愿吧,濮阳赋冷笑道。

    “咿?~~~没劲。”碧瑶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状。“这位公子,我是爱莫能助了。”

    男子一把扑过来,痛苦失声。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早就听闻了牢狱里面的恐怖,我单薄的身子可吃不消……”

    一句美丽的小姐就叫的碧瑶心花怒放。

    碧瑶使出杀手锏了,眼眶噙着清泪,却控制的恰到好处,只让眼泪在眼眶打转,不让它掉落下来。

    这门绝活不是每个人都学的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碧瑶的长处就是拌出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得男人的同情。

    可是她却失算了,对方是濮阳赋。

    “你要是哭出来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濮阳赋抱臂冷笑道,“记住,别太俗气,要哭的有点创意。”

    这冷血薄情的男人!

    碧瑶气的嗦嗦发抖。

    “哥哥,就帮帮这位叔叔吧。”小米看不下去了,扯了扯濮阳赋的衣角。

    小米的话就是圣旨,濮阳赋马上鞠躬抱拳道:“渣!濮阳赋领命。”

    马上逗的小米眉开目笑。

    “叔叔?!”男子好像受到打击一般,跌跌撞撞退后两步,沮丧道,“我的脸就真的这么藏不住年纪?”

    濮阳赋丢过一锭银子,中年男人流淌着口水一个猛虎扑食,稳稳的接住银两,连连道谢。

    “走吧。”濮阳赋牵着小米转身离开。

    “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男子一个箭步拦在濮阳赋前面,抱拳谢道,“我想和公子交个朋友,请公子在我府上小聚片刻,摆下宴席好好答谢公子,不知可否赏脸?”

    “正所谓四海之内皆朋友,你我如此有缘,公子又是如此盛情,本小姐怎好拒绝。不在贵府在何处?”碧瑶喜滋滋的冲上前去。

    小米和濮阳赋都羞愧的低下头。

    “丑丫头!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濮阳赋苦笑不得提醒她。

    “哈哈,太好了。”男子优雅一笑,“我叫沙夜承,府上就是玄机楼!”

    “玄机楼!?”

    碧瑶和濮阳赋异口同声道。

    血红色的水面,偶尔飘过来几片花瓣。

    扁舟轻泛河面。

    才子佳人举杯对青天,

    把酒高歌。

    吟诗作赋。

    浅酣,

    微醺。

    (这个很明显指的是沙夜承和赵碧瑶。)

    如此美景,却惨遭破坏。

    “

    举杯一口就干了,

    还没尝出是何味。

    丑丫头和衰楼主,

    天造地设的一对。

    ”

    小米擦着冷汗,娇羞的说道:“哥哥,你喝多了。”

    濮阳赋摇摇晃晃,红光满面,咬字开始含糊不清。

    “哥哥…还能喝…不就是作作诗么…老子也行啊…哈哈…”

    他为自己的原创的诗洋洋得意,笑的一颤一颤的。

    “在扁舟上面畅饮,也别有一番风味。”沙夜承浅酌一口,心情格外愉快。

    他是玄机楼楼主,那个年轻有为的传奇人物。

    却并没什么架子,平易近人,为人和随和。

    很快,就和赵碧瑶打成一片,他们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而濮阳赋却好像对沙夜承不怎么友好。

    坐在扁舟尾段,

    闷闷不乐。

    很快,就看见了玄机楼的岛屿。

    靠岸后。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石制的牌坊。

    “玄机楼。”

    一条碎石小道笔直向前。

    两边红花绿草。

    景致布置的很淡雅。

    碎石小道前面是一条溪流。

    一座拱桥连着另一端。

    下桥之后就看见玄机楼城门了。

    守门的两个兵卒看见沙夜承,毕恭毕敬的弯腰道:“楼主!”

    沙夜承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他们了。

    “他好随和哦。”碧瑶小声的说道。

    金碧辉煌的大殿。

    雕龙涿凤。

    夜明珠全部镶在墙壁里面。

    栩栩如生的雕像散发出一股神秘的色彩。

    大殿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水晶桌,晶莹剔透,寒光闪闪。

    沙夜承招呼濮阳赋等人一一坐下。

    然后吩咐侍女速速摆上筵席。

    侍女领命退下。

    “这几位是?”大殿里传来一个宏厚响亮的声音。

    一个短发男子走了进来,披着黑色的斗篷。

    “是你啊。”沙夜承微笑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wWw.

    此人便是‘宰氏’二人组之一。

    白昼。

    斩杀万千妖魔,捍卫着玄机城。

    只是此人非常高傲,目中无人,人缘并不是很好。

    他深受上一任楼主器重,也就是沙夜承的父亲。

    掌握大量的兵权,在玄机楼可以呼风唤雨,一手遮天。

    虽然沙夜承也看不惯他的为人作风,但是碍在父亲的面子,也就一直没说什么。

    正是这样,才更加让白昼嚣张跋扈。

    “朋友?”白昼露出鄙夷的眼神,哼了一声。

    濮阳赋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何不妥么?”沙夜承陪着笑脸问道,心里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一群凡夫俗子,楼主你还是少和这种人打交道,有损您帝王的身份。”

    白昼说话尖酸刻薄,岂料,他连沙夜承也不放在眼里。

    “楼主,你要自重啊。”

    沙夜承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他气恼的站了起来,一掌就将水晶桌震的粉身碎骨。

    “大胆!白昼!你就是用这种口吻来教育本楼主怎么做人么?!”

    一群侍女和侍卫连忙吓的跪下,齐声高喊:“楼主息怒!”

    碧瑶没有想到这个叫白昼的居然敢顶撞楼主,不由的震惊无比。

    小米吓的躲到wWw.濮阳赋背后,簌簌发抖。

    白昼楞了愣,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压制的那个懦弱的楼主,今天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随即,他装模作样的微微鞠躬,懒散的说道:“不敢!我只是为楼主的安危着想。要知道,您代表着整个玄机城,若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情!”

    沙夜承刚才也是一时冲动而已,随即又流出冷汗。

    这家伙,可是掌握了玄机楼一大部分的兵力,虽然他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沙夜承却知道,他已经开始密谋造反,劝谋篡位了,只是他还在等待时机。

    至于最佳时机是那年那月,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下去吧。”沙夜承故作镇定的挥了挥手。

    白昼尖锐的目光扫向濮阳赋他们,顿了顿,站立起身,拂袖而去。

    沙夜承苦笑道:“见笑了,本当该好好招待各位,但……”

    濮阳赋站了起来,微微笑道:“我知道的,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把小米和碧瑶一手拽一个,就往门外走去。

    “啊?要走了?”碧瑶嘀咕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