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行白鹭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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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会计、白裙子、音乐艺术家、未婚、爱情、老汉推车、日本女优、六九式、花花公子海报,我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复着这些词汇,并试图尽力地把它们如我所愿的排列整齐。

    我觉得上帝和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送一个美若天仙的小雪过来认识,却又以这样的形势出现让我无地自容。我使劲拽了拽内裤,刚才那些日本女人的浪叫让我的小弟弟躁动不安,试图探出头来窥视世界的美好。我有些恼火地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又塞了回去。心中开始愤愤起强子那张花花公子的画报来,你说你贴点啥不好?非整这些个光着屁股的玩意儿,这让小雪会怎么看我呢?她一定认为我是那种下三滥的货色,整日里就知道看那些个淫秽的东西。虽然我知道自己也没少看,并也津津有味地和强子意淫过操外国女人的感觉,但在小雪面前我却很羞于展现这一面,我更理想的想法是让小雪觉得我是个艺术家,艺术家是不应该迷恋这些庸俗的玩意儿的,冰清玉洁的小雪和那些丰乳肥臀的洋妞没有任何可比性,我该如何才能挽回形象呢?这个闹心的问题搞得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房间里传来强子震耳欲聋的鼾声,这厮没心没肺的性格有时候倒让我羡慕异常。

    那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和一个身材妖娆且没有五官的女人,在某片田野中兴致勃勃地准备花好月圆,天边的云忽然凝聚,变成了几个张牙舞爪身形巨大的外星人,而且更为怪异的是,有那么其中一片云,慢慢凝聚成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架,上面赫然写着:打倒装逼犯!揍这小子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大吃一惊,撒开腿就想跑,不料一头钻进了云彩的包围圈里,我又施展出了南霸低攻拳,试图杀出重围,不料所有的外星人都摆出了低攻拳特有的招式,齐齐向我裆下攻来,我见势不妙,就地一滚试图溜之大吉,不料感觉裆下一凉,我的个亲娘呀!我低头一看,我的小弟弟骤然不见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心想,这可完蛋了,我可不想成为新的东方不败,我转身惊恐地四处寻找,可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它的踪迹,我站在那儿,惊慌失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云彩在对我狞笑,甚至有几个极其空洞的声音在头顶不停地争抢着喊:“吃了它!吃了它!”我猛一回头,几个外星人贪婪而好似半年没闻过肉味的表情让我不寒而栗。

    这个梦是如此的荒诞而逼真,直接的后果是导致我清醒后冷汗淋漓,来不及穿鞋就冲进了卫生间,我觉得再晚一点我肯定就尿床上了。

    小学的时候我学过一首诗,是杜甫老先生起名叫绝句的那首,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前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当时我对这首诗所表达的含义有着严重地怀疑,我一度固执的认为这首诗描写的是诗人杜甫站在雪地里撒尿的场景,为争论这事,当时我班那个年轻的语文女老师气得把书一扔,哭着去了我家找我妈探讨真理去了,罚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操场上委屈得要死。那时我耷拉着脑袋,玩弄着裤子上的松紧带,咋也想不明白老师为啥发那么大的火,我从裤裆里掏出了自己的小黄鹂,站在阳光下朝天哗哗地尿了一大泡尿,看着阳光下纷飞的水花,眼泪止不住就吧嗒吧嗒地掉了出wWw.来。

    从那时起,我尿尿的时候就有了一个习惯,老喜欢挺着个肚子往天上尿,每每看到白花花的液体从天而降,哗啦啦地落到马桶里就显得无比开心,眯着眼睛就想我那个曾经屁股溜圆的语文老师,我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策划着让她见识一下啥叫一行白鹭上青天,当然,每每我一想到我爹抡圆的笤帚疙瘩,我马上就会断了这个念想,低眉顺眼地嘿嘿傻笑。不过这次我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就在我刚尿完准备回屋继续睡觉的时候,一抬头,我看到了王蓉端着一盆水蹲在马桶边,嘴巴张得呈“O”状,显得手足无措魂不附体……

    我的个妈呀!我刚睡醒本就不太灵光的大脑瞬间就变为了空白,她啥时候进来的?如同刚才那样迅速地冲进卫生间一样我又迅速地冲了出来,疯狂地扑进自己的房间,“咣”的一声关上了门,表现得痛不欲生。完了,我保留了二十年的青春就这样被人一览无余了,我想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连我几根毛都数清了,更让我感觉羞愤不已的是,我当时还恬不知耻地让一行白鹭上了青天,要是观众是小雪也就罢了,估计她会表现得比我还要害羞,肯定会对外人绝口不提。可倒霉的是,恰恰这次的观众却是王蓉,这个彪悍的女人还不知会怎样埋汰我呢。

    果然,不一会房外传来王蓉夸张而剧烈的笑声:“哈哈哈!强子你死哪去了?快来呀!我不行啦!笑死我啦!”

    看我一眼你就不行了!你他妈笑死算了!我愤恨而羞愧地在屋里咒骂着。

    “怎么了?怎么了?”我听见强子急切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王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他……还……还……朝天……尿……笑……笑死我了”

    “啥玩意儿?啥玩意儿笑成这样?”强子听得一头雾水,愣头愣脑地问。

    “我……我不行了……哈哈……肚……肚……肚子疼……”王蓉费了半天劲才止住了笑,把事情的经过向强子做了深刻而生动的描述。

    我有点忍无可忍了,“咣”的一声推开了门,表情毅然地冲王蓉甩了一下头发说,笑什么笑?没见过男人撒尿呀?

    “见…..见过,没……没见过往天上尿的”王蓉吓了一跳,不过马上恢复了过来,捂着嘴看着我笑得花枝乱颤。

    “你小子故意的是吧?哈哈”强子乐得嘴角都快咧耳朵上了,“咚”的捅了我一拳,说,哎,哥,你看看,咱房间变样了没?

    房间怎么这么干净了?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都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地板擦得锃亮,茶几上面一尘不染,沙发上那些脏衣服旧杂志已经不见了,代替它们的是几个画着小猪脸的绒布靠垫憨态可掬,更让我惊奇的是,墙上的美女图也换成了原来角落里沉睡多年的一挂钟,正以9点10分那蓬勃向上的姿态而走得滴滴答答。啤酒瓶子及我们的臭鞋烂袜子,在阳台上列队整齐而显得错落有致。

    “哇!这是谁干的?”我明知故问。

    “还有谁呀,当然是王蓉了,妈的,六点多就来了,拖着我干了一早上了”强子手里拿着块脏兮兮的抹布,脸上的笑容仍没散去。

    “啊?这么早呀?你们怎么不叫我?”我假惺惺地客套,心说,六点呀,叫我我也不起来。

    “我想叫你,可王蓉不让,说你昨天摔伤了,让你多休息会”

    哦!我心头一热,暗想,原来这个王蓉倒真有点像刀子嘴豆腐心,平时看不出来,其实还蛮关心人的呢。

    “谢谢!谢谢!”我忙上前拉住了王蓉那沾满了肥皂泡的手“以后常来呀,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刚才…….刚才我没看见你,你……你也啥都没看见,是吧?”

    “切!林哥,我可啥都看见了啊,以后你怎么对我可就要琢磨琢磨了”王蓉笑得鼻子都皱了起来,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小黄鹂,好玩得一塌糊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