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走得很安详。
因为老太太知道黄秀芹一家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儿子潘万波在有了黄秀芹这样的儿媳,老太太是放心的。
老太太是拉着黄秀芹的的手离开人世的。
黄秀芹的爸爸在和潘万波的潘家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商量后决定:第一马上安排人到镇上去给潘万波发电报,告诉老太太去世的消息。
第二如果潘万波愿意的话,丧事由黄秀芹的爸爸代为操办,因为潘万波即使接到电报能够马上动身回家,至少也得一个礼拜,而一个礼拜后老太太的尸首在没有保鲜措施的六月的高温下的变化是无法估计的,根据上辈人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古训,可以不等潘万波回家就安葬潘老太太。
潘万波接到电报后自然先是大哭一场,然后根据实际情况接受了未来的老岳父的建议,自己就不回家奔丧,丧事一切由黄秀芹的父亲操办。
潘老太太的葬礼在潘老太太谢世后的第三天如期举行。
这是这个地方这个时代的最豪华的葬礼。
老太太全身七层白布裹尸,这是按照当时的因公殉职的烈士标准来的,单就这一条,潘万波自己操办这个葬礼就无能为力,因为那时的布匹购买是要布票的,而这布票的积累要达到这些白布的购买量,以潘万波和自己的老妈两个人每年获得的布票数量来讲,无疑就像今天的一个月薪只有千元左右的小两口想在北京深圳积钱买房那样艰难。
因为这些白布是黄秀芹的父亲用五十斤的猪肉和供销社主任交换得来的,在这一带里,除了供销社主任,没有人手里有布匹。
这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当然还有葬礼上的宴席等等,都超过了那个年代平常人家的水品。
就是连潘万波的外婆家的人也没能挑剔出应该挑剔的毛病。在这一带里,有一个奇特的民风,那就是年长的妇女谢世后,作为谢世女人的娘家人会去请很多人到夫家挑剔安葬上的不够规格的事情,如果谁家的子女在夫家谢世后娘家人没去说个一二三来,那么村民们会认为娘家人没有能人,在今后的生活中难免会被人欺负。
可是潘万波的母亲的谢世是个例外wWw.,因为这个葬礼的规格来讲在当时当地是无出其右的,娘家人再有能力的人也不能够再挑剔出毛病。
而且负责葬礼的又是潘万波没有过门的媳妇的父亲。
人家尽的是不该尽的义务。
这一点稍为明点事理的人都非常的清楚这一点。
经过这位威望极高老人的安排,这个葬礼又是那个时侯那个年代和那个地方的办得最热闹最气派同时又极具和谐的葬礼,成了那个地方多年来老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一个佳话。
许多老人经常说要是自己以后百年过世能够有这一半的闹热就不错了。
当然这些事情潘万波是在后来假期回来在乡亲们的口中知道这些事的。
潘万波知道这些事情后,不光更喜欢黄秀芹了,同时还把黄秀芹一家人当作了恩人。除了爱情以外还有一种报恩的心态。
在那个假期里,因为没有了老母亲,潘万波就住在了黄秀芹的家里。
两个年轻人在一起的时间增多起来。
这种频繁接触的状况很快的打破了两个人以前商量的那种要等潘万波毕业后才好的君子协定。
那是一个冬日的夜晚。
屋子外面正在飘扬着白花花的白雪。
屋子里潘万波和黄秀芹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已经有几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是第二日的开始了。
两个人浪漫的情绪就像屋外的雪花一样的漫天飞舞。
续着的火已经熄灭了。
屋子里的温度已经降低了好几度。
但是两个人感情的温度却在这日趋见冷的屋子里反其道而行之。一路攀升一路新高已经是两个人几乎都不能自已了。
这种情况以前也都有过。
但是每到关键时刻,黄秀芹总是能够清醒过来。
这一代在明清时期男女未婚同居是要受到重处的。
所以尽管现在已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了,这种残酷的封建陋习已经铲除,但是一代一代人的口传身教有些时候在有些特定的场合下甚至比国家颁布的法律法令还有约束力。
黄秀芹就是这样。
从小妈妈就这样教育她。使得黄秀芹的贞节观念相当的浓厚,这种浓厚的贞节观念美美在潘万波蠢蠢欲动的时候即使提醒了黄秀芹,总是在最关键的最后一步里迫使黄秀芹阻止了潘万波的行动。
但是今天晚上,黄秀芹好像不愿意再阻止潘万波的那种意图。
也许是潘母的离去让黄秀芹觉得潘万波的孤独,这种孤独会让潘万波非常的难受。而黄秀芹又不想让潘万波难受。所以当潘万波的手伸到了以前黄秀芹要阻止潘万波动作的地方的时候,黄秀芹只是在本能的把手放在了潘万波的手上就没有像以前那样的用力拿开潘万波的手,而是改为温柔的抚摸。
得到了鼓励的潘万波胆子大了起来,把手往前移送,很快就到了潘万波想去的地方,在这个想去的地方潘万波不断游移的手又最大限度的挑起了黄秀芹的情愫。
这种情愫使得黄秀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让妈妈的教悔放到一边吧,不能让自己的爱人在失去母亲的痛苦后再因为这该死的贞节而郁闷呀。
就这样,黄秀芹激动起来,两个人不由自主倒在了床上,潘万波扯过被子,然后两个人觉得空前绝后的暖和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