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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洛从当铺里面出来,腰上的衣囊里已经装了五十两的银子了――你要说他当了什么东西?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夕霞山上那些猎妖师送给玄洛的礼物,玄洛临走时多捞了几个而已。
玄洛笑嘻嘻地走到客栈门口,见彩儿还在那里傻傻地等着,忽然起了促狭之心,悄悄地窜到她的身后……
“啊!”彩儿只觉眼前一黑,下意识地用胳膊肘子一撞,便恰好撞到玄洛的胸膛。
玄洛的脸都痛青了,这丫头片子下手咋这么狠呢?不就是蒙了你眼睛嘛,又没蒙你屁股!
“哎呀少爷!”彩儿完全没有料到是妖狐少爷,慌得一迭声儿地叫着要给玄洛揉揉,搞得周围行人纷纷向他们行注目礼。
玄洛这才发现自己现在还在大街上,不由老脸一红,恩恩哈哈一阵,勉强镇定下来,睥睨了彩儿一眼,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栈。
这客栈的门挺大的,如果放在现代,足以通过一辆大东风。那匾额高悬,上书“同栖客栈”四个鸡爪子爬过似的大字,匾额斑驳,似乎很有一些年代了,看来那四个字还是某个名家所写。客栈大门两旁,各挂了一条木牌子,比那匾额新,上面写的是一副对联:南来北往笑谈古今,东奔西走酒解风尘。
“客官,请问您几位?”小二见来了生意,连忙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给我一间上房!”玄洛付了掌柜十两银子,吩咐道,在玄洛算来,十两银子应该可以折合人民币大约两千元,换在现代,住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套间一晚上都不过两千多而已,这对于这客栈来说,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果然,那掌柜笑呵呵地收了钱,嘱咐小二将玄洛领到天字号一号房。
天字号一号房果然与众不同,很宽敞,大约五丈见方,桌椅齐全,而且全是新的,一张大大的软塌,人坐上去犹如席梦思一样,玄洛不由心生遐想:倘若在这上面翻云覆雨,不知道滋味如何?想着想着,玄洛的目光就不老实地在彩儿凹凸有致的身上逡巡……咳咳!想歪了呵!
彩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被玄洛狠狠地意淫了一把,还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碰碰,一蹦一跳间,也为这间豪华包间增添了不少活力。
此时已是中午,二人草草吃了顿午饭――说是草草,其实也花掉了二两银子,看来这同栖客栈的竹杠敲得可是倍儿响呐!整个午饭时间,玄洛都在回答彩儿提出的这样那样的问题,丝毫不厌倦,看着彩儿一脸兴奋的样子,玄洛真的想……又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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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洛来了这黄阳城,只不过是歇歇脚的,顺便再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人文地理,打听打听一些时事,所以,吃过饭,玄洛便带着俏婢子彩儿出门了。
玄洛早在出山之前,就嘱咐了彩儿将衣服换了,他自己也是一身素袍,他可不想两个人穿着火红的袍子招摇过市,又不是拜堂成亲,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下午乌云重重,这对常在大漠里的人们来说,无疑是个好天气,大家都趁着凉快出门露露脸松松筋骨,大街上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玄洛找了个地摊买了一把折扇,一路走一路扇着,配着一身的素袍和身后的小丫头片子,看起来和一个纨绔差不多,一般的行人都敬而远之。
“当!”一声锣响,玄洛回头一看,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次第分开,一个巨大的移动帐篷渐行渐近,玄洛知道大人物来了,连忙拉着彩儿躲在路边。
彩儿没说一句话,玄洛侧目一瞟,那个傻丫头正数着整个队伍的人数呢。
不过这个大人物的仪仗的确大了点儿,看样子不是手眼通天的角儿,就是一个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骚包。前面打头的仪仗有四十几人,其中走在前面的十人是开路的,个个都是腰佩宝刀,而那个大帐篷,哦不,现在玄洛看清楚了,那不是帐篷,只是一个圆顶的车撵,高大杏黄,远看就和帐篷差不离儿。车撵过后,是五十来名压阵的兵丁,步伐划一,奇奇卡卡,奇奇卡卡,脚步子没有一个跑调的,彩儿此时终于说话了,她说:“哇!”
玄洛笑着摇了摇头,比这大的排场他见多了――难道你在电视上没见过天安门阅兵么?那场面往这儿一放,估计整座黄阳城都得汗颜。
彩儿还未回过神,玄洛已经拉着她在一间小茶铺坐下了。
这间茶铺的人挺多的,有点拥挤,正因为这一点,玄洛才选中了这里,这间茶铺不像老舍茶馆那样挂着个莫谈国事的条子,可见,这里正是大家伙儿搬弄是非畅谈天下的好去处。玄洛一边品着廉价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九流wWw.茶叶,一边支着个耳朵听周围的人说话。
“呸呸呸!”是彩儿的声音,玄洛收回涣散的目光,差点就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喷出来,他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竟然把茶叶给吃了,还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花了一点时间,向彩儿小姐介绍了茶叶的学问,彩儿听得要懂不懂的,可见玄洛这个半罐水响叮当的老师不咋样。
二人正说着,玄洛忽然伸指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因为他听见邻座有人在谈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只听得一个老者的声音:“看来你是从北边的张家村逃下来的咯?”
“是啊是啊!”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我也是去张家村看一个朋友的,你可不知道,那天晚上可把我吓坏了,蛮子一下子就闯进了村子,村子上下搜了个干净,死的人啊……啧啧……那叫一个惨字,幸亏当时我和朋时躲在一个枯井里,不然我还真就回不来了!”
“又是蛮子!”一个张飞型的大汉拍着桌子以泄私愤,可怜那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茶铺老板着实肉疼了一把,暗地里吩咐小二结帐的时候要多算他一个铜板儿。
“那可不!蛮子最近越来越嚣张,似乎要和朝廷大干一场,你不知道么?新皇刚刚登基,朝廷也不太平,不过还是派了好几拨儿人进山捉拿妖兽,就是为打仗做准备的!”一个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他们竟然拿妖……”彩儿听到这里心里不舒服了,伸着小指头怒道,可话说到一半,就被玄洛的眼睛瞪了回去。
“不过我听说有一拨儿人没有回来,那里面还有个高品的炼妖师呢!据说全死光了。”一个人大爆内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据说”的,玄洛不得不怀疑这家伙和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有一腿。
“什么人这么厉害?难不成是碰见了蛮子?”那老者的声音。
“极有可能!”一众人纷纷附和。
然后就是拍桌子大骂的声音,玄洛问候人家老母的功力可不是这些家伙能比的,自然不屑去听了。
“走吧!”玄洛扔下两个铜板儿――那是刚才买扇子的时候找的――说道。
彩儿显得有点闷闷不乐,一声不吭地站wWw.起来,玄洛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没有说话。
不管是对于人还是动物来说,战争永远都是可怕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