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真够无情的,再怎么说他这也是为了你,就算是白开水,连喝六大杯也是够呛,你没个谢字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展晨扬抱不平,这小子就一白眼狼。
“我担心他掉粪坑这不是明摆着的关心吗,他不来我连酒都没心思点,东西也没心思吃,这年头哪找我这么仗义的。”某猪摸摸干瘪的肚皮,这晚饭还没吃呢,又想,那疯子刚空腹喝酒没问题吧?
展晨扬冷笑,满嘴风凉。
“你是怕他不回来,一会买单的是你吧?”
某猪一颤,这家伙有读心术?
“那家伙怎么招惹到你这没心没肺的,还当宝贝似的,好在有我这正义使者在身边,否则不被某些人给吃定了。”展晨扬身金光闪闪。
“你少给我装,不知道刚是谁在那祸害人,现在倒过来寒蝉我了,常言道怕的不是坏人而是小人,说的就是你这种。”某猪一个白眼扫去,不甘示弱。
展晨扬声调高扬,拉人入伙。
“诬蔑,赤裸裸的诬蔑!拓,我们今天把这小子灭了,省得今后嚣张的骑到我们头上。”
顾拓霆依然冷脸,不予理睬。
“哈哈,有的人众叛亲离,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某猪幸灾乐祸,张牙舞爪,甚是得意。
“对付你小子,我一个就足够。”他就不相信这屁大点小子真有他说的这么能耐。
“尽管放马过来!”某猪豪气万丈,底气十足,在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影显在她眼中之后。
“谁怕谁!”展晨扬招来服务生,某猪一脚踏在桌面,拍胸大吼,“小二,上好酒!”
那服务生被这架势吓到,倒退三步,一脸惊讶。
展晨扬一把把某猪拽了下来,脸色阴沉。
“我们可跟你丢不起这脸!”
“请问,你们要点什么。”服务生弱弱的询问。
“一大坛子,不,要一大缸子的烧刀子,再来一大盘手撕牛肉。”某猪卷起袖子嚷道。
众人狂汗。
“你当这是拍武侠片呢!”展晨扬暴跳。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有味道,这点小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不喝了,没劲。”某猪一脸扫兴。
“算你小子够狠。”展晨扬厉眼扫去,又转过头,“你们这有什么白酒,给我上一壶。”
为什么他说的是壶不是瓶?。
“给我上最烈的,别给洒家整那白开水似的玩意,否则洒家非把你这酒家给拆了。”某猪使劲往桌上一拍,激扬咆哮。
众人惊诧,展晨扬嘴角抽搐,吞吞口水,心底扫过一阵凉意。
尹枫炙紧皱眉,使劲揉搓太阳穴缓解疼痛,酒气开始往上串,刚空腹连吹六大杯,现在一阵恶心,更难受的是他抽什么风给人挡酒,就他那点酒量自身难保。
尹枫炙恍惚中看着眼前上演的一幕,满怀疑问,却因全身无力,语气虚弱。
“他们这是干什么?”
“小孩子看武侠着魔了。”顾拓霆不咸不淡的回答。
尹枫炙疑惑,却自顾不暇,只能闭嘴观望。
服务生陆续而上,把那桌面摆满,十瓶茅台,两个大碗,一盘巨无霸手撕牛肉,大有武侠豪客的气概。
某猪上前利索的撕下一大块肉,塞到嘴里满口油腻,嚼得那叫个欢快,引来旁人垂涎。展晨扬效仿尝试,发现这吃法十分痛快,竟有种自己乃一沧桑的流浪侠客的感觉往上涌。
某猪以最快的速度垫了垫肚子,喝酒的大忌就是空腹,所以才故意摆了这架势,一来趁机填饱肚子,二来用阵势镇住对方,让他不敢放肆。
“啥话都不说了,我先干为净。”说罢,某猪把酒满满倒上,一口气把一大碗茅台吞个干净,饮罢倒着碗向四周示意。众人倒吸气,这一碗可是大半瓶啊。
刚还愁苦头痛的尹枫炙突然清醒,面色复杂,紧盯着朱飞飞不放。
展晨扬被这幕给吓住了,这家伙当真不是吹啊,把白酒当开水喝了,头皮发麻,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油然而升。某猪得意的看着展晨扬被吓白的脸,从心理战上讲,她如今已是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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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你了,怎么,怕了?”某猪调侃,一脸流氓样。
“谁怕了。”展晨扬不服气,抓起大碗猛的往嘴里灌酒,“咳,咳”呛住了。
“这酒都被你洒光了,弄这些小计量,算什么男人。”某猪厉声指责,引来旁人侧目。
展晨扬脸上挂不住了,连忙辩解,“我那是失误。”
“失误?谁知道啊——”某猪拉长声音,一脸轻蔑。
“你这小子想气死我啊!”展晨扬颤抖的指向某猪,某猪摊摊手,一脸淡漠。
展晨扬愤愤的倒酒,满满一碗,在某猪面前晃了一把,二话不说,一骨碌灌了下去,一滴不剩,把碗砸到桌上,“叮玲当啷”动人的交响乐响起。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敢情这碗不用钱啊,某猪翻白眼,丝毫不被这豪气万丈所感动。
展晨扬这么一咕噜没过一会头重脚轻,跟踏在海绵上一样,全身飘了起来,把重量全都挂在某猪身上,手搂着某猪的肩膀,脸贴着脸,满嘴酒气的嚷嚷。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某猪受不了的捏住鼻子,用力挣扎,可却搂得更紧了,某猪正抬脚准备来个千斤压顶,身上的重量突然被抽空,一片轻松。
“你干什么!我正和我们家阿飞套近乎呢。”展晨扬半眯着眼嘟着嘴抱怨,张牙舞爪的想甩开束缚,魔手向某猪伸去。
尹枫炙一把抓住那爪子,拿起桌上的酒,硬生生塞到展晨扬手里。
“我俩的帐还没算呢!礼尚往来,你总该表示表示吧?”
“你俩合起伙来整我啊,老子可不当那把头!”躲闪一边,想把那酒放下,却被尹枫炙一把拉了过来,夹住嘴巴往里灌酒,完后还一把压住不让吐出来,一大碗茅台就这么滚进他的肚子,一片火辣辣。
展晨扬全身瘫软躺在沙发上,醉眼迷离,嘴上挂着傻笑,软绵绵颤抖抖的对着天花板指着。
“你,你混蛋。”
“安息吧!”某猪恭敬的把那团棉花放下,用手阖眼,某人头一歪,成了挺尸。
“你们这帮子人怎么都这么废啊,还想当我大哥,真是笑话!”某猪回过头来奚落只有半天命的人。
“小鬼,少来激我。”
“激你?我可没那闲工夫,让我闭嘴也成,把这碗酒给喝了!”
一碗酒摆上,正往过塞,中途却被挡了去,一看是那一直不开口的顾拓霆。
“私人恩怨,旁人请勿插手!”碗被扯了回来,顾拓霆欲言又止,表情——有些期待?
“这酒得一点一点喝。”
“少罗嗦,一口气一汉子,断气吹一傻子。”
尹枫炙不语,看看不做声响的顾拓霆,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抓起碗就灌。顾拓霆饶有深意的拍拍某猪的肩膀,绕到另一面远离战场。
某猪不明所以,正想发问,突然“扑通”一声,身后那厮瞬间扑倒,亲吻大地。
只见那疯子拜倒在某猪的牛仔裤下,半天爬不起来。
“乖孙子,知道给奶 ??爷爷行礼了,可现在不是过年,没有红包拿的哦!”某猪坏笑,摸摸疯子的头。
某疯子不吱声,默默的爬了起来,某猪突然全身一阵寒,诡异不详的感觉直往上窜,却依然不依不饶,喋喋不休。
“你也太菜了吧,这么点就站不稳啦,刚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怎么成软脚虾了?”
“吵死了!你怎么跟大妈一样罗嗦啊!”声音抑扬顿挫,刚强有力,震得某猪开始出现幻听。
“你说谁大妈了!”
“就说你个绿毛龟!”边说边用力推某猪的脑袋。
某猪赶忙闪躲,围着桌子演起了委琐男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我看你跑。”某疯子一把抓住某猪,反手按在沙发上,一只腿半曲压住膝盖,某猪动弹不得。
“你神经病啊,抓疼我了!”被压迫者怒吼。
某疯子皱眉,用力一提,引来撕声尖叫。
“再骂,把你手给废了,来叫声哥哥听听。”
“你屈打成招,啊!我叫我叫还不成吗,哥—哥。”
“乖。”某疯子得意,表情暧昧腻人。
一阵恶寒,揉揉被弄痛的肩膀,这家伙抽风了。
“给哥哥唱个小曲。”尹枫炙往后一倒,坐到沙发上,一脸痞子样。
“你神经病啊!”手上被用力一捏,立刻川剧变脸,一脸奴才象。“大爷想听什么呢?”
某疯子这才舒缓,一土地主样,“随便来点夫夫妻妻把家还什么的。”
额滴神啊!某猪歪倒,颤抖呻吟,“大爷真要听这个?”
“你这厮要不会这出,来个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也成。”
某猪再次栽倒,这家伙耍人的吧?可这表情怎地就这么真诚认真呢?
望向顾拓霆,那家伙老神在在,一副早就预料的模样,某猪这才明白之前为何有那诡异的表情,这疯子发酒疯的方式还真消魂。
“你这奴才傻了啊,快唱,敢惹本大爷不高兴我抄你全家!”某疯子咆哮,使劲的戳着,某猪吓得弹了起来。
“大爷,小的给你边给您揉揉肩边给您唱。”某猪唯唯诺诺,一脸嬉笑的讨好wWw.,半曲着身子绕到其身后。
“你小子有点眼色,一会给你赏 ??”话未完,人便倒了。
某猪奸笑,拍拍手,“安心睡吧,大爷!”临时还不忘补了一拳。
“你放心,他还活着。”
“我很放心,所以他交给你了。”说罢,顾拓霆抗起犹如死尸的展晨扬,扬张而去。
“喂!不带这样的,你给我回来,回来!好歹把帐先给付了啊!回来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