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芷木讷地看着侍卫们把杜鹃搀扶出去,一下子整个厅里只留下她一人。雅致的素色厅里,只在桌与地之间喷洒着鲜艳的红色,明目地格外显眼。昨日不是说杜鹃只受了轻伤吗?怎会如此严重?一个人的生命竟短暂得如此,脆弱如同琉璃。
夜晚。桥湛过府拜访。
篮芷坐在杜鹃的床边,抬头就看到他一身青wWw.衣飘飘,精细的绣工白色泛银,点点带出无限的风韵。衣袂藏青如同沉静的山谷,随意踏步而来,垂落双臂的衣袖优雅地显着他最贵的身份。wWw.
“她怎样?”桥湛站到她跟前,低身地望了一眼,醇厚的嗓音显得富有磁性,有别与昨晚的清冷,今日的他更添了一份神采。
“伤得不轻。”篮芷低头如实回答,不知自己该起立离开还是保持原样。
一根手指轻轻地举起她的一缕秀发,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淡笑,似有趣般地玩着她垂落的发丝,“昨日不是还贪恋我的存在不让我走,今日我来了,你倒低头不见本皇子了?”
她的心里一悸,他明知不是如此,却还偏曲解她昨日之意。低低垂着的头左右打量。
“除了床上躺着的人,这里只有你和我。”他轻笑着靠近她坐下,似有些感慨道,“篮芷,你的头发长了呢。”
“爷。”篮芷慌地站起来,退离床边,拉开与他的一段距离。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不是过来探望杜鹃的吗?为何还在她的床头戏弄自己?这样倘若别人看到或是杜鹃醒来看到,都是……不堪的。
桥湛一甩衣袖,藏青的袖子在半空中扬起,又落下,“开始用上尊称了?”
语气里是淡淡的责备。
“我……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很强的力道推至墙边,他的双臂困着跳的身子,她的脸与他的只相差了一寸。他温热的气息淡淡地吹拂到她的脸上,她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桥湛无潭的眸子此刻竟似流苏般泛着异彩的流光,英俊挺拔的身躯斜斜地逼近她。在她以为他快要抵上她的脸时,却意外感到他的头朝自己的左侧一撇,“篮芷,你记得。今生今世你都只能为我奴。其余的人,你无须挂心半分。”
她的心念一动,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舌头像被打结了般,绕了绕又恢复平静。
“相府那么多的丫鬟,不差你一个。我让你来,不是为了服侍别人的。”他说完放开了她,让她得以平缓絮乱的呼吸,“回房休息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的。”
篮芷默默地退出房间,不敢回头望一眼。他刚才说让她来相府不是为了做丫鬟,可是……她来这里又不是因为他,她来是因为水沐缕。她来是为了找寻那位会吟诗的人,她来难道又是他的安排吗?
挥去不想想,也根本想不通的问题。何时这些似迷雾般的团才会被一一解开,桥湛,你到底要在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呢?
篮芷还没到隐沁园,就听见府里大喊的声音,“有刺客,有刺客,来人那!!”
“不好了,假石下囚着的刺客逃了。”下午她才刚得知埋在废墟下的刺客每个都活着只是伤了元气被挖出来暂时关在东厢。她还没见到北,难道就又有人来刺杀了?
这一次他们要杀的人是谁?还是明染骆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