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爱放在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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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李依依说。

    “不是吗?”文以勒说。

    后来,两个人就一声不响地品着咖啡,没再说话。也奇怪,再以后,两人在一起居然也无话可说。文以勒想,关于爱是不是被别人说破了反而失去了它的魅力。直到今天,要走了,也不见李依依来送别。不过李依依联系好工作之后还是把通迅地址告诉了文以勒。“没办法,我得回老家。”李依依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李依依是去西安一家保险公司,而文以勒,本来也想同去西安的,可是,他好象一时找不到了理由,西安那地方,自己无亲无故。李依依算是自己的什么人,仅是同学而已。如果按照同学说的是情侣,文以勒一定会去争取与她结伴同飞的。可惜不是。遗憾是不是一种美丽?文以勒的笑容里含着了一丝苦涩。

    “来丽,你来个贵妃醉酒,我,我给你,配诗,好不好。”阿图醉得东倒西歪,身子直往赵来丽这边靠。赵来丽连忙躲开,移到了文以勒的身后。“阿图,你不要再喝了,坐下,都坐下。”文以勒把阿图扶到了椅子上。阿图俯在桌子上,象要睡去,却听他突然“啊“了一声,接着吟道:“新疆是我梦想的地方,我的心已经长出了翅膀 。”江明高这时给阿图递了热毛巾,小声问:“阿图,你能保证去了不后悔?”阿图不哼声,只摇头。他的无奈大家都知道。有爹没娘,家境不好。从小阿图就极少得到家庭的温暖。因为家里穷,他的大学学费是靠特困生奖学金和父亲东凑西借解决的。在大学,阿图说他虽是物质的贫困者,却是精神的贵族。还称自己是位可怜的浪漫的诗人。生来注定要去流浪。所以选择去新疆。

    “我这人浪漫不起来,很现实,就回湖南。”迟忠在自言自语。吴非丢了一根白沙烟给江明高,对他说:“怎么?人家想回都没办法回。湖南是你家乡,又在省城找了那么好的单位,好让人眼红啊。你小子真是运气太好。”

    “可不,运气好是一方面,但打铁先需自身硬嘛。迟忠是经过过五关斩六将进去的。”赵来丽wWw.操着一口杭洲普通话,说得娇声娇气的。迟忠双手撑着桌子,不停地点头,还故意打起了“官”腔:“小赵说得没错,很正确,我同意。这个,机会总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嘛。大家说对不对,啊?”

    “迟‘厅长’,你还认得我们是谁,真是难得。”吴非的广东普通话还是吐词不清。文以勒望着吴非笑,他笑自己向吴非学话广东话时出的几次洋相。最记得是四月份和吴非到广州去联系单位,在一家合资企业的负责人面前,吴非把自己和文以勒的毕业推荐材料递过去,当时那位负责人一看吴非的材料上写着祖籍:广东,便马上用广东话和吴非谈了起来。文以勒傻了眼,一句也听不懂,一时没了心情。本来也不太想合资企业,只是想四处撒网而已。“我这位同学也会说广东话。”吴非给文以勒使了个眼色。文以勒不自然地笑笑,还是别别扭扭地蹦出了一句所谓的广东话:“是不是会说广东话的优先?”负责人皱起眉头问吴非:“他说什么?他有钱,对不起,我们公司不要有钱的,是要有本事的。”文以勒和吴非说起这事,大笑了一阵。吴非与这家公司签了合同后,文以勒则去了深圳。“兄弟,祝你好运。”他们彼此祝福。

    我们是撞在“枪口上”的一代。这话没错。文以勒清清楚楚了解当前的就业形势:政府机构改革,公务员分流,机关难进;国有大型企业减人增效,企业吸纳人才减少;事业单位人满为患。就业难,但文以勒有信心。深圳的人才交流会让文以勒大开了眼界。交流会第一天,太阳一直很好。文以勒被早上的太阳送进交流中心,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嗳意。一进大厅,拥挤的人流就将他堵住,文以勒的两只手高高扬起他的推荐表艰难地向前移动。“别挤,别把我的表挤掉了。”文以勒的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显得那么微弱,自己不也是很微弱的么?在这强大的陈容面前。这里是人才挤挤,自负的自己便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文以勒感到了力不从心。但他不会从此罢休。当他好不容易挤到“摊点”前,手上汗水已把他的推荐表浸湿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