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这个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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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以勒看了看白总的那油画般的脸,不禁说道,是不是有钱的女人都一样,这脾气是不是给钱宠坏的?

    但钱也可以让我温柔起来。白总说完就对文以勒做起了媚脸。文以勒又觉得她太做作,让人看了不舒服。于是又把目光投向一边。此时心不在“马”的文以勒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这不舒服的感觉有点象晕车时直想吐,文以勒有一次在出差的路上意外地晕了车,那是因为喝了酒然后就呕吐了,当时坐在文以勒身边的一位中年妇女急忙拿了一卷卫生纸给他,文以勒边擦边吐,弄得那位妇女同志鞋子上都是残汤脏水。文以勒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妇女就接过文以勒递过来的卫生纸擦鞋,边擦边说,没关系,吐了就舒服了。文以勒感激地点头,是啊,吐了就舒服了。

    你这人风趣起来很风趣,深沉起来也很深沉的哟。我喜欢这样的人。白总斜眼看文以勒。文以勒把思绪收回来的时候也想吐,吐了就舒服了,他想。于是他起身去了卫生间。可倒了卫生间,他又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好小便,他把水一直放着,让它久久地流,流得心里有一种很痛快的感觉。走到洗手间,文以勒洗完脸便习惯性地用湿手抹一抹头发,这比涂摩丝还管用,头发看上去也很自然光洁。

    等文以勒再回来的时候,那姓白的女人老远就向文以勒扔来一支烟。哦,谢谢,我不抽女士烟的。文以勒双手插在裤袋,站着,也不坐。

    不抽女士烟的男人不见得也不接近女人吧。白总吐着让人感觉飘浮的烟圈。文以勒不做声,他想此时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这样wWw.她便会捉摸不透或者自感没趣而停止“调戏”。果然,居高临下的白总起身就走,也不管文以勒,文以勒得意地笑,也跟着过去。我再打几局,文以勒对马大烈说。马大烈见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挤眉弄眼。

    打完保龄球,大方的白总又请他们几个去吃了夜宵,然后亲自开车送文以勒回家。

    不好意思,劳驾你送。文以勒坐在车子后面有点不太自在。

    这主要是为了接近你,让你回答我的问话。白总故意把车开得很慢。

    我知道白总很讲义气,够哥们。

    我呀,是个情性中的女人。你没看出来吗?喂,大总编,你还坐到前面来吧,和你说话方便点。

    快到了,算了吧。文以勒说着就想起了《心太软》里的歌词: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该放就放。是啊,该放就放。

    不请我到你家坐坐?白总回过头对文以勒笑着说。由于车内很暗,文以勒看不清她的笑容,只感觉她的笑容里有一种挑逗的意味。不好,请刹车。文以勒一时慌乱,居然说刹车。白女士把车停下来,问,什么意思?我撞着你了?还刹车。文以勒这回认真回答了,没有没有,你没有撞着谁,是我撞着你了。白女士一听笑得直摆头,好象还笑出了眼泪,因为文以勒看见她用手擦了眼睛。这好笑么,真是。文以勒突然说,我有点事。就在这里下好了。

    那怎么行,我总不能就抛弃你吧。姓白的女人已开动了车子。

    没事没事,我求求你抛弃我,好吗。文以勒边说边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不要哆嗦了,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抛弃你的理由。白女士加大了车速。这让文以勒始料不及,又无比的提心吊胆。也难怪,文以勒有怕女人的毛病。

    我这人有点逆反心理,别人特意请我去我还不一定赏脸,不想我去呢我偏想去。你不必回绝了,我会亲自送你到你的房子里面。白总说得轻描淡写。

    文以勒更慌乱了,这女人恐怕难缠,马大烈你他妈真无聊。文以勒没办法只好对白女士说,注意安全。

    进了屋,姓白的女人没脱鞋就径直往里走,还说,单身男人的家不会太干净,没必要脱鞋。文以勒听了心里很不是味,自己换了拖鞋,接着还是客气地为她倒了一杯凉开水。

    你不觉得我俩今天的约会很有意思吗。姓白的女人顺便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哦,不,应该说是大家聚会。文以勒对这位白女士有了一丝反感,特别对烟瘾很大的女人,他觉得女人抽烟虽有风度,但要看在什么场合。

    小马跟我说了,他不跟你说,其实你也应该明白。

    让你破费,你的盛情我当然明白。文以勒眼望着窗子。

    你说是我的深情你明白?这就对了。你是聪明人嘛。姓白的女人边说边移近了文以勒。文以勒一动不动,送上门的鱼也不吃,他觉得自己太伟大了。

    我只想为你一个人破费,人啊,真怪,很多男人想巴结我都巴不上,我就喜欢你这种傲劲。文以勒闻到了白总身上的香味,他却突然站起了身,去开了电视。电视里已没了图像。文以勒便说,白总,太晚了,要不要我送送你。

    你送我然后我又送你,这一晚都这样,是不是,那真是太好了。走。白总说着就挽起了文以勒的手。文以勒挣脱开了她wWw.,让她走在前面,当走到门口时,文以勒止住了脚步,一板正经道,对不起,我还得加班,不能送你了,白总,好走。白总盯着文以勒看了好久,没说一句话,之后,她摔门而去。

    关上门,文以勒的额头上意然冒出了一丝冷汗,他猫着身子紧贴着门,想听门外有无声响,他居然有点害怕起来,怕什么呢,怕一个女人,说起来真是可笑。文以勒紧张地靠在门上,一动不动,终于他听到了一阵由近及远的脚步声。这才他摇了摇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