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了没有?”阮君浩极力的控制着怒火,试图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没觉得我错。”我倔强的撇过脸,硬是不看他。
“那你的理由呢?”他的口气就像下雨前的低气压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理由?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监视我的理由呢?嗯?”我不服气的迎上他变得暗灰色的眸。
“监视?那今天你是……”他恍然领悟。
“我告诉你,我脑门上没写着阮夫人三个字,是你不知轻重地把一个男人从妓院里抱了出来,你有多气啊?气成这样?还是你怕我揭你的伤疤来着,时刻在提醒着你五年前你是怎么逼言相思离家的?”连日来压抑的怒火终于全数爆发,就算被他大卸八块也认了。
“够了!”阮君浩风雨欲来的怒火快要控制不住一样。
我承认现在是有被他冷冽压迫的气势吓到,但不表示我会做个缩头乌龟,在金盛王朝受得苦快要到我可以承受的负荷了,我从小虽然不是娇身惯养,却也几时过过这种处处算计的日子?委屈就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眼泪是有掉下来,却没有哭出声,我倔强的用力擦掉,还是用一幅宁死不屈的模样看着他。
阮君浩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倔强,眼神不自觉得软了下来,转而透着一份歉意和极度的无奈,他伸手想要拥我入怀,却看到我防备的退开,他的手僵在半空,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总是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呢?不错,我是派人看着你,可这不是在监视你,而是怕赵靖的人对你不利,你一直口口声声说赵靖要害我,但你想没想过你自己呢,你不顾他的命令之后他会坐以待毙吗?他会放过你吗?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出了事,却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相思,我的心,你当真看不清楚吗?”
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让我顿时懵了,我千算万算始终没想到他会是如此的用心。是我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他处处防备。
我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无措,心里突然觉得很难过,好像被人挖了一块一样。我抚上心口处攥紧,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抽泣声。
阮君浩双手捧住我的脸,让我迎向他的双眼。我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已泣不成声:“对不起,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将我搂入怀中,低声安慰着:“我明白,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两次,我都在这个男人怀中恣意哭泣发泄着,是什么样的缘分拉紧了他和千年之后的我?
我不知道,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
经过妓院那么一闹,和阮君浩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微的变化。但我心里有的还是尽快离开阮府的想法。生活是极为无聊的,呆在房间怕自己会发霉,于是又来到阮君悠的秋水阁。没让丫环通报,就推开了她的房间。
阮君悠见是我,猛得将一封信收了起来放在身后。
“君悠,看到我这么紧张作什么?哦,我知道了,哪个少女不怀春,你手上拿得一定是情书!”我的玩笑让阮君悠的满脸羞红,这更加让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趁她不留神,抢走了她手中的信。
“嫂嫂!”君悠急得直讨饶,偏偏我左躲右闪的就是不肯把信给她。
“那,你老实招来啊,是不是情书?嗯?”我故意举过头顶一挥。
“那你不能告诉哥哥才行。”她闪着她的大眼睛,满脸哀求。
“你放心,我才不会跟他说呢,女孩子的秘密讲给他wWw.听干嘛。”我收起开玩笑的心思,将信递给微微喘着气的君悠。
她接过信,紧张的神色才缓了下来,我执起她的手,拉她坐下。见她满脸犹豫,似乎还在争扎着要不要说出来。于是,我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刚才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别放心上。”
她抬起头眼神黯淡,仿佛有着满肚的心事:“嫂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偌大的阮府我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有些担忧看着她。
“我喜欢上一个人了,可是我却不能和他在一起。”那语气既感伤又无奈。
“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阮君浩不同意?”我仍是不解的问。
她摇了摇头,泫然欲泣:“嫂嫂,你忘了么,哥哥将我许配给舜王爷了,我又怎么能再跟别人在一起。”
“啊?”我惊乎,这可真是一个炸弹消息。
“可我不喜欢舜王爷,我真心喜欢的是另有其人。”阮君悠眼眶泛红,手中紧紧抓着那封信。
唉,我不禁叹气,这种利益联姻还真是这个时代光辉产物。
“我能帮你些什么吗?”我递上手帕,满脸担忧。
她摇了摇头,眼神有抹绝望,看得我一惊。
“你别这样,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来安排你们私奔好了。”
她略微感激得看了我wWw.一眼,仍是一脸哀伤:“没用的,阮家的生意遍布天下,只要哥哥一个手令,逃到哪儿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无处可逃。”
“啊?”又一个炸弹消息在我心里炸开。
阮君浩这么有钱?还遍布天下?难不成他是首富?那如果要是我说不动他放我的话,我也岂不是插翅难飞啊?
这糟糕的事实顿时让我头疼得抚上额,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嫂嫂,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她以为我是在为她的事担心,一脸歉意。
“君悠,你放心,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为了你的幸福,我一定要帮你!”我信誓旦旦的打包票。
“谢谢你,嫂嫂。”她说着又想要哭了。
我忙软声安慰。
去了一趟秋水阁,本想着是去解解闷的,没想到是更让人胸闷,我赵弯弯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碰到的这两个男人怎么都这么有钱有势?
唉!应该是都这么难缠才是。这下子我该怎么离开阮家啊?头疼,真是让人头疼。
“夫人,您不舒服吗?”梅香在耳畔关心的问着。
“没。你去忙吧。”我挥了挥手,想一个人想想该怎么办。
要不来个红杏出墙?我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的幻想着:
不行!不行!他虽然表面温和,其实是个道地的法西斯。他那么爱他老婆,怎么可能忍受戴绿帽,万一你被他终身监禁,那就真的完了。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变得讨厌我呢?又一个主意闪进脑:给他娶小妾,好多好多香艳动人的尤女来转移视线!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诱惑的。嘿……
另一我又跳了出来反对:不行!上次那个万千风情的茗雪他连个正眼都没瞧,你上哪儿找比茗雪更艳丽标致的人啊?
啊……想得我抓狂。
算了!算了!不要想了,想得头痛死了。反正自己身中剧毒,等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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