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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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春的清晨,仍然清冷不已,阳光却狠是明媚,照得人不想睁眼。

    把身上破烂的单子往星儿身上揽了揽,我又昏昏睡去。自从看过匣子里的东西之后,我已经不再让星儿坚持“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反而尊尊诱导他“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的道理。

    而沉睡了一宿的问月城,伴随着轰隆隆城门打开的声音,叫醒了城里城外的一切生物。

    一时间,城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睡了片刻,我实在睡不着了,便起身把身上的单子折住全盖到星儿身上,然后拿起星儿和我的破烂衣服向破庙后走去。

    其实从昨天起,我和星儿已经算是小有资产的乞丐了。那个匣子里除了两封怎么拆也拆不开的信件之外,还有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口水ing~~),几十片金叶子,上百粒金瓜子(为什么不是一打打的银票啊~~),虽然不知道究竟值多少银子,反正我们现在很有钱就是了。即使没有混过江湖,看过那么多书,几乎每个作者大大都强调过财不露白的道理,是以我把东西用包袱和牛皮纸重新裹好,只留下两粒金瓜子和那把短刃,其余的都埋在原地。只是这次埋的比较浅,我可不想再费半天的力气把它挖出来了。

    话说我们已经有钱了,本该第一时间冲到城里大吃大喝一顿,但是那也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很容易招来祸事。做人要低调,这样易生存。何况,我们现在还是乞丐呢,即使脱贫了也不要昭告大众吧。所以思索了一番,决定这两天还是留在这里准备一些东西,后天便离开问月城,到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不一会儿我便来到庙后。

    大概这座破庙败落许久了,招牌都不知道被整哪里去了。庙外长满了野草,因为离城不是太近,很少有人来这里。只是庙后有一条浅浅的小河,是从护城河上游分支过来的,河底清浅,边上水草丰茂,怪石齐整,用来洗衣洗澡再合适不过了。

    记得曾在书上见过一种野草,叶长似舌苔,常年长在河堤旁,有清洁之效,是一种天然肥皂。虽然不记得它叫什么名字,但前世曾特意寻找试验过,所以还记得它的模样。昨天前来河边取水时曾无意中瞄到,此刻我特意寻来,就是为了梳洗自己以及我和星儿身上又破又臭的衣裳。

    采了两片叶子,揉搓在衣服上,我便使劲蹂躏衣服上灰灰的地方。因为惜和星儿少吃油腻,衣服上只有灰尘和因时间久而产生的异味,倒是好清洗的很。

    洗好后,我便把终于显出原色的衣服晾在庙旁不远的树上,然后回庙里摸出那柄短刃去外面砍了一根一米五左右长的木棍,削尖一头儿,又回到河边。

    昨天早上我已经发现,河堤水草丰茂的深处,不时有尺长的鲤鱼跳来蹦去,当时我对它们留了一地的口水,可惜缺乏工具,只能忍痛回去。还好昨天下午发现了短刃,刚刚试验了一下,砍柴和切菜一样迅速,用来剖鱼和防身再好不过了。

    把内衣的衣摆挽到腰间,袖口挽到上臂,我拿起自制的鱼叉,兴奋地朝刚刚又发现鱼跃的草丛奔去。

    费了老长时间,日业已偏午,我已经叉了四五条鱼扔在旁边自制的低洼鱼池里。拭了拭脸上不住流淌的汗水,我直接躺在草地上,累哦。

    那几条鱼大概有四斤左右,差不多够我们吃两天了,吃不完还可以晾成咸鱼干待路上食用。

    歇了片刻之后,我便起身把所有的鱼解剖了,一边解剖一边道:

    “阿弥陀佛,鱼兄鱼妹们,不好意思啦,为了我和星儿的生存,只能让你们献身了,夜里我会在庙里念一百遍金刚经超度你们的,愿你们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不用再进人类的肚皮,阿门,无量寿佛。”汗,什么跟什么啊。

    剖好鱼,放到干净的草地上,我又回庙里找吃饭的工具,此时星儿已经醒来,把单子抱出去晒在向阳的树枝上。(昨晚给他讲故事的时候,曾说道晒被子有利于身体健康,这小孩儿便立刻实行了,真是个乖娃娃啊……)

    在庙里只找到一个陶罐,一只破旧的木盆,两只破碗。我用木盆把所有的鱼都端了回来。又准备了半会儿,待星儿把晾干的衣服收回来,便拉着他去河边帮他全身洗漱一下,然后把洗干净的衣服穿在他身上。

    “星儿饿了吗?”我一边帮用手巾帮他搓头发,一边问道。

    星儿猛点头,用双手放在肚子上,瞪大瞳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呵呵笑了,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戏谑道:“今天姐姐给我的小星儿做天下最美味的水煮鱼,保证小星儿吃了之后会想抓光河里所有的鱼的。”

    星儿咯咯直乐,任我笨拙的手在他头上胡作非为。片刻之后,他直到肩下的长发被我用布条(昨晚不小心从单子上扯下来的,汗)挽起,光洁的额头显露出来,沐浴后白净的小脸透出粉色的光泽,配上樱红的小嘴和浅浅酒窝,粉雕玉琢得宛若小仙童似的。

    好可爱哦,么一个。惹的星儿咯咯直乐。(看多了大量作者对正太萝莉的描述,色心大发了。)

    没想到常年营养不良还是没影响星儿和惜的皮肤和头发,照样粉嫩和油亮。老天还是比较善待我们了。

    拉着星儿回到庙里,让他去草榻上坐着。自己开始做饭。

    此时,那张八仙桌已经被我肢解,三条腿做好支架,桌面分成四份叠在一起权充桌子。把陶罐用草绳帮好系在支架上,我便用火折子把陶罐下面的干草点着。

    接着把抹好盐的鱼丢进盛满水的陶罐里,找出昨天外出找到的葱蒜,还有今早采的刚发芽的花椒叶子(没办法,花椒还没出来呢)扔进陶罐。(还好惜好像比较懂生活,竟然在陶罐里存了两块盐巴,不然还真不知道此刻去哪里wWw.jiujintwWw.找盐呢。)然后我便坐在旁边待水开,顺便添柴加火。

    “惜姐姐,为什么我们以前都没这样做过饭啊。”星儿见我坐下,也挪过来,支起小脸瞪大眼睛看着我。

    “呃……这个是昨天姐姐做梦时梦到的,今天拿来试试看好吃不。”我随口诌道,汗。

    等鱼做好了,我才发现没有筷子和勺子,只好用匕首削了两双筷子,用一粗棍楞给挖出两只粗糙的大勺子来。

    一旁的星儿看的目瞪口呆,一脸仰慕的瞅着我,看的我心里直乐,差点没用河南话吼一声:我骄傲。

    把筷子递给星儿,星儿无措地握着,又看看我。

    晕,忘了,星儿根本不会用筷子。

    没办法,只好让他只用勺子了,自己把鱼肉挑出刺再夹到他碗里吧。

    ……尽情享用的一个时辰中,勿扰……

    整整吃了两个小时,吃的我和星儿全部抱着鼓鼓的肚皮瘫在草榻上,一动不想动。

    “惜姐姐,咱们晚上还吃鱼好不好?”星儿翻个身对着我,一脸祈求道。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想吃,姐姐什么时候给你做,直到你吃到烦了厌了为止,行不?”这么小的要求,满足了。

    “星儿才不会吃烦吃厌了呢,惜姐姐做的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星儿想吃一辈子呢。”星儿急急说道。

    我呵呵笑了,道:“是吗,姐姐就怕下午去城里星儿见到更好吃的东西,不会再想吃姐姐做的鱼了呢。”

    “我们要进城吗?”星儿吃惊地问,“姐姐不是说做人要有骨气,我们不能再讨饭了吗?”

    “进城不是去讨饭的,姐姐要给星儿做两件新衣服,星儿要不要啊?”我刮了刮星儿的鼻子,呵呵笑着。

    星儿皱皱鼻子,歪头想了半天,问道:“姐姐会有新衣服吗?”

    “有,我们都有。”这小娃娃总能想到我,真好。

    我一把抓住他,揽进怀里,惹得他小脸红红,可爱的让我想咬一口,汗。

    星儿在我怀里拱了拱,找个舒适的位置躺着,又瞪大眼瞅着我:“什么时候进城啊?”

    “我们午觉醒来再去。”

    “哦,太好了,呵呵。”

    “乖,睡吧,睡醒了就出发。”

    “好。”

    本来星儿都不睡午觉的,同样的,昨晚被我成功洗脑了,认为睡午觉和晒被子就像人必须吃饭一样才是正常的,就自觉遵守了。

    呵呵,真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