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桌上,同样放着若干件“天wWw.子三宝”仰视一模一样。道衍说:“这些‘天子三宝’好像出自一人之手!令人不解的是,怎么会一模一样呢?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印版印制。”
燕王对着灯光,将两份遗诏和叠起来,就好像从一个模具里脱出来似的。再看《皇明祖讯》《永鉴录》都是如此。道衍冷笑道:“不用说,这都是出自于刘三吾之手。要想破译这其中的隐情,还得从刘府入手才行。”
邓车说:“要找刘三吾还不容易,他不是翰林大学士吗,等他下朝树下将他掳来,料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燕王将《天子三宝》放下,沉思道:“不妥,这样处理不好,会打草惊蛇的。”
李怀客说:“还是让属下夜探刘府为妥,我就不信,他们一点破绽都没有。”
道衍说:“以贫僧之愚见,大家还是别妄动。如今这京城可是一触即发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全盘皆输。我们现在稳坐钓鱼台,看他们表演好了!反正出场不分先后,赶集全仗分时机。”
四护卫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了道衍的要求。
四大护卫白天在各酒楼闲饮,夜入青楼窥视那些寻花问柳,赏风取乐的官员,想从中得到一些想得到的东西。李怀客艺高心细,为了查清洪武留下的疑团,他决定夜访各官员。由于从北到南,一路封锁的很成功,对于朝中的虚虚实实,谁也弄胡不清。即使洪武驾崩,建文登基当政,都是众说纷纭。对诸藩王来说,也是一头雾水。
李怀客趁云深夜黑,潜入工部尚书府上。只见工部尚书大人正坐在书房,一一核对账上材料,计算追赶进度。这是他的夫人走了进去,说:“官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有事明天再做吧。”
尚书叹道:“夫人有所不知,自本官接下这皇差,营造皇陵三年来,遇到了前所没有的技术难度,影响了工程进度。如今先皇驾崩已经一个月了,工程才完工十之###。如果按皇上的期限,只要加派人手,还是可以按期完工。只是如今风暴潮汛期已经来临,如果在主汛期来临之前,不能完工,本官失职是小,只怕会连累夫人!”
尚书夫人说:“不是还有刘大人、李将军。以及工部侍郎,户部都应该出力才对,怎能无动于衷呢?”
尚书叹道:“刘大学士病危,估计活不了几天了!李景隆已经带领大军进入中原,准备削藩。黄大人、齐大人、也正忙着策划削藩之事。本官和方大人意见不合,难以依靠。周王、齐王、秦王、湘王、宁王、泯王都在倾兵励马,要对付这些计划,都需要大量物资,都的早准备。幸好燕王已经回他的藩国去了,不然本官的压力就更大了!”
尚书夫人说:“官人就是操碎心也没有用。如今皇上虽然掌权,那只是暂时的,谁能坐皇帝,还不知道呢。现在只求官人把皇陵建好,官人也落个清闲。到时皇上需要什么,皇上自然会下旨备料,在理会也不迟。”
尚书叹道:“下官也这么想!如今大将军大军出动,粮饷、物资,也够三个月消耗。虽然只是突击,抓捕周王那是板上钉钉之事。用兵不会时间太长,估计也就是两个月左右。”
尚书夫人说:“周王和燕王一母同胞,他会坐视不理吗?如今齐王、代王、湘王、泯王、宁王情同手足。而且有和周王为中心,这些并不足惜。危险的是燕王,皇上抓住了周王,就等于敲山震虎,一旦惊动燕王,可比中原诸王要严重得多。”
尚书叹道:“夫人说的及时,本官也这么想。这是本官是负责工部,对兵部无权干涉。太常寺卿认为,燕王势大,应先去其翼再集中兵力对付燕王。”
“那么兵部做何打算?”
尚书叹道:“兵部的意见先铲除燕王,其他诸藩王便无力反抗。”
“皇上是怎么看法?”
“自然是太常寺卿占了上风。”wWw.
尚书夫人颦眉低沉,心有余虑地:“大将军如何看待这件事?”
尚书冷哼道:“大将军乃一介武夫,只知道厮杀疆场。一到政事,就成了闷口葫芦!如今燕王已经警觉,只怕给了燕王喘息机会,一旦准备就绪,要对燕王用兵,可就难应付了!”
尚书夫人说:“什么也别想了,努力将皇差办完,立刻请病辞朝,离开这是非之地。”
尚书叹道:“夫人这不愧为巾帼豪杰!和本官想的一样。呐,这是本官写的奏章,这件公事一旦了解,本官就呈上。”说着拿出奏折,让他夫人看。
李怀客听完尚书夫妇的谈话。便急忙回去汇报消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