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啊?”阿狼屁股还没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我没说话,他看了看我,皱起眉头,看到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支,“到底出什么事了?看你哭丧的表情,肯定不会是好事。”
“告诉你wWw.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呷口啤酒,心里不是滋味。
“什么不幸的事,快说吧,别拐弯抹角。”
“你知道火凤凰这一个月去哪儿了吗?”我死盯着阿狼,他摇摇头,“她在看守所。”
“什么?看守所!”阿狼叫道,“她去那儿干吗?不会是去看朋友吧,了不用一去不回来啊,都wWw.有一个月了。”
“不是去看朋友,她在里面了。”
“怎么回事啊?她怎么会进看守所呢?之前不是好好的嘛,我们没发现她有那里不对劲啊,就是脾气古怪了点,人还是挺好的,不敢相信。”
“起先我也不相信啊,今天她打电话给我,我就去看了她,真的在里面。”
“什么事情了,这么严重,要蹲里面?”阿狼问,眉头皱的更深了。
“故意杀人罪。”
“不会吧,杀人?!这么严重,”阿狼在桌角使劲地跺烟头,看他那表情,肯定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现在结果怎么样?”
“可能要在里面待四五年吧。”
“不会吧,这么久,怎么会这样呢?”阿狼叹息道。
“唉!没办法,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吧。”
“好的,”阿狼点点头,又喝了一杯,“我那边还有事,行走了,哥们。”
“行,那你去吧。”
阿狼拍拍我肩膀,走了,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小伙计走过来,笑嘻嘻地说;“大哥,今天怎么又只有你一个人啊?”
我笑笑,他的笑清澈的没有一点杂质,“来,陪我喝一杯。”
“我不敢,老板会骂我的。”
“不给面子是吧?”
“那好吧,就喝一杯,”小伙计伸出油腻的手,又缩了回去,在脏兮兮的围裙上揩了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忘抹一把嘴巴,“真好喝。”
“再来一杯?”我笑道。
“不了,谢谢大哥,我去干活了。”
回到火凤凰的住处,给萧凤依挂了个电话,那小妮子挺粘人的,一定要我亲她十下才肯睡觉,只好照做了。躺在床上,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重播与火凤凰的缠绵悱恻。这张床留下了我们太多的回忆,亲热过,也打闹过,甚至动上了菜刀。那一次,我把她吓住了,真的吓倒了,直到后来她还一直怕我,特别是我生气的时候,那表情都能吓死人。
人去楼空,少了生气,空气中安静的可怕,只有我的呼吸在一跳一跳的。火凤凰走了,一去就是好几年,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灾难,对于火凤凰她自己来说,虽然解脱了一个痛苦,却又陷入了另一个深渊,这一生,在她的心里注定有两道伤疤,永远无法抹去!
手机里有张火凤凰唯一的照片,板着脸,冷冰冰的,嘴里似乎还在骂我偷拍她,禁不住笑了,这个女人真的好傻!拨打那个号码还是关机,突然脑子灵机一动,去把那个号码补回来不就得了嘛,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她的身份证,翻遍了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没有,决定明天去看守所。
喝瓶啤酒,倒头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去超市买了些吃的,打的去了看守所,似乎来的太早了,狱警告诉我她们还在晨练,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火凤凰才出来,一眼看到我就笑了。
“你们早上还要做事的啊?”我问她。
“是啊,每天都要,晚上也要,比在学校还学校,”火凤凰笑了,脸上仍是没有血色,“你怎么又来啦,不用上课吗?”
“不想去,我把下半个月的房租给交上了。”
“交上干吗,又没人住。”火凤凰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住啊,”我强颜欢笑说,“一直住到等你出来啊。”
火凤凰扑哧笑了,“得了吧你,你会等我吗?”脸上掠过一丝酸楚。
“对了,你的身份证呢?我在家城找了半天,就是没找着,你放哪儿了?”我转发话题,不让她卷入悲伤里。
“在档案室。”
“在这里?”
火凤凰点点头,“你要我身份证干吗?”
“我想去把你的那个手机号码补回来。”
“补回来我也不能用。”
“我用啊,放在我那里,等你出来了,你可以继续用啊。”
“出来……”火凤凰反复念叨着,声音很轻,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有什么事,尽管打电话给我,好吗?我有空就来看你。”
火凤凰握着我的手,泪滑落脸庞,依依不舍。
我去档案室拿回了火凤凰的身份证,解释了好半天,编了一大堆理由,加上我精湛的表演天赋,终于打动了狱警,条件是得有一个狱警姐姐陪我去,我同意了,反正坐警车去,多威风啊!乐哉!
从移动公司被完卡回来,直接回到火凤凰住处,买了一大袋吃的东西,填饱肚皮,打开电视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后来就睡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