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烟站起身,套上牛仔外套骑上摩托他在市中心的街道转圈,从河西到河东,从河东到河西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圈。突然他掉转车头开至她家的楼下,如果不见她一面他无法入睡,她的窗口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也是他的引路灯。
她正在灯下阅读书籍,以此来安静自己的心绪。咚咚咚的叩门声响起,见到他,她的眼中有片刻的喜悦,随即被漠视代替。
“姐姐不在家。”
“我并非来找欣欣——”
“对不起,那你就请回吧。”她欲关门。
他拉着她的手。“我只是想看看你。”他深情的眼眸中有着淡淡的伤感。
相对无言的几分钟,他转身离去。他的背影从她视野中消失,她才慢慢的转过身进屋,靠在关闭的门板上,泪从眼眶中涌出,她该怎么办?老天可有给她一条出路,她已经陷进去了,终究逃不开这爱情的牢。
三天后的夜,KTV包厢内。张健沉着一张脸等wWw.候着欣欣的复约,指针指向八点四十欣欣走进包厢。
“亲爱的,好难得你也会主动约我,想我了吗?”她依偎着张健的手臂,因见到他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
张健将酒桌上一杯酒举起一饮而尽。“欣欣,我有话要对你说。”
暧昧的灯光中,望着他冷酷的表情,她心中十有八九已经猜出他未出口的话。
她将食指伸到唇边。“嘘,在你开口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对视的目光中双方都是冷傲而决绝的。
“可以。”
松开他的膀臂她问道:“你爱过我吗?”
“我欣赏你的个性。”
“为什么要拒绝我?”
“因为我们不合适。”
“你心里是否有另一个人?”
他低下头以沉默作为对她的回答。
她目光咄咄逼人地望着他。“她是谁?告诉我你心中的那个她是谁。”
“你如此聪明明白我的心意,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从她身边抽身离去。
“走了,走吧,都走吧。哼!自古多情空余恨!”仰起头她将酒瓶中的液体灌进胃中。
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一点,她踩着凌乱的脚步踏进家门,醉倒在客厅的地上。
“欣欣,是欣欣回来了吗?”母亲披着睡衣从卧室小跑着到达客厅。
“欣欣你怎么喝酒了?这么晚才回来,你怎么了?”
“呵呵,张健呢,妈帮我把张健找来,我,我跟他还没完呢,张健,张健,张健在哪?他在哪呢?”
“贝贝,快来把你姐扶进屋,让她好好睡一觉。这孩子怕是和张健闹矛盾了吧,醉成这样还在叫着他的名字呢。”
“嗯。”她搀扶着欣欣进屋,安顿wWw.好她上床,她睫毛上末干的泪痕让贝贝自责不已。姐,对不起。
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大作。
“喂,你好。”
“贝贝,你好吗?”他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
“贝贝你说话啊。”
她迟疑了一分钟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姐姐昨夜的醉酒和痛苦神态历历在目,她怎能心安理得和他在一起,她就是个罪人,若不是因为她姐姐不会这般痛苦。
临下班,同事小林走到她身边。“贝贝。”
“小林,有事吗?”
“你看公司门外站着一个帅哥,我看他好一阵了,一直在往我们公司里面张望,像是在等谁,你认识他吗?”
张健,你实在不该来找我。贝贝低下头呼出一口气。“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呵呵,我还以为他是你的爱慕者呢。”小林在开她的玩笑。
“别贫了,下班了。”
“那我先走了。拜拜!”
小林离开公司,诺大的公司里只剩下她和一个刚进公司的销售人员。
“健民,还没走啊。”
“嗯,马上就走了,贝姐还不走嘛。”
她望了一眼门外的他。“你住哪,如果顺路的话我们一起走吧。”
“好的,我住电影院后面。”
关上各工作室的电源,她和他一前一后走出公司大门,她头也没抬从张健身边走过去。
“贝贝。”
她如同没听见。
“贝姐,后面有人在叫你。”健民回过头望着张健又望向贝贝。
“走吧,我不认得这个人。”
“哦。”
她硬着心往前走,心绪不宁让她完全忘了身边的同事。
“贝姐,你没事吧。”
“对不起,我……”她摇摇头。“我没事。”
“那我就先走了,我就住这后面。”
“好,再见。”
回到家中,姐姐泪水涟涟低泣,母亲正安慰着她为她擦掉脸上滑落的泪痕,父亲的脸色也极不好。姐姐就是家中的阳光,阳光失去了光芒家里的气氛也变得阴沉下来。
“欣欣啊,这世上除了他张健还有很多好男儿的,你又何苦为了他把自己弄得这样的难受呢。”
父亲的话一出欣欣的泪水涌得更凶。
“你就别说了,没看到女儿正难受嘛。”
“唉!”
很长的一段时间中,欣欣每天都苦着一张脸情绪也一直处于低潮中,文清的来访与劝慰也没能为她带来一些的安慰让她紧锁的眉头得以舒展。她的忧伤让整个家被乌云包围般的阴沉,不知灿烂的阳光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照耀在这个家中。
张健时不时的往贝贝办公室打电话,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在矛盾中挣扎。他说他明白她的难处,了解她的困境所以他不会在这个时间段与她有太多的接触,他只要能听听她的声音,偶然在公司见到她就心满意足了。他说他会等待她,等待她以一颗情愿乐意的心与他相见。他会一直等候,待得云开见月明。拦阻越大她爱他的心就越深,拦阻就如同往火堆倒油只能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亲情和爱情该如何决择?或许她该选择离开,也许可以做个短暂的旅行,让时间来冲淡这把浓烈的爱情火焰,从这感情的漩涡中脱逃。
“文清,你最近可有见到他。”这是欣欣见到文清之后的第一句话。
“你还在想他?”
“你有没有见过他?”她显得有些焦急。
“嗯。”看她的神态文清也变得严肃起来。“见过,前段时间在贝贝的公司门口有见到过他,不过最近没见到过他。”
“贝贝的公司?他去那干嘛?”
“欣欣,你别再折磨自己了,何苦呢。”
“不,文清,他可以拒绝我,只不过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我要知道他心里的那个她哪里比我强,看看她有多大魅力可以把他从我身边强走——文清,我知道她是谁了。”她眼中的透着寒意。
“谁?”
“贝贝,那个她——就是和我一直长大的妹妹。”
“贝贝!”她的话一出让文清也大吃一惊。“你怀疑你妹妹。”
“以前,我和张健在一起的时候,他看贝贝的眼神就不一样,有几次我和张健约贝贝一起吃饭,她总是有意回避。你说前段时间在贝贝公司门口有见到他,最近却没见到他。我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因为贝贝外出了。呵,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个事实,我的情敌一直就在我身边是我最亲的人,他们还真是挺会隐蔽的。”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谁也别想跟我强,乃怕你是我妹妹。她眼中射出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欣欣,这个事你也得等贝贝回来之后问一问才能确定吧,说不准他是有事经过贝贝公司也不一定呢。”听欣欣说话的口气文清还有些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等着吧,我会让他回到我身边的。”谁也不能抢走她的幸福。
三天后,张健又一次买回一箱酒独自畅饮,抽刀断水水更流,以酒浇愁愁更愁。他原以为她会如同他爱他一样的爱着自己,所以他愿意等待,他也明白她的难处,会有来自家庭的拦阻。和欣欣分手后他到她公司去过二次,他认为一段时间过后她能想通,会主动走到他身边。可是,她却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她离开了这个城市。她是在躲避他还是家里人有伤害她他都不得而知,也许是他高估了爱情的力量,酒啊酒,唯有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你才会了解我的痛苦。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贝贝,你在哪?”
她推门而入,许久不见,他依然如故让她心动不已。靠近他静静的望着他,她的眼中除了深情还透着丝丝忧怨。他醉眼迷蒙,眼前的她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贝贝。
“贝贝,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待得太久太久。”
她望着他不言语。
“贝贝。”拥她入怀,他温热的唇帖上她的唇,她爱恨交织着回应他的吻。借着酒意,他将她抱上了床。
清晨的曙光从窗帘外透过来,欣欣睁开眼望着沉睡中的他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我说过不会把你让给任何女人。”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早安吻,她起床了。拉开窗帘见到的是灿烂的阳光,今天是多么的不同,她的生活又将像阳光般灿烂。
“贝贝。”他醒了,望着窗口她高挑的背影。
她转过身望向他。
“欣欣,你怎么会在我家?”
“你忘了吗?昨天晚上你喝醉了,然后——”她走近他。
“昨晚怎么了?”他有些糊涂。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不容人怀疑。
“你是说——”
她欣开被子。“你的床单可以证明这一点。”床单上留有落红的痕迹。
“你骗我。”他腾地从床上站起怒视她。
“我骗你?是谁在酒醉后把我当成贝贝抱我上床,你现在说我骗你,生米已经成了熟饭,你打算怎么办吧。”
他瘫倒在床。“你滚。”
“你最好能好好的想一想,我还会来找你的。”她帖近他懊恼的脸,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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