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简单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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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我赶到了皇贵荣园,因为还没有入住,这里一片漆黑,法国名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楼体外观很有个性,在夜晚看尤其有千刀万剐的感觉。

    为防万一,我带上了跳楼,这家伙在傍晚又突然回来了,我不确定它到底怎么想的,但抱着猪悟能同学放屁添风的理论,还是带出来罢。

    偌大的楼盘这时十分冷清,空旷得让人有些难受,只有门口还留守着一个小保安,我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了B栋,也就是简直告诉我的那个叫王大力的工人出事的地方,然后画了一个小招魂阵,在阵脚四方各撒一把白米,中间立起小幅招魂幡(就是在道具市场买的,没想到这么快用上了),屏气凝神,默念这个很通俗的名字。

    果然,不一会儿,招魂幡开始动摇起来,好像被两股不同方向的风轮番撕扯一般,自招魂阵上,渐渐升起一个人形。

    当这人形变得越来越清晰,我不由吓了一跳:他的半个头颅几乎是塌陷进去的,血肉模糊成一片,显得因为受到挤压而迸出的一只眼睛分外清楚,粘稠的深红液体滴滴落下,将身上原本肮脏不知颜色的汗衫全染成古旧的血色,而身上的情况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半个腹腔是扁的,从上面甚至可以看出砸落的那块钢筋的上面的形花纹,一只手以几乎九十度角向后弯折着晃荡,不像是手臂,倒像是一根随风摇摆的稻草。

    我心里打个寒颤,果然是凶死的鬼魂,但既然招魂幡能招出来,说明还是他自己愿意现身,大概有谈判的可能,于是我强压着害怕问:“你是王大力?”

    对方点了点头,我一动作,wWw.在地上的影子跟着动,它却没有影子,看起来让人颇不习惯。

    “你是意外受伤,不是有人陷害你的,对不对?”

    他又点了点头。

    “受伤后有人立刻送你去医院抢救wWw.,但最后没办法救活,是吗?”

    “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整张脸在肌肉的运动下显得更为可怖。

    “那样,我知道你去的不甘心,可是,毕竟也不是有人陷害你或者耽误了你的治疗,何必要这样怨恨呢,重新投胎,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不好吗?”我试探地问他。

    “还欠我……五千……”

    “你说,黎锋还欠你五千的工资吗?”我忙问,因为他的嘴整个变成了多边形,很多发音是靠我的猜测。

    “五千……我要……给家里……治病”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有个心愿还未完成,这样的话,一般来说,完成这个心愿,怨灵就可以自动消解了,于是我说,“你是因为没有办法传达这个想法才闹事的吗?你放心,我会告诉请我来的人,你想,他那么有钱,给你抢救大概也花了几万,不会不舍得花这五千的。”

    鬼魂不知是哭还是笑,想说什么,这次我却真的没听清楚,只觉得是嘶嘶的声音,不过我也没有很在意,而是问道:“明天我就去问一下请我的人,不管他答不答应,明晚都来这里见你,如果他把钱付了,你就安心去转世,好吗?”

    他又嘶嘶了几声,我隐约听懂是让我明天不要带跳楼来,这妖兽给灵体很大压迫感。我一时也没想太多,有点庆幸这是轻松的一笔生意,黎锋既然舍得用1万请我,怎么会不舍得拿这五千出来呢,而这鬼魂既然愿意现身跟我谈判,想必也没有必要说谎的吧,退一步说,我还能叫小斩出来,自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也就欣然同意了。

    ***

    第二天8点,我给黎锋打了电话,不愧是老总,一大早的就占线了半个小时。

    好容易接通了,我跟他讲了那鬼魂的形成和解决方法,没想到,他听完突然笑了起来。

    “章小姐,你的意思是本来我出一万驱魔,现在要出1万5千了?”

    我一怔,确实没想到这点,本来我要是砍了那鬼魂,1万就可以解决,现在平白让人多出五千,道理上是说不过去,于是嗫嚅了半天,道,“我那一份可以少拿点。”

    “奥?少拿多少?”他的声音带了一丝调侃。

    “那……那个,少两千行吗?”

    只是笑,没有应答。

    “三,三千?”

    还是没回答,笑得我有点发毛。

    “五千!就五千了,不让您吃亏的!”我豁出去,算算五千怎么说也够我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总可能还有生意的吧。

    他笑得更大声了,“章小姐,你还真是年轻啊。”

    我有点火,幼稚这种事情,跟年龄是没有关系的。

    半晌,他收住笑,我听到他的声音严肃起来,“你以为他的要求我不知道吗,他给我托了三次梦,后来我弄了法器,才不敢来了。”

    “那您――”,我想问的是,你花这么多钱请我,为什么不给他更少的来消洱他的怨气呢。

    他好像知道我所奇怪的,没等我说就给了回答,“当初,发生意外是他自己违规操作,本来我们是没有责任的,而我们把他送到医院,抢救花了3万块,远远超过所应付他的工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再说,被一只鬼勒索,呵,那可就没完了,这次他要五千,下次要五万怎么办?你给不给?”

    我一时语塞,他这样说,似乎也有他这方面的道理。

    “你就只管把他驱走,或是彻底消灭就好了,如果你不想做,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他结论道,语气还是比较客气的,但内涵就实在很不委婉了。

    这场争辩的结果是容易预见的,最后以我很孬种地唯唯诺诺,挂了电话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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