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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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的气氛也变成异常诡异,阮恩一向硬朗的嘴角也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坚硬。

    “你也认为是我做的吗?”罗犀有气无力地望着阮恩的背影,WWW.soudu.org可惜换来的只是阮恩无尽的沉默。

    阮恩的反应让罗犀极其失望,虽然明知他只是出于职责,但罗犀还是不经意地把他视为可以信任的人。没想到,到了自己需要信任的时候,他却是这种反应。当然,他有怀疑

    也是正常的。现在罗犀自己也万分怀疑,会不会在自己重生之前,水湾就对遗嘱的事做了什么可怕的安排。

    正暗自揣测着,阮恩忽然缓缓开了口:“今天你去医院看到他了吧?”

    罗犀不太明白阮恩的意思,但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已经这样养了他十年了,其实我和他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他却是因为我才搞成这样。你明白为什么我要一直这样照顾他吗?”

    “因为觉得内疚吗?”

    “不只是这样,还因为他的存在会提醒我,永远也不要相信女人。”

    罗犀惊讶之余顿感无力,她怎么总是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她想像得到,可能有一个女人给了阮恩一个致命的伤痛,但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干嘛要把这笔账算在自己的头上

    ?

    阮恩不顾罗犀的感受,继续说道:“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太太您的确做过背叛金先生的事情,不是吗?”

    他指的是哪一件,是勾引俊哲的事,还是和李正昊关系暧昧的事?罗犀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树影,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我也被人背叛过,一个是我自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

    男人,一个是我当成亲姐妹一样的朋友......”罗犀的叹息这样无奈,“不管你信任不信任我都好,我都很信任你。”

    闭上眼睛,罗犀再也不wWw.想多说一句话。事情太混乱了,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虽然中还是不清不楚,但有一件事是要先做的。

    顾不上考虑时差了,罗犀直接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水湾睡意朦胧的声音。

    “喂?”

    “是不是你安排别人放火烧律师楼的?”

    “啊?”水湾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律师楼?震余做遗嘱的那个律师楼?”

    “是。”罗犀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字。

    “没有!”水湾答得爽利,“我没有安排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那就好了,现在他们怀疑是我做的。”

    “怎么会搞成这样?律师楼好好的怎么会着火?”

    “我怎么会知道,真是倒霉透了!李正昊有没有可能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罗犀说出了心里的另一个担忧。

    “不会!我和他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呢。”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我很累,要好好休息了一下了。”

    “好......”水湾勉强地应了一声,似乎又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罗犀没有心情猜测,直接了当地问道:“你过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俊哲的......”水湾的声音越来越轻。

    罗犀一阵怒火攻上心头:“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放的这场火吗?难道我愿意搅进这场是是非非里吗?你不需要提醒我,我本来就没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

    他们一直在攻击,让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已经很累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头只有沉寂。罗犀“?”地一声撂下了电话,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叹气。最近一段时间,叹气似乎成了她做的最多的事情。

    看了看表,够时间去接波波了,这些讨厌的事情居然已经纠缠了她这么久了。可能是受到罗犀沉默的影响,波波今天乖巧了许多,一路都没像往常一样动来动去,而是老老实

    实地靠在她的胳膊上。

    “你出了好多汗啊,”感受到波波的不安,罗犀温柔地为他擦拭着粘腻的额头,“回到家先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好。”波波可爱地拉了个长腔,用柔软的小脸蹭了蹭罗犀的胳膊。

    揉了揉波波的头,罗犀欣慰了一些。还是小孩子好,只要你真心实意对他好,他就会明白,而且也会同样地回报你,依赖你。

    到了家才发现,想要洗澡已经是件奢侈的事情了。因为现在罗犀精心布置的小家正冒着一绺青烟――她的家着火了。

    同时,一个电话及时地打了过来,是金修基的声音:“不要以为放把火就可以拿到遗产!告诉你,无论到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金家都不会放过你!”

    面无表情地挂上电话,罗犀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真是幼稚至极。曾经,她以为待人以善就会得到回报,可最后得来的却是卑劣的背叛;曾经,她想要用自己可能得到的遗产

    来换取金家的信任,但得到的不过是威胁。罗犀的嘴角慢慢挂起一丝冷笑,主动放弃遗产吗?不!那样的话金家并非会认为她没有企图,只会相信自己是受迫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

    “那就争到底吧!”罗犀看着面目全非的小屋,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罗犀把脸转向了面无表情的阮恩:“你也走吧,看来我们是没有办法做朋友,只能做敌人了。回去告诉俊哲,不是我不想罢休,是他们逼得我不能罢休。”她的表情平静,语

    气却无比笃定。

    犹豫了一下,阮恩还是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开了。

    “阿姨,”波波看着绝尘而去的阮恩,怯生生地拉了拉罗犀的衣角,“阿姨,今晚我们住在哪里啊?”

    “这......”罗犀无奈地苦笑着,“我也不知道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