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代斯陷入了沉思,再不说话了。
杜邦回来的时候,感觉到气氛的沉闷,问了句:“怎么了?”蕾依丽雅摇头答道:“没什么呀。你都采了些什么水果?我看看。”
杜邦将采摘回来的水果都放在了草地上。蒙代斯说:“赫尔维蒂亚侯爵殿下,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杜邦坐下来,说:“谈不上请教,说吧!”
蒙代斯说:“如果救回了您的兄弟莫里诺,接下来您会怎么做?”
杜邦眼里闪过一丝短暂茫然,随即说:“蒙代斯阁下,您关心这些做什么呢?看来,您也认为我能够救回老莫了!”
蒙代斯说:“,殿下,不要以为您在我们的手中获得了一两次小小的胜利,就认为教廷的力量不堪一击。如果您报有这样的想法,我劝您还是尽快回赫尔维蒂亚吧,这个世界对您来说太过于危险了。我们,是败在了过于轻敌,败在了没有您熟知自然环境之下……”杜邦冷笑一声打断道:“此天之亡我也,非战之罪。是吗?”
“什么?”代斯不理解杜邦引用的楚霸王临终前的感叹,一脸的茫然。杜邦没有作任何的解释,而是说:“好吧,请继续,阁下!”
蒙斯说:“殿下,您爱蕾依丽雅小姐吗?”
蕾依丽雅大恐点用手中地勺子戳了煮着燕麦片地锅。杜邦也是颇为意外。答道:“是地。您到底想要说明什么?”
蒙代斯说:“您如果爱她。就走。不要再往西了。那里对你们来说。是无比险恶地。去了就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了。您以为我是在恐吓吗?当然。您可以这样想。如果只是您一个人。我绝对不会这样说地。我怕您辜负了蕾依丽雅小姐。蕾依丽雅小姐是这个世界最好地姑娘。没有人会忍心伤害她!”
杜邦怜惜地看了看身旁地蕾依丽雅问:“蒙代斯阁下。您懂爱情吗?”
蒙代斯顿时哑然喃喃地道:“爱情?噢。光明神在上。我地确不懂它!可是。侯爵殿下。为了回报您救我地恩情。这是我唯一地忠告。至于您是否听取。我无法干涉!”
杜邦耸了耸肩。说:“好吧。那谢谢您。蒙代斯阁下。真地谢谢!”
蒙代斯知道杜邦听不进去就不再多说。吃过晚饭后。三人各自安歇。一宿无事。
第二天蕾依丽雅醒来的时候,发现蒙代斯不见了,她不解地问坐在一旁的杜邦:“蒙代斯阁下呢?”
杜邦答道:“走了!”
蕾依丽雅惊道:“走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杜邦说:“才走不到一个小时!”
蕾依丽雅望了望四周,问:“他为什么要走呢?他的伤都还没有好,你怎么不拦下他?”
杜邦答道:“第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第二,他跟我们不是一路的人没必要拦下他,也拦不下他;第三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好,但自保已经有余了……”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这才柔和道,“蕾雅,你应该知道迟早会走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蕾依丽雅摇了摇头,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我,杜邦不知道,我们错失了一个与教廷化敌为友的机会……至少是化解敌对危机的一个机会!”
杜邦眉头一耸子里发出了一声:“嗯?”蕾依丽雅说:“你不知道,蒙代斯阁下在教廷的地位有多么的高。如果能令他改变对我们的看法,这非常的有用。好了,杜邦,我知道你无所畏惧,但少一个敌人总不会是坏事,对吗?特别是像教廷这样的敌人!”
杜邦这才知道这些天来蕾依丽雅对蒙代斯特别的友善原来怀有这样的意思,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怪异的念头,好似——看见了湛蓝天空中的一丝阴霾,自问道:“蕾雅,她,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机?她是那么的纯真,那么的无邪,她……”这个念头如同魔鬼般出现,然后开始肆虐,令他原本澄静的心开始烦乱。
甩了甩头,强行驱散了这个念头,旋即想到:“她是杜龙苦心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曾一度执掌魔法师公会,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样呢?我,我才是太天真了……她这是在用她的方式保护我,为我分忧解难,我怎么能怀她呢?真是该死!”
见杜邦默不作语,蕾依丽雅继续道:“我们在教廷里没有一个朋友。是的,你和雷切夫阁下的关系非常好,但是,他,他是十字军骑士团的大团长,是教廷特聘来的非圣职者,他在教廷的高层人影响极为有限。蒙代斯却不同,他是圣堂武士的次席长老,资历、声望、人脉、权势在教廷中都是数得着的人物,他这一生有可能还从来没有被人救过,从来没有欠过别人的情……”她用手指抵住太阳穴,痛苦地说,“啊,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
杜邦伸出手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掠,一抹舒爽顿时令蕾依丽雅的精神大振,她说:“我想,我们应该去找他回来!”
杜邦拉着她的手说:“不,不用了。谢谢你,蕾雅……”
蕾依丽雅一怔,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她的意思杜邦能明白,是在表示:不用谢,我明白你的意思,真拿你没办法……两人就这样默默对望了片刻,旋又释然而笑了。方便下次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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