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才的车在前,木总驾着自己新买的“别克”在后,这是双休日,他们要去一处风景区度假,那里以住农家旅馆和吃农家菜为特色。
这是刘国才的主意。几天前,木总和他一起切磋“龙书”时,刘国才看出木总有些郁闷,便问其故。木总叹一口气:“唉,我屋里的小鸟闷得慌,我担心她呆不长久。”刘国才想了想就说:“等几天我们一起到乡下透透气,她是乡下女孩子嘛,也许能让她放松。”
黄鹂与木总同居已有个把月,每天,木总外出办事或应酬去了,黄鹂一个人呆在豪华的居室里,听听音乐,跳跳健美操,看看书,上上网,再写作,开头还觉得挺充实的,但后来就觉得有些闷,她除了上菜场买菜,很少上街,她总觉得街上朝她望的男人,就是曾经摸过她身体的男人。闷在家里,没有人与她说话,就觉得自己是一只关在豪华鸟笼里的鸟儿了。
有一天,黄鹂终于拨了陶子的电话,告诉了自己的详细住址,希望姐妹们抽空来陪陪她。陶子高兴极了,邀了4个姐妹来,几个人一见面就抱着在地板上打滚,几个姐妹逐个房间的参观,直咂嘴,羡慕得快要流口水。
黄鹂为她们端上果汁、水果,那动作让陶子一番感叹:“鹂姐,你现在真像个家庭主妇哩,有一种成熟女人的美。”
黄鹂就叹了一口气:“姐妹们不知道,我现在物质条件确实好,木哥待我也真,但就是不开心,奇怪的是,在按摩房里倒觉得一天一天过得挺快的,我这是不是有点贱?”
姐妹们就劝她好好珍惜。几个人一起动手做了丰盛的饭菜,喝得全趴在地板上了。木总回来吓了一跳,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把几个人全拖到床上去,然后清扫战场。直到快要吃晚饭时,几个人才醒过来,黄鹂观察木总的表情,发现他有些不愉快,也就不留姐妹们吃晚饭了,陶子她们告别时给木总丢下一句话:“别欺负鹂姐哟,小心我们捶断你的骨头。”木总就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门口说“好走好走”。
等姐妹们走了,黄鹂偎在木总身边嗔怪道:“木哥,她们是我的姐妹,你似乎不高兴她们来这里。”
“确实,我希望你忘记你过去的职业,忘记与她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希望你成为作家。”木总很认真地对黄鹂说。
黄鹂便一声不吭了。木总要她忘记过去的职业,怎么能忘?一闭上眼睛,一个个色迷迷的男人就在她眼前闪现。
黄鹂便以做爱这种方式来排遣心中的寂寞,夜夜都要,有时一夜要几次。可怜的木总,又快活又沮丧,因为黄鹂仍不让他开灯战斗。
有一次,木总终于克制不住了,质问黄鹂为什么不让他开灯。黄鹂沉吟了一会,说:“你别生气,是你逼我说的,我是担心你叫喊时脸变形了更丑,会吓坏我。”
木总就真的生气了:“你嫌我丑,可我没嫌你不是处女呀。”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处男呀,你和女秘书住在公司一年多哩。”黄鹂反唇相讥。
“你没良心,我是不是处男,我第一次与你做时你应感觉得到呀。”木总气得绝对丑陋无比了,只是没拉灯,黄鹂看不见。
黄鹂是气木总的,她明白,三十六七岁的他还真是个处男,同居个把月,帮她解乳罩都笨手笨脚的,在这个时代,也算个奇男子了。
见黄鹂不吭声,木总又担心伤了她,赶紧转换话题:“刘主席邀我们一起到乡下度假,透透气。”
黄鹂便在黑暗中给“木哥”来了个香吻……
现在,黄鹂就坐在木总身边,有美人在侧,木总开心得哼着小调,还时不时伸手摸摸黄鹂。黄鹂拨开他的手:“山路这么弯,小心点。”
一行人抵达一处叫“月半湾”的农家旅馆,下得车来,刘国才双手叉腰,欣赏起来。只见“月半湾”建在山凹处,周围树木参天。“月半湾”属纯木建筑,古典式,桐油漆得黄亮亮的,显得特别宁静。屋前是一口水塘,山色倒映其中。刘国才感叹道:“这真是人间仙境,农民只要衣食无忧,就比神仙快活,这简直是天然氧吧哩,吃的是绿色食品,住的建筑物无污染,尘世的喧嚣离得远远的。唉,我就不理解为什么大城市里的人瞧不起农民,他们每天骑着自行车奔走在大街上,吸着废气,住着屁股大块地方!我将来退休了,也在山里修这么幢木屋,当当神仙。”
四个人在山里转悠了一阵,农家大嫂早把晚餐做好了,温热的米酒端上来,只闻一下心便醉了。黄鹂乖巧地坐在刘国才身边,不时为他夹菜。刘国才看着貌美如花的黄鹂,借着酒意说道:“唉,我要是有这么个漂亮的干女儿就好了。”
这句话来得突然,木总和廖秋声一怔,又对望了一下,接着心领神会,一齐附合道:“好事,好事,黄鹂你快叫干爹!”
黄鹂的脸一下红了,她望着木总,木总呶呶嘴,示意她赶紧叫。黄鹂便冲着刘国才甜甜地叫了一声“干爹”。
刘国才一声“喂”,随后爆发出的笑声,是廖秋声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入夜,小虫子在树上爬动的声音都听得到,农家的夜静得让城里人一下倒无法入睡。刘国才一人一间房,睁着眼默记书法要诀。木板房不隔音,隔壁的木总和黄鹂在做爱,木板壁震动了,两人的声音也清晰传送过来。56岁的刘国才浑身一阵躁热,眼前就出现了干女儿黄鹂那蛇一样扭动的身子,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这时,睡另一间房的廖秋声突然叫道:“老木,柔和点,快把老子震下床了。”老木和黄鹂的房里便突然没了声音,刘国才忽然觉得廖秋声这一叫实在有些残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