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不让,说,你开车辛苦了,歇了吧,再说,我擦地正好减肥哩。
廖秋声乐了,你减什么肥哟,看奶子都快碰到地了。
妻子就将抹布掷向了他:“嫌弃我是不?”
两人吃饭后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妻子要看韩剧,廖秋声要看新闻节目。妻子恼了:“新闻就是开会,有什么看的!”
“这你就不懂了,会议中有信息嘛,你看那些领导,级别不一样,场合不一样,说的话就不一样,多有水平,你以为当个官容易么?”廖秋声白了妻子一眼。
“哟哟哟,看样子你还想做个当官梦不成?混个正科级是祖坟葬得好,难道还想当个副处级司机么?”妻子讥讽道。
是呀,难道还有副处级司机么?车队队长也只是个正科哩,常常陶醉在刘国才夸奖中的廖秋声,被妻子这瓢水浇凉了心,便默不作声了。
妻子自知话说得太重,心疼了,就摸着廖秋声的头说:“别想多了,我只求你开车平安,休息去吧。”一堆肉便挤过来了。
廖秋声相信迷信,白天一般不做爱的,怕开车遇危险。今天,也许是要发泄什么,他嗷地一声便扑到一堆白花花的肉上面去了。完事后,妻子把他的瘦屁股一拍:“快去洗洗,洗了来给我交待两个问题”。
廖秋声有些狐疑,不知妻子卖的什么关子,只催促道,快说快说。
“我今天从你的旅行箱夹层里搜出一张10万元存折,是刘国才爱人的,怎么回事?这是其一;其二,你最近买了好多书法方面的书又不见你写毛笔字,这又是怎么回事?”妻子依然让廖秋声睡在身上,用两只胖嘟嘟的手摇着廖秋声的耳朵,就像他转动方向盘一样。
廖秋声一听,松了一口气。
见妻子还拽着他的耳朵,就拨开了,叹一口气,廖秋声从妻子胖胖的身躯上滚到一边:“我本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担心你烦恼,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吧。”
廖秋声就把平时帮刘国才家处理烟酒的事说了,“我每个月的工资交得干干净净,哪来的零用钱?还不是帮他们处理烟酒时落几个小钱,反正他们也不清楚自己收了多少烟酒。那笔10万元巨款是现金,是别人行贿装在烟盒里的。老爸说了,等刘国才退休了就还给他,现在只是代为保管。”
“蠢宝,要是刘国才哪天出了问题,你不就是同案犯呀,窝藏赃款哩。”廖秋声的妻子急了。
廖秋声白了妻子一眼:“话说得真难听,刘国才怎能出问题?在我看到的官里面,收点烟酒的还是最廉洁的。”
“那你买那么多书又是怎么回事?”妻子又问。
“你千万别对外人说,刘国才正在研习一种神秘的书法想一鸣惊人,我只好也学点皮毛,免得平时和他没有共同语言。”
廖秋声的妻子就咧嘴笑了:“秋声真的变得可爱些了,我还以wWw.为你背着我玩什么名堂哩。”
“你们女人啦,男人平庸了你们瞧不起,弄不好还红杏出墙背叛丈夫,丈夫太优秀了又怕靠不住,只想拴根绳子……”廖秋声正说着,手机响了,里面传来刘国才老伴慌张的声音:“小廖快来,刘主任被蛇咬了!”
廖秋声啊了一声,匆匆下床冲洗了一下,就直奔刘国才家。
刘国才坐在沙发上,用左手紧紧捏住右手大拇指,老伴在旁边急得转来转去。
“这是无毒蛇,没事的!”刘国才反复安慰老伴。
廖秋声赶紧将刘国才扶上车,心里有一丝丝内疚,毕竟,这蛇是他和老木买来的。
在医院打了消毒针,老伴才放心。返回的路上,刘国才说:“我今天开始试着抓蛇,技术不熟练,被它咬了口,说明我和玉斑锦还没完全建立起感情来。受点伤不要大惊小怪的,那些体育运动员在走向冠军之路时,哪个身上不是伤疤累累;桑兰还残废了哩,我这点伤算什么,下次咬了连医院都不用上,抹点药水就行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是吧秋声?”
刘国才最近上歌厅学了首新歌,其中一句歌词就这样用上了。廖秋声听刘国才若无其事似地一番高论,先前的一丝愧疚心理也就没了,回到自己家,他对妻子说:“当官的就是当官的,干什么会什么成什么,管农业工作的马上能讲一套农业产业化理论,如果要他改管城建工作,不用多久又对城市了如指掌,刘国才刚开始接触书法,就一套一套的,唉,我一辈子想学都学不好哟。”
妻子就说:“别想那么多好不好,开车时千万不要分神,人啦,一生顺其自然好。”
“你就是顺其自然才长这么多肉的。”廖秋声打趣道。
妻子掐了他一把:“这么多肉不好吗?你每次都说像睡席梦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