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捉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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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宾馆出来,曾春艳请我们吃饭。我们风卷残云般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杨福玲自嘲的说,“老板不用洗碗了。”曾春艳推着自行车,边走边对我说,“你想放弃的话,你叫来的邱老板怎么办?那可是一个巨英!”

    我想说什么,但说不上来。曾春艳的意思是,你骗了一个人,他又帮你骗了那么多人,你想一走了之吗?”

    曾春艳又说,“其实我们到后来总是能挣到钱的。朱奎有个亲戚做到升B前放弃,走的时候行业给了他3万元,虽然他呆了两年时间,但他认为值得。”

    我问,“到升B的时候,要自己出多少包装费?是1万还是2万?”

    曾春艳吃惊了,他怔怔的看着我,我骗他说,“呵呵,刚才老总跟我说了。”

    曾春艳长叹道,“想不到老总居然把这个也说给你听了。我之所以迟迟没有升上去,名义上是在下面复制团队,实际上是因为缺那1万七的包装费啊。”

    我说,“难道你们C级别拿不到千元打底的工资吗?”

    “拿的到的,我们还要往家里寄钱的,并不是全存下来。还有我们每天在外面吃火锅,都是自己掏钱。要拿出1万七,并不轻松。”

    我望着曾春艳,忽然觉得他很陌生。

    曾春艳拿出烟,递给我一支,自己拿了一支在鼻子下面闻。说,“只要你在团队做下去,3年赚个10万没问题。”

    我哂笑到,“我在传统行业,3年难道挣不到10万吗?可以说绝对不止。而且我在这里,还要吃这么多苦。”

    “但是,还有一点,曾春艳一字一句的说,“你在这里将得到人脉。从行业里出去,你会认识几百个朋友,大家,包括我,曾春艳把胸膛拍得乒乒做响,“我们以后可以把钱全部投资在一起做生意。我wWw.们在一起滚过地铺,吃过土豆白菜,我们心连心,有什么生意做不成功?我们以后照样是有钱人。”

    我不以为然。曾春艳说,“你现在摆了几个部门?”

    我说,“一个,就是邱正福一个部门。”

    曾春艳说,“你要走也可以,只要在做一件事就可以。”

    我不假思索的说,“好。”

    曾春艳沉思了一会,“你会反悔吗?”

    我说不会。

    曾春艳说,那你发誓。

    只要早点出去,离开徐州这个鬼地方,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便发誓了。

    曾春艳得意的笑了,问,“行业卖出几套产品可以走向成功?”

    我说,两套。

    “我们行业需要的是成功者,不是消费者。所以,你必须摆好两个部门才可以回去。”

    我楞了,这不是要我再去骗另外一个人吗?我刚要说什么,曾春艳骑上自行车,吹着口哨走了。朱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余老板,回去吧。”

    夜色中,徐州的人们行色匆匆,晚风里透出尘世的诱惑。朱奎的眼光直直的盯着眼前靓丽女郎的背影,我发现他的目光似乎深陷入一位美艳少女的臀部久久不能自拔。我故意问道,“朱老板,在想什么呀?”朱奎回过神来,回答,“我在想心态啊。”反应倒是挺快的。这个回答让我止不住哈哈大笑。朱奎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时,杨福玲骑车从后面赶来,对我说,“余老板,你今晚调寝。去林维林主任家。”

    我还没回答,远远看见罗敬和袁晓燕扛着我的行李走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呵呵,这是让我触景生情啊。袁晓燕是领我入门的老师,又是曾让我有些想入非非的对象。罗敬是我豪情万丈,千方百计拉进来的。更何况,邱正福就住在林维家。他们是想用这些来刺激我,让我在万般无奈下继续做所谓的行业。我突然想起了李丽娟,如果当初她留下了,如今又是什么模样呢?

    然后的几天,邱正福,罗敬,袁晓燕交换陪伴着我,和我探讨市场,怎么去骗另外一个下线,怎么尽快实现梦想。并无时不刻为我提激情,提欲望。而主任则不时和我提自信。我曾想过偷偷溜走,学朱奎的表弟那样,不辞而别。但我发觉自己竟然毫无溜走的机会,他们贴得我太紧。甚至上厕所,也有人陪同。有一次,我趁去外网的主任家串寝时,刚跑到长途车站,袁晓燕就出现在我身后,说,“你想去杭州玩吗?要去等升B了再去,等我们住进了宾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随便看看。”心里想,“就这么走了,那不是显的我太胆小。反正我已经清楚这个行业,要走也要堂堂正正的走,决不做懦夫。”

    主任见我的情绪稳定了,便让我继续带朋友,对象还是朱永菊。

    朱永菊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在徐州呆了几天,朱永菊有了很大的变化。但由于没能控制朱永菊给男朋友打电话,导致很多意外的情况无法把控。其男友在武汉报警,徐州的警方亲自护送朱永菊到火车站。那几天,朱永会总是接到姐姐男友的电话和辱骂短信,说他不是人,连自己的亲姐姐也要害。最后朱永菊给多年未联系的父母通电话,父母大骂朱永会是畜生,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还鼓动朱永会的爱人和他离婚。朱永会在重压之下,堂堂男儿,当街大哭,恨不得马上去死。

    朱永会在火车站找到姐姐,怒气冲冲的说,“你说你亲弟弟害你,你在留一天,你就知道了。”朱永菊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也不敢吭声。主任便从朱永菊的男朋友处找漏洞,说,“你的男朋友不是很关心你吗?你现在进入了火坑,我们都是亡命之徒,我们现在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可是我们走了以后,就无法保证了。”朱永菊听的有点害怕,说,“我找警察。”朱永会不屑的说,“警察能保护你一辈子吗?我看,你可以试一下你男朋友是不是真的爱你?他在武汉报警,为什么不直接来徐州接你回去?他就不怕你在这里被人害了?”

    朱永菊一想,也有些道理,便给男朋友打电话。聊到最后,男朋友始终不敢过来。朱永会呵呵大笑说,“我们的行业就是照妖镜,你男朋友是人是妖只要经过我们行业一照,马上现出原形。”

    朱永会抢过朱永菊的电话,大声说,“你如果真爱我姐,你也不希望他陷入火坑,你自己来接他回去。我明天晚上9点和姐姐在徐州的公共安全专家局门口等你。”

    后来朱永菊的男朋友声称要召集100多人过来,在后来,朱永菊打他电话关机,再后来,仍然关机。朱永菊绝望之下留了下来。

    我离开的经历应该是个斗智的过程。我和传销里的人员都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思,以往声称是我成功而密切的合作伙伴瞬间变成我的敌手。每个人睡觉都睁着一只眼关注我的动向,甚至我发条短信,也有人偷看。在那样的环境下,我稍微有任何风吹草动,主任们全都了如指掌。应付我的方案是一天一种,包括我身边人员的调换和日程安排,但他们不会采取暴力手段。不会并不是不用,而是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会用。更多的时候,使用软暴力。用言语激将,限制行动,渗透到日常的每一个细节。

    面对这种隐隐不安的威胁,我有时候会无缘无故冒出无名之火,情绪无法控制,特别在晚上睡不着。那天夜里,我烦躁的爬起来,独自一人躲在厕所抽烟。过了一会,一个新朋友起床解手,带朋友的老板紧紧跟了过来。和新朋友面对面时,带朋友的假装打着呵欠,说,“你上厕所啊?”然后握着新朋友的手,用发颤的声音说,“千万别想走了,做我们行业非常好的,一年开个小车回去的。千万别走啊。”这个新朋友来的时候一直想回去,所以带朋友的会有这样的举动。带朋友的话声未落,房间里象开了锅一样,里面的老板都说起梦话了,“美女,鲜花,洋房,掌声。”

    “我要做B级别,A级别,我有钱了。”

    “老婆,你给我戴绿帽子,老子有钱了就找个比你漂亮一百倍的,找一千个女人`````”

    新朋友吓的魂不附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慢慢从厕所走出来,新朋友楞楞的瞪着我,一脸恐惧。我说,“你别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我们都很正常。”

    袁晓燕不知什么时候从我背后冒出来,把我吓了一跳。因为她已经调走几天,什么时候回来我竟然不知道。她淡淡问我,“怎么还不睡觉?”我看着她,有丝惊惶从她脸上滑过。我四下瞧了瞧,发现朱奎独自坐在阳台上。我默不作声,转头回到房间在塌塌米上继续睡觉。我想,朱奎是管寝室的,手里有大门钥匙,他们莫非?我好奇的想,明天观察个究竟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干什么好事,怎么做呢?

    我现在住在杨福玲家,对面就是火车站旁的健身公园,如果他们幽会,是可以偷偷跑到公园去的。主任每晚12点左右才回来,朱奎必须等主任回来才睡觉。所以,他大可利用这段时间。也许是袁晓燕还有些说不清的感情,我决定搞清楚再说。

    第二天主任安排中午我做饭,食用油是用矿泉水瓶装的,只剩下拇指长一点。朱奎告诉我,这些油必须要用2个星期,我倒入一点,加入一大瓢水,把白菜煮熟。吃饭的时候,我为新朋友讲故事。我的故事是家里讲的最好的,在老故事框架里,添加了很多妙趣横生的话语,新朋友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开怀大笑。

    下午杨福玲和我单独谈心。杨福玲问,“你知道彩票和我们行业的联系和区别吗?”

    我说,“彩票是投机型的,买的人有的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倾家荡产。”

    杨福玲说,“我们行业为什么要交纳20%的国税,彩票的中奖者为什么也是20%的税?因为行业和彩票一样,是暴富的行业。”

    “但是,杨福玲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把我看透,“我们的行业是100%成功的行业,彩票不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是暴富的行业,如何暴富吗?”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我们是暴富的行业,也是报复的行业。”

    我呆了,报复?

    杨福玲语音提高八度,“我们在从事这个行业的同时,遭遇多少坎坷与风雨,忍受世人的白眼,忍受亲人的冷落,忍受孤独,忍受朋友的奚落,忍受了一切。行业里我们学会了承受,但是,我们出去后,我们要报复他们。”

    我惊讶的问,“不报复不行吗?”

    杨福玲不等我说完,霸道的一挥手,“这是行业的人必须遵守的。我们为什么不报复他们,真的感谢他们给我们的坎坷让我们成长吗?不。李雪海龙大升B的时候,回家给他叔叔做60大寿,买了个超大蛋糕,摆了3万块钱在桌上,对一群小孩子说,‘谁望我叔叔身上砸一块蛋糕,就拿100块。结果那些小孩子一会就把蛋糕砸完了,把他叔叔砸的鼻血长流。他叔叔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你以前在我做行业的时候,戳我脊梁,泼我冷水,到处说我坏话。这是你应得的报应。说完就扬长而去。从此和叔叔断绝来往。”

    我听的背后冒出一股寒气。

    “白板上讲的王红,当初没有上线费,是一家家跪着求来的2800元钱,她的亲舅舅鄙视她不说,还在给wWw.她的50元钱上吐了一口痰,王红在2年零3个月出去后,将50万换成了一元一元的硬币,堆在他舅舅家门口,并砸的他舅舅鬼哭狼嚎。说,‘这50万个硬币买断我们的关系,从此后会无期。”

    我的思想仿佛冻住了一般凝固了。

    杨福玲说,“你记住,任何阻扰我们成功的人。我们就要去报复他们,余老板那,你说是吗?”

    我明白杨福玲的威胁了,感到逃离并非很容易的事了。那一刻,我陷入茫然。

    深夜11点多怪不得做传销的人最终落个众叛亲离,孤独终老,原来是他们骨子里的报复精神,我感到这个行业的可怕。心里也想,等我出去后,把我的经历写出来,让人们认识这个可怕的行业。我想,世人和传销,最终难免一战。

    深夜11点,我躺在塌塌米上,假装入睡,我隐约听到房门一响,便蹑手蹑脚的跟了出来。朱奎和袁晓燕一前一后,朝健身公园跑去。我不敢跟的太近,等走到公园,却看不到两人的踪影。找了半天,毫无发现,又担心被人看到,打算返回。后来把心一横,沿着小树林里慢慢搜寻。

    夜风寒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忽然听到有个女人的呻吟声。我兴奋起来,望发声的方向走过去。看见了,看见了,他们的大胆让我汗颜。袁晓燕弯腰站在地上,一只手扶着树,朱奎在背后正大力运动。也许是情景太撩人,我居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眼前。

    袁晓燕感觉到什么,一抬头看见我,惊叫起来,“啊!”赶紧把朱奎一把推开后,提起裤子。朱奎也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他们整理好,我问到,“你们居然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朱奎失魂落魄的看着我,一下子成了结巴,“我我我你你”

    袁晓燕冷静下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主任知道了,你要明白后果。”

    我哈哈大笑,袁晓燕的印象在我脑海里一抹而去。我说,“哦,那我去和主任说说。”

    朱奎跪在我面前,语无伦次的说,“别说啊。说了,我们就完了。”

    我鄙夷的说,“我不是新朋友,下什么跪,是个男人就站起来。”

    袁晓燕说,“你准备怎么办?”

    我没话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于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因为好奇?

    我想,如果让他们协助自己离开不是很好吗?虽然是利用他们的隐私达到自己的目的,有点不齿。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袁晓燕惊慌的看着我,紧张的问,“你不会想,乘人之危吧?”

    朱奎狐疑的看者我,说,“你不是想和袁晓燕来一次吧?”

    我叹气到,“你们想那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朱奎大声说,“好,那你就来一次吧。但你要答应不对任何人说。”转脸对袁晓燕说,“你就答应了吧,我不会计较的。”袁晓燕的头发披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说,“你不要多虑,我想让你们帮我离开这里。”

    他们长长叹了一口气。袁晓燕说,“谢谢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你骗一个你的亲戚过来,在实在搞不到上线款的时候,你可以向主任请示到什么地方去弄钱。但你必须要取得领导信任,让他们觉得你一定会回来。”

    我清楚他们现在也巴不得我走了。袁晓燕说,走吧,快12点,主任要回来了。

    袁晓燕隐隐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我突然想到自己疏忽了一个问题,杨星100%跟在我身后。我朝人影叫到,“杨星,你出来吧。’那个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我们一看,不是卓星又是谁?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不知道我们的谈话他听到没有,我的心情象波涛翻滚起来。

    杨星说,”你们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一时间,四人都默默无语。

    袁晓燕低声对杨星说,“求求你。别和主任说。我们以后打算结婚的。”

    杨星阴阳怪气的说,“哎哟,那谁知道啊。行业里不允许感情萌芽的,可你们居然,哎,看样子你们做不成行业了。”边说话边肆无忌惮的盯着袁晓燕看,“你的身材不错啊。”伸出手在袁晓燕胸部捏了一把。袁晓燕捂着胸蹲了下去。

    我们都清楚杨星的目的,他才是真正想乘人之危了。朱奎无奈,求援的望着我。杨星踹着粗气,在袁晓燕身上乱摸。袁晓燕不敢反抗,朱奎楞在一旁。

    我向杨星狠狠揣了一脚,杨星倒在地上,凶恶的说,“你不是想走吗?我看你想都别想。”

    这时候的杨星和以前判若两人。也许是在行业压抑了他的性格。我咬牙说道,“你再敢弄袁晓燕,我就报警。”

    这句话把杨星震住了。他爬起来,没对袁晓燕动手动脚了。我继续说,“我已经决定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如果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你能有什么好处?你对袁晓燕性骚扰,到时我为他们作证,包你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们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朱奎朱老板,余闯余老板,杨星杨老板,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是杨福玲的声音,走近一看,曾春艳和林维也一起来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看到几位领导来了,袁晓燕反而平静下来,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曾春艳把我叫到一旁,我一五一十全给给说出来了,唯一隐瞒的就是我向他们逼问逃离的方法。马风的脸色阴沉沉的,有点怕人。他用嘴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大家说,“先回去再说吧。”走的时候,林维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话,“做行业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想想吧。”

    回到家后,我才知道我出门的时候,杨星已经把我的情况及时向领导报告了。他们是发现我们四人都失去踪迹后,10多个主任四处找寻,其间杨福玲给袁晓燕,朱奎缘和杨星打电话,因为晚上休息手机都调到无声,所以没一个人听到。

    杨星向领导告状,说我乘人之危,要挟袁晓燕,朱奎帮助我逃跑。我极力掩饰说,“我没有,不信你问他们。何况在那种情况下,”我话音未落,袁晓燕打断我的话,说,“杨星肯定没听清,那是绝对没有的事情。”朱奎也连连点头。杨福玲有些怀疑,问,“你们确定?”我们齐声恩道,“是。”杨星还要说什么,杨福玲粗暴的吼道,“你还说什么?伪君子一个,袁晓燕可是你成功而密切的合作伙伴。”林维严肃的对我们说,“都站好了。”在我们面前踱来踱去,终于斩钉截铁的宣布,“杨星隔离1个月,投币100元,你们全部投币100元,袁晓燕和朱奎换寝室,不允许单线联系,即使发短信也不允许,如有违反,主任就给你讲乌鸦搬家的故事。”在行业里,只要听到这个故事的人,就要请你滚蛋了。袁朱二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我对曾春艳说,“我已经准备摆第二个部门了。”曾春艳大喜,“真的吗?”我说是的。曾春艳问,“是你什么人?”我回答是我的表妹。我并非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的一个计划,能否成功我没有太大的把握,甚至会把我的表妹拖入苦海。今天听到袁晓燕的一席话,我茅塞顿开。

    我的表妹叫苏菲,现年21岁,在郑州打工已经有3个年头了.在徐洲的时候,我经常和她联系,因为我们从小感情就不错,苏菲有什么心事总是爱向我倾诉,而我也乐意当听众.她一直以为我在徐洲混的还挺好的.加上当时她的工作不怎么顺利,所以我打电话要她过来玩几天,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苏菲坐的是下午的火车,10月24日凌晨3点到徐洲火车站.我和李朝风过去接她,下了火车苏菲就傻眼了,眼前的我一幅落魄像,头发虽然输理过,但依然脏兮兮的,衣服穿得不伦不类,上身是一件皱巴巴的西服,明显大了一号,因为是找别人借的.已经是秋季,下身却穿着夏天的薄薄的裤子.李朝风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我们的配合明显不是很到位,苏菲心事重重.我几次开口想说个清楚,但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三人一直在大街上晃悠,终于在早上9点把表妹带进了课堂.和所有人的经历一样,苏菲出来后就知道我在做传销,她哭了.责问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个,还要骗我?

    我只能寻找单独和她相处的机会和她说明白我的计划,如果实施不成功,我们都得堕入深渊.然后是例常的洗脑程序,眼看苏菲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高兴,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