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级别老总打来电话问候,曾春艳把手机打开免提,老总先颇有气势的问候大家,然后习惯的提激情,“哦,我们现在在五星级宾馆在就餐。哎,什么海鲜,鲍鱼,燕窝,螃蟹,我们都吃腻了,喝的XO,人头马,李总说了,人有钱了真是没办法,等会回到房间拿剩下的洋酒去冲马桶。我们在上面很怀念下面的你们啊,我们寂寞呀,希望你们早点上宾馆来!”
这一番话,就象一把火,把大家的心情烧的旺旺的。唯独我心理犯起嘀咕。曾春艳对我说,‘把你的电话给我用一下。’我尾随她走进房间,曾春艳说,‘你今天做一个新朋友的上线前的动员工作。她叫李腊碧,是个刚从广东中山大学毕业的,管理专业的双学士学位。李腊碧的经历是,哦。她是她爸爸叫过来的。’这个李腊碧我听说过,刚来的几天因为抗拒传销而绝食。在大家的悉心劝解。耐心照顾下,开始进食,吃面条的时候眼泪吧嗒吧嗒往碗里掉。她和着泪水吃完面条后,才去听课的。
李腊碧的父亲李老板把我带到李腊碧面前,借口上厕所走开了。我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长的很乖巧,脸色红润。我先自我介绍后问她,“在这里习惯吗?身体好吗?有什么压力没有?”
李腊碧说,“初来时不习惯,现在好些了。”
我努力使自己脸上的笑容保持淡淡的微笑,并配合一些开心而手舞足蹈的肢势。我按照目的了解了她的所有情况,再切入提危机,大言不惭的灌输“男人靠的住,母猪都会上树”“女人自立,自信,自强”等言论。察觉到她有所认同,我说,“人言‘虎毒不食子’,我绝对相信你爸爸绝对不会害你。”
李腊碧眼圈一红,垂下了头。
我很快反馈知李腊碧的心里活动,一是对父亲欺骗自己心有余艾,二是现在还无法从承诺与现实的差距中走出来,三是小女儿心态,易多愁善感。我从骗字入手,寻求共同感和平衡感。
我说我经常被自己的父亲骗。李腊碧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心里高兴起来,她已经顺顺当当的按照我的思路在走了。
“小时候,我生病了,我爸爸让我打针,我不干,说打针屁股痛,爸爸骗我其实一点也不疼。就这样被忽悠了。后来我哭着骂他。等到又一次生病,我坚决不打针,爸爸就哄我喝草药,说是甜的。我一喝,乖乖,苦的我直翻胃。”我故意做出一副夸张样子。哄得李腊碧忍不住笑了。
李腊碧的笑容非常纯真,灿烂。我想起行业的密语:树立加神秘等于吸引。树立行业,树立老总,树立领导,树立身边的每一位,包括树立自己,标榜自己。福建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龙光,安利讲师黄涛,湖南政法大学毕业,做过狱警的何志远,当初无一例外的被这条法则所征服,成为行业里的精英巨英。但眼前的笑容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吸引。女孩的青春就是风景。我忽然感觉自己竟然在心里上衰老了。我堕入在追名逐利的陷阱,已经忘记人世间的遗失的美好了。
利用亲情来打动李腊碧,是可以一步到位的。我洋洋洒洒的列举行业里家族性从事,在经过短暂的付出后,最终家族性爆发,成为某地屈指可数的富翁福婆。说到这里,我针对女人天生爱美的心理,谈到了明星的驻颜术,从刘德华,成龙,说到赵雅芝,张曼玉。这些明星都已年过半百,至今仍然青春不老,我强调秘密就是他们有钱。
|“明星嘛,有钱就不一样。刘德华每年到韩国去打一针羊胎素,现在看上去依旧年轻英俊。女人比男人老的快,青春流逝,弹指之间。我叫了声李腊碧的名字,说,“特别是你啊,我的语气满是恭维和赞美,“你可以说天生丽质,在中山大学应该是校花吧?”
李腊碧不好意思了,说,“哪里哪里?”
我说,“绝对是,我的眼光一向很准的。”看到李腊碧隐隐有些高兴,我直接戳入她的痛处,“你今年25岁了,我听说女人24岁有个特定称谓,叫做‘花样年华’,过了这个年龄的女人青春不再。你总有一天会老的,如果你那时只是在某某公司成为超级白领,说到wWw.这里,我顿了顿,“就算你拿再高的工资,你也不可能象刘德华,赵雅芝他们那样每年飞到韩国去花50万打一针羊胎素来永保青春。你只能去去美容院,眼睁睁看着美丽从指间流走。为什么呢|?因为你没钱呀?你可能会说,我这么高的学历,我的工作肯定是令人羡慕的。谁羡慕,穷人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
李腊碧没有说话,歪着头,轻轻用手拨弄额前的头发。
我把话题转移到他们父女身上。‘你的父亲肯定希望你自立,你终究要嫁人,他不可能养你一辈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李腊碧突然问我,‘如果我在这里干,万一到时候我拿不到那120万怎么办|?’我心里暗暗高兴,有戏!“我们是人相信人的行业```我想起这番话说不定会起到相反的效果,话锋一转,‘你可以去问你的父亲,他上线的上线的上线,有一个已经出局了,如果他没拿到,他不会害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你爸爸也不会进来,更不可能把你,一个他辛辛苦苦养育了20多年,把她从一个婴儿培养成一位大学生,花费了毕生wWw.心血的女儿带到行业里来。”
李腊碧默默的注视着我。我捕捉到她的眼神有一丝亮点一闪而过。
“你觉得你父亲傻吗?”
李腊碧打断我的话,问,“如果我的付出得不到回报,我绝对放弃。”
我沉吟良久,给她讲了一个365枚硬币的故事,这是我在串寝的时候学的。说有个男孩子追求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和他交往,但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有天下雨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过马路,女孩不小心掉了一枚硬币,男孩子把硬币捡起来递给她的一刹那女孩就被打动了,爱上了他。因为男孩在捡硬币的时候,刚好开过一辆小车,将地上的一洼污水溅得男孩子一脸,他也没顾上搽去。后来2人同居了。日子简单快乐。后来因为生活的压力,男孩子决定去深圳发展。女孩问他,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男孩子坚定的说,1年后回来娶你做我的妻子。女孩高兴的哭了。男孩子走后,一直杳无音信。甚至连电话也没打一个给她。她的好朋友都劝她放弃,觉得男孩子不会再回来。女孩坚持着,每过一天,就往储蓄罐里放一个硬币。当储蓄罐里攒满365枚硬币的时候,男孩子回来了。男孩子刚要对她说什么,她举起储蓄罐给他看,一个一个认真的数着硬币,当数到365枚硬币的时候,男孩子流泪了,他说我回来就是准备娶你的。女孩笑的象一朵花在绽放。她不知道,男孩子在深圳已经是一家很有名气公司的经理了,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他。他们在经过恋爱后,决定要结婚了。他回来就是要和女孩子分手的。但他看到那积满情义的365枚硬币时,改变了主意。再后来,男孩子和女孩子结婚了,自己开了家公司,过着甜蜜幸福的生活。我对李腊碧说,|“我们行业也是如此,付出不求回报,但付出了,就必定有回报。”
李腊碧的底线彻底崩溃,她的脸上洋溢着激情和感动。
第二天,领导安排我和李腊碧父女去街上去逛。李腊碧对我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来之前我爸爸就已经帮我上线了。”
哦,我吃惊了,怎么主任事先不告诉我啊?
“但是,我想核实公司的真实性。”
我心中一动,“可以,你打算怎么查?”
唐亮用手机拨打天津的区号加114,纪录号码后,再次拨打。电话转接一次,一个小姐回答唐亮的提问。
“天津天狮在江苏有分公司和团队吗?|”
“我们只在苏州有分公司。|”
“那徐州有吗?”
“徐州没有。”
“你确定吗?我也是天津天狮的一名直销商,现在在徐州团队,我想查询我的员工编码。还有,我们的团队是合法的吗?”
“至于是否合法,你可以去当地的执法部门质询。他们说是合法就是合法的。”
“为什么要问当地的,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吗?”
“你去问过就知道了,再见。”
这样的回答使我们堕入云雾里。如果是假的,天狮为什么不直接否认?难道这里面真如他们所说,是国家暗中支持的行业。李腊碧的眼睛忽闪着,似有所悟。曾春艳打来电话,通知我晚上李腊碧上线,一整天的话题只有一个,提激情,狂热的激情。
那天,我和李腊碧聊的非常开心。李腊碧的父亲则一直默默的跟在身后。李腊碧谈到她的理想和愿望,想到不久就有可能实现,不时仰天大笑。在那场B级别分享会的熏陶下,3天内来的10多个新朋友全部上线,其中有位是来自湖北襄樊的记者,是被他的妹妹骗过来的。记者喜欢刨根问底,这是行业融入最快的方式,4天不到他全弄明白了。在回去办理停薪留职后,也加入了。
李腊碧上线的当晚,她带来一首老板专辑,这是每个老板上线时候,都必须选一首有代表意义的歌,从E级别唱到B级别,A级别,一直到出局的那一天。李腊碧唱的是《白狐》。大家正和她一起唱的激情汹涌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来到门口轻声问,“哪一位?”
“警察大家立刻安静下来。曾春艳赶紧把桌上的钞票揣进腰包,示意大家镇定,不用慌。我打开门,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拿着文件夹走进来,看见大家都站着不动,说,“我们是来查暂住证的,把你们的身份证和暂住证拿出来登记。”
李腊碧不知所措的呆呆望着警察。警察问她,“你的呢?”
我掩饰说,“哦,她是我女朋友,刚过来的,还没办呢。”
正在登记的警察头也不抬的说,“现在办吧,交5元钱。”另外一个警察拿出相机帮李腊碧照相。李腊碧的父亲上前给警察递烟,其余的人一见,纷纷涌过去为他们点火。警察有点意外,连声说,“坐坐坐,谢谢,谢谢。”
警察问,“你们做直销的上课有钱赚吗?”
我说,“当然了,出门都是为了赚钱,大家上有老。下有小```”曾春艳朝我使了个眼色,我闭上嘴。曾春艳谦虚的笑着说,“我们赚钱的同时,还要学习啊。”
警察登记完后就离开了,我们继续完成李腊碧的上线。每个老板上线的过程都是很热闹的,足足一个半小时。那晚8点多钟,我们才吃白水煮面条,面条已经干了。曾春艳临出门的时候,说,“我要出去吃火锅了。”又拉着我在一旁说,“吃面条的时候给李腊碧提激情。”我茫然道,“吃面条怎么提激情啊?”曾春艳故作吃惊,“你连这都不会?精英,你对她说,早点做上去,就不用吃面条了。’我端着面条坐在李腊碧对面,笑呵呵的问,“李腊碧,恭喜你现在是老板了,是天狮的一名光荣的直销商了。吃的惯面条吗?”
李腊碧大口吃着说,“还行,”李腊碧的父亲说,“她刚来时,边吃面条还边哭鼻子。”李腊碧不高兴了,说。“爸,”我制止道,“李老板,你要叫你爸李老板,不要把神秘感做穿了。”李腊碧望了父亲一眼,叫到,“李老板。”父亲说,“李老板辛苦了,注意身体。”
我说面条很难吃的,我不爱吃面条,特别是没多少油水的面条。一旁的一个老板接着说,“我们也不喜欢吃,但是我们需要。”我瞪了他一眼,大声说,“李老板,你以后一定是行业的巨英,早点做上去,不要吃这种鬼东西。”大家听后齐声喝彩,我清楚这是大家在配合我说话的效果。李腊碧朗声说,“对。”
晚上李腊碧的父亲调换寝室,父女二人互相鞠躬握手,互道注意身体。这是行业的规矩,当下线与行业结缘后,为避免产生自私,上下线必须分开,这也是保证人人都有交叉感染的机会。李腊碧的父亲走后,她情绪相当低落。身边观察到其心情变化的老板,主动去安慰唐亮。
夜晚的寝室非常安静。我每夜都在思考着问题。李腊碧和记者的上线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但我却再也无法狂热。在行业这么久了,我已经摸清了几个领导的下线的具体情况。就在我在写这篇帖子的时候,张海峰从徐州回到南阳来看望我,他已经是C级别领导了,他的堂弟表弟等已经有9个人上线了。他升到C也花了半年多时间,工资总计拿了2000多元,这次回来是弄运作资金去的,估计在5000元,主要是保证业务员的生活费和租教室和寝室。我对他说我早知道了。他很吃惊,但没有发问。因为我在徐州时,已经看出有个C级别领导林维,2个多月下面没有发展一个人,他自然也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工资,寝室的老板的生活费等开支他不得不自己来承担。我向曾春艳谈起,曾春艳说,“是啊,现在确实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你记住,只要你出局,你一样可以拿到那370万一条的出局费。我们行业,只要你付出就有收获,人在做,天在看。什么叫人帮人,什么是正道?总有天你会明白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