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老嬷嬷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右手一挥,便有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老奴从众多宫女中快步行出,看她的脚步似乎学过武功,“啪”清脆的一记巴掌稳稳且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比玉玲珑还要狠得多。我捂着左脸,疼痛由脸蔓延至心,是的,那是将近窒息的疼痛,我看着眼前无表情的老奴,又看那神情得意的老嬷嬷的脸,还弄不清楚状况,入宫以来我并未得罪过什么福源公主啊。
“如玉,你还舍不得打那贱人么?”老嬷嬷又在那里发号施令,唯恐我被少打了一般。
“雨薇不明!”我怒视着那个领头的嬷嬷声嘶力竭地喊道。此刻却又一记巴掌狠准稳地落在我的右脸。
“桂嬷嬷!”这时紫烟从宫女围成的墙中冲了出来,“长乐殿下方才交代予你,不可对姑娘无礼。”
“哼,死丫头,可你别忘了,福源公主才是我的主子。如云,如玉,如兰,将这两个丫头都一并押回椒兰宫给予公主询问,免得紫烟这鬼丫头又去太子爷那儿告状。”这个唤作桂嬷嬷的老女人有些得意,一双细长的眼愈发往上吊,粗大的鼻孔不时的收张着。在她的一声令下,另外两个与如玉神似的女子快步走来,三人一同将我与紫烟反剪,拿出腰间的绳子绑住了我们的手,又拿手绢一把塞在我们的嘴中,看来是早有预谋的,不然谁出门还会带着绳子。
我哼哼地笑了两声,宫中的比狮子无耻的人还多得很。紫烟看着我,嗡嗡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地摇头点头,眼中的泪也肆无忌惮地流下来。我看着她摇摇头,表示我亦不明,心中也是着急万分。只这一刹,黑暗却突地朝我涌来,想来我大概已经被套在了黑袋中了。紫烟大约也是如此吧。此刻挣扎也是无力的,不是要公主亲自询问吗,那我就索性安静地坐一次不怎么舒服的人轿去会一会那位调教出如此蛮横恶奴的公主。
不知道安静地在肩上呆了多久,终于我得以从黑暗中重现光明。紫烟安静地跪在那里,脸色有些发白。
“紫烟。”我轻唤道,她只是低着头不语。
“堂下贱婢,何不予我跪好?”此时厅子坐北朝南的位置上一个女子在桂嬷嬷的搀扶下慢悠悠地朝我与紫烟走过来。只见她丹凤塌鼻歪嘴脸,一头明晃晃的金饰插得凌乱不堪,黑黝黝的脸上不均匀地抹了厚厚地几层珍珠粉,倒是显得地白里透黑,与众不同。一袭粉金色的皮袄牵强地裹在身上,厚加肥似一团粉金球圆咕噜地在地上滚动前行。这便是传说中的公主么?我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
“笑什么?”福源公主愤愤地问我,显然她被我莫名放肆的笑激怒了。
“笑可笑之人。”我淡淡道。紫烟在一旁拼命地朝我使眼色,却被桂嬷嬷一个箭步“啪”地一记抽晕了过去。
“紫烟。”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紫烟,慌忙要去扶她。却被如玉那老奴死死地按在地上。
“死到临头,还想着别人,真是姐妹情深啊。”福源尖锐的声音几近穿破我的耳膜,桂嬷嬷与众多的婢女都站立在一旁随着公主的笑声一同笑了起来,在这笑得怪圈里我有些晕眩了。但我不能就这么倒地而去,若是要死在这儿,也定要辱骂那丑公主一番方能解被辱之恨,紫烟被打之仇。
“呵呵。”我冷冷的笑道,邪恶的光从眼中泛出,这是我面对敌手惯有的光。
“贱婢,还敢笑出来。桂嬷嬷。”福源咬牙切齿道。桂嬷嬷又一个箭步,一掌也稳稳地落到了我的脸上。
“怪不得有人说其实狗与养它的主人心与面孔都相差无几。今日我方领教。”我看着福源那扭曲了的脸道。
“如兰,如云,拿家伙伺候。”福源道,两个奴仆转身便从内阁拿了鞭子与似乎是用来夹手的刑拘出来了,并将黑金色的皮鞭递予福源公主手中。福源拿了鞭子,在手中把玩,并不时抽打两旁的花,凡鞭到之处定然玉石俱焚。我看着她手中厉害的家伙,wWw.不知道她要耍什么手段。
“咱们还是不要多扯,直接入正题吧。说,你是怎么引诱太子哥的?”福源扬了扬手中的鞭,分明是威胁的口气。什么引诱太子,我根本不屑,根本是将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扣。
“懒得!”好一会儿功夫才从我扣中蹦出这两个字。
“还要狡辩。不过本宫会让你无从狡辩!”福源滚圆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有些得意的色彩,“绿竹,出来吧,你说说她是如何勾引太子哥的。本宫重重有赏。”
此时,那个谄媚的女子从厅堂最北处后的屏风袅娜着腰肢,翩翩而来。是她?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袭的绿,有些呆傻,她该是怀恨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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