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寰儿的帮助下,月萦去掉了脸上画上的梅花,着实费了她好大劲。颜料画上容易,卸下的时候就没有现代的卸妆那么方便。等除掉脸上的所有颜料时,原就不怎么好看的小脸布满了芝麻大小的小红点。
“好端端的皮肤都红成这样了。”寰儿心疼地说道。
月萦摸摸自己的脸颊,不语。
今晚就算费劲心思,她仍然没有占上风,反而让他抓到了把柄。
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被他戏弄。。。
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她是他玩于鼓掌的宠物。。。
他的眼神,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全是多余,螳臂当车。。。
他的眼神,就好像她是辰宇之间微乎其微的沙粒。。。
可是,他却是她的夫君。。。
夫君。。。
呵呵,他永远不会明白这两个字在她心中所占有的重量。
她没有家,所以,她比谁都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一盏等候在深夜的昏黄灯光,一杯冬日中冒着热烟的暖茶,一张整齐陈铺着的双人床。。
她连这么简单的幸福都在他的错误中化为乌有。
而他呢,发妻,在他的心里毫无重量。发妻,不过是平衡后宫力量的工具。
他可以犯错,那她也可以,月萦近乎赌气地想着,揉了揉幻儿柔软的发丝,清冷的眸中涌现些许调皮的笑意,“幻儿,我很小气对不对?”
“嗯。”幻儿点头,虽然有些不解她干嘛有这么一问。
“那。。。我要给我们最敬爱的皇上献上一份惊艳厚礼,以报一剑之仇,好不好?”月萦咧唇阴笑,声音有些飘渺,宛如地狱传来,带来阴森森的恶寒。
“好~”幻儿拍掌叫好,最坏的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坏很多,小小报复,皇帝应该不至于大动干戈吧,再说,明天他们就搬入玥清宫了,别说惩罚了,就连见她一面都很难。况且,他自己也说了,小打小闹就当怡情。
月萦拨了拨头发,婚礼实在很无聊啊。诡谲阴森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晕开来,意态却是慵懒。
“小姐,原谅寰儿多嘴,在老虎头上拔毛,有害无益。”寰儿垂眸提醒道。
月萦冷笑,拔毛?
他们已经全面开战了,哪还只停留在挑衅阶段。
说她小气也好,说她小孩子也好,这道佳肴她不献给皇帝,她会被窝囊气堵得难以入眠。
温润的大眼回望寰儿,“只是回敬他罢了,寰儿,带我去见那些个嫔妃们。”
嘲讽的笑挂在唇边,后宫的那些嫔妃们,此时应该是等在宫门外,黯然神伤吧。
“小姐是想找那位嫔妃?静宫的静妃、蓝嫔还是。。。。”寰儿熟练地报出一长串的名字,如数家珍。
月萦的嘴巴惊愕地微张,后位还空着,就已经有这么多替补了?
“这个男人是种猪吗?”
“种猪?”
“要不然要这么多母猪做什么?”月萦夸张地惊呼。
寰儿掩唇轻笑,“就只有小姐敢这么说。”
两人走出后堂,却见殿中夜宴已到了酒酣人醉的高潮,高堂之上,两排儿臂粗的红烛,燃得殿中明如白昼,乐工早已或坐或跪,阵式齐整好大,吹奏出满室丝竹悠扬。帝后大婚,举国欢腾,没有皇帝和皇后在场,大臣们更是酣畅淋漓,无拘无束。哪还有人会注意到,喜房之中的波涛暗涌。
“最想得到皇帝宠幸的、床上功夫又十分了得的是哪个?”
“淑妃,黔才人。。。。”寰儿又报出了一长串的名字,月萦无奈地按按额头,“随便挑几个吧,估计后宫的女人都是饥渴的剩女。”
“圣女?”
“剩下的女人,被抛弃的女人。”月萦受不了地向前走去,在一道宫门前停下,故意拨乱自己的头发,使自己显得十分狼狈。
她一个蹶趔,,莽撞无礼形象成功引得了宫内人的注意。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淑妃身着绛红绣金宫装,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骨天成,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点缀在发间,浑身散发着凛然尊贵的气质。乍一看,很难将这个女人与妓院的娼妓联系起来。
她柳眉倒竖,美目含怒,帝后大婚,坐上后位的却是个不知从哪冒出的黄毛丫头,叫她如何不气堵。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说,你是哪个宫的?”淑妃细咬银牙,微微冷笑,伸腿就是一脚。
好在月萦早先看出她的动作,后退一步,巧妙地跪地求饶,避开了她的暴力,“娘娘恕罪,奴婢是冷玥宫的,皇上。。。皇上。。。”
月萦声音清脆,却带着颤意,“皇上请淑妃娘娘过去。”
卑微的形象一直是她的强项,演起来十分上手,“皇后她。。。皇后她。。。。”
“皇后怎么了?”淑妃有些迫切地问道,帝后大婚,皇上不享受洞房花烛,这时候叫她过去是做什么。
月萦咽了咽口水,故作紧张又谄媚地说道,“淑妃娘娘想必也已经知晓,皇后长的实在。。。实在。。。让人有些倒胃口。”
这句话在宫中听来似乎大逆不道,对淑妃却十分受用,她微扬柳眉,得意的笑意展露,笑得花枝乱颤,看得月萦直摇头,这女人实在有些愚蠢。
“皇上宣淑妃娘娘去侍寝。”
“好,你告诉皇上,我一会就过去。”
“娘娘艳冠后宫,怪不得皇上对娘娘宠爱有加。娘娘真是好福气。”讨喜的话不假思索地从月萦嘴里蹦出,听得淑妃娇笑盈盈。
“娘娘,奴婢这还有些小东西。”月萦故作神秘地凑到淑妃耳边说道,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悄悄塞到淑妃宽大的衣袖中,“这个小东西有助情趣,是奴婢从皇上身边的宫人口中打听出来的,今晚,您肯定就是皇上眼中的洛神。”
“这丫头倒也聪明,云罗,打赏。”虽然听不懂她口中的洛神是谁,但从话语中的谄媚看来,该是倾城之姿的美女。想到这,淑妃笑得更欢畅了。
“谢娘娘。”接了赏银,月萦半哈着腰退了出去,奸诈笑容让整张小脸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风情。
“小姐,你给的是什么东西啊?”寰儿见她捧着一对碎银喜滋滋地从宫里出来,忍不住好奇,问道。
“春药。”月萦将银子怀揣在衣襟里,笑得两眼发光。
每隔一炷香时间,同样的戏码就会在不同的宫殿内上演。
月萦细数中手中的银两,奸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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