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笑了,看四周没人,就小声说,“你不知道,这府衙一听是教民就不感动了,因为惹了教民,搞不好就是一场公案,知府大人搞不好官儿都做不成。”
柳大贵有点忿忿地说,“咋的?这教会还没人管了不成?”
裴成叹了口气,“谁叫咱们国家弱打不过人家啊?”
柳大贵心里憋屈,叫道,“伙计,结账。”
考虑到土匪还有可能来捣乱,柳大贵请了两个炮手在家里,虽然金凤儿和苏燕儿不大习惯,可是考虑到安全,还是得将就着。
不久,董玉柱来到呼兰,说是受陈游击和苏千总的委托,又送来二百两银子。同时还有一封信,而且这封信指名道姓给金凤儿看。金凤儿不看这信还好,这一看信,马上脸就沉了下去,回到屋里把门关上了。
柳大贵摇摇头,对董玉柱说,“你看看这孩子,还是这么任性。”
董玉柱哈哈地笑着,看看柳大贵又看看金凤儿紧闭的房门,对里面喊,“金凤儿,你爹说了,想接你去猫儿山待一阵子。”
金凤儿在里面喊,“我不去,就不去。”
董玉柱对柳大贵说,“嗯,上回你捎的信儿,陈游击都看了。这回他也写了信给果大人,果大人会对wWw.你们照顾的。”
柳大贵嗯了一声,心里去想着,这金凤又咋的了?
这晚上吃饭时,董玉柱对柳大贵说,“大贵啊,陈游击交代了,这回我带回来的六个兵留四个给你看家护院,剩下两个跟我回去。”
柳大贵说,“不行,不行,这不像话,我已经请了炮手,有的在这里,有的在烧锅,能对付过来。”
董玉柱笑了,“你就不要客气了,人家这些当兵的都有军饷,你也就是供他们点吃的就行。”
柳大贵有些犹豫,问苏燕儿,“你看这?”
苏燕儿一边给柳运启喂饭一边说,“那就留下吧,家里放两个,烧锅放两个。”
柳大贵嗯了一声,没在说啥,给董玉柱斟满了酒。
董玉柱问苏燕儿,“金凤儿呢?咋不出来吃饭?”
苏燕儿说,“在屋里生气呢,我叫不出来。”
正说着,金凤儿从里屋出来,又拿了一封信递给董玉柱,说,“董大叔,你把这封信拿给我爹,我要说的话都在上面,叫他快点给我回信。”
董玉柱问,“你跟你爹闹啥别扭啊?要不要大叔回去跟你爹说说?”
金凤儿想想,wWw.坐在苏燕儿旁边,接过勺子开始喂柳运启,说,“你就跟我爹说,我已经吃了秤砣了。”
董玉柱问,“就这么说?”
金凤儿用手绢擦去柳运启嘴角的饭粒,说,“嗯。董大叔,你就原话照说。”
苏燕儿笑着问,“金凤儿,你因为啥吃秤砣啊?”
金凤儿连忽然红了,说,“明知故问,不理你。”
苏燕儿意味深长地拉长声儿说,“我真冤枉啊,我真不知道为啥?”
柳大贵隐隐约约地感到有点不对劲,但是,不敢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给董玉柱倒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