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愣在一旁问,“你啥意思?”
柳大贵拿起一个大窝头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快吃饭,太阳偏西的时候开工。”
孟繁礼看看刘路,“这小子要起什么妖蛾子?你也不管管他?烧一锅酒得费多少柴火啊?”
刘路笑了笑,说,“吃饭,下午我们俩下棋,让他折腾去。”
孟繁礼嘟囔着,“反正祸害的都是东家的钱,wWw.他才不心疼呢。”
下午,伙计们都到了烧锅前,孟繁礼被刘路拉到正房去下棋去了,柳大贵在窖池前面不停地转悠,不时地抓把料闻闻。李四愣和王二扁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时地互相看一眼,似乎说,看他胡闹吧?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柳大贵抓起一把料闻闻,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招呼李四愣和王二扁头过去,叫他俩也闻闻。这一闻不得了,李四愣马上抓了一把向上房跑去,王二扁头高喊,“装料,点火。”
大家伙忙活起来,孟繁礼三步并作两步从上房跑过来,刘路在后面跟着,喊着,“老孟,你等等我,慢点。”
孟繁礼跑到柳大贵面前,问柳大贵,“咋回事儿,你跟我说说。”这时,刘路正好也赶到,柳大贵小声儿地对他俩说了些什么,俩人哈哈大笑,孟繁礼使劲儿地捶了柳大贵几下子,“好小子,有你的。”
不用说,这是张记烧锅最好的一锅酒,没有人知道这锅酒的来历,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若干年以后,张记烧锅的窖泥会五颜六色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味。
然而,那毕竟是老毛子进城的头一个晚上,大家的高兴只是那么一瞬。
第二天快晌午的时候,在码头望风的人回报,老毛子一百多人乘着汽船上岸了。
刘路望着天说,“老天呀,这老毛子不会血洗呼兰城吧?”
谁知,探听消息的人回报说,上岸的老毛子除了一部分去了军械库,把官兵丢下的枪支弹药一车车扔到河里或者臭水沟里,另外的,只是分成一小wWw.队一小队的在街上巡逻。老毛子头儿也没有住在都统府,而是住到了大十字街春河盛饭庄了。
刘路有些不解,找孟繁礼和柳大贵商量,柳大贵想想,说,“我看不如咱们主动去看看。”
孟繁礼说,“你小子不要命啦?找老毛子?你不是送死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