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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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冬天啊,显得异常的寒冷,那年月的生活条件也不好啊,哪有现在的暖气啊,我们楼还是烧锅炉呢,我们的小学校呢,则是生炉子了。既然生炉子,那就避免不了要有人早一点的去先生起炉子来,好让大家来时有个温暖的环境。那时候,楼房极少,大多数的人都住的是平房,所以呢,几乎所有的孩子们都会生炉子,于是,学校的老师们商量后下了一个决定,每一天前来值日的孩子先把炉子生起来。由于孩子很多啊,所以,一个月后才轮到我和老婆来生炉子。

    那一天,老妈早早的把我们两个小家伙给喊了起来,让我们穿好衣服吃过饭后,我们就出发去学校了。一来到学校,还没几个人呢,我拿着钥匙开了门后,老婆把书包放到座位上,她负责扫地,我呢,则去生炉子,先是把前一天的炉灰给扒出来,装到搓子里,(搓子,一种用来收东西的用具,一般是用来收垃圾啊,或是用来转移米面啊之类的东西。)然后把它们倒掉,回来后,我拿着纸袋子,纸袋子是用来装同学们扔废纸的袋子,当时可是废物利用率极高的啊,哪象现在这么浪费啊,我一边和老婆说话,一边往炉子里装废纸,装完后,顺手把纸袋子放到一旁,然后,我取来一堆老师劈好的小木柴,放到炉子里,再之后,放入一些大一点煤块,盖上了炉盖子。我从自己的兜里拿出昨天就准备好的火柴来,点着了下边的纸,顺手一扔,然后我把纸袋子给拖回煤堆那边去了,放到劈好的小木柴的一边,我用老婆打来的水洗干净了手后,两个人一起打扫起卫生来了,所谓的打扫卫生无非也就是扫扫地啊,搽搽黑板之类的,一边干活,我们一边说话。

    “嗯,老婆啊,你闻到一股怪味了嘛?”我在空气中发现一股奇怪的味道,嗅了几下后问老婆道。

    老婆也嗅了几下后,漫不经心的对我说道,“那不是生炉子的味道嘛,是木头点燃后的味,”这从小就生活在农村的老婆如是的解答我的疑问。

    “啊,是这样啊,”我搽着黑板,对她说道。

    等我们干完了活,这才发现问题,霍,起了一屋子的烟啊,“怎么搞的,老公啊,你到底会不会生炉子啊,怎么生倒烟啦?”老婆不满的对我说道。

    “嘿嘿,”我干笑了几声后说道,“我不是很久没生炉子了嘛?失误,失误,”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话还没落地呢,就见煤堆方向火光一闪,一个大火苗窜了上来,刹那之间,冲上了房顶,接着,吡吡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火光中,我看到好象是连煤堆的煤都着起火来了,“坏了,一定是刚刚把火柴扔进纸袋子里了,”这是我心底迅速冒出来的念头。

    我顺手拿起了扫地的家伙就上去扑打,唉,失误啊,那家伙也着了起来,老婆冲了过来,一把夺了过去,往地上一扔,拉着我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失火了,失火了,救火啊,救火啊。”声音里满是害怕的说。她喊了几声后,我也跟着喊了起来。

    教导主任老大人第一个赶到现场,一见现场形式一片严峻,二话不说,拿起桶就去打水,回来就往火上泼,接着又陆续来了几个老师,在大家齐心协力下,渐渐的控制了火势的蔓延,然后,一点点的把大火给扑灭了,几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没办法啊,事情闹大了,老婆只好回家去喊家长了,我偷偷的告诉她,把老妈喊来啊。在我的记忆深处,有某个记忆舒醒了,我苦笑了一下,没错啊,我是曾经把班级点着了,该死啊,为什么没早一点想起来呢?我懊悔不已,还好,上回是老妈摆平的,这回也让老婆找她来好了。

    不一会儿,老妈匆匆忙忙的赶到了,一进校长室,老妈先发制人的喊道,“你们是怎么当老师的,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生炉子呢?”利害吧,老妈先给他们个下马威。

    几个领导一下子把满肚子的话咽了回去,哦,头疼的给我老妈解释这一学校的新规定,本来就是新规定的嘛,还没说上几句,老妈大手一挥,阻止了校长大人的关于学校新规定的长篇大论。

    老妈劈头盖脸的一句话扔了过去,“我先看看我儿子吓到没有,”把正在被罚站的我给抱了起来,“吓不着,摸摸毛,”老妈摸了我几下的头,一边摸,一边对我说道,几个领导人物面面相觑,浑然不知道我老妈唱得是哪一出的戏。

    老妈安慰我半天后,在一屋子的寂静中,把装害怕的我放到地上,交到我老婆手里,“你先带我儿子回家,小心点,别让你老公再吓到,”老妈又说了一句让人晕倒的话。高啊,我暗暗的为老妈喝彩,不动声色的就先把人质解救了,“呜啦,老妈万岁,哼哼,各位领导,”我又偷偷的加上了个冒号,“你们就等着被我老妈蹂躏吧,”我在心底说道。

    我一边努力的挤着象征着害怕的眼泪,一边在老婆的带领下,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老妈咆哮的声音从校长室传出,“你们也不为我儿子想一想,他一个从小在楼房里长大的孩子,他会生炉子嘛?”声音响亮动听,那一天,是学校的羞耻日,每一个老师都牢牢的记住了一件事情,一年五班的那个三三同学,有个恐怖的老妈,谁也别去招惹他啊,大家互相告诫道。

    老妈就是厉害,居然摆平了,学校不但没要求我赔偿损失,反而给我和老婆两个人放了一周的假,什么借口来的,对了,借口是--安慰吓坏的孩子,从那儿以后,我和老婆直到转学为止,再没值过日。呵呵。不过呢,也是从那次以后,老婆再也不让我动任何可能引起失火的东西了,就连后来吸烟,她都自己给我点,一直等到我的烟头熄灭为止,她老先生还要再踩上一脚,我有那么危险嘛?郁闷中。。。。。。

    转过年来又是一个春天,那一年,靠近我们的某地大地震,我们这儿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市领导们吓坏了,强令各个单位停工停产,只有军工企业没停,每个单位下发物资材料,让住在楼房里的人们盖地震棚,到外面来住。

    托楼房的富啊,我们家在单位宽广的后院里盖起了地震棚,家里只留了三哥,照老妈的话来说,那家伙就是死了也不心疼,也对啊,后来真的是三哥气死了老爸。

    爸爸单位有很大的后院,怎么说呢,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吧,还不止呢,院中是葱葱郁郁的杂草,我们一起能有十五六家呢,结果盖起了一大趟的地震棚。老妈一看,空间还很大嘛,就托人给弄来了五十多只的大洋鸡,那可是肉食鸡啊,还是外国的种呢,结果没一只是母的,老妈气坏了,见一回那个朋友,就数落她一回,后来,那个朋友都没脸来混吃喝了。敢惹我老妈?死路一条的说。

    老爸在前面开出一大块的空地来,种上了玉米,葱啊,小白菜啊,等等绿色食品。那些大洋鸡呢,老妈往后院里一放,再也没去管它们,只是每天晚上打开鸡窝让它们进去,连饭也不给的说,结果院子里的昆虫们遭殃了,每天死在那五十多的鸡兄弟口下的不计其数。由于伙食比较理想的原因,那五十多的鸡兄弟长得异常的人高马大,都有八岁的我胸口那么高了,每天撒欢的跑。

    那一天,也是该我倒霉,没事儿也是上厕所去小便啊,干嘛对着墙啊?结果被一个鸡兄弟看到了,这家伙上来就是一口,我没有任何的提防下,叨的我那个钻心的疼啊,捂着做案的工具在那儿一个劲的蹦,饶圈的蹦。

    老婆一眼看到了我的异常,不过她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跑过来,跑过来?那当然了,小男孩放水时,你见过哪个小女孩在一边参观的?“你怎么了,老公啊,”这小家伙一脸关心的问道。

    哦,我好意思说嘛?“没什么,我正锻炼身体呢,”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老婆说道。可是我苍白的脸出卖了我。

    “老公啊,你怎么满脸煞白煞白的呢?”这臭老婆还问起没完了。

    “那是为了美容嘛,我特地让它白的,这样多帅啊,”我嘴硬的没边的对她说道,还在蹦呢,没办法啊,我疼啊。

    “老公啊,那你干嘛不提裤子的蹦啊,看,屁股都露出来了,”这老婆吃吃的一笑后对我说道。

    “哦,这样蹦比较凉快,你看我满脑门的汗啊,我很热的,”我不得不继续的嘴硬,我是满脑门子的汗啊,只是疼出来的。

    “那个,老公啊,你停一下行嘛?”老婆犹豫了一下后,对我说道。

    唉,蹦也不解决问题啊,我只好停了下来,老婆走到我身边后,很仔细的看着我的手对我说道,“老公啊,你都出血了,真的不要紧嘛?”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嘛?血都顺着手指缝流出来了,“啊,我的小弟弟啊,”我立刻放开一点的手想看仔细了,没想到啊,老婆的头一下子凑了过来,都被她看到了,我的脸一下子红得象喝醉了酒似的。“怎么样了,”我小声不好意思的问正在仔细观察敌情的老婆。

    “破了一大块皮,得赶快治疗,你怎么搞的,尿尿也会受伤?”老婆不解的问我,顺手凝聚魔力。

    “哦,不小心被那个洋鸡给叨了一口,”我满脸红晕的回答道,一提起来我马上回头寻找肇事者,昏啊,那五十多的鸡兄弟正在不远的地方象是开会讨论似的正交流经验呢,一边交流经验,一边偷偷的瞄我,我都认不出来谁是肇事者了。

    “老婆啊,这地方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家去的好,”我害怕的对她说道。谁知道那五十多的鸡兄弟会不会冲上来继续它们的吃喝大计啊?老婆把魔力球扔在我的受伤部位上,帮我提好了裤子,挽着一蹦一蹦的我回家了,没办法啊,走路很疼的说!

    “等到家我再帮你看看好了没有,”老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我说道。

    “不要,我已经好了,”我坚决的拒绝老婆的提议道。

    “你还会不好意思?”老婆对我哧之以鼻的说道,“你平时都裸睡,我也不是没看到。”

    “那不同的,那是晚上,在被窝里!”我恼羞成怒的对老婆喊道。

    “那好吧,回去我们放下被窝,我在被窝里给你看看,”老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对我说道。

    我重伤昏迷不醒中。。。。。。

    远远的看到院门前有个人在那儿走来走去的,穿了一身的灰布衣裳,个子不太高,有一点的发胖,地上堆了两个很夸张的麻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背来的,一边遛圈,一边喃喃的自语着,“怎么会没人呢?”语调怪怪的,满是山东人的味道。

    我和老婆走近了一看,我喜出望外的对着他喊道,“大舅,你怎么来了?”老婆吓了一跳,趴在我耳边对我说道,“老公啊,你的声音太响了,都吓到我了,”这老婆这样的埋怨我道。

    大舅转过身来看到是我,乐呵呵的走上前来把我抱了起来,“假丫头,你好啊,”他老人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昏死,大舅,你怎么那壶不开提那壶啊,”我心底不满的说道。

    “大舅,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啊,”我在他怀里问他道。

    “我出差路过,就来看看你们了,”大舅亲了我一口,把我放下了地,一边放,一边回答我道。

    我把老婆拽了过来,对大舅说道,“看,这是我老婆,老婆,给大舅问个好。”老婆乖乖的对大舅说,“大舅好。”

    大舅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小子挺有能耐啊,还在尿床呢,就娶媳妇了。”“再次昏死,臭大舅,又揭我的短。”我又给大舅记上了一笔。

    我把大舅领进屋后,和老婆一块跑到前院去,喊了老爸回来,又挨门逐户的去找,终于在把头的老白家,把我老妈给找了出来,老妈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对老白大婶说,“明天我再来和你唠。”唉,老妈啊,一和人家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有一回,我才两个月时,老妈抱着我去了老田家,和老田婶子一顿狠唠叨,我顶不住就睡了,结果,老妈把我忘在人家炕头上了,直到老爸回来了问她,“我老儿子呢,”老妈才慌里慌张的开始找开了,一顿乱找,结果发现我在老田家的炕头上睡的正香呢。

    到了晚上,老妈就杀了两只鸡,炖了一大锅啊,一家人兴高采烈的改善生活了。没想到啊,大舅呆了三天,老妈杀了十二只鸡,到了后来,哦,不说了,我想吐了。大舅走的那天晚上,大舅好心的给了我一只鸡腿,结果我咬了一口后,马上跑外边去吐了,没办法啊,三天连着吃鸡,都吃反胃了,打那儿以后我都不吃鸡了。

    大舅临走时对我老爸说他出差回来带我们两个小家伙回老家去,老爸同意了。半个月后,大舅回来了,一左一右的抱着我们两个小家伙上的火车,什么?你们问我为什么?笨,不是一般的笨,为了逃票啊!我们两个小家伙都过了一米三了的说,要起半票的!坐了两天的火车,我们到了老家,先是大舅把我们送回家去,然后他回单位去报道。

    大舅妈阴沉着脸看着两个来自己家里白吃白喝白挑眼的小家伙,她的生气明显到谁都看得出来,哼,我拉了老婆就跑院子里玩去了,大舅妈无奈的开始了苦难的照顾我们两个的难熬的岁月。

    天渐渐的晚了,院子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年纪看来很大的人带了个孩子进来,那个孩子看起来比我和老婆都大,他们两个人一见我和老婆在院子里,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门牌子,顿了一下才进来,走到我们跟前停了下来,“小朋友你们好啊,你们是谁啊,”那个大男人对着我问道。

    哦,我打量了一下,没印象,可能是邻居吧,我嘴甜的说道,“叔叔你好,我是这家主人的外甥,”说完就见那个男人的脸色一变,“我靠,叫你叔叔你不乐意啊,那你也别变脸啊?”我心下很是不高兴的想道。

    “你是那个假丫头?”那个男人在上上下下打量我一会儿后开口来了这么一句问我道,“哦,我有那么出名嘛?”我不高兴起来,撅起嘴来拒绝回答他。

    “谁在院子里呢?”大舅妈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声音后问道,涮的一声,分开了门帘子,走了出来。

    “妈妈是我啊,”那个男人对着大舅妈说道。小男孩也乖巧的喊了声,“奶奶,我们来看你了。”

    哦,我和老婆面面相觑,这下坏了,叫差辈了。我怎么就忘了大舅家的大表哥了呢,那家伙可不是很大了嘛,都四十岁出头了啊,“唉,没事儿嘴甜什么啊,”我看着哪个满头白花花的大表哥懊恼不已。

    可恶的大表哥笑着对我说道,“假丫头啊,你喊差辈了,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大表哥就成了你叔叔了。”这家伙如此恶劣的对我说道。

    “没关系嘛,我们不是实在亲戚嘛,叫什么都无所谓的,称呼嘛,就是一个表达方式,”都叫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故作高姿态的对大表哥说道,然后,我话风一转,“不过呢,你可得补偿我的损失啊,老婆,你说让他赔我们点什么好呢?”我不理大表哥一脸的惊讶表情,转过头去问老婆道。掉进钱眼里的老婆不出我所料的用两个手指比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啊?那是你老婆?”大表哥更加吃惊了的看着我们两个小家伙问我道。

    “怎么?你不信啊,来,”我伸手拉过了老婆对老婆说道,“给大表哥问个好。”

    老婆毫无扭捏神情的对大表哥说道,“大表哥好,我是三三的老婆,哦,就是你们说的媳妇,”一边说,一边在我的示意下伸了小手出来。

    大表哥一愣,明显脑袋没转过弯来,我用不满的语气对他说道,“你是怎么当大表哥的,第一次见了弟妹,你还装作没事儿的样子,给见面礼啊,”我给他指出道来。

    “哦,”大表哥连忙把手伸怀里往外掏东西,一个信封出现了,大表哥肉疼的掏出了一张大团结,(那时候啊,一张大团结是十元,足够一家人生活半个月的啊。)用听得出来的哀怨声调,“给,弟妹,大表哥的一点小心意,”恋恋不舍的把那张大团结塞进我老婆的手里。

    “快说谢谢啊,”我忍着笑对老婆说道。“谢谢大表哥,”老婆用甜甜的声音对他说道。

    “进屋再说吧,”大舅妈黑着脸,对我们几个说道。她不是不想拦住大表哥不让给钱,没办法,老家的规矩,她也阻止不了的。

    进屋我们几个刚刚坐下,大舅就回来了,大舅拿出几张的大团结递给大舅妈,“孩子他妈,我这回出门赚了好几十呢,你出去买点肉和面,晚上我们给外甥小两口包饺子。”大舅满是高兴的说道,那年月赚钱不容易袄。

    大舅妈不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哼,其实我也知道,主要是因为我老爸曾经得罪过她,那也没必要对我这样啊,我得气气她。大家在屋里忙着包饺子,我和老婆带着那个大侄子上院子里去玩了。

    院子的当中有两棵梨树,梨花落了满地,我向老婆一挤眼睛,我们两个做出一副爬树状来,那个大侄子一见,虽然平时他怕他奶奶,可现在都忘脑后去了,这家伙比赛似的一下子就爬上去了,唉,可怜那一树刚刚开完的花啊,落了满地,今年的收成是完蛋了。

    “你们!”大舅妈正往门外的桶里倒水,眼光一瞟,看到了之后怒吼了出来。

    那个大侄子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和老婆离的近,一人一边的接住了他。把他扶好站稳后,我故意的大声的对大舅妈说道,“大舅妈,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道不知道你那一嗓子会吓到人的,幸亏被我们接住了,要是摔坏了怎么办啊?”

    大舅闻声出来,看到他大孙子都吓得小脸煞白了,心疼的走过去抱住安慰了几句,然后掉转枪口,对大舅妈一顿的臭骂,把大舅妈脸都给骂绿了,眼看着鼻子都歪了。

    我忍着笑转过头去问老婆,“今天的风是不是很大啊?”

    老婆也是忍着笑的回答我说道,“今天肯定很大的,”态度很认真的样子。

    “哦,那就对了,”我大声搞怪的说道,“你看,舅妈的鼻子就是被风吹歪的。”

      哦,倒了一地的人。当然了,我和老婆还好好的站着呢。

    其实吧,说起来,大舅妈也没那么的不近人情,她主要是把对我老爸的火都摆在脸上了,让我看着不爽,想当年,大舅被她欺负坏了,一回大舅去和人家玩小牌,小牌,就是一种类似于麻将的纸牌,大舅很爱玩的,被大舅妈知道了,悄悄的从那家的后门溜进去,当时可是冬天,屋子里摆着碳火盆,大舅妈就悄悄的用火钳子夹了一个火碳,顺着正聚精会神玩的大舅的脖梗子扔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大舅的背部给烫烂了好大一块啊,肉都熟了。

    这事儿被老爸知道了,老爸跑去对着大舅妈一顿狠狠的臭骂,大舅妈可怕我老爸了,因为我老爸可是战斗英雄啊,杀死过很多的敌人,大舅妈当然怕了,一个屁也不敢放,乖乖的挨骂。后来果然对大舅好了,也不再那么狠了,谁想啊,大舅倒是咸鱼翻身了,再也不怕大舅妈了,这回好了,动不动的还欺负她了,不服?大舅可是敢打了的说。仇就是这样子结下的。

    “开饭了,”大表哥对屋外面喊道,我们大家都回屋吃饭了。

    吃过饭后,我打了个哈欠靠在老婆身上说道,“真困啊。”

    大舅就让大舅妈领我们去睡觉,大舅妈把我和老婆给安排到了里面的小屋里去了,被都给wWw.铺好了,一铺大炕,看着大舅妈一脸臭臭的样子,我逗咳嗽的问她道,“大舅妈啊,这是什么啊?”我指着炕问她道。

    “这是炕啊,”大舅妈黑着脸给我解释道。

    “炕?”我故做疑惑的问她,“是不是底下可以烧火啊?”

    “是啊,”大舅妈依旧黑着自从见到我们就从未放晴过的那张脸回答我道。

    “那个,”我故意的装出怕怕的样子,“我和我老婆睡上边的话,会不会被烙熟了啊?”我忍着笑问她道。当的一下,大舅妈受不了这种刺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的说。

    大舅听到了声音进来一看,“怎么了,你大舅妈好好的怎么晕倒了?”他一边扶起大舅妈,一边问我道。

    “不知道啊,”我忍着笑努力装出无辜的样子,“我只是问她,我和我老婆睡在炕上会不会被烙熟了,她就晕倒了,真的跟我没关啊。”

    “啊?”大舅一不小心也倒了。

    “唉,都这么大的人了,走路还那么的不小心,怎么都爱倒啊?”我一脸无辜的对笑倒在炕上的老婆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