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枭在有黄辰逸在的时候总是说话不多,敛去了身上“我还活着”的气息之后,更是冷的和一块石头一样。但他还是和我说过,眼下我们仍然在大夏国比较偏远的地方,这一路的衣食住行都不会很方便,让我一定要听他的话。等到越接近京师,繁华程度才会渐渐改观,借宿的地方也会更好。
离开襄樊城一天的时候,晚上我们是到了一家驿站过的夜,有房间有床,只要出得起钱,还有热水可以打到房里让人洗澡。但是这样的情况在今天晚上就完全不可能实现了,虽然我们借宿的地方还是一座驿站,但由于距离城市已经比较偏远,这座驿站看上去简直和破庙没有什么两样。
驿站的房顶使用茅草铺盖的,墙也是用土烘制的,地上连地基都没有打过,全只是压实了的泥土。驿站统共只有一层一个房间,就是用来招待人的一个大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个大厅中为数不多的矮桌子旁边落座,垫在底下的只有一块块早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软垫。
夜晚的驿站只在四角点上了四只蜡烛,刚好只够让人看见眼前是不是有东西挡住去路,而睡觉只能是用这些垫子放在身下,选一个稍稍干净一点的墙边靠着将就一晚。
我环顾了驿站一周,对于保守的这个时代有这样的驿站简直目瞪口呆,想当初因为我只露出一只胳膊,就差点被断枭以**罪杀了,现在他怎么居然就带我来这里!我不解的朝他看去。
他扫了我一眼,只说了句“外面有山匪。”就算是解释了这次借宿的所有原因。难道以断枭的武功居然都打不过那些山匪,而要来住这样的地方?我又看了一眼矮桌子上放着的那些难看的吃食。
但来都来了,我也只好学着断枭地样子拖过一只脏垫子来到墙边。坐了下来。
黄辰逸对于这里的一切显得比我还要局促不安,也许他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脏的地方。我看他经过很长时间的内心挣扎才有样学样地坐到了我旁边。
断枭从包裹里拿出他的一件长褂,走过来盖在我的身上,然后收拾好三人的包袱放在自己身后。挨着我地另一边坐了下来。
驿站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是女子,居然还有好些,全都被包围在和她们同行的男子中间。她们都用衣服将自己从头到脚的包裹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样的情况让我心里安心不少。
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之前在没有城市可以投宿地时候我们不也是露宿在树林里。而这个驿站。假如真地有什么盗匪。这样地破房子能抵挡得住么?既然盗匪横行。又为什么没有人出面清剿?
疑问憋在心里着实难受。我就对断枭问了出来。他早就已经靠着墙闭上了眼睛。所以听了我地话也没有开口。反倒是黄辰逸。对我滔滔不绝地解释了起来。
“这里地山匪确实是一个大问题。他们是早先这一带地流民聚集起来地。经过这几年地发展。居然这样壮大了起来。据说这伙山匪地人数众多。头目中有好些人武功高强。抢起东西更是赶尽杀绝。是数一数二地狠角色。当年有很多这附近地大帮派因为这伙山匪地存在被打劫了几次。便联合起来想要剿灭。哪里知道几次三番围剿都是损兵折将。人死了不说。东西女人全都强抢一空。后来又有更多正派人士自发前来。也是没有一个成功地。于是渐渐地。也就再没有人敢去那山匪寨里挑衅地。后来。因为抢地狠了。人们宁可绕远山路也不愿意再走这里。这伙山匪就这样没落了好一阵子。也就没有抢地这么凶了。这些年。这里显然已经和那伙山匪达到了某种微妙地平衡。虽然他们偶然也会来到这个驿站打劫。但远比要在外面露宿安全地多。这驿站也就渐渐有名了起来。凡是经过这一带地人都会来这里借宿。”
我讶异为什么黄辰逸会知道关于这些山匪地这么多事情。他说:“这些山匪地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京师。我虽然身份不一样了一点。但也不至于不知道。倒是你。简直和隐居之人相差无几。几乎连常识都不怎么清楚……”
他这样一说。我就说不下去了。想到晚上有可能会有山贼来打劫。我朝断枭身边挪进了不少。
他还是这么躺着完全没有睁眼。此时一个个头矮小。腰上别着一把斧子地男人走过来。想要坐到断枭旁边地那个空位。哪知道断枭忽然在这时候睁眼。一双眼睛从刚才地那种波澜不惊一瞬间变得狠厉非常。生生将那个矮小男人吓得再也不敢往这边挪。
这时我才发现,驿站的这个大厅里,靠在墙边的人中,有的地方拥挤不堪,而有的地方却空荡不少,比如断枭旁边,愣是空出了四五个人的位置,只要有人妄想进这片区域,断枭就会发出暴虐的气息把人吓走。
我心里鄙视了他好一会儿,怎么这么霸道,功夫高了不起啊,还不让人坐,空那么多位置出来干嘛,你一个人坐得起么……
随即,我又想到了以前看动物世界的时候知道的一些东西,强大的雄性往往拥有更多的雌性,这些是不是就是一个人实力的展现,而在这个时空,艰难的生存环境让他们依然保留了动物野性竞争的一面,弱肉强食真正的体现在这里。
那么不用人告诉我我也知道了,那些身边往往空出一大块地方的,必定都是有一定实力的,或者都有凭借的东西的;而那些扎堆在一起的,则都是实力较弱的这一方。
偌大的驿站只有四角上点着四只蜡烛照明,这样朦朦胧胧只够刚好看出前面是否有障碍物的光亮下,特别容易让人入睡。我观察了这些人很久,等到困倦不堪时,朝黄辰逸看去,他已经累极歪下了脑袋,但看得出睡得非常不好,眉头紧皱。
我也闭上眼睛,将那件袍子拉过头顶,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也许是知道断枭就在自己的右边,下意识的朝着最安全的地方靠了靠就这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坐着睡真的非常不舒服。直到很大的“碰”一声将我从睡梦里炸醒,我惊吓的一下子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断枭完美的那半边脸,但脸上映出的不是睡醒时慵懒的模样,而是浑身的戾气爆发。
我吓了一跳,顺着他目光看着的方向看去,只见驿站大门已经碎在地上,而门口站着的是三个彪形大汉,手里全都举着三只火把。
三个大汉的身后是更多的人脸,更多的火把。四周几乎都是和我一样,被这些人吵醒的依然透着迷蒙的借宿之人。
只见站在大门口最前面的一个人说道:“娘的!全都他妈的别给老子睡了!将身上值钱的统统拿出来!”他的声音在原本寂静的大厅里像是咆哮一样的轰鸣开来,简直震得这破庙一样的驿站房梁一阵“咯吱咯吱”发抖。
他的这一声吼才让我们全都反映过来,居然是那伙山匪过来打劫了!!!
于是,原本还愣在地上的人们纷纷跳起来朝着驿站里面跑。彪形大汉一看,二话不说举起手里的一把大钢刀“唰唰唰”几下就将原本睡在门边跑的慢的解决了。
顿时,倒下的人身下鲜血横流,逃跑的跑的更勤了!胆小的赶紧边跑边掏包。
一只只各式各样的袋子被扔在驿站的地上,里面全都是小块的影子和铜钱。
我原本也是坐在地上,被那大汉一吼,就见所有的人都朝这边涌来,想也不想就要站起来。等到手撑到地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裹着那件衣服的我已经被捞进了断枭的怀里,难怪总觉得自己是睡在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上的。
在我意识到揩断枭油揩了半个晚上而愣住的时候,已经被断枭半提着站了起来。黄辰逸也挤挨到我的身边,他是被挤过来的。
那大汉看所有人都站到了里边,就朝着前面那大片空地上走了几步,顿时,身后那些举着火把的人也都纷纷涌入驿站。
大汉看着地上无数的钱袋,又瞪起眼睛,“身上的首饰配件一件也不许留!”
于是,又是悉悉索索好一阵子,不少人又从身上掳下了玉佩、项链、镯子什么的。
我们三人全都是站在靠墙的最里边,我抽空望了望,刚才那些被我判断成高手的人也都是带着自己的人聚向了最里边。我们全都没有按照那个强盗说的那样拿出钱物扔出去。
我看了看断枭,火把的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反射的只有冷酷。
而站在最外围的都是那些弱小以及做生意的,没有任何悬念,他们将会是第一批被牺牲掉的人。----以下字数不会多加订阅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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