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四人看去,那唯一露在黑色面巾外面的八只眼睛里除了看到逮到我的戏谑,更多的则是一丝杀气。我倒抽一口冷气,心想他们不会是想要杀了我吧。
我提心吊胆的看着眼前的四人,可过了一分钟,这几人还是没有什么动作,折磨我的仅仅只有手腕上越卡越紧的绳索。我吃不住疼网上扑棱了一下,好让另一只手承受更多身体的重量。
又过了一分钟,地上那些建筑物里三三两两又飞出几个黑衣人。而眼前最先来看我“戏”的四人眼中的戏谑却渐渐变成了疑惑和吃惊。终于,那个刚才说话的小个子又开口嘀咕道:“咦,她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伴随着她这话,那三人也都微眯起了双眼。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应该有什么事吗?我不是只是被吊着而已?
眼前几人的反应让我的大脑飞速的转动起来,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知道事情肯定不如我一开始所想的这么简单。我的眼光瞄到了身上五颜六色的粉末,不由低头审视。
不看还好,一看冷汗瞬间冲出我的脑门!难道……莫非……我身上这些粉末有毒?!
我乍的撑大双眼朝那几人看去,得到了那小个子的一丁点回应。
“哼,终于知道这些是毒粉了……”
如果说刚才我还是在自己脑中猜想,而潜意识不想相信我的身上已经占满了也许是一碰就死的毒粉,那么这小个子黑衣人的这句话则是彻彻底底的将我推入黑暗的深渊了!
我愤懑的瞪着眼前几乎将我包围的黑衣人们,有谁会在自己的院子里布置这么多的机关?假如这些毒粉都是有毒的,从这些颜色可以看出,那得有多少毒一起作用到擅自闯入机关里的人身上啊。不但用毒,居然最后关头还用身子把人吊起来,那闯入者要是毒发身亡,也是真么吊着死的啊,真是太恶毒了!
我愤懑有我愤懑的理由,但这不表示我想要就这么吊死。于是我努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黑衣人们说道:“我只是看到这院子漂亮,只是想要过来看看而已,没有其他意思的,我是良家妇女,就住在那边的院子里,真的,触碰机关只是不小心而已,你们就给我解药放了我吧。”
也许我的可怜相做的一点都不彻底,或者以他们能布置这么恶毒的机关就能够证明了这群人根本就不是善良人,所以他们当然不被我的这些话打动,而是那小个子飞闪了几下,来到我身前的地上,借着天空中的月光近身查看了一下我牛仔裤上的一坨蓝色的粉末。
“……正是百毒?啊,为什么会没有起作用呢?”
她的这句话我距离这么近,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犹如黄铜磨成了明镜,一瞬间锃光瓦亮的!是啊,假如这些五颜六色的粉末真是毒的话,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就应该发挥作用了啊。可我很仔细的自我感觉了一下,确实什么异常都没有……
我不敢托大的认为也许是自己百毒不侵了,要知道那颗据说佩戴后可以百度不清的辟邪珠此时正在我的戒指里乖乖放着呢,而那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是绝对不会发挥出它的作用的,也许没有毒发只是因为我的运气好,粉末只是沾到了衣服上,而没有撒到我的肌肤上。
我才这样庆幸的想完,眼前这个可恶的黑衣人居然就拿起她手里的一柄断剑,拔出剑鞘,用剑尖刮了我衣服上的粉末往我的脸上抹来。
我在粉末沾到脸上的一瞬间几乎窒息晕死过去,心想这些完了完了,肯定是毒发身亡了。但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异样。那黑衣人也奇怪极了,拿着断剑飞快在我手臂上割了一刀,又将粉末抹了上去!
我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呢,手臂上忽的传来的剧痛一下子让我小脸紧皱。受伤了!又受伤了!
这一次用我的血换来的还是没有任何剧毒发作的反应。
我强忍住手臂的疼痛,努力朝伤口看去,一条鲜红的血迹已经顺着胳膊流到了我的衣袖上。我不禁对着眼前的黑衣人破口大骂:“你太没有人性了吧!”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倏的飞回到那三人身边,在其中一人的耳旁低声嘀咕了几句。我看那黑衣人的眼光越来越不善,知道再这么下去,那我的小命大概要交代在这里。更重要的是,本来我就已经在这绳索上挂不住而吃疼了,这一刀更是让我抓不住绳索了。
所以索性,我就张开嘴朝着夜空大吼起来:“救命啊!!!清风!我在这里!救命!!!快救救我!!!”
我的这声大吼在这些黑衣人里显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大概他们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女子居然这么没有淑女形象,居然被半吊在树上就会扯开嗓子大吼大叫起来。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惊慌,而是悠哉的其中一批人又飞着返回了地上的建筑物里,等着“处置”我的仍然就只有刚开始的那四个人。
我痛啊!我悔啊!早知道这院子里有这么恶毒的机关,早知道这里的人这么杀人不眨眼,我死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大半夜的跑来的,而这一切的原因就只是我想要寻找刺激!我真是昏了头了,还以为在学院中呢,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总有学院的朋友、学生会和校领导帮我解决,早已经忘记了我是身处在人生地不熟的另一个时空!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四个黑衣人,我眼泪就像泄了洪的大坝水闸一样,往外飚着我的眼泪,头不住的摇晃。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就在这四个黑衣人已经到了我的面前,而那小个子已经举起那把仍然沾着我的血的短剑往我喉管割来的瞬间,另一个身份鬼魅的身影飞速来到我的身前。
来人同样也是黑衣人的打扮,他的到来让那四个黑衣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而我在看清楚那人的眼睛之后,来不及收拢泪水就破涕为笑的大叫:“断枭……断枭!是我!救命啊~~”
不错,那鬼魅一样的身影可不就是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过的断枭!
可那人站在那里,尽管听到我的喊叫,居然仍然没有任何动作。
四人见状,小个子又提起了她的短剑!
我着急啊,又大喊:“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就你那露在外面的眼睛,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你快救我啊!”我在情急之下,叫出的这几句话简直是声嘶力竭!
那黑衣人的眉毛很快拢成了一座山。
小个子显然已经失去耐性了,短剑就像一道白光朝我射来。
眼看着就要抹过我的脖子,只听“锵”的一声,却堪堪在我面前断裂开来。
四个黑衣人都不解的朝断枭看去。而断枭则是抬起一手拉下了脸上了面纱。
四个黑衣人一看之下,居然直直跪了下去,嘴里同时喊出声:“属下见过堂主!”
堂主?我记得断尘是断家堡的堡主,这断枭怎么又成了堂主?
但是无论是什么堂,就是食堂堂主我也不管了。
“啊……啊!我……我挂不住了!救命啊,手断了!”
话音刚落,眼前一花,我已经被断枭半抱着从那棵吊着的树上落到了地上,而他正使劲皱着眉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和我身上五颜六色的粉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