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航见她连爬着起来都是笨手笨脚的,便伸出大手抓住她手臂扶起来。
“哎哟,痛啊!”上官红绡痛得小脸皱成苦瓜状,他要扶就扶呗,怎么用那么大的劲抓她,力气多了也是这般使的。他这是好心做坏事。上官红绡捋开发疼的手臂,原来刚才被江一航摔的两下蹭破了一层皮肉,正泛着血丝。手肘处也瘀了。“瞧,都你是害的!”
江一航不以为然:“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抛血可流,这点痛算什么?”
上官红绡气结,差点就喊出来:我是女儿,不是男儿!女儿家也是头可抛血可流,但毁容是万万要不得的!
幸好这次蹭破的是手臂,要是蹭破了脸,她一定要他负责到底!
江一航对上官红绡这么大的反应甚是不解,甚至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他不是喜欢计较和追根究底的男人。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金创药,用指甲勾了些许,涂在上官红绡的伤口上。
“轻点!”上官红绡惊呼一声,上药又不是上伤,非要用这么重的劲吗?还是他,从来都不知轻重的?
事实证明,男人是需要调教的。这不,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指导下,他终于掌握了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力道,那清凉的金创药涂在手上,柔柔的,好舒服!
慢慢地,上官红绡倒是陶醉起来了。
涂了一只手,又喜孜孜地把另一只手臂捋出来。江一航看了一眼:“这只手没伤着……”
“怎么没有?你看,手肘这里,有一点红。”
江一航也没跟她计较,再挑起药膏涂在她手臂。
上官红绡偷偷笑着,悄悄把小脑袋蹭到他身边,越蹭越近,直到和他靠在一起。雪花如棉絮般,轻飘飘地洒落,落在她乌黑的发丝、他宽阔的肩膀。她仰着头,看着他那么专注地在为自己敷药。他浓浓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一点点地烙在她的心上。
漫天雪舞中,她与他坐在一起,靠在一起,筑成雪幕下风花雪月的浪漫。
“好了。”他突兀的出声打破了这唯美的浪漫。
上官红绡没由的失落,咕哝一句:“我还痛。”
江一航侧眸,“还有哪痛了?”
上官红绡脸一阵酡红,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头痛、脚痛、腰痛……”
“把衣服脱了!”
呃?上官红绡O着小嘴,什么什么意思?她虽然对他有好感,但、她不是这么顺便的人……
“你不是说腰痛吗?把衣服脱下让我瞧瞧,腰痛非同小可,万一闪了腰又不及时医治将会后患无穷。”
喔,这么一回事啊!上官红绡汗颜,她的思想还真不干净呢。不过,她刚才有说腰痛吗?说了吗?刚才只是随便敷衍的,他当真了?“我、这会儿好像又不痛了。你看雪下得这么大……要是光着……身子,会感冒伤风的。”上官红绡红通通地把谎圆了。尤其说到光着身子时,脸红得更是像熟透的苹果,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咬上一大口。
江一航没留意到她的女儿家娇态,也没疑其他,随口说:“若是怕冷,等会进屋让问剑给你上药。”
“什么?他?”上官红绡差点跳起,“让他上还不如让你上……”
话戛然而止,上官红绡掩着嘴,刚刚又说了啥了?她悔得只差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是说、是说……”晕啊,这话又该怎么圆呢?飞快瞥了他一眼,他神色如常,好像没有像她这样……想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