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屁股往地下一坐,嘴巴一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那喉咙,使劲地吼,如河东狮吼般直震得江家兄弟俩的耳膜发麻。
又来这一招?江一帆额头冒出几根黑线,“又哭?拜托,你是男人,骂重几句,哭!打了几下,又哭!我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还有没有骨气的?起来――”
上官红绡偏不依,存心吼得更大声。不过她的哭是雷声大雨点小,只听吼哭不见泪下。
江一帆最怕人哭,尤其这种不依不饶较着劲的哭法,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丢下木棍躲开了。
江一帆一走,上官红绡就止了哭,站起来,拍拍屁股,耸耸肩,哪还有刚才的歇斯底里?
“你、没事吧?”江一航奇怪地看着这个算得上娇小的小厮,刚刚还哭得撕心裂肺,现在,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变化也太快了吧?他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上官红绡不好意思地朝他呵呵傻笑几声:“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江一航疑惑地再问:“不痛了?”
上官红绡潇洒地挥了挥手:“小意思!这点痛算什么?刚才的哀兵之计不过是权宜之计。”
江一航越来越觉得这人不可思议,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言行举止无处不透着奇怪。沉吟了一会,开口说:“从明早起,你每日寅时过后便来霁园,我教你武艺,然后下午时分,你再把所学教于二少爷。”
每日来?这敢情好,但,寅时过后不就早上五点钟吗?未免太早了?何况现在是冬季,日短夜长wWw.,早上五点钟只怕公鸡都没起床!上官红绡本想讲讲条件还还价,但见江一航浓眉一挑,自有一股威仪,便低着头,把所有的意见都咽进肚子里。
不知为何,江一帆打她她都不怕,但他只需一个不怒而威的眼神,她就、心虚了。
至此,每日一早,新绿就负责把上官红绡唤起床。
新绿与黄嫣对上官红绡是真心真意的好,知道大少爷要通过栽培上官红绡来栽培二少爷,打心底里高兴,一则这对二少爷有益,二则对身为奴才的上官红绡也是莫大的恩惠。可谓是两全其美。
而江一帆,巴不得大哥不用大清早就传他去霁园,有个奴才代劳,他当然乐得其成。不过,上官红绡一看他那神情不顺眼,就打着“大少爷的吩咐”两人切磋几招近身搏击。
她的柔道与跆拳道,再加上江一航的因材施教,教训一下这风流少爷倒不是怎么吃力。
这样生活在江府的日子,就这般吵吵闹闹地过着。这期间,她也有偷偷偷地从狗洞里爬出去寻找老乞丐的行踪,但都无功而返。没办法,上官红绢只好暗中叮嘱几个乞丐伙伴到各处留意老乞丐的踪迹,她无处可去,只好一直留在江府打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