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邂逅空明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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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纤不知道一个流浪的孤儿有多少苦难,她从小生活在云霞宫,在父母和众多师兄姐的关爱呵护下生活,不知道什么是苦。只是觉得从小一个人生活一定很难很难。不过,此时她心里更多的是惊喜,秋月姐姐输入的信息反应是那样强烈,所以,无论眼前这个聪聪知不知道家在哪里,父母是谁,莫纤都肯定他就是秋月姐姐的孩子。她瞧着这个脏兮兮的男孩,说:“聪聪,我认识你的妈妈。你就同我们在一起吧。我带你去找妈妈。”

    聪聪吃惊地瞧着这个美丽的女孩,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潘东新讥笑说:“莫纤,你不要扯人家的卵谈。才碰面,就说认识人家的妈妈。他自己都不知道妈妈是谁,他自己都不认识他的妈妈,你怎么认识?”

    莫纤瞪了潘东新一眼,这是她认识潘东新以来第一次瞪他,算是表示不满。可是,这一瞪眼,竟是那样妩媚可爱,潘东新不禁看得呆了。莫纤瞪了潘东新一眼,对聪聪说:“我真的认识你妈妈。她对我说过。你今年十六岁了。那是去年说的,今年你应当是十七岁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十几岁了。”聪聪说。

    “反正,你再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了。你就同我们一起。”莫纤认真地说。

    潘东新高兴了:“好啊,聪聪。你就同我们在一起。嗯,我快十八岁了。我就是老大啦。

    聪聪没有理会潘东新,对莫纤说:“你真的认识我妈妈?”

    “认识。”莫纤连连点头。“她是我的师姐。”

    “真的?我妈妈现在在哪儿?”聪聪非常高兴。

    “她在我们云霞宫,你不知道。你妈妈说很想念你呢。”

    “啊?小妹妹,你带我去见我妈妈吧。”

    “是啊。你跟着我走。我带你去云霞宫。”

    聪聪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他一笑,显得很好看。

    潘东新瞧了莫纤一眼,有点失望地说:“你不去我们村里找你姐姐她们啦?”

    莫纤想了想,说:“我和她失散快半年了。他们不可能还在你们村。不过,我还是要去看看。如果没有发现他们,那,他们可能会在上海那一带找一个人。我便到上海去找他们。”

    潘东新忽而一笑着,说:“莫纤哪,你可是西霸寨主给我抢来的媳妇儿啊,不同我一起去看看婆子妈妈?”

    聪聪以为潘东新是开玩笑,笑起来了。

    莫纤的脸猛地像泼了一盆红油彩,连耳根都红了。她狠狠瞪了潘东新一眼,声音却仍是那样轻轻,说:“你真不怕羞啊,再说,我就不理睬你了。”

    潘东新冲聪聪做了个鬼脸,说:“我同你们一起去上海。我要去上海打工。嘿嘿,我在上海也有二个朋友呢。一个叫鲁一鸣,是公安局的;一个叫沈玉莲,是个大学生。”他很炫地对聪聪比划着,“沈玉莲比莫纤还高这么多,很健美,不像莫纤像根草。比莫纤还漂亮!”他同莫纤相处了快年把时间,真有点舍不得与她分手了。但是他嘴上却极力吹嘘着沈玉莲。

    聪聪听得张大了嘴。莫纤非常漂亮了,还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孩?

    “沈玉莲?”莫纤眨眨大眼睛,问。“就是上次同你在一起去我们石屋的那个女孩?”

    “嗯。”潘东新很显摆似的,脸上有一种自豪感。

    莫纤瞧了潘东新一会儿,说:“潘东新,你逃出花山寨,在家里也住不安闲。西霸会来找你去练功的。你呀,要是真不想跟西霸修炼,就同我们去上海。”

    潘东新高兴地说:“莫纤,我回去看望一下母亲。然后就同你们去上海。好不好?”他心里对莫纤蛮有好感,真想能与莫纤在一起。是谁说的?与自己相爱的人浪迹天涯玉是一生的美丽?

    莫纤点点头,问:“你家离这里多远?”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去前边找人家打听一下再说。?”潘东新说。

    这时,聪聪说话了:“这里不远就是凤凰县城。我昨天就是从凤凰县城来的。啊,凤凰好美啊,好多人。”

    潘东新一听说前边不远就是凤凰,笑了:“哈,凤凰离我家不远,走小路回去只有七十几里路。走,去凤凰县城。我读初二时,听老师说,凤凰是一座古城。全国有很多人到凤凰来旅游。”

    聪聪自然成了带路人。聪聪在这几个年龄相差不多的少年面前,不再拘束,说话也随便多了。一路上讲了不少凤凰的见闻。

    走进凤凰古城,清一色的石板铺成就的路面,宽敞笔直。沿街的房屋,有古朴的吊脚楼,陈迹斑斑的青砖红瓦大院,显出多样的建筑风格。这里大多数的民居门前都挂着布制的招牌,上面都是“某某客栈”之类,随风摇曳的招牌让你仿佛置身于远古的年代。临街为铺,临江为楼。街道上散发着淡淡的姜糖的香甜,走不到几步就会有一家姜糖铺子。作坊老板热情地叫他们试吃,潘东新、莫纤、聪聪在姜糖铺子前站了一会儿,都舍不得走开。

    潘东新问莫纤:“你带钱没有?买点吃?”

    莫纤摇遥头:“我,钱都给小楼听雨姐姐了。没有了。”

    聪聪说:“想吃姜糖?来,我可以赚钱的。你们看着。”

    聪聪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转身面向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吆喝起来:“喂,大家看啦,这是一张纸,我要把它变成一只小鸟,让它在天空中飞啊。大家看啦。大家看啦。”聪聪一边挥着手中的纸,一边大声吆喝。等围观的人多了,聪聪便把纸张东折西折,折成了一只小鸟,拿在手里,说,“大家看,这是我用纸折的一只小鸟。现在,我要它在空中飞,嗯,我要它在天上飞啦!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看啦,它飞一个圈,你们不要给钱,它飞二个圈,你们不要给钱,它飞三个圈,你们有钱的就放上几张,让我们买点姜吃哦!”

    潘东新以为聪聪是要玩魔术,像个观众很有兴趣地瞧着。围观的人们走过来,一边看聪聪,一边瞧潘东新的鼻子上的肉瘤,潘东新被聪聪吸引住了,并没有在意这些。莫纤瞧着聪聪折叠的小鸟,忽然心中一动:这不是冷石折叠小鸟的方法吗?冷石也曾告诉自己这样折叠小鸟玩儿。这个聪聪,同冷石接触过吗?冷石什么时候把这个方法告诉聪聪的呢?

    在大家绕有兴趣地围观时,聪聪把手中的小鸟托在掌心,然后用嘴轻轻一吹,那只纸鸟真的飞向了天空!它在天空中盘旋着,一个圈,二个圈,三个圈!众人发出一片欢呼和赞叹。有的还大叫:“让它再飞三圈!”一只纸鸟,让它在空中飞一圈便不错了,让它飞了三圈!一般人能做到吗?做不到!,于是,觉得精彩的人们真的开始掏钱了,一元,五元,嘿,足足有三十多元!

    莫纤瞧着聪聪放飞纸鸟的模样,心里进一步断定了聪聪与冷石曾经见面,心里不觉一阵喜悦。在潘东新忙着收钱,忙着称姜糖时,莫纤轻轻碰了碰聪聪的手,问:“聪聪,你这一手,是别人教你的吧?”

    聪聪不明所以,说:“肯定是别人教的,我又不能从妈妈肚子里带出来的。”

    “是一个这么高,”莫纤比划了一下,“嘴上留着一字胡的叔叔教的吧?”

    这一下聪聪有点奇怪了:“是啊,是一个上嘴唇留胡须的叔叔教的。你,认识他啊?”

    “嗯,认识。他叫冷石,是我师哥。哎,他去哪儿啦?”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不叫冷石。我当时没有问他,学了这个本领,我就和他分手了。”

    “他没有说去哪里?”

    “没有。”

    “嗯,你,他什么时候教你的?”

    “快半年啦。”

    这时,潘东新已买好姜糖,往聪聪手里送了几块,又送给莫纤几块。

    莫纤没有从聪聪口中得到冷石他们的消息,有点失望。她接过姜糖,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想着龙云冷石他们去了什么地方,竟不知姜糖是个什么滋味。

    吃着姜糖,潘东新忽然心里一乐,嗨,自己不是学了七年多化羽逸天法力吗?都可以隐身了,本领比这个聪聪的小魔术不知高出多少,吃块姜糖,还要求助于他!这三人wWw.中,我也算老大了,得给聪聪点礼物,让聪聪对自己有好感才行。嗯,聪聪穿得太脏,我给他弄一套衣服来,做为老大送给他的礼物吧。

    他们一边吃姜糖,一边走,从城门穿出就到了沱江边。河面不宽,却清澈见底。河里长满了碧绿的水草,随着水流轻轻地摆动。水面上不时冒出小小的气泡,那是鱼虾在欢快地游玩。捕鱼的、游览的小船来来往往,悠哉游哉。沱江中,按脚步的距离砌了红砂石块。(这里的人都叫它跳跳岩)上游有一道相隔四、五米的岩墩,搭着木板,并且用铁链拴牢,以防洪水冲走。木板很窄,人们需侧身相让才能通过。潘东新、莫纤、聪聪在跳跳岩上走了过去,觉得趣味盎然。跳到岸边,潘东新和聪聪意犹未尽,又从新跳了一次。莫纤瞧着他们那顽劣的男孩本性,不禁眉开眼笑。

    坐在河边的青石条上,莫纤对聪聪说:“去,把脸洗一下。”她依然是那样不温不火,心平气和地口吻。“我看了,在这么多人中间,你是最脏的一个。”

    聪聪不好意思笑着说:“我啊,有十多天没有用水洗脸了。是该洗一下了。”

    潘东新这时又被自己窜上来的想法打动了,他很想为聪聪弄一套干净衣服,更想看一看自己学法的能耐到底有多大了。于是,对莫纤说:“你们就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去问一下回家的路,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啊。”

    莫纤也喜欢这清清河水,还有在河面上漂的船、嬉游的鸭,还有青石板上啪啪用棒槌槌衣的洗衣女。便点头答应了。“快点回来啊,我们要吃中饭了。”

    潘东新兴奋地哎了一声,又飞快地从跳跳岩上跳过去。

    潘东新从游人中穿过,也引起人们的惊讶和回头。然而潘东新心里只想着衣服,也不管人们像观看稀有动物似的目光。他不知买衣服的商铺在哪里,一直沿岸而行。走着走着,就到了虹桥风雨楼。

    虹桥横卧沱江之上,风雨楼以它的壮观和俊秀与虹桥形成一道重叠的景观。有人曾经这么说过“如果沱江是凤凰城波光流动的眼眸,那么虹桥便是明眸上的一弯黛眉了。”虹桥横卧于沱江上,三个半圆形的桥洞,形如美丽的彩虹。这座桥是以旧桥墩为基础,上面建了一个二层楼的廊桥商场。人从桥上走过,即使有风雨声入耳,却也不会愁了过往的路人,当地人又称它为风雨桥。一楼宽敞的石板人行道人来人往,两边的店面经营着各种民间工艺品,杂货土特产,鼎沸的吆喝,低声的讨价还价,演绎着一幅凤凰的“清河上游图”。二楼为民俗文化楼。进入楼内,不管是两侧的文化艺术长廊,中间的艺术回廊,还是盘根错节树蔸做的的桌椅,都会让人大开眼界。在这里还有许多民间的珍稀工艺品,有清代苗家的织布机,有苗王的宽大的木椅和大烟斗,还陈列着许多有关凤凰的诗,凤凰的画,凤凰的风物。从二楼的木制的套花窗向外望去,就是凤凰最好的风景了。黄永玉先生的“夺翠楼”以及作为凤凰人的生命之源而流淌的沱江,两岸的鳞次栉比的吊脚楼尽收眼底。

    潘东新在风雨桥转了一会儿,转到了一个买衣服的专买店。潘东新一进门,帮助老板买衣的两个女孩,一个圆圆脸、一个长长脸,迎上前来,本想说:“欢迎光临。”却被潘东新鼻子上的肉瘤吸引住了,没有吭声。

    潘东新脑海里装的是衣服,也就不太在意别人的什么神态。他在衣架中间来来回地走,对一条裤子和一件T恤衫很满意。便比比划划,估计自己能穿,那聪聪比自己矮不了多少,也一定能穿。这时,长长脸的女孩犹犹豫豫走近了潘东新,问:“你满意不?去那边穿一下,试试看?”

    潘东新连忙说:“我只看看,只看看。”他记下了地方,便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了。卖衣服的两个女孩这才长出一口气,两人站在一起,小声议论起来。圆圆脸说:“那个肉瘤,真紫的吓人。”长长脸说:“怎么会长那么一个鼻子?真的像电视里的妖怪。”圆圆脸说:“那么个样子,今后找媳妇儿都找不到。”长长脸说:“就是,哪个敢跟他睡一个床上。”

    潘东新走出店门,他朝四周看看,借着一块广告牌的掩蔽,口中念念有词:“天昏昏,地昏昏,千里独行无踪影;天暗暗,地暗暗,万里去来看不见……”然后轻轻一跺脚,轻喝一声,“走!”施完法术,潘东新重新往店里走。刚才还在门边对人说“欢迎光临”的圆圆脸和长长脸,站在门边说些什么。潘东新从她们身边轻轻飘过,发现她们只顾说话,并没有看到自己。心中不觉大喜!哈!隐身成功啦!

    潘东新抑制着内心的喜悦和激动,慢慢向他记好了的衣架走去,他走得非常小心,惟恐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发出响声惊动了店里的人。终于,他看到了那件T恤衫和裤子,心里不觉怦怦乱跳。

    正在这时,长长脸和圆圆脸忽然鸟鸣似地叫了一声:“欢迎光临!”随着声音,进来两个顾客。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小心翼翼的潘东新吓了一跳。以为被圆圆脸长长脸发现了,心里一紧张,肠胃便一阵急速蠕动。肠胃一急速蠕动,体内的空气便咕咕乱钻。潘东新明显地感觉到,那空气像虫子似的行走着,刹那间就到了屁眼边。他心里更急,不行,让这屁放出声音来,就会暴露自己。于是,他强行隐忍着。忍了一会儿,潘东新又往T恤衫那里挪动。可是一挪动,屁股的肌肉轻轻扭动时,拉动了肛门,肛门便松动了。肛门一松动,那体内的空气便迫不及待地往外窜!

    潘东新心里想,惨了!这气窜出来,发出响声就大事不妙了。于是急急地一用力,将肛门夹紧。人们常说命运捉弄人。也许此时此刻,命运要捉弄潘东新吧,这不,就在他夹紧肛门的同时,那空气已风驰电掣般从肛门一跃而出;只不过受到潘东新夹击的影响,那空气便显得悠悠哉哉,细细长长――哔哔――哔――哔!从屁眼里发出声音来,那声音自然是俗话说的屁了。只不过还转了几个弯,成了一段旋律,米米西拉米米,十分地优美动听。哈,再优美动听,也是个屁,不该此时发生的屁!圆圆脸长长脸自然听到了,不约而同地回头朝潘东新这边望过来。

    潘东新刚好慌慌忙忙把那件T恤衫拿下,藏在身上。乜见圆圆脸长长脸朝这里张望,潘东新高度紧张起来。这一紧张,他的屁股便露了出来。潘东新第一次施法变身时就落下了一个心理障碍,他的法术往往被这障碍冲破。

    闻着屁声回头张望的圆圆脸,发现衣架中间有一个人的屁股在移动,可又没有看到人的其他部份,自然十分骇怕,她大叫起来:“屁,屁股!”

    长长脸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哎呀,你叫些什么!”

    “屁股,屁股在动!”

    “哎呀,你屁股在动还叫些什么!发神经!”

    “不,不是我的屁股动,是那衣架中有屁股动!”

    听到叫声,潘东新知道自己一紧张,又露出屁股了。暗叫不好,裤子也不拿了,急急忙忙往外逃。为了把屁股隐藏起来,边逃边念:“天昏昏,地昏昏,千里独行无踪影;天暗暗,地暗暗,万里去来看不见……”希望把露出的屁股藏起来。

    圆圆脸和长长脸这次是同时看见一个屁股朝她们飞奔而来,两人吓得几乎同时惊叫起来,浑身发软,瘫在地上。

    潘东新逃出门,重施的法术生效了,又将他全隐起来。逃到一个无人的小巷,潘东新不再施法,现了身,手里拿着T恤衫,朝沱江走去。

    莫纤和聪聪正坐在河边的青石条上等潘东新。他们看到潘东新手里拿着一件新衣服,从跳跳岩蹦蹦跳跳过了河,满面春风,不无得意,不知他遇着了什么喜事。

    莫纤说:“回家的路问清楚了?”

    潘东新高高兴说:“问清楚了。”他转过头,对聪聪说,“你看,聪聪,我给你买了一件衣服!我这个老大送给你的见面礼!”他洋洋得意,把衣服往聪聪手里递过去。“把那件脏衣服脱下,把身上洗一下,换上!”

    聪聪笑逐颜开,走到河边,脱下衣服,打湿了,直往身上擦。他感到衣服里有硬物碰疼了自己。忽然想起了冷石送给他的陨石,赶紧把衣服展开,拿出陨石,放进裤子口袋里。

    莫纤那双大眼睛稚稚地瞧着潘东新,轻轻问:“潘东新,你买姜糖都没有钱,买衣服哪里来的钱?”

    潘东新眉飞色舞:“聪聪能用小魔法赚钱,我法力比他大多了,去人多的地方露了几手。嘿,都大声叫好,扔了不少钱。”

    “真的?”莫纤满脸笑意,然而她的声音仍然是那样的平静。“嗯,潘东新,你回家去,要小心一些哦。我们就在这凤凰跳跳岩边等你。去上海要很多钱,我和聪聪这几天就在凤凰买艺赚点车费。”

    潘东新连连点头。心里说:这个小女孩,还蛮会安排。转而又想,西霸想要她给我当媳妇儿的,没有西霸做主了,她肯定不会给我当媳妇儿了?唉,只是我长得有点丑了,不然,小女孩长大了,我一定找她恋爱。啊,她不愿跟我当媳妇儿,可我爱她还是可以的呀,我长得丑点,可是我可以全心全意去爱她啊。爱一个人是我的权利。潘东新这样一想,嘴角便咧开了,露出些笑意来。

    “你笑些什么?”莫纤瞧着潘东新的嘴巴,不解地问。“你怀疑我们赚不到钱,是不是?”

    潘东新的脸微微发烫,掩饰说:“不是。我想,我们到了上海,也可以赚钱。钱赚多了,我就来当老板。”

    “嘿,想得美。”莫纤眨着大眼睛。

    这时,聪聪换上T恤衫走了过来。脸上的污垢没有了,肮脏的头发洗净了,配着那件紫色T恤,活脱脱一个俊美男孩。

    潘东新狠狠擂了聪聪一拳:“小子,你比老大英俊多了!哈哈!聪聪,记住啊,这个莫纤妹妹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儿,你不能想她啊!”

    “潘东新!”莫纤狠狠地瞪了潘东新一眼,脸又红了。“你再说,不要你去上海啦!”

    聪聪说:“东新哥,你要是没有那个肉瘤,比我还英俊呢!”

    提起肉瘤,潘东新心里有点烦。可是他觉得自己在聪聪面前是老大,不能随便发脾气,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沈玉莲和空明道长的话,于是假装大度地自嘲说:“没关系,白玉微瑕嘛。”

    莫纤听了这话,微微一怔。她瞧着潘东新,暗忖,他真的是白玉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