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裸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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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莲回上海去的第二天,珍翠带潘东新去见花山寨主西霸。

    花山寨主西霸的小木屋靠山傍水。潘东新虽然没有来过,但对这小木屋并不在意,因为它太普通了。木柱和板壁都因年代久远而变成了黑色。屋顶的小青瓦长了一层青苔。这样的小木屋和沿途看到的小木屋并无二致。但是,令潘东新惊讶的是,在这小木屋的前面和两边,都栽植着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那些奇花异草,东一片,西一片,似乎有意零乱地种植着,花间的小径弯弯曲曲,像回形针一样,明明离小木屋只有一步之遥了,却又踅转回来,朝小木屋外面蜿蜒而去。

    潘东新看着相距几步远东弯西拐的花径,说:“从这一片花草间跳过去,就到了通向木屋的路,怎么走这些弯路,吃饱了没事干!”

    珍翠连忙阻止:“不行!这是寨主和夫人利用奇花异布下的百香奇阵,擅自跳越,就会迷于阵中而不得出。”

    “真的?”潘东新听怵然。

    珍翠嘴唇一撇:“我骗你!”

    潘东新笑着说:“我来试试。”

    珍翠一手拉着潘东新:“找死啊。不懂奇门遁甲,发动了这百香奇阵,就有性命之虞。”

    潘东新吐吐舌头,心里说,等我修炼后,一定要看看这阵中奥妙。

    潘东新跟着珍翠沿着花径走来走去,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小木屋的阶沿前。潘东新忽然哑然失笑:花山寨主长着长门牙而且还没有下巴,比我还丑,唉,站在这美丽的花草间,不让自己变得更丑了吗?

    珍翠站在门外通报说:“寨主,潘东新来了。”

    屋里没有人应声,出奇地静。

    忽然,左侧的花草从中有人说话:“嗯,你回吧。”

    “是。夫人。”珍翠礼貌地回了一声,便走了。

    潘东新听见那是一个娇柔的女人的声音。应声望去,却并不见人影。不觉一呆。正疑惑着,忽然人影微动,门前已经站着一位少妇。她是怎样从花从间出来的?又是怎样到了门前?潘东新云里雾里,惊诧不已。

    瞧着那面色红润,身材娉婷的少妇,潘东新更是疑惑:花山寨主少说也有七十来岁了,怎么找个老婆这么年轻?也就是三十多岁吧?嗯,花山寨主名字叫西霸,这夫人只怕是强行霸占的了。可是,从刚才隐身现身的功夫看,这个女人,不是西霸说霸就能霸得了的。

    寨主夫人娇柔地一笑,说:“嘿嘿,怪不得西霸找上了你,原来你也长得丑哦。”

    潘东新见寨主夫人一见面就说他丑,心里就老大不快。丑丑丑,难道长得丑就没有自尊吗?就可以当面说?只是,她的声音很温柔,没有恶意。潘东新不好发火,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哟,说丑还不高兴啦。丑与美是天生的,人家愿说就让他说嘛。长得丑还不让人家说实话,那就心里丑了。”寨主夫人依然娇柔地说,像诉说孩子一样。

    潘东新觉得这美丽的夫人说得在理,可心里还是生气。说:“谁都嫌丑爱美。如果能像夫人一样天生丽质,是女人的骄傲。男人如果像花山寨主一样丑,那也是心头的伤痕了。”

    寨主夫人的眼睛像月亮弯起来,两片花瓣一样的唇渐渐咧开,那笑模样俊美极了:“嘿嘿嘿,孩子,你还蛮会说话呢。口才不错,比西霸那老东西强多了。孩子,进来吧。寨主在后花院赏花。你坐吧。我叫他。”夫人依然那样话不高声甜美温柔。她扭过头去,冲屋后说,“老东西,潘东新来了。”

    寨主夫人的声音并不大,可不知怎么就穿透到了后花园。这不,眨眼间,花山寨主已从后门进了客厅。

    花山寨主西霸,是南北大侠杜心武的徒孙。杜心武武功高强,还会多种法术,曾当过国民党创始人孙中山的保镖。晚年回归故乡张家界市慈利,收了几个徒弟。西霸的师父就是杜心武的徒弟。西霸艺成,曾挟技遍游天下。晚年便携夫人隐藏居花山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