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美女失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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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东新大惊失色。那松树横生在绝壁上,离壑底还有二、三十米高。在那人掉下去的壑底,正是一块块凸起的巨石。如果那人再摔在石头上,哪里还有性命在?

    潘东新急了,也顾不得脚下坎坷,迅速向那人底下扑去。

    但是,潘东新离那人还有十多米远。那人从树上掉下来,也就是一眨眼间的事。照常理,潘东新不可能在那一瞬间跑十几米远。然而奇迹还是发生了,就在那人即将摔在石头上时,潘东新忽然像闪电一样射到。潘东新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有了那样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那一瞬间,潘东新还没有伸出手,那人已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一个人少说也有百十来斤,从十几米高处砸下来,势能多大?潘东新一个凡身肉体,哪里能受得住?轰地一声,潘东新被砸倒在地,只觉得胸口一窒,一口气呼吸不出来,便昏了过去。

    还好,只是岔了气,慢慢悠悠,那口气又接上了。不到半个小时,潘东新儿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潘东新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胸部憋闷,喘不过气来。他不由自主地去摸胸部。啊呀,摸着了一团肉。睁眼一瞧,胸部压着一个人!他妈的,难怪闷得透不过气来,是这个人压在胸部了。哎?这个人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对了,自己想来救他。也不知这个人是死是活,自己挨这下是值得还是不值得。潘东新轻轻挪开那人,翻身坐起来。

    那人的头歪在一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竟看不出那人是有呼吸还是没有呼吸了。潘东新伸出手,在他的鼻子下试了试。嗯,这人还真是命大,从几百米高的石峰顶上摔下来,还有点气呢!行,只要你有点儿气就行。算我潘东新没白挨一下砸。

    潘东新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没哪儿疼。潘东新高兴起来。他妈的,你没有砸伤老子就好;不然,老子动不得,谁来帮助你?

    潘东新蹲下,开始检查摔下来的人哪儿受伤了。当然,他自己给自己当了七年草药郎中,

    对急救知识还是有一点儿的。他第一反应自然是要看那人的头部。如果摔得七窍流血,就是有气也难救了。他轻轻转动那人的头,还好,除了下巴挂伤了皮,头部再没有其他的伤痕。再就看手和胸部了。手没有骨折,胸部呢?会不会摔断肋骨?伤及内脏?潘东新小心地撩起衣服,去看肋骨。啊呀,他妈的,是个女孩啊,精美的纹胸斜歪着,有一只拇指大的肉团露了出来,上面还有红红的乳晕。潘东新心惊肉跳,急忙把纹胸给她拉上,罩着那雪白雪白的乳房。他扭过头去,大口大口地透了一会儿气;他妈的,怎么一看见那个小肉包就心里发慌?就呼吸困难?潘东新让心跳平静下来,才看胸肋。嗯,没有紫斑,那就是没有摔着胸部。行啊,要害部位都没有伤痕,她命大啊。遇着我潘东新,你摔断了腿不要紧,正好让你看看我治跌打损伤的高超的医术。潘东新放心了,想看看腿伤着没有。可是,可是,她穿着一条看样子质地很好的长裤,怎么看?把裤子撕破?不可惜啦?算了,不看了。潘东新想,这悬崖深壑深处,方圆十几里没有人家,要把她弄出去,还要费一番周折哦。

    潘东新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把她背到一个石洞里,先治治伤,等她苏醒了再说。可是,要背她,还是要看腿伤了没有,不然,如果骨折了,不上夹板,就会更加重她的腿伤。潘东新重新蹲下。他犹豫着,那质地上好的裤子虽然脏了,还挂断了几根纤纱,但没有破烂。真要把它撕开,怪可惜的了。他妈的,还是把裤子解开看吧。脱下裤子,比撕破裤子好。潘东新家里穷,一件衣服穿乱了还要打补丁再穿。穷人孩子的思维,总是从节俭出发。于是,潘东新伸出手,轻轻地把裤子的拉链往下拉。

    嚓――虽然手是那样的轻,但那拉链的声音却是那样的大,好像wWw.整个壑底都在响。裤子开口处,露出了乳白色的内裤。潘东新赶紧闭上了眼睛。他妈的,这心怎么又乱跳起来啦?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嘎嘎嘎的笑声。潘东新心中骇然,恐惧地睁大眼睛:一条黑影,飘飘逸逸落在潘东新面色。

    “嘎嘎嘎,小家伙,这鲜不能让你尝啊。嘎嘎嘎,你一动她,她就会醒来,我就没有办法弄走她了。”来人两眼发光,瞧着潘东新。

    潘东新这才看清,鬼魅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一双金鱼眼,长长的门牙,没有下巴。原来是教他修炼法术、识别中草药的西霸。虽说七年没有见面了,但那令人恐惧的相貌,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啊啊,是你?我,我想看她腿摔断没有。”

    “嘎嘎嘎,别不好意思。都成男子汉了,有那想法不奇怪。”

    潘东新忽然满面发紫,怒气冲冲地说:“老东西!莫狗眼看人低!我最受不得冤枉了!”

    花山寨主一愣,对潘东新的恼怒不仅没有责怪,反而嘎嘎嘎大笑:“小杂种,真有种。我花山寨主没看错人。来,你把她背上,随我去一个地方。”

    “她的腿,能背吧?不会骨折啊?”潘东新余怒未消,生硬地问。

    “嘎嘎嘎。小杂种,我要你背就背上。是我把她推下悬崖的,能伤着哪里?”

    “是你推的啊?!”潘东新瞪着花山寨主,又不满了。

    花山寨主一笑:“她是学法的一块好料啊,我老婆叮嘱我很久了,要我给她找一个徒弟。嘎嘎嘎,我跟踪她好久了,今天才有机会下手。你看,她不小心摔下了悬崖,谁会怀疑是有人暗中下手?嘎嘎嘎,走。替我背她去花山寨。”

    潘东新不满地瞪着花山寨主:“你就让她回去吧,你制造了一个让她摔死的假象,她的父母会伤心的。”

    花山寨主眼睛一翻:“小杂种,怎么这么多废话!背上!”

    “不背!”

    “嚯,你还是个犟卵哪。”

    “我不想做的事,就坚决不做!”

    花山寨主面色微变,对准潘东新的肩骨凌空轻轻一弹。潘东新忽觉奇疼难忍,呲牙咧嘴哼哼起来。花山寨主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仍是手指连连微动。潘东新觉得一下比一下狠,而且一次比一次疼,终于疼得大声嚎叫起来。

    花山寨主冷冷盯着潘东新。他的脸拉得老长。似乎那长长的门牙也透出无情的冷光。

    潘东新只觉得肩骨撕心裂肺地疼,再也无法忍受。心里想,这老不死的手段真狠,唉,大丈夫能屈能伸,跟他死抗着,还不是自己皮肉受苦?且躲过这一灾再说。于是一边嚎叫,一边嚷:“我背!我背!你,住手。”

    花山寨主微微一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随即,手凌空虚抓,竟将昏睡不醒的女孩放在了潘东新的背上。

    潘东新没有想到花山寨主相距三丈多远,能用手吸起女孩放在他的背上。心中大为震撼。啊,花山寨主还有这么大的本领。自己若能学得一点,还怕社会上那些混混欺负不成?于是嘻嘻笑着,问:“师父,把这女孩背到花山寨去?往哪边走啊?”

    花山寨主并不回答,从腰里取下一双草鞋,丢到潘东新脚步下:“穿上,跟我走。”

    潘东新瞧瞧自己的解放鞋,虽然有一只破了指甲大一个洞,绿色的帆布也洗得发白,但是还穿半年不成问题。于是说:“我的鞋子还能穿,不需要换。”

    花山寨主出长长的门牙上的嘴皮歪了一歪:“套在解放鞋上穿。”

    潘东新一想,也行,套在解放鞋上穿着,走路不至于打滑,也不至于把自己的鞋底磨坏。于是便把草鞋穿上。刚一迈步,忽然脚步飘逸轻捷,心里便觉这草鞋不是一般草鞋了。

    潘东新跟着花山寨主走向了石壑深处,然后踅进了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走了一段路,潘动新觉得奇怪了。自己往日攀岩走壁,总是十分吃力,稍不注意就会滑倒。今天背了个女孩,却身轻如燕,走山石岣岩,如履平地。看来,花山寨主这双草鞋,真是魔力无边。心里对花山寨主更是充满好奇。七年前与花山寨主相遇,他只教自己修炼心法健体,识百草以治病,还不曾说过他有这么大的能耐。这老不死的,莫不是神仙下凡?

    花山寨主走在前边,尽走没有人烟的荒芜之野。他只顾走路,也不回头,似乎身后就没有潘东新一样。

    从没有人迹的地方,东绕西转,不一会儿,潘东新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天门洞。对于天门山的天门洞,潘东新是印象深刻的。去年进行穿越天门洞的飞行表演,他就曾经来过天门洞观看。

    天门山,隔天只隔三尺三,谁人得道上天去,坐桥要取顶,骑马要下鞍。天门洞高131.5米,宽37米,深30多米。在高耸的山上,这样高而宽的洞门镶嵌在上面,远远望去,如一扇天门悬挂在高空,显得十分雄伟壮观,更为奇特的是,在天门洞上面还有一处天漕,上面有塘无水。天门洞顶,又有水无塘,只见一眼水出,长流不绝,游人从洞中经过,仰视洞顶,便只见水从眼出,初如柱,随即排散如花,形似梅花,故民间称为“梅花水”,并说:“谁人接得四十八滴梅花水,便可升官发财中状元。”

    走进天门洞中,花山寨主拿出一块黑布,蒙住了潘东新的眼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