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个人睡觉可以这么暖和,无艳试着抱紧能够给她安全感的御景,但愿今晚不要噩梦。小脸舒适埋进他的胸膛,嗯,好舒服。如果御景像爹爹那么胖,那样抱起来或许更舒服。肉呼呼的小腿满意搭在御景腰上,像猴子一样粘人。忘记告诉他,她睡着会打人。
“无艳。”
“什么事?”她好疲倦,懒懒微启蝶翼,眼眶依旧是红的,想睡觉了,排山倒海压来的事情让她好累。
“你睡觉也画这么浓的妆?”
“不是。我是为了明天早早起床,吓死那个臭男人。”
“你很讨厌他?”
“嗯。”
“为什么?”
“因为他也同样讨厌我。”口齿不清说完这句,无艳已香甜睡着,微微起伏的胸,呼吸均匀。
后悔了,又上这疯丫头当了。压根就是骗他进来当抱枕的,睡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跟他玩儿。更可气的是,她的感情已开始让他不确定,不,是怀疑。闺房密友?如果是这样,那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未来相公?根本就是寂寞,所以依赖他,纠缠他!
“别,别,别过来——”梦里,无艳突然蹙紧了眉,肉呼呼小手牢牢扒住御景胸膛,似乎祈求他快来救她。
“好疼,我流血了,娘亲,我流血了,呜呜——我不要生小孩,我不要生小孩,我不要——”哭的一塌糊涂,梨花带雨,无艳摇晃着御景。
“喂喂喂,你干什么。裤子快被你拽下来了,你该不是对我欲行不轨吧?呃,无艳,你怎么了……”御景,猛一翻身将她压下,按住她乱抓的小手,唤醒她。
还带着梦中抽泣,无艳张开湿漉漉的睫毛,茫然瞅着御景,瞬也不瞬。“御景,我好害怕……”启音第一句便是这个。
“你怕什么,这里一点也不黑,而且我还陪着你,你听听上面多热闹。”望着那副小可怜的粉嘟嘟模样,御景不禁温柔了些,扼她手腕的力气也逐渐放松。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可是你要发誓不许说,好不好?”
“嗯。”
“也不许看不起我,要像从前一样喜欢我。”
“嗯。”
得到了御景的承诺,无艳鼓起勇气,轻轻趴到他耳边叙述,那天,男子的手指弄进她的身体,玷污了她,流出好多血,不久之后她可能会怀孕。可是好害怕,害怕肚子像爹爹那么大。
像什么东西狠狠把心给揪了一下,御景怔蛰,呆呆凝睇她,五味陈杂。眼神似微须闪烁,却也没说什么,然后扯出一丝笑意,捏捏她的粉靥,道:“没事,我们还是朋友,我还会对你好。快睡吧,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怀孕。”
“真的,我相信你。那我不怀孕了,御景你会娶我吗?”无艳满心欢喜。
点了点她小鼻子,他笑得很美,眸子盈盈若潭,道:“快睡吧,你羞不羞。”
“好吧。”起码有一件事放宽了心,无艳很开心,甜甜睡去。
公鸡打鸣第一遍她就起床了,蹑手蹑脚恐防惊扰御景,然后轻轻打开暗门,走了出去。这道暗门通往后花园,她可以径直溜达一圈再回去。
今日,府里就数她起最早,很有成就感,因为她开心,而且还等着去找古英澈坏蛋算账。红爪爪野花开的格外灿烂,她喜欢这种小野花,所以命府里花匠不要伤害它们。嗅一嗅清晨冰凉而新鲜的空气,无艳撑了撑懒腰,完全不知道经过昨夜的哭泣,现在妆容花了满脸,样子很恐怖。
谁?眼尾分明瞥见一个黑影掠过。什么人连花府也敢闯,阿牛那帮笨蛋肯定睡死了。想也不想,无艳纵身追去,那黑影直往最幽静的花园深处钻。似乎有意走走停停,就为了引她追去。
急忙刹住脚,可恶,引姑奶奶上钩。她偏不上当,转身走人,却赫然撞上黑影胸膛。闻一闻这气息,是毁她清白的坏蛋!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的,一个魔鬼可以随时出入你身旁,连最安全的家也不例外。
呃,唔唔——
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钳制,无艳以腿攻其下盘,对方不但躲的快,而且出手狠辣,借力推力,当场伤了她小腿骨,痛觉麻痹了整条腿。无艳愤恨瞪着他,可惜嘴巴被堵上,否则骂他七天七夜。
“你比我想像的坚强,居然没有跟花成阶说起我的事。”蒙面人的面具下唯一露出的就是嘴巴,那嘴角带着杀气,无情。
“咳咳——谁是花成阶?你这个疯子,认错人了!”
“少给我装傻,你连自己的爹都不认识?”
“我爹叫花大福,不叫花成阶,放开我,你这个流氓!”趁其不备,无艳猛的吹响口哨,这比直接喊救命来的实用。因为蹲在树顶享用坚果的小乖立刻竖起耳朵,转身速跑,身形划出一道火花,飞奔报信。
“该死的!”一只松花鼠坏了他的好事,压下怒火,才没有将这个狡猾的女人捏死。男子骤然扼紧她细长颈子,冷酷道:“你会后悔的。”
说罢闪身隐入灌木深处。无艳剧烈咳嗽两声,柔软身体无力依着树干,慢慢滑下。急急的喘息,心头惴惴不安,如麻团乱成一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蒙面男子是谁?爹爹为什么叫花成阶?爹爹得罪了什么人,竟让那人这般恨他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