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瞳索性不去看那张嚣张的笑容,率先走进了暗道,干巴巴的丢下一句话,“你一定要跟进了,若遇到什么危险,本王可不负责。”
浼风紫透过黑暗注视着前方的背影,胸膛中激起一股暖流,她明知他根本不需要她保护,但仍不忘记把他纳入安全的羽翼里,扬起一抹满足的浅笑,跟了上去。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通道里,两人紧紧的挨着,四处摸索着悄声前进。萧凤瞳身上淡淡的馨香,使身后的浼风紫一晃神,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若这样一直走下去,那该多好,明知不可能,但仍禁不住幻想,不知何时两人竟到了尽头,没有路了,四处乱摸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摸着了一个贴在墙壁上的垂梯,悄悄的掀开顶盖,竟发现从一个古井里转了出来,站在一个院子里,不原处隐隐的火光,轻盈的杂乱脚步声,偶尔传出浓重的呼吸声,又有东西搬起放下的声音,萧凤瞳两人对视一眼,蹑手蹑脚的朝火光出走过去,隐在黑暗中,警惕的盯着前方正在搬运东西的人,身旁有一个人在指挥,不经意的一个侧身,整张脸亮在火光中,正是谢安。
“是药草。”困惑的浼风紫不禁自言自语,“她不是刚把草药转给姓朱的人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萧凤瞳凤目微微眯起来,压低嗓音,“这事儿透着古怪。”
她们把药草全搬上车后,好几辆马车在黑夜中悄然离开了,。
“你在这里继续探险吧,那批药草就交给本座负责了,咱们明日府中见。”浼风紫此言一出,轻轻的起身正想跟上,突然衣袖一紧,诧异的看着蹲在那里的萧凤瞳,她的声音虽轻,但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了,只有一句真挚的关怀,“万事小心。”
浼风紫闻言喉咙一堵,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萧凤瞳炯炯有神的盯着谢安,直到她进入古井有一会了,才悄悄的起身,站在房屋眼前的空地上,四周静悄悄的,草丛横生,粗壮的树枝在月光的投射下,阴影隐隐约约,鸟叫声突兀而起,偶尔一阵寒风袭击,令人的背脊不禁冒出冷汗。
萧凤瞳放轻脚步的走进了房间里,点燃蜡烛,只见里面除了墙上的几幅分别为春夏秋冬四季图和一道门之外,什么也没有,四周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由此可见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这里。
打开门,只见里面又是一件房子,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看出是一个男子的闺房,梳妆镜、象牙床,布置的素雅而别致,和平时的闺房没什么两样,在萧凤瞳的认识中,越是平凡的事越意味着不平凡。
萧凤瞳举起蜡烛,四处打量,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愿错过,伸出手在墙壁上认真的摸索,最后在一幅青梅图上停了下来,轻轻的敲了敲,最后画取下来后,背后竟出现了一个暗格,当把暗格门拉开后,里面竟然还是一幅画,举高蜡烛,是一个男子的画像,淡蓝色服饰,眉目含笑,温柔的凤眸望着你,仿佛能温暖你的心,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其风华更胜绝世,眉目传神,细腻的线条,力求完美的画工,无不揭露了对画中男子强烈的爱。这个神秘男子不知为何,却令萧凤瞳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不过谢安和这幅画中的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此刻时间已不早了,萧凤瞳沿着原路返回谢安的府中,一路顺利的出奇,那丝古怪的感觉只是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转眼就被抛之脑后。
第二天一早正在赶往浼风紫暂住的客房时,一个小侍战战兢兢的跑过来,“王爷,王爷,小紫公子他······”
“他怎么了?快说。”莫非他昨晚出事了。
萧凤瞳冷冽的语气使小侍惊恐的跪在地上,小紫公子在王爷心中的分量果然重要,完了,他死定了,身体剧烈的颤抖,结结巴巴的说,“他······他不······见了。”此言一出,小侍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着死亡的那一刻,只感觉耳旁一阵风吹过,过了一会,一点动静也没有,悄悄的睁开一只眼,咦,没人,扭头一看,王爷早已不见踪迹。
萧凤瞳疾步奔向客房,猛的推开门,整齐的床铺,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见状,萧凤瞳的眼角无法控制的抽筋,最后视线停留在桌子上,上前几步,只见筷子并排而放,方状的茶杯里的水早已冷了好久,水面上一根青绿的茶叶孤零零的漂浮着,静静地看了片刻后,萧凤瞳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了一个弧度,二根筷子并排而放是‘二’,方状的茶杯是‘口’,再加一根茶叶,不就是‘日’,合起来是‘二日’,二日后正是颂雅阁主选拔赛,不久隐喻着二日后见,这就表明他没事,萧凤瞳不禁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那个小侍刚跑过来,张嘴就要说什么,萧凤瞳猛的一个转身,一巴掌也跟着下来了,把小侍打趴在地上,“还不快去给本王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小紫给本王找出来,本王看上他是他三生有幸,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别怪本王心狠手辣。”用力一掌拍在桌面上,在小侍惊恐的瞳孔的倒影中,桌子犹如他的脑袋一般,蹦的裂开了。
“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去找。滚--”萧凤瞳一脚把小侍踢翻在地上,不理会吓的屁滚尿流的小侍,转身就要走,当视线触到门口时,僵硬了,白净云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憔悴,萧凤瞳硬生生压下想要抱他的冲动,一句辩解也没有,低下头从他身边插肩而过,余光中,白净云的脸色瞬间更是苍白空洞,身体摇摇欲坠,一滴女儿泪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顺着眼角落了下来,瞬间又干涸了,不敢去看他眼中的幽怨,此刻她的心犹如刀割一般的痛,白净云痛苦,可她要比他痛苦千倍万倍,天知道,她多想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他,可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云云,对不起,再等几日,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向你负荆请罪,随你打随你骂,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