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湿的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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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无聊地赖在沙发上陪爸爸看电视的时候,季欣羽打来了电话,说心情不好,想和我聊聊。

    原来又是因为那个男人!那晚季欣羽好容易等到他,和他没说几句话他就到边儿打电话去了,打完电话借口有事很快走了。而且走后这么多天也没再和她有什么联系。

    那是个什么样的缺德男人啊?不愿意就早点说出来啊,拖着算什么意思?我问季欣羽那男人叫什么,是哪个单位的,我替她理论去。

    季欣羽又死活不说了。她说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不能让他太没面子。她能找到那样的人不容易,不能轻易就放弃了。再说,他确实很忙,而且也没有明着表示不喜欢她。

    “那他明着表示喜欢你了吗?”我问季欣羽。

    她没有回答。唉,一个让男人伤心的女人,有什么可留恋的?同事说季欣羽上班时间悄悄哭过好几回了,这要哭到什么时候?她可真能忍的!

    季欣羽刚放电话,第一个打电话来咨询的魏大姐,又打电话过来了。她还是想替她表弟承租。

    我没兴趣和她再扯,可她说,如果我对他们有什么不放心,可以去居委会,甚至是所属的街道办调查一下她,她还可以先把她的身体证押在我这儿,等我觉得她表弟没问题了再还给她。

    尽管她说得这么敞亮,我还是犯嘀咕。我问她为什么她表弟不亲自来,她说她弟弟老出差挺忙的,现在还没回来呢,委托她张罗呢。她也是一个月前在滨河公园组织演出回家时,路过粘贴栏看到我的广告。出租房屋的广告很多,可她表弟听她说了情况之后,只相中我们的房子了。

    哦,这样啊。还别说,那个魏大姐的声音还真有些熟悉,我听到《像爱我一样爱自己》的那场晚会,应该就是这个魏大姐主持的吧,她声音高亢,很特别的。

    这么说,她这个人还算可靠了。有她坐镇,我们应该不用怕的。

    我和她说着话,爸爸在边儿上听着。这些天的折腾,我们都累了。看爸爸冲我点点头,在魏大姐催我表态的时候,我应了下来。

    租房协议是在居委会签的,那儿的主任和几个工作人员,全都做了中人,她们笑着说,“老魏介绍的人,你一百个放心好了。经她的手,还没出过岔子呢,真的是成功率百分百!”

    呵,说什么呢?我是租房,又不是相亲!要是照着贺初一的逻辑,这么多人上赶着参与的,将又会是一个怎样的阴谋陷阱呢?

    要出租的房间是早就整理好的,签好协议我回家后又着手做了一下卫生。魏大姐的表弟就要来入住了。

    第二天晚上,门wWw.铃响起。我起身开门去,爸爸也跟了过去,我们的真正租房者,到了。

    魏大姐帮拿着东西,她表弟跟在后面进了屋子。那张脸,是我那么熟悉的,贺初一……

    他无视我的冷淡,装作不认识我一样,大大wWw.方方地坐下来,只管和爸爸拉家常。

    原来贺初一和魏大姐是姨表亲,魏说那是她表弟,这点儿没有骗我。贺初一是硕士研究生,说他高学历也没错。他在闹市区的写字楼上班,自谦为白领也对……一切都似乎没错,却真的搞错了。

    错的是我吧。是我自己忽略了,没有多问一句,魏大姐的表弟叫什么。如果我知道他就是贺初一,她说的他的人品素质,我是不是得考虑一下?……

    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了,贺初一,这个总怕被别人设计圈套图谋的男人,硬生生地挤进了我的生活,以契约的方式。

    我甚至没有反驳的余地。爸爸曾听从我的建议,连着去滨河公园看了几场晚会,魏大姐有一次把她自己带的小折叠椅拿给爸爸坐,爸爸很是感激。在他眼里,这么个好心人领来的知根知底的亲戚,能坏到哪儿去?他爱屋及乌了,我除了接受,又能怎么办。

    就这样,我们和贺初一,从此生活在了同一片屋檐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