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一就像一个正兀自闹得起劲的孩子,当大人突然认真地问他要干什么时,倒一下子怔住,想不起来自己的初衷了。
我不再看他,“没事就走吧,别耽误大家休息。我下来是给你面子。你别逼我!”
“符莱……。”贺初一讪讪地。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了。本来就没有,以后更没有。你走你的吧。”不想再和多说什么,我转身要上楼。
贺初一追过来一把拉住我,“你说完了,我这儿还没说呢!怎么,这么快就又移情别恋了?那个姓安的阴魂不散,这几天的功夫,就又冒出来一个姓罗的?楼上那家伙就是姓罗吧?……”
他喝多了吧?一张口满嘴酒气扑面而来,让我想吐。我要甩开他,他抓住我不放,在我们拉扯的时候,一盆水兜头而下!我们都被泼得湿了个透。
楼上小雯哼了一声,端着盆回屋去了,把门摔得很响。
老罗已经不在走廊上了。整个院里,除了我和贺初一,这会儿没别的人了。可我_4460.htm知道,每个屋子的窗帘后面,也许都有人在窥视着我们。
贺初一清醒了很多。他放开我,抹着头发上不断向下滴着的水。
“别闹了。要走你就赶紧走,要是喝多了开不了车,就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说,这附近有的是家庭宾馆,出了这家左右两边都有……以后别再说浑话了,我怎么样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说完我上楼。贺初一没有再跟过来。
小雯不再和我说话。我进屋后拿毛巾擦脸擦头发,换衣服,她始终背对着我。
不仅如此,第二天她坚决拒绝和我坐一辆车。最后还是老罗的一个驴友和她调换了一下。我的难堪可想而知。
“你别和她一样。她还是孩子。”老罗轻轻说。
我不和她计较。我也无权和她计较。她在嫉恶如仇。我在她眼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恶人。
其实不仅是小雯,老罗的那八个驴友,也都在有意在疏远我。路上停车大家下来放松时,我只要过去,他们就全都走开,不和我一起。
后来在一个加油站我上过卫生间回来时,听soudu.org到老罗在做他们几个的工作,“大家一起出来的,这么闹别扭不好,让符莱多难堪啊……。”
“她活该!”这是小雯的声音。
“别这么说她。每个人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她挺不容易的,没见她一路上都心事重重吗?”这是老罗。
“你和她在外面说话我都听见了,你这样的好人她都看不上,她想要什么样的啊?就那人啊?讨厌死了!没一点修养没一点素质,半夜三更在人家旅馆大喊大叫的,什么人啊?本来觉得符莱人还不错,原来那么不地道!……她欺骗了我们大家的感情!”小雯竟说得哭了起来。
几个驴友开始轮流哄她,“算了算了,只有老罗单方面有意是不行的,她怎么选择是她的事,我们总不能强迫她吧?你这个新时代的小青年,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再说了,要是他们真能成,咱们这八个媒人,老罗得破费多少啊,别老婆没娶到家呢,先被媒人给打劫精光了!你说咱们老罗以后还拿什么养老婆啊?……”
大家说来说去的,把小雯给说笑了。
我远远地站着,磨蹭到他们都上车了才过去。
小雯又上了老罗的车,还和我挨着。虽然一路上还是不大和我说话,可也不再明显敌对我了。
后来大家分手时,小雯扑过来抱住我,“符莱姐我喜欢你,也喜欢老罗,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到时我们带你们家宝宝一起出去玩,那该多好!”
看着从车上帮我拿行装下来的敦厚的老罗,我很抱歉。但有些事,有些人,过去了,就过去了。
若过不去的,则注定会继续纠结。我刚回到家中,安昔扬的大学同学小黄就找上门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