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贺初一,我很有些尴尬。
贺初一定了定,向前趴着看了看玻璃,“还好没什么事。”他也很尴尬。
一时,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闭上了眼睛。
安昔扬走后,如此清晰的情欲还是第一次这样当场袭击我。贺初一口中的烟草气息还残留在我的齿间,他濡湿的唇刚才就覆盖在我的唇上,他激情时刻透过衣服对我的抚摸,那种轻微的战栗那么快感……
贺初一和我一样难以平静吧。他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我们两个,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让激情慢慢消散。
可既然这么大幅度地涨潮了,就不是那么容易立即退潮的。贺初一终于按捺不_4460.htm住,从背后环住了我,“符莱,我想要你。”
他的声音带着诱惑,在我的耳畔撩拨着掠过。我僵硬着抵抗的身体,都要缴械投降了。
这时,贺初一又接着说了一句:“这不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向我泼下,我怔了不足三秒,兜头还了一盆冷水过去,“你这是求爱,还是求欢?”
在贺初一张大嘴巴的愕然中,我冲下了车。
开门到家,我的眼睛已是磅礴而下。符莱,你这是自取其辱!
贺初一就这样让我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他也让我,看到了他不堪的一面!
我们两个,在这场有情丝漂浮的对手彩排中,都被彼此刷下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简直过得暗无天日。我对自己的感觉渐渐麻木了。我不想再敏锐地感觉什么事情。
爸爸打了电话来,他苍老的声音让我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我镇静地询问他的近况,要他早些到我这边来。他听了很欣慰,他的女儿,终于可以让他放心地依靠了。
和爸爸联系过,我就把手机关掉了,从此进入原始社会。只要我按时上下班,需要联系的人和事自然会在下班前处理好,我不需要特别连通渠道。
是,我是在逃避贺初一。甚至下班后,我也不再直接回家。我开始在市郊的山岗上流连到很晚。
我一棵棵地轻抚那些树木,希望它们能感觉到我的友情。据科学家研究,植物也是有感觉的,它们并不像人们所想的那么愚蠢,事实上,它们是复杂的生物体――可以看到东西,有嗅觉、味觉、触觉,也许还有听觉。
贺妈妈曾经通俗地和我说过以上那些话。她在阳台上种了很多不太名贵的花草,我陪她浇花时她对我说:植物也有感情的呢,每天对它们说说话,关心关心它们,比单纯浇浇水长得好。
人常说的一句话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soudu.org冷酷如贺初一那样的人,不如草木!
他以他自以为的富足作为傲视别人的资本,以他的思维苛刻地衡量每个人,他知不知道衡量一个人是否富足的方法,就是失去一切钱财之后,他还剩下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