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午饭后我就找借口立即要走,贺妈妈一直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要常去看她,我忙不迭地答应着,笑容嫣然。
待坐到车上和她挥手道别关上车窗后,我的面部肌肉,就已经疲惫不堪地放了下来。我知道自己不厚道。可那个坐在我旁边的贺初一呢?
窗外,正是一片春天的景象,树木抽了新绿出来,麦田的颜色也正养眼。前几天和季欣羽的驴友们一起到蝴蝶谷玩时,她嘴里突然冒出的一个词“万物复苏”,让大家狂笑很久,也沉默了很久。我们都想起了自己朴素的童年时代。那个年幼时学过的词,长大后被不知不觉间忽略至遗忘了。
是啊,春天是复苏的季节,经过了冬天的蜇伏,那些瑟缩着的万物,皆慢慢恢复元气精神起来。我能吗?安昔扬这个名字,已经成了我生命过往中的一道硬伤……
车驶进市区的时候,我想起问贺初一,“怎么不说话啊?”
他目不斜视,“不想打扰你思考。我,还算一个安静的男人吧?”
“什么?”难道会有男人想要自己在女人眼里很安静?这个贺初一。
“今天去的地方,还算安静吧?”他接着问。
“哦,那倒是的,很不错的一个地方。交通便利,环境幽静,空气新鲜,利于养生。”还别说,这个讨厌人情世故的贺初一,倒真是个孝子,看得出来,贺妈妈很喜欢他给买的那个别墅。
“那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贺初一缓缓地把车停靠在路边,这个过程他做得很夸张,好像在给我思考的时间。
“什么话?”
“我送你回家那天,你说过的那句。”
我到底对他说过什么啊?
真想不起来了。据说那天我喝醉了,起身走的时候倒也脚步镇定,穿得周吴郑王的贺初一和他的两个客户忙着说事儿,只是随意地瞟了我一眼,并没太在意。可我不知道怎么就冲他胳膊一挥,差点把他推倒。
最?的是,soudu.org接下来我唧唧歪歪着对他死缠烂打,叫着他安昔扬,说我以后一定改,一定会很有女人味儿。
我还给他看我的新手机,告诉他在我设置的亲情号上,他安昔扬是第一号……
这些都是贺初一后来告诉我的。现在想起来,我还是不由得脸红了。
可脸红归脸红,我那天说的话,都与他无关,他问我说的哪句话算不算数呢?
“想不起来了?”贺初一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让我感觉天气预报的倒春寒要来了。
“……。”我真的记不起来,我那些醉话和他什么关系。
可我不想惹他生气。毕竟那天是他撇下客户把我安全送回家的,为此还丢了一大单生意,“对不起,那天我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初一僵硬的面部一下松弛下来,他的叹息声让我想要逃开,“符莱,别说得这样可怜巴巴的。”
难_4460.htm道,我不可怜吗?但可怜我的,也许只是我自己吧……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贺总,你还没告诉我呢,那天,我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贺初一把脸转向我盯紧了看,“你说,你的五年计划,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找个安静的男人嫁给他……。”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58xs8.com